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然忽地與溫布刹聯合攻打天界,漫說一夕等人莫名其妙,就是九尾狐蘇凡真也覺不可思議。


    不過,她單戀千夜皇久矣,即使轉世歸來,愛意非但未減半分。反而因為釋然豪雄壯魄之中的淡然禪意,更增愛戀。


    作為昔年的狐族王者,她戰力也自不錯。即使轉世重生後,丟了大半力量,眼光識見俱在。


    所以,釋然讓她單獨領了一支兵伍。隻是手下人百分九十俱是森羅族。


    千夜皇歸來,森羅一族固然歡欣鼓舞,但對這個傳說中以色娛人,迷惑自家君皇的美豔狐族,甚是鄙夷加漠視。


    今日攻城,蘇凡真幾次下令,手下兵伍多是馬虎對待。


    俱是森羅一族,又都是千夜皇忠實族人,蘇凡真性格軟弱,做不出殺雞儆猴的事。


    正愁眉不展時。


    蠍王一搖一擺,風姿綽約地走來。


    有森羅族睹狀,少不免嘀咕,“咱們如能分到蠍王手下就好了……”


    “是呀,蠍王本領奇高,又是老牌王者,何嚐會像那騷狐狸,空有姿色,卻無半分本事。”


    “咱們不如往上請令?”


    “請令有個屁用,騷狐狸是陛下的枕邊人,咱們說話頂用嗎?”


    “哈哈,這個你們就不明白了。據說,陛下此番轉世,乃是勵精圖治,所以不近女色。沒見都把騷狐狸打發來領軍了?可見,陛下確實不再愛憐她了。”


    “你是說,那騷狐狸失寵了?”


    “絕無差錯。”


    “那就好,蠍王正好前來,咱們等下就向她請令,言道不想跟隨騷狐狸打仗。”


    就在森羅族幾人磋商如何對付蘇凡真時。


    聽到蠍王前來,蘇凡真從營帳出來,遠遠相迎。


    蠍王嫵媚地笑著。


    雙臂張開,做出擁抱狀。


    蘇凡真無奈,隻好學她模樣。


    眼看雙臂交纏。


    蠍王突然雙臂內環,向前欺進。蘇凡真猝不及防,更不知何意,一時呆住。


    強者交手,哪來餘暇細思。


    噗噗數聲。


    蘇凡真胸前要穴,已被蠍王製住。


    與此同時,蘇凡真手下正好搶出。他們原想著請命,懇求不要當蘇凡真手下。


    蠍王卻道他們要解救上司。


    立時嗔喝,“奉陛下口諭,狐族蘇凡真私通神族,勾連末日叛逆,立即擒下帶去皇帳。爾等敢劫欽犯?”


    衝出來幾人呆住了。


    我艸,原來蘇凡真犯事了。


    機靈之輩當即跪下,“吾等不敢。”


    又有人喊,“蠍王容稟,吾等出來,原想請求調離蘇營,如今陛下聖明,吾等高興還來不及,哪會幫她對抗皇命。”


    聽到這裏,蠍王嘻嘻笑起,看向手中癱軟無力的蘇凡真,“蘇妹妹,拿下你,看來是心之所向啊!”


    蘇凡真美眸緊閉。


    適才蠍王所說的陛下諭旨,讓她心中悲慟不已。根本沒那心思理睬蠍王。


    殊不知,不說話,並不代表蠍王會輕易饒她。


    又道,“是不是很傷心?嗬嗬……吾皇雄才大略,天生神武,焉能喜歡上你一頭小狐狸。勸你別做夢了……還有,以後再轉世,記住千萬要擦亮自己的眼睛,有些男人,不是你隨意可以碰的。


    尤其像吾皇如此聖明之輩。豈能讓你這頭小狐狸給玷汙了名聲。”


    蘇凡真依舊沒說話,可緊緊閉起的雙眸內,卻有淚水湧出。


    瞧她悲傷難抑。


    蠍王愈加得意。


    禁不住道,“放心,很快就會放了你,吾皇不想取你的性命,但是,你會被吾皇獻給相武大人。作為我族與巫族的聯盟祭品。”


    聽完這話,蘇凡真念如死灰。


    巫妖為天敵。


    九尾狐是妖族皇族之一。獻給巫族,作為祭品,可見釋然鐵石心腸到了何等地步。


    因為傷心太過。


    她一頭青絲肉眼可見的變白。


    見她情緒激動,蠍王更加雀躍。當日釋然記憶未曾全複之時,蘇凡真與他朝夕相對。


    蠍王內心幾乎嫉妒得發狂發瘋。


    卻見她哈哈笑著,一把舉起蘇凡真,“賤人,故意裝作可憐……以為瞬間發如雪,吾皇就會不舍?做夢……”


    說完,把蘇凡真高高扔起。


    尾巴堅刺斜伸,唰的一下,洞穿了蘇凡真身軀。因為用的是巧力。


    狀似極險,蘇凡真卻無性命之危。不過胸腹陡穿,鮮血流了滿地。


    甚至把蠍王的尾刺也染得鮮紅。


    饒是此刻,蠍王仍不想放棄繼續羞辱蘇凡真。她一邊走,一邊用尾刺把蘇凡真高高挑起。


    軍營內,兵士皆可目見。


    睨及蘇凡真如此之慘,有些原本瞧她不起的森羅族也難免興起憐憫之心。


    有人上前道,“蠍王,此女既是欽犯,理該速速送去吾皇駕前,莫要再折磨了。”


    蠍王冷言瞥他,“怎麽,你不舍得,還是心軟了?此女是誘惑男人的慣犯。本王就要把她打成原型,讓她再不能蠱惑君皇。滾……”


    那說話的森羅,立刻灰溜溜退下。


    這時,蠍王對著蘇凡真道,“騷狐狸,果然會騙人,連手下都要勾引。是不是以為長得漂亮,就能為所欲為。今日本王先毀了你這張禍國殃民的漂亮臉蛋。”


    話音甫落。


    蘇凡真自動從尾刺上躍起。臉朝下。尾刺如筆,急速在蘇凡真臉上劃了數下。


    頓時血流不止。


    此刻,軍營之內,盡皆駭而失色。他們都知道,蠍王的尾刺號稱無藥可救。


    也就是說,凡被尾刺刺傷的痕跡,縱有天材地寶,也休想痊愈得了。


    劃傷了蘇凡真傾城傾國的嬌豔麵容,蠍王原道她定然哭天搶地,悲愴不已。


    哪知蘇凡真依舊和死屍一樣,不言不語,不動一下。


    蠍王覺著老大沒趣。


    折磨之人如同死屍,讓她如何滿足心中快意?


    喝道,“蘇凡真,你以為不說話,本王就會放過你嗎?妄想……這次我要劈爛你的身軀,讓你徹底成為一攤爛肉,看你還如何勾引吾皇。”


    話罷,剛待動手。


    不遠處傳來一聲嗔喝:“住手……”


    喊話的是一夕。


    她也剛來。正好是蠍王毀壞蘇凡真容顏的一刻。那時就想開口阻止。


    可是她對引誘千夜皇,導致皇域潰敗的九尾狐也素無好感。


    然而見及蠍王越來越過分,甚至要破壞蘇凡真的胴體。終究也是女子之身,深有體會。


    覺著,容顏都毀了,付出代價足夠,何必非要無休止的折磨蹂躪。


    再說,人家生得漂亮,也沒錯。是皇兄自己不知趣,偏生以有婦之夫的身份去追求人家。


    所以,她立即開口喊住。


    同時憤然現身。


    瞧見是一夕,蠍王愕然須臾。隨後道,“萬陰王,莫來要多管閑事……”


    一夕道,“蠍王,她都被你整治成這樣,繼續下去,不太好。”


    蠍王笑得森寒,“萬陰王,莫以為是當年……現在的吾你可不是吾皇當年的義妹小公主。本王勸你速速離去,不然……”


    “不然怎樣?”


    說這話時,一夕也怒了。墨藍色的陰陽輪迴甲如水一樣貼附身軀。


    蠍王睹狀,笑的越發陰鷙。


    “怎麽,為了這個賤女人,還敢與本王動手?真以為你們這些得到深淵機遇的王者,可以為所欲為不成?”


    “你這麽認為,我也不想糾正。總之,你今天不能再欺負她,不然休怪我一夕與你翻臉。”


    “好,你要翻臉,那就翻……”蠍王把蘇凡真一扔,做勢欲撲。


    住手……住手……


    聲音響起。


    卻見重波、天泣等人與魔眼王聯袂而至。


    一夕鬆了口氣。說實話,真要和蠍王動手,把握當真不大。而且大夥俱是為了千夜皇複辟而戰。此刻卻因一位狐族而自相殘殺,說出來也覺丟臉。


    蠍王也停了動作。


    看向魔眼王,“魔眼兄,你怎麽來了?”


    魔眼王道,“奉陛下口諭,傳蠍王覲見,另外蘇凡真交於萬陰王看管。”


    接著又對一夕道,“萬陰王,陛下說了,狐族在,你在,狐族若失,拿命來抵。”


    一夕明顯愣了一下。


    隨後道,“謹遵陛下之令。”說完,看也不看蠍王,自顧抓起蘇凡真,很快便蹤影不見。


    蠍王憤慨不已,“魔眼兄,陛下為何要把騷狐狸交給她?難道……”


    魔眼王怒眼瞪她,“大膽。陛下之令,也敢質疑,誰給的膽子?”


    蠍王惶恐,急忙躬身跪地。


    魔眼王聲音略緩,“陛下喚你覲見,還不速去。”


    “是。”


    待蠍王離開。


    魔眼王轉頭對重波等人笑嗬嗬道,“三位,見笑了。蠍王數萬年等待陛下,一腔怨氣,難免發泄到蘇凡真身上。所以,千萬莫怪……”


    重波嘿嘿一笑,“怎麽會,很正常。換做本王,說不定比她還要過分。”


    那就好,那就好……


    幾人在那寒暄,算是誤會冰釋。


    轉身後,重波一臉嚴肅。


    天泣奇怪。


    “重波兄,你……”


    重波道,“咱們去一夕哪裏,順便問她一下事情的起因和具體過程……”


    三王離去,魔眼也急忙迴皇帳迴稟釋然。


    聽到蘇凡真不但被蠍王刺傷,更且被毀了容,釋然聲色不動。僅以背影示人。許久後,揮揮手,讓魔眼退了下去。


    跟著,他下一刻便來到了一夕的營帳外。


    隻是他到的時候,重波三王也正好在營帳外。不過釋然此刻的境界,但須不想被重波等人發現,便決計察覺不了絲毫。


    四人在帳外等了一會。


    一夕從帳內出來。


    重波第一句話就是,“一夕妹子,咱們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你那不許雄性進入營帳的規矩,是不是該為咱們改一改了?”


    一夕哼了一聲,嘀咕道,“想的美!”


    擎穹與天泣笑了起來。也就重波不識相,明知一夕最忌雄性進入她的休憩之地,還非要自做多情地求人改規矩。簡直是找罵。


    被兩人鄙視,重波毫無感覺,屁顛顛地湊近一夕,“妹子,知不知道陛下為何要人抓住蘇凡真?”


    一夕道,“你問這個做什麽?”


    “就是好奇!”重波涎著臉,接著突然很是嚴肅道,“蘇凡真當年可是把陛下迷得不要江山,今日居然狠心摧花,這讓咱們這些做臣下的難免不寒而栗。”


    一夕道,“具體的,我也不清楚……隻知道陛下哥哥要把她送給巫族作祭。”


    “什麽?”重波愕然。


    久久後,“陛下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兇殘?”


    一夕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這個你親自去問陛下,恕我不知。”


    重波輕歎一氣,“一夕妹子,陛下變了,你有沒覺得?”


    一夕道,“陛下哥哥當年就不貪美色。其時,魔界各族競相獻上美女,陛下仍然不屑一顧。今日辣手摧花,諒來深知美色害人匪淺的道理。”


    重波再次歎氣,“你呀,就是喜歡為你的陛下哥哥豎立良好形象,當年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你好像有些嫉妒?”


    就在兩人從說正事到吵嘴的時候,釋然身子一晃,宛然一滴水消於無形,隨後出現在了蘇凡真身邊。


    蠍王心中存嫉,出手全無留情。所以蘇凡真傷勢極重。能不死去,已是蘇凡真本身修為不凡,又有一夕的全力救治之故。


    此刻蘇凡真昏迷不醒。


    姣好的胴體因為一夕剛剛救治過,赤果果的躺在床榻上。釋然看得清楚,胸口一個洞穿的孔,大小與蠍王的尾刺極度吻合。


    再看蘇凡真的麵容,原本吹彈可破,這會著實猙獰可怖。滿麵疤痕,嫩肉外翻。即使一夕全力施救,也僅有幾絲肉芽彌合,多數卻錯裂在外。


    釋然不知道此刻該有什麽念頭?


    本來隻想把蘇凡真暫時囚禁,誰知蠍王會自作主張的折磨她?


    自己錯了嗎?


    一時間,心頭沉重,無法迴答。


    他緩緩伸出手,摸向蘇凡真的麵部。一絲絲輪迴魔力溫和的灌輸而入。


    很快,蘇凡真的臉部恢複了小半。但輪迴魔力畢竟不是萬能。蠍王的尾刺劇毒確實厲害。周而複始,剛消滅一半,又有新生的劇毒再次撲來。


    幾乎是殺不盡,滅不光。


    釋然皺眉。


    經他救治,蘇凡真已不像先前那麽可怖,但嫵媚生姿的絕世容顏肯定不能完全重現了。


    他想到了人域時的十七娘,又想到了蘇凡真仍是小雪狐的時候。


    突然,很想再次伸手,把蘇凡真緊緊摟在懷裏。


    手臂剛伸,身後有聲響起。


    釋然立即消失在了原地。


    就在這時,一夕掀開門簾,由外麵婀娜而入。她半點都沒察覺,帳內適才多了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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