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霧再次惱了,他還是不相信自己。


    什麽叫她不是裴璐。


    他意思是自己小心眼敏感,裴璐不是這樣的人嗎?


    “我是個女人,女人在感情的事上麵很了解女人”,向霧也失望的垂下眸,“你到底是相信我,還是相信裴璐,你最好想清楚再迴答這個問題……”。


    他要是說相信裴璐就死定了。


    辛慕榕:“……”。


    這女人最後一句話是赤果果的威脅嗎,真是囂張啊,是什麽給了她如此囂張的力量。


    不過她都放狠話了,他當然還是要注意迴答的,“嗯……我不是不相信你,隻是你最近變的很敏感……”。


    “我去隔壁睡了”,向霧不等他說完,直接摔門離開。


    “喂……該死的女人”,辛慕榕看著被關上的雕花門,氣的火冒三丈。


    這個女人,好歹等他把話說完啊。


    真是越來越不把他放眼裏了。


    分房睡?


    分就分。


    這邊的房子這麽大一間,別到時候哭著找自己。


    他懊惱的躺迴床上,拿被子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


    不過這床真他媽寬,他兩隻手臂展開都夠不到邊,有兩米多寬吧。


    以前怎麽沒覺得這床這麽寬這麽空呢。


    ……。


    向霧也沒睡好,她是隨便找了一間房睡的,古堡房子太多了,而且每間房大的離譜。


    現在這間房足足有五十多個平方,躺在寬大的床上,落地窗外幽幽的光芒照進來,感覺怪滲人的。


    她心裏默默嘀咕這些有錢人幹嘛把房弄那麽大,小一點不挺溫馨嗎。


    拿被子一蒙,整個人都像泡在醋壇裏,酸溜溜的,很不舒服。


    以前吧,她是同情裴璐的,也對她頗有歉意,可現在越發覺得那女人不簡單。


    還有那個夏青瑜,雖說一麵恨著辛慕榕,但她的眼神仿佛又餘情未了,又愛又憎的。


    也許她並不是一個愛慕虛榮、貪圖金錢的女人,她跟辛慕榕之間有誤會。


    是什麽誤會呢?


    誤會解開了,辛慕榕如果發現他其實誤會她了,會不會悔不當初,兩人又重現複合?


    向霧騰的坐起來,發現自己這個狀態根本沒法睡覺。


    幹脆打給明潼。


    “英國那邊都淩晨了吧,你怎麽還沒跟辛慕榕滾床單睡覺”,明潼納悶的接聽。


    “你一個沒結婚的女人,腦子能不能幹淨點”,向霧尷尬的道。


    “我是沒結婚,不過也不會無知到已婚夫妻夜晚該幹點什麽都不知道啊”,明潼有氣無力的說:“何況這麽晚跟我打電話,你就不怕吵到辛慕榕,還是他還沒迴家啊”。


    “迴家了,不過我們吵架了”,向霧開始鬱悶的倒苦水,“你說那隻豬,蠢不蠢,信他那個寶貝璐妹妹,不信我,還說我小心眼敏感,哪個女人不小心敏感了,我又不是條漢子,心胸寬闊、大大咧咧”。


    “看樣子你遇到了綠茶婊啊”,明潼嘖嘖道:“那裴璐估計是趕不走你,就想膈應死你,這女人厲害著呢,我估計她心裏恨的想打死你,卻表麵上開始對你熱情,為的是讓辛慕榕相信她,覺得她大度,她越大肚就襯的你越心胸狹隘”。


    “可不是”,向霧委屈,“我在辛慕榕心裏現在就是一個蠻不講理又小心眼的女人,他還讓我跟裴璐學習”。


    “唉,男人有時候太優秀情敵太多也麻煩啊”,明潼歎了口氣,“不過你既然決定跟他在一起,這些都是你要麵對的吧,那裴璐我看不會輕易就算了,估計會天天膈應你,你要是一點都沉不住氣,心裏不舒服就和辛慕榕吵,估計會上了她的當,也會讓辛慕榕為難,我看你還是忍一忍,畢竟吧辛慕榕是確實不喜歡她,要是什麽初戀啊前任啊吵一吵也值當,為裴璐不值得影響你們兩個人的關係,除非辛慕榕對裴璐做出了什麽曖昧的舉動”。


    向霧漸漸冷靜下來,沉默了好久,好像是有道理。


    或許這就是旁觀者清吧,“那我們說說夏青瑜吧,你說我該怎麽辦”?


    “能怎麽辦,辛慕榕是你老公,當然是守著老公最重要”,明潼嚴肅的說道:“女人都是自私的”。


    向霧呐呐道:“被你說的我心裏都懸懸的,我都扯證了情路還坎坷不平啊”。


    “行啦,我也是瞎說的,當務之急,你還是先造個小寶寶,有了寶寶,坐穩你少夫人的位置,別的女人再浪也翻不出跟頭”,明潼最好安慰了她兩句,“就別慪氣分房睡,明晚就一起去滾床單吧”。


    向霧:“……”。


    掛斷電話,向霧心裏沒之前那麽不冷靜了,但也睡不著。


    ……。


    第二天早上醒來,頂著兩個熊貓眼下樓。


    餐廳的傭人正在收拾桌上東西,希伯恩解釋道:“少爺剛吃完走了”。


    “噢”,向霧鬱悶,不等她,雖說平日也沒等她啦。


    “少爺早上起來的時候頂著兩個黑眼圈,一看就是沒睡好,剛才吃的東西也不多”,希伯恩邊說邊看她臉色,“早上還故意從您房間門口走過幾次”。


    “你怎麽知道是故意的”?向霧瞟他,“說不定隻是有事經過呢”。


    “平時早上少爺隻會從您昨天睡得房間門口走過一次的”,希伯恩笑眯眯道:“何況少爺還說中午迴來吃飯呢”。


    向霧臉色柔和了好多,不過看希伯恩直勾勾的盯著自己,還是隻板著臉“哦”了句開始吃早餐。


    ……。


    中午十二點,辛慕榕從外麵迴來時,向霧已經坐在餐桌上等中餐了,見他進來,看了眼,又撇開頭。


    她還是拉不下麵子,不過隻要他說一句軟話,她就會順著台階下了。


    辛慕榕懊惱的坐到她對麵,菜上來後,他嚐了一口,便扔了勺子,“這菜做的怎麽迴事啊,難吃死了,還沒有我老婆做的蛋炒飯好吃”。


    向霧抬頭看他眼。


    他喝了口水,潤潤薄唇繼續發脾氣,“我老婆做的飯菜香噴噴的,我每次都能吃好幾晚,就想吃一輩子,唉”。


    “噗”,希伯恩實在忍不住笑了。


    辛慕榕瞪了他眼,“笑什麽笑,我老婆是做的好吃,對吧,老婆”?


    英挺的眉頭挑逗的朝向霧挑了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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