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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認識,陌生人的。」寧可說著,手機還沒放進包裏,又響了。


    寧可在寧和探究的目光下接了電話,不等對方說話便冷冷的說了一句:「對不起,你打錯了,請不要再打過來了。」


    嚴肅聽著電話裏小丫頭氣急敗壞的口氣,不由得一樂,剛要說什麽,電話又被掛斷。


    徐女士被嚴肅剛剛那妖孽的一笑魅惑了,一時失神的看著他,不知所以。


    「臭丫頭。」嚴肅無奈的笑了笑,在剛才的號碼上繼續撥打。


    電話那邊是優雅的女聲:「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什麽臭脾氣,欠收拾。」嚴肅無奈的嘆了口氣,關掉手機,心裏有一萬個衝動想轉身下樓,看看那個臭丫頭是不是跟那個小混蛋走了。


    酒店門口,姐弟兩個等泊車小弟去開車。


    寧和看了一眼咬著下唇的寧可,悠然的問:「可可,談戀愛了吧?」


    寧可狠狠地剜了寧少一眼,沒說話。


    看著一向優雅理智的姑娘難得的不淡定了,寧和好奇地滿肚子冒泡,卻又覺得自己已經窺伺了天機,於是湊近了問:「是剛剛樓上那個土匪一樣的男人?」


    「你少自以為是。」寧可再次剜了某人一眼,抬腳往前走。


    白色的小高爾夫被開過來了,泊車小弟下車,恭敬地站在車門口等著她坐進駕駛室之後,體貼的關上了車門,並禮貌的鞠躬:「謝謝光臨,歡迎下次再來。」


    嚴肅被寧可擺了一道,心情一直不怎麽好。一頓飯吃的瞭然無趣,對麵的徐女士一再調節氣氛都沒什麽作用。嚴上校心裏想事情的時候,外邊的幹擾一般是沒用的。


    徐女士吃完了正餐,姿勢優雅的喝著咖啡,同嚴肅聊天,她是真心喜歡這個高大英俊的男人,想著將來不管怎麽樣有這樣一個人站在自己身邊,逛街都覺得很安全。


    嚴肅這會兒哪有那個閑心思,又給寧可打了幾遍電話都是無人接聽之後,他伸手叫來服務生:「埋單。」


    徐女士臉上的微笑立刻垮了。這什麽意思?是看不上人家唄?一頓飯吃下來沒說幾句話,吃完立刻買單走人?!


    想想有些不甘心,徐女士鼓了鼓勇氣,說道:「嚴隊長,時間還早……」


    「對不起,我還有任務,必須立刻歸隊。」嚴肅看了一眼服務生遞過來的餐費單子,伸手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一遝鈔票,數了數直接遞過去:「不用找了。」說完,直接伸手拿了桌子上的手機,起身走人。


    走了兩步後良心發現,還知道轉過身來跟徐女士說了一聲:「再見。」


    出了餐廳的大門,嚴肅站在原地做了兩個深唿吸,看著明藍清透的天空,笑了笑轉身去停車場開車。


    十分鍾後,軍用獵豹十分帥氣的停在海大校園的門口,車窗降下來,一個穿著休閑裝的冷硬男人手臂支在車窗上,指尖夾著一根煙,默默地抽。


    海大校園進進出出的男生女生都忍不住側目,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悄聲議論。


    「啊,好帥的男人,在等誰呢你說?」


    「不知道哎!反正不是在等我。」


    「嗚……可不可以上前跟他說幾句話呀?」


    「我不敢,你看他那眼神跟五六軍刺一樣,被看一眼都覺得渾身疼……」


    「膽小鬼。」


    「你膽兒大,你去啊。」


    「不要,我怕被他拒絕,還是多看兩眼吧,希望晚上能夢到他……」


    「靠,這就發騷了?」


    「滾,我騷我的,礙著你了?」


    那天下午,嚴肅的車子停在海洋大學門口一直到天黑才離去,他抽完了身上所有的煙,最後也沒見著白色小高爾夫的影子,更沒見著那個穿白色線衫留長長的直發的公主一樣的女孩。


    迴到訓練基地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多。


    一中隊的隊員們已經完成了一天的訓練任務,洗過澡,吃過晚飯,都集中在某宿舍打撲克。


    嚴肅從門口經過時腳步頓了頓,麵向門口坐著的馬騏眼尖,忙揮手喊道:「隊長!來打一把。」


    鬱悶了一天的嚴肅此時已經開懷,不過是個覺得不錯的小姑娘,也沒什麽的。看著兄弟們張揚的笑臉,嚴肅一挽袖子抬腳進門:「打!」


    加了一個人,原來四個人打的升級就沒法打了。夠級人又缺一個,馬騏提議:「打爭上遊。」


    眾人沒有異議,於是開打。


    一直以來,心思慎密的嚴肅對這種需要速記和算計的遊戲都有極深的偏執,不僅要贏,而且必須贏得漂亮。入伍十年,爭上遊不知打過幾千迴了,從來沒輸過。


    今晚不知中了什麽邪。


    當嚴肅第三次被人悶的一把牌攥手裏甩不出去的時候,兄弟們都忍不住了。


    「隊長!說說!是不是相親又失敗了?」馬騏贏了也不洗牌,悠然的轉身端過不鏽鋼水杯來喝水,一口水沒咽下去,就衝著旁邊的兄弟們擠眉弄眼。


    嚴肅把手裏的一把牌往桌子上一摔,嘆道:「都說情場得意,賭場失意。你說我這情場上都失意了十萬八千裏了,怎麽迴來打把牌還是輸呢?」


    「隊長,你這也太打擊了吧?你說你都失意十萬八千裏,那兄弟們這輩子豈不都沒指望了?」


    「是啊隊長,不能夠吧?你標準到底有多高啊?」


    「嘖嘖,你怎麽就那麽肯定是我的標準高?」嚴肅一揮手:「不說了不說了,打牌打牌!」


    狙擊手陳東曉不吭聲,把撲克一劃拉,洗牌,準備再次開打。


    副隊長霍城抬手提議:「我說,咱們就這麽打沒意思,得來點彩頭。」


    「成啊!」馬騏大眼睛一眯,立刻會意副隊長這是要撓隊長的咯吱窩兒了,立刻響應號召,「來什麽彩頭?不如輸家的答應贏家一個要求?」


    「擦,這不是報私仇的好機會嘛!」一向視嚴隊長為神明的羅小傑偷偷地瞄了他家隊長一眼。


    霍城一把攬過羅小傑,看著嚴肅說:「不太過分就成啊,大家都是兄弟,一起出生入死過,還怕這點小意思?是吧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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