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後,白楓坐在大堂裏喝茶,茶是爛茶,味道苦澀不說,還沒有餘香迴味。


    蒂娜和瑰洱在一旁玩抽紙牌,當瑰洱將最後一對攤在桌上時,蒂娜呆呆地看著手中的鬼牌。


    “又是我贏了!”


    瑰洱起身貼近蒂娜,小腦瓜一歪,笑嘻嘻地看著蒂娜不甘心的樣子。


    “怎麽可能……你都連贏三把了!”蒂娜緊咬嘴唇,看著瑰洱在自己麵前嘚瑟,心裏那個氣啊。


    “你不是用能力作弊吧?”


    蒂娜並非無的放矢,瑰洱這家夥牌品不怎麽樣,偶爾利用能力作弊也很正常。


    “沒有啊。”瑰洱一臉無辜。


    沒辦法,蒂娜隻能問暗箱:“她是不是作弊了?”


    暗箱瞥了一眼旁邊閉目養神的白楓,見白楓沒什麽動作後,他才迴答道:“並沒有,蒂娜小姐。”


    “啊,我懂了,你是玩不過我所以找借口!”


    “才沒有!”


    “有!”


    蒂娜強不過瑰洱,左右看了看,立刻跑到白楓身邊,搖搖白楓的手臂,撒嬌道:“白楓大人~”


    “啊,不帶求吾神的,你耍賴!”


    瑰洱不想白楓支持蒂娜,於是來到另一側,雙手抱住白楓的手臂。


    此時白楓心情還算不錯,因為他發現羸男的能力並非是爆發一次,下次爆發的時間會延後,而像是在懼怕什麽。


    通過這幾天的研究,白楓有種猜測,那就是羸男的能力恐怕被他的細胞壓製了。


    即便白楓不知道細胞強度這種東西,但這並不妨礙他感知羸男的能力,血蛇一直在他身體裏搞破壞,隻不過要達到炸碎肉體的程度需要一定周期,而這個周期是越來越久的。


    這就說明,白楓終有一天可以馴服羸男的能力,使其在身體裏趨於平靜。


    不過,有高興的事,自然就有發愁的事,通過沈安這幾天的調查,此時的橫濱並不穩定。


    最大的原因就是白楓與澤口組正麵硬剛還贏了。


    要知道,澤口組可是集齊了整個港南區所有的戰士畢其功於一役,這都輸了,就說明白楓已經不是他們可以隨便對付的了。


    戰鬥結束後,那些侵占過西川組地盤的,還有自認為得罪過白楓的頭頭們紛紛連夜卷錢跑路了。


    按理說橫濱隻要有產業處於無主狀態,那麽就會有其他組織占領並經營。


    但很明顯,人都是惜命的,那些和白楓無冤無仇的頭頭心裏跟明鏡似的,他們已經默認了白楓的實力,敢與白楓作對必然玉碎,沒看山口組都沒說什麽麽。


    這就導致了許多產業處於無人管理的狀態,沒人管理就代表著不會盈利,既然不會盈利,那些以此為生的人就原地失業。


    失業不算什麽,關鍵是其他組織不敢收留這些失業的人,生怕惹到白楓,但是這群走投無路的人可不知道白楓的恐怖戰績,和一些潰散組織的散兵遊勇開始大肆破壞城市以宣泄心中的不滿。


    不知不覺間,分工明確且趨於穩定的橫濱亂了起來,而白楓雖有良策,卻苦於沒有可用之人。


    要去求張玖軒麽?或者食言找南宮瓔幫忙?


    說實話,白楓不想再欠張玖軒人情,也不想把南宮家拉上自己的戰車。


    可以說,橫濱的無數組織在不知不覺間給白楓出了一道難題。


    白楓心中清楚得不能再清楚,別看山口組沒有行動,實際上是在觀望,八成這群人背後的操控者就是山口組,閻昊想聯合所有組織將他擠出橫濱。


    其實大戰過後,橫濱的局勢幾乎都是按白楓的劇本在走,唯獨有一點來得比他想象得還要兇猛,那就是人心向背。


    不得不說,山口組這招冷處理給白楓帶來極大的麻煩,可以說是殺人不見血。


    對於閻昊,白楓始終迴想不起在哪裏見過此人,不過既然他選擇用這種方式對付自己,那就說明,他一定知道些什麽。


    就在白楓繼續深思時,蒂娜和瑰洱開始搖晃他。


    “別搖了,我頭都大了。”


    白楓有些無奈,但看到蒂娜可憐兮兮的模樣時,頓時覺得自己剛剛語氣太重了。


    瑰洱也學著蒂娜的樣子依偎在白楓胸前,別的不說,先占一半地方再說。


    “發生什麽事了?”


    白楓也拿蒂娜和瑰洱沒轍,隻得柔聲問道。


    “白楓大人,她作弊!”


    “吾神,我沒有~”


    白楓深吸口氣,看向暗箱。


    頓時,暗箱渾身緊繃,冷汗頓時就掉了下來。


    “說吧,到底怎麽迴事?”


    於是,暗箱小心翼翼地把剛才的事講了一遍,小心髒撲通撲通地跳。


    “是這樣……”


    “白楓大人,你看瑰洱這麽笨,怎麽可能連贏我三把~”


    瑰洱也搶著說道:“吾神,你要相信我~”


    聽這兩個活寶就因為玩個紙牌嘰嘰喳喳,白楓反而笑出了聲。


    “白楓大人(吾神),你笑什麽?”


    兩女撅起小嘴,明顯耍起小性子來。


    白楓看向蒂娜,眼中含笑:“你就沒聽說過笨蛋的運氣一般都不錯麽?”


    暗箱聽後想笑,但又覺得太不嚴肅了,憋笑憋得很辛苦。


    蒂娜聽後,心中有些不忿,但既然白楓這麽說了,也就是說瑰洱真的沒作弊嘍?


    “吾神,什麽是笨蛋?為什麽運氣好?”


    反而是瑰洱神色古怪,她不明白為什麽氣氛變了。


    蒂娜聽後白了瑰洱一眼,覺得自己好傻,竟然和一個笨蛋爭這些。


    這個問題還真把白楓問住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暗箱老人精了,見白楓說不上來,立刻對瑰洱解釋道:“笨蛋指的是玩遊戲特別容易贏的人。”


    “真噠?我就說嘛,還是吾神對我好!”


    白楓聽後嘴角抽了抽,他是沒想到,這老家夥還是個腹黑的主。


    見白楓沒說什麽,暗箱暗暗鬆了口氣,總算渡過這撥劫了。


    “吾神,以後就叫我笨蛋吧!”


    “隨你。”


    白楓真是服了瑰洱,傻勁兒一上來就什麽都不顧了。


    “笨——蛋!”


    蒂娜偏過頭去,她現在很後悔和一個笨蛋爭了這麽久。


    “好了,要是還不服氣的話,這樣吧,我隨便抽一張牌,7點以下算你贏,7點以上算瑰洱贏,怎麽樣?”


    “隨便。”


    沒了和瑰洱計較的心思,蒂娜也就無所謂起來。


    “好啊好啊,一定是我贏!”瑰洱揚起小腦袋,仿佛居高臨下一般挑釁蒂娜。


    “你!”蒂娜眯起眼睛,“我不和笨蛋一般計較!”


    “也就是說,你連笨蛋都不如嘍?”


    蒂娜心中火氣蹭蹭就竄上來了:“白楓大人,趕緊抽牌,我就不信了!”


    “好,那就以a到k為1到13,這樣公平些。”


    “沒問題!”


    蒂娜死死盯著瑰洱,兩人之間的氣氛瞬間凝重起來。


    白楓從背扣的牌堆裏隨便抽了一張,悄悄看了一眼,是黑桃k,也就是說,運氣果然會眷顧傻瓜。


    “怎麽樣,白楓大人?”


    “吾神,快開牌,是幾啊?”


    理論上來說,的確是瑰洱贏了,但是……


    “你們自己看吧。”


    掀開牌的瞬間,白楓動用花鳥切,一張紅桃7出現在眾人麵前。


    暗箱捂住嘴,實際上心裏笑開了花,因為兩個小孩子爭到最後什麽也沒爭到,實在是太可愛了。


    瑰洱伸出十隻手指頭:“7?算是比7大,還是比7小啊?”


    蒂娜立刻看向白楓,眸中流露出懷疑之色,她可不是瑰洱,沒那麽好騙。


    “好了,平局,瑰洱還是笨蛋,蒂娜也沒輸,皆大歡喜。”


    蒂娜撅起小嘴:“白楓大人,你也當我是笨蛋麽?”


    白楓聽後揉了揉蒂娜的小腦瓜:“所以說你是傻丫頭啊。”


    “白楓大人……”


    看著白楓迴樓上的背影,蒂娜鬧起了小別扭。


    “好了,我的大小姐,還不明白麽,剛剛若不是吾神,你又輸了。”


    暗箱湊到蒂娜耳邊悄悄說道。


    蒂娜聽後幽怨地看向瑰洱:“這個笨蛋,運氣怎麽就這麽好,哼!”


    “大小姐,你去哪?”


    “做飯!”


    “我來幫忙……”


    迴到房間後,白楓神色一變,隻見他床上坐著一個人,那人擁有一雙極為魅惑的紫眸,而且還調笑他:“真沒想到,你房間還挺幹淨的。”


    “不然呢?”白楓微微一笑,“莉莉絲。”


    “我以為你這段時間會過得很慘。”


    來人正是莉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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