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幹什麽!”


    我認得那男人,正是胡暘的朋友之一。


    “還能幹什麽?”


    那男人的笑容令我感到心寒,他反手扣住我的手腕,騎到我身上,湊過來想要吻我。


    我討厭陌生的溫熱氣體打在臉上,那感覺令人作嘔。


    “啪!”


    一個清脆的耳光將我打懵。


    “賤女人!被幹了那麽多次還裝什麽清純!”


    我瞪著眼睛,怨毒地盯著那男人。


    “看什麽?哦——我忘了,以前你是沒知覺,放心,我會幫你熟悉這種感覺的。”


    以前?什麽以前?


    那一刻,我的腦中瞬間炸開,直到我意識到自己在被侵犯,才用力頂了下膝蓋。


    那男人被我頂得嗷嗷叫,我趁機逃離房間。


    路上,我整個腦子都是暈的,因為我想到了一個可怕的事實。


    看著自己跌跌撞撞六神無主地走向胡暘辦公的房間,我心中百味雜陳,指甲早已深嵌進肉中。


    每一晚,每一晚,看著自己被不同男人侵犯,我的心好痛,我終究還是變成了一次性商品,要問為什麽的話,大概是因為,我太廉價了。


    我走到書房門口,正要推門進去,忽然聽到胡暘和他那幾個朋友的聲音。


    從他們的對話中,我才知道這半年來,胡暘一直在給我下藥,然後讓他的朋友“享用”我。


    我大腦當時就充血了,我不敢相信,一直愛我疼我的丈夫,竟然把我當做禮物送給他的朋友,就為了所謂的刺激?


    我一把推開門,質問他:“你竟然給我下藥,讓我陪那種男人!”


    我能看到,那一瞬,胡暘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羞愧,但很快就被兇狠所占據。


    “賤女人,看看你這幅樣子,還有臉來怪我!”


    他吼得很兇,在他所謂的朋友麵前似乎賺足了麵子。


    我這時才有時間低頭看自己的樣子,由於我是倉促逃走,沒來得及整理自己的衣服,此時,睡袍被扯得變了形,該露的,不該露的全都露了出來。


    我連忙整理了一下睡袍,蓋住重要部位,胡暘的話令我心寒,我從未想到,一個人可以變化到如此的地步!


    “你吼我?明明是你給我下的藥!”


    我看得出,胡暘的嘴唇在顫抖,眼神也在躲閃,他不敢與我對視,因為他心虛。


    但是,在他的那些朋友玩味的眼神下,他終於爆發了。


    “是又怎麽樣?你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我哪樣少了你!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


    聽著他絕情的話,我如墜冰窟,當初我寧願放棄理想也要和他在一起,結果卻被嫌棄。


    “胡暘,你敢摸著良心說話麽?”


    “滾!”


    我的夢醒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迴的房間,還有一點斷斷續續的印象是那個男人猙獰的麵目。


    嗬,我隻是一具帶有溫度的屍體罷了。


    等到那男人離開,我才起身,迷迷糊糊地想要去廚房找點水喝,這時的我根本就沒發現房間裏少了什麽東西。


    孩子的哭聲。


    來到廚房後,隔著門我看到婆婆正在用菜刀切著什麽,我如同驚弓之鳥一般躲在一旁,此刻的我根本不敢見到婆婆。


    婆婆出來的時候,我才看清她端著一個盤子,上麵是片好的生肉片,帶有蘸醬。


    我死死捂住嘴巴,不發出一點聲音,等到婆婆過去後,我才躡手躡腳走進廚房,倒一杯水喝。


    當我看到桌上還未整理的血跡時,頓時胃中一頓翻騰,我立刻來到一旁的垃圾桶,正要嘔出來,突然,我的眼睛瞪大,雙手不禁死死捂住嘴巴,嘔吐感瞬間全消。


    因為,垃圾桶裏鮮血模糊的圓滾滾的東西正是我孩子的頭顱,此刻他閉著眼睛仿佛睡著了一般倒在散亂的髒器中。


    “孩子……我的孩子……”


    我突然想起婆婆端走的那盤肉,以及走向書房的方向。


    原來,一切都是你盤算好的!


    我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好不容易從快要炸掉的神誌中清醒過來。


    映入眼簾的各式各樣的菜刀,是邪惡的工具。


    我誕生了從出生起從未有過的念頭。


    我拿著刀,也沒想過到底能不能對付一群男人,因為此刻我隻有一個念頭,將一切重置。


    快到書房門口的時候,婆婆她正笑嗬嗬地從書房離開。


    她看到我後一驚,隨後可能是注意到我手中邪惡的工具,色厲內荏道:“你、你要幹什麽!”


    我感覺到嘴角微微一動,一刀刺進她喉嚨裏,然後她就說不出話了。


    但我怎麽可能停止,我意識到了,人的死亡並不是終點,無盡的痛苦才是。


    趁著我婆婆還有一口氣在,我扒開她衣服割掉她的肉,然後拚命塞到她嘴裏,看著她噎到的模樣,我的心中竟然產生一絲暢快。


    她很快咽氣了。


    我知道她是帶著無盡的痛苦去死的,這樣就足夠了。


    還沒完,快樂過後,我又想起孩子死亡時的慘相,我甚至能看到,他被一刀剁掉腦袋時的痛苦。


    於是我來到書房門外,裏麵幾人正爽快地品嚐我兒子的肉,我推門而入,不需要任何人質疑,我一刀一刀地送所有人下地獄,把那些人的眼睛挖開,鼻子割掉。


    正當我享受快樂的時候,才發現我最愛的丈夫竟然還活著,隻是失去了行動能力,隻能瑟瑟發抖地看著我。


    “別、不要……”


    他哀求我,我點點頭,走出書房。


    他大概鬆了一口氣吧,但是我可沒說放過他,之所以走,是因為手中的刀卷刃了。


    等我再次迴來,發現我那個好丈夫已經報了警。


    他想解釋,但我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而是一刀插進他嘴裏,瘋狂地攪拌,就如同打蛋機一樣,我要將他的舌頭絞碎,讓他再也說不出騙人的話。


    終於,他咽氣了。


    我的怨恨並沒有因此而消散,反而愈演愈烈。


    我抱起廚具框,在整個家裏遊蕩,見人就殺,我堅信,隻有重置這一切,才能從痛苦的夢裏醒來。


    就在我殺的興起之時,遠處警鈴聲大作,我很害怕,但同時又覺得這樣死掉也無所謂了。


    就在我癱坐在地上等死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那就是,我為什麽會受到不公的對待。


    想到這裏,我突然意識到,我不能死,在找到答案之前,我還不能死!


    在求生本能的促使下,我順利逃出胡家大宅,開始了半年渾渾噩噩行屍走肉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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