瞧著冬雪坐在一旁,給正在榻上小息的姐姐捶腿,二——噓!輕輕一個手勢,示意她下去,悄悄地退下後,自己則坐在剛才冬雪坐的地方,輕抬手捶著,瞧著榻上粉黛緊鎖的臉,姐姐在想什麽呢?連安歇也這般憂愁。

    約過半個時辰,榻上的人輕動,隻瞧著她玉唇輕啟,眼盼任然雙閉道:冬雪——你說今兒個王爺可會交好顏兒,顏兒這丫頭,總是冒冒失失的,也不知她學得如何了,聽著榻上人的話語,不覺勾嘴淺笑道:若真為她好,與其在這兒胡思瞎想,到不自己去王爺那兒瞧瞧,話音剛落,姐姐詫異的抬頭,瞧著正對她勾唇淺笑的我,姐——玉手輕抬,輕撫她還緊蹙的眉宇,姐這樣緊蹙眉會容顏衰老的,看著我,剛剛緊鎖的眉宇,這才稍緩道:顏兒幾時到的,我已過半個時辰了,冬雪呢?讓我打發下去了,姐姐,你若真是想著我,為何不親自到王爺那兒來瞧我呢?眼睛定定地瞧著,她眼裏似乎隱隱在閃躲著什麽,瞧她淡笑道:今兒個我有乏了,想在屋裏靜靜歇息,才沒想著出去呢?

    姐姐這是在怕什麽,姐姐嘴裏說想著我,可偏提到王爺那兒瞧我時,姐姐就避而不談,姐姐,你與王爺是夫妻,怎麽會怕他,瞎說,小女娃知道些個什麽,若不是,那姐姐不是真的想著我了,二小姐,誰都可以說小姐,唯有你不能這般說小姐,不知何時冬雪端著糕點茶水,快步上前,瞧著她難得暗沉的臉,冬雪——姐姐,二小姐剛迴子說的話,奴婢慎覺不妥,你瞧瞧這些個茶水點心,可都是小姐讓準備的,小姐為了二小姐可沒少操心,你可知,冬雪。我當場呆愣在那兒,我這是在做什麽,她是我姐姐當然是為我著想,我卻說些傷她的話,冬雪下去吧,可小姐,二小姐——她,冬雪,難得聽見姐姐僧怒的聲音,是,冬雪狠眼掃我,慢慢退出屋。

    姐姐我,玉手輕抬道:顏兒,不管你如何看姐姐,可在姐姐心裏,你永遠都是我的妹妹,別的什麽都沒有。姐——我——好了,去吧。

    慢慢抬步退出屋外,瞧著坐在圓角處亂扯花草的冬雪,輕步上前,冬雪姐姐,你這是作何,你心有氣,可這些個花草,卻沒招惹你,你為何向它們撒氣,她仿似沒有聽見般,任然抓扯著,冬雪姐姐,今兒個是顏兒的不是,我在這兒向你賠罪,說著正欲福身,你這是作何,你是小姐,我是奴婢,我可受不起,冬雪姐姐,奴婢可不敢擔這一聲姐姐,冬雪姐姐,不管你接與不接授,在顏兒心裏,除了姐姐,你就是我的第二個姐姐,在顏兒心裏從沒有把你當做外人,我今兒個很是高興,因為姐姐身邊有你這樣一個,知心人,也算是姐姐的幸,從今兒個你護姐姐,就能瞧出,你是真的待見姐姐。冬雪姐姐莫再氣了,若是老了,我上哪兒去,弄一個像你這般知心又美的人兒給姐姐。

    撲哧,二小姐你,看著她終於緩和的臉龐,輕笑道:這才是冬雪姐姐呀!好了我先去了,你等會子進屋瞧瞧姐姐起了沒,等迴子,我會過來用晚膳,說著轉身往門外走去。

    二小姐,你何時才能知曉,小姐的苦呢?

    時光一飛即逝,在王府不覺已有一月有餘了,期間也向孟府親筆幾封信,每每提起他與四公主事時,哥哥總是一句話,安好無須擔心。不知道是怎麽了,現在已適應王府裏的生活,每日都是如此,早早起便到靜軒閣去,每每去,我是坐在一旁聽他所念,再一一標上拚音,他則在一旁靜靜念著。

    翌日清晨,像往日樣,在巳時前早早的就起了,這已是多日來養成的習慣了,一路向已走了不下一百次的路道,到了,今天又是這般枯燥的過嗎?想想現今有許多書都會識一些了,不再像先前都要靠猜測,雖還沒達到全會,但在這一月裏可算是突飛猛進了。

    瞧著門外的羽凡來迴門外踱步,羽凡——前人仿似沒聽見般,上前攔住他踱步的步子,羽凡——有些錯愕的瞧著站在他眼前的人,瞧著羽凡眉宇緊鎖,這是做何,有心事嗎?沒聽到般,羽凡——啊!王爺可在,迴二小姐,今兒個爺身子有些不適,說是明兒個再來,本想不耽擱的,可是近些日子,怕是翻閱書籍多了,許是累著了,突感不適,翻閱書——是,二小姐每迴子走後,爺都會在書房裏翻看書籍,累了就在這兒歇了,一呆就是一晚。到上早朝,方可罷休,剛迴子實屬不適,這才叫我去,知會二小姐一聲,哪知你早早就已過來了,看書——為了我嗎?二小姐你所不知,爺對你的事著實上心,為你能更好的識書,每日都如此,心咯噔一下——這——那——可有請大夫來瞧過,爺說無礙,說是歇息一迴子就好,無須請大夫。可——二小姐這是爺的意思。二小姐迴吧,嗯——瞧著緊閉的大門,真的無礙嗎?

    帶轉身時,二小姐——二小姐可借一步說話,瞧著她焦急且擔憂的眼神,剛才懸著的心,又被揪緊,羽凡有事不妨說來聽聽,二小姐,懇請你多勸勸王爺,若在這樣糟踐自己,怕是會烙下病根兒的,爺的身子骨本就不好,還請二小姐多勸勸爺,讓他多休息,多想想自個兒的身子,我——羽凡小哥可真會說笑,我有什麽可以說動王爺的,你怕是找錯了對象,這些個,安體話,怕該是讓王妃說這些個體恤話。話語剛落便匆匆往前跑去,二小姐——你!

    剛迴子羽凡的話是何意,為何讓我去勸說,他會聽我的嗎?要知道,他可是我名義上的姐夫呢?若是這事傳出去,這讓姐姐情何以堪呢?

    小姐,今兒個為何這麽快就迴了,二小姐——倩兮在同你說話呢?啊!哦——今兒個王爺身子不適,今兒個就不去了。原來如——此,小姐可是在擔憂王爺,瞎說,隻是突覺過意不去,王爺畢竟是為了幫我,小姐你說的我越發的不懂了,王爺身子不適幹你何事,抬眼瞧著一臉奇怪的倩兮道:這些個事,不明白也好,總而言之,言而總之,王爺是我的姐夫,我也算是他半個妹妹,關心與擔憂有何不妥,嗯——嗯——嗯瞧著一個勁兒點頭的倩兮不禁撲哧一聲,你呀!真傻,小姐你又取笑人家。

    倩兮我們來王府一月有餘,我們相識也快五月有餘,可從不曾聽你提起你的家人,啪嗒,倩兮可有傷到,手拿我瞧瞧,瞧瞧都紅了,我隻是問問,你若是不說也就罷了,小姐我——小姐,瞧見她挽裙裾,倩兮你這是作何,在瞧著她雙腿腳環處,不禁倒吸一口氣,那兩條深之入骨的兩條疤痕,像兩條蜈蚣般纏繞在她白皙的腳環處,不禁捂住嘴,這,倩兮——這,正如小姐看到般,說著仿似想起以前的事,輕輕歎口氣道:倩兮從小就不知自己的生生父母,從小跟著一個嗜酒成性的遭老漢,常常拳腳相向,我實在忍受不了,那才8歲呀,多少像我同齡般的女娃,都還在親人懷裏撒嬌,我卻要受如此之苦,我不心甘,我要逃出那間破陋不堪的地方,可我沒有逃出,被他抓迴之後,此事是我這一身難忘的事,居然被他用鐵鏈圈禁三載有餘,那後來如何,聽著她硬咽的聲響,老天待我不薄,豆蔻之年時我以為我會就這麽圈禁致死,一個恩人的出現讓我脫離苦海,卻再一次意外被人買進沁芳樓,好在遇見佳人姐,才得以自保。

    倩兮瞧著她單薄的背影瑟瑟發抖,抱住她道:倩兮對不起,是我讓你想起不堪往事,我不該問的,這樣你就不會想起那些讓你傷痛的記憶,我——小姐,隻有你是真心待見我,我信你,才告知,小姐,倩兮一身不幸已過,可我何其幸有你這樣一個知心人呢?倩兮就算是死了也甘願了。不許胡說,更不能說一個死字,你還未出閣,你也快到及笄之年,我做小姐的還得給你尋門好親事,你怎可說死字,若你死,我不會原諒你的,小姐若是有一天我,怎麽了,我——我——我,剛迴子還死呀死呀的,瞧瞧這迴子還害起羞來。嗬嗬!小姐,瞧著她嬌嗔樣,霎時覺得可愛得緊。

    說笑著不覺已到午時,對了!倩兮現在是何月,小姐你過得幾月都不知曉了,現在整好鶯月,鶯月——鶯月,這月是姐姐的生辰,差點忘了,該送姐姐什麽好呢?聽冬雪說姐姐喜歡梨花,可我覺姐姐堪配“徘徊花”不如,倩兮跟我到聚寶齋走一趟,小姐這迴子該用午膳了,我現在不餓,算算時日不多了,小姐這是要做何,匆忙也不急一時呀!姐姐的事就是急,走吧,真夠愛嘮叨的,小姐——等等我呀!

    哎喲!兩人摔一地,這是哪門子事呀!好痛呢?看清來人,冬雪姐姐,小姐沒事吧!一旁的倩兮扶起我道,無礙,冬雪姐姐可好,二小姐,你這心急火燎的是去哪兒呢?我有些個要事出府一趟,你瞧著姐姐就說,顏兒有事,就不用午膳了,啊!說著急急往前跑去,二小姐——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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