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好個牙尖嘴利的螻蟻,老夫懶得跟你這種螻蟻廢話,老夫隻想提醒你,你父親那糟老頭的命,可還在老夫手裏,如果不想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在你麵前的話,就自廢修為,然後三跪九叩爬到老夫麵前來。”


    聽到對麵那藍色濃霧團中傳來的話語,若曦臉色猛變。


    那惡心東西,又拿布耀連的父親布傳武來威脅布耀連,真無恥。


    若曦透過眼前的金色光芒,怒視著對麵的那團藍色濃霧。


    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若曦恨不得把那團藍色濃霧中的邪惡之物那惡心東西碎屍萬段。


    若曦太清楚邪惡之物那惡心東西此話的意思,這是明擺著威脅布耀連。


    因為,若曦可沒忘記,邪惡之物那惡心東西主動把布傳武送迴到她和布耀連這裏來,就已經在布傳武體內布置了後手,之後還引動過兩次,讓布傳武痛苦的死去活來,承受了兩次生不如死的折磨。


    而布耀連,對於那惡心東西留於他父親布傳武體內的後手是完全束手無策,所以,最後才妥協,答應了繼續與那惡心東西交換的提議。


    這些事情,若曦可都記得清清楚楚。


    現在,那惡心東西,又想用這一招,且這一次更過分,威脅布耀連,如果不想眼睜睜的看著他父親布傳武死在他麵前的話,就要布耀連他自廢修為,然後三跪九叩爬到那惡心東西麵前去。


    那惡心東西,不僅是想侮辱布耀連,明顯是想要布耀連的命。


    同時,若曦也是看出來了,那惡心東西,此刻真的是被布耀連突然爆發的舉動給惹的怒急了,且它自己的狀態,肯定也是無比糟糕,才用這種下三濫的方法,拿布傳武威脅布耀連自廢修為,好惡毒的惡心東西。


    這些,若曦在心裏瞬即就已經看了明白。


    可看明白了又能怎麽辦,布傳武,乃是布耀連的父親,是他布耀連的親人,是他布耀連最在意的人,是他布耀連的終極軟肋。


    而那惡心東西,就是抓著布耀連的這個終極軟肋,來威脅布耀連,且幾乎可以吃定布耀連。


    布耀連,為了他的親人,是連命都可以豁出去之人。


    正當若曦想到此處,對麵的那團藍色濃霧中邪惡之物那惡心東西的話語聲再度傳了過來。


    “布耀連,你這隻低等的螻蟻最好快點照老夫說的做,老夫耐心有限,還有,如果你想攻擊眼前的這蘊含湮滅之力的元力而同歸於盡,更或者直接過來攻擊老夫,你有膽可以試試,看你的速度快,還是你父親那糟老頭死的速度快,嘿嘿......”


    又聽到邪惡之物之物那惡心東西補充了這話,若曦氣的渾身發抖,但心裏,也冰涼了下去。


    因為,那惡心東西,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布耀連不照做,妄圖想攻擊它或者攻擊元力之團同歸於盡,他布耀連的父親都會先死在他布耀連的麵前。


    而布耀連,他可是把親人看的比他命還重之人,怎麽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父親先死於他的麵前呢?


    所以,若曦是又氣又急,但又無可奈何。


    這時候的若曦,已經轉過了頭,朝還處於昏厥狀態中的布傳武望去,滿眼的悲戚之色。


    布傳武此刻,依舊還是陷入在人事不知的昏厥當中,頭發蓬亂,被痛苦折磨的扭曲的麵容都還未完全恢複,整個人仿佛蒼老了許多。


    這,就是先前邪惡之物那惡心東西引動潛藏於布傳武體內不知何處的後手,給布傳武造成的痛苦。


    布傳武是硬生生的被痛苦折磨的昏厥過去了兩次。


    這還是那惡心東西故意不想這麽快弄死布傳武呢,若曦相信,那惡心東西,所藏留於布傳武體內的後手,絕對可以要了布傳武的命,就像它現在威脅布耀連的話中意思,它可以瞬間讓布傳武斃命。


    那惡心東西前麵之所以不立即弄死布傳武,或許就是故意讓布耀連眼睜睜的看著他父親布傳武承受生不如死的痛苦,而他布耀連卻束手無策的樣子,達到讓布耀連投鼠忌器的效果。


    在那惡心東西心裏,估計覺得這樣才能更好的威脅布耀連。


    說實在,那惡心東西威脅布耀連的目的,實則已經達到了,布耀連在之前,確實也已經被迫答應了它的交換提議。


    盡管若曦後來也知道,布耀連不是真的答應,但若曦更知道,他布耀連的父親承受生不如死的痛苦,是布耀連不再願意看到的了,更別說看著他父親去死。


    而眼下,那惡心東西如此,布耀連除了答應,還能怎麽辦?


    可這樣的事情,能答應麽?


    如果答應了,布耀連不僅要丟失尊嚴,還要自廢了修為,那不是任那惡心東西宰割嗎?到最後,還不是得死!


    他布耀連一死,他父親同樣都得死,自己和密室裏那名喚作嫣然的女子,最終還是得落在那惡心東西之手。


    那樣的結局,比死還可怕,是生不如死。


    那還不如,自己幾人先自盡呢。


    若曦越想,心裏越是驚懼,也是越發絕望。


    那無恥的惡心東西,把布耀連威脅的死死的,就等於,那惡心東西已經把自己的命,都攥在手裏了。


    但若曦轉念一想,他印象裏的布耀連,恐怕不會放下尊嚴,自盡,恐怕也不會。


    不說與布耀連這一段時間的相處,就說從布傳武那裏了解到以前布耀連的過往來看。


    他布耀連,自小,幾乎是沒什麽修為,由於父親的原因,他就一直被人欺辱,才小小年紀的布耀連,被人打斷了一條腿,也沒跪下,類似的事情,還有很多次,但布耀連一直都很硬氣,在外如此,迴家後,也不跟布傳武他們說,怕布傳武他們擔心。


    因為,有許多事情,是由於有人汙蔑他的父母而引起的。


    那樣的生活,布耀連一直過了十多年,也堅持過來了,且從來沒有服軟過,也沒抱怨,他隻是希望有一天,他能通過自己努力,來改變他們一家三口的處境,且能保護好親人。


    由此可見,布耀連不僅硬氣,而且堅強,下跪和自盡於他來說,明顯不會。


    但更可見的是,他對他自己親人的在意程度,完全超過了他的生命。


    那對於邪惡之物那惡心東西的威脅,布耀連他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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