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輪迴魔山的王者廝殺已臨尾聲。大昊陽手段驚人,溫翦節節敗退。不得已退出魔山,一路往皇都方向奔逃。


    大昊陽在後急追。


    眼看就要追出驅神域。


    突然。


    皇域方向遙遙伸出一隻毛絨大手。


    那手恍若遮天,鋪天蓋地。由千萬裏變成億萬裏,從皇都寢宮始發,瞧著甚慢,實質迅若光電。


    大昊陽睹狀,立即站定。


    嘴角掛一絲冷笑,眼神卻極為慎重。


    皆說當今魔皇乃魔主修為,自己也是神主,殊不知在魔界能否勝他得過?


    思忖間。


    雙手舞動。


    一片翠綠悄然手掌間生成。


    很快。


    綠色蔓延出去。


    像極了枝蔓。


    黝黑深沉,了無生氣的魔族大地驟然變得生機勃勃。


    遙望這裏一幕。


    大覆陽等人也停了手。


    作為神族九王之首,倘然大昊陽潰敗,不管大濟陽還是大奧陽,都要立馬帶上大昊陽逃之夭夭。


    所以此戰之重要性,不亞遠古第三天魔與第三神皇的決鬥。


    神王們停止攻擊,溶魔、泥魔也不會化被動為主動。兩家夥本就收了溫翦好處,才奔赴驅神域而來。


    至於一直打醬油的龜玄王更是樂在其中。


    好啊!


    大家都站著,免得自己顯眼不過。但他不放心龜速,趁其便,當即飛往輪迴魔殿。


    ……


    站在魔山外圍的重波道,“不必再猶豫了,溫布刹出手,對手是神族大昊陽,任誰都非咱們可敵。去了既然沒用,不如索性去尋元魘,問他把焰摩如何了?


    如果……我是說如果,那麽咱們再不可顧及當年情誼,總之非把元魘滅了不可……”


    “不錯,早該這樣……”天泣言簡意賅。


    四人統一意見,當即改道去往自在氣息濃鬱之地,對魔山的王者大戰,再無絲毫留意。


    ……


    遙望遠處大戰。


    大奧陽麵容冷峻地道,“孰能想及,魔皇會出手……”


    大濟陽道,“咱們要殺他的弟弟,如果弟弟都不救,他可真要成為孤家寡人了。”


    神族對魔界情報一直很留意。特別是末日皇域,若非如此,神界又豈會讓魔族商賈自由來往。


    其意無非為了在魔界埋下內線與釘子。同時讓魔族分辨不出究竟孰奸孰忠?


    大覆陽氣道,“魔皇出手,今日怕是殺不成溫翦了,可恨……”


    大濟陽道,“別急,大昊陽可是神主,他們相鬥,誰贏誰輸委實難料。”


    “濟陽叔父,這裏可是魔界……咱們的神術威力本來就要弱上一分。”


    大奧陽自從與大濟陽聯手壓製住大重陽,又獲知大濟陽昔年與父親大昭陽的交情,這叔父兩字,喊得可謂心甘情願。


    大濟陽捋著胸前黑須,“既是神主,就非咱們可以想象。換做咱們處於大昊陽的地步,此刻自要溜之大吉。可你們瞧他逃了嗎?”


    說話間。


    遙遠之處,轟響傳來。


    震聲徹耳。


    大家夥都是王者,別說戰場還沒離開驅神域,就是出了驅神域,也瞧得清楚。


    隻見毛絨大手飛快地在綠色裏梭行。大昊陽手勢愈打愈快,卻很難追得上毛絨大手的速度。


    眼看就剩最後一層綠色屏障。


    大昊陽身後突現一輪綠燦巨日。像圓形綠幕,偏生裏麵凸現無數莖丫,宛然綠葉裏的葉脈,鮮活多汁,氣機盎然。


    毛絨大手察覺此狀。


    中途一頓。


    及後掌心向外。


    內裏竟有一張猛惡猙獰的大口。無鼻無目,偏偏獠牙外露,透著威懾四方,吞遍諸界的霸氣。


    大濟陽麵色一變。


    喃喃地奇道,“魔界吞天獸?”


    吞天獸是魔界誕生後的第一隻魔獸,也是此界億萬魔獸的王。


    昔年被第一天魔都羅禁錮其元神。故此,往後的吞天獸裔雖說依舊可以威霸魔界,卻再無老祖的蓋世魔威。


    何嚐料到,魔皇溫布刹居然偷偷豢養了一頭吞天獸,且與之共生。


    這是打算把自己變成魔獸之王?還是打算把魔獸之王化作魔界之皇?


    吞天獸恰是神族生命法則的克星。


    大奧陽臉色難看地道,“叔父,大昊陽情勢甚危,咱們……”


    大濟陽道,“莫要衝動,神主間爭鋒,咱們上去,沒得添麻煩。”


    大奧陽語滯。


    神族九王之一,除了在大重陽麵前,屢次吃癟。往日從無任何憋屈。


    從沒感覺過,世間還有自己插不上手的戰鬥?


    ……


    瞧見吞天獸口兀現魔皇手心,大昊陽不敢攖鋒,匆忙後退。


    不過魔皇既已出手,又主動曝露了戰力,豈容他輕易脫逃。


    毛絨大手速度複增。


    大昊陽反其道而行。


    你手變大,他便變小。在指縫間從容淡定,不急不迫的來迴遊走。


    好幾次,在獸口邊滑走。乃至用綠芒不斷點擊毛絨大手。


    此手並非魔皇真身,也不是他的所謂神通。而是魔皇純用法則擬出。


    但須這裏生命法則濃鬱,便可斥退末日法則的具現。


    此際因為兩大法則不斷相撞。而末日法則又有吞天獸的毀滅法則加持。


    一時間,末日法則強勢無儔。何況這裏本是魔界,即使魔界天意不曾壓製大昊陽,但隱隱襄助魔皇,此起彼伏與壓製委實無疑。


    兼且大昊陽的生命體出自別界,使用少許力量無礙,倘然拚盡全力,少不免與周遭環境格格不入。


    天時地利俱數不佳,人和這方麵便更差。


    時間一長,大昊陽生了退意。因為溫翦業已完全脫身,及至蹤跡不見。


    再和魔皇糾纏,屬實不利。


    念頭方動。


    魔皇即生感應。


    食指、拇指相扣,猛的一彈。


    黝黑勁氣如矢破空。


    四周的蒼茫綠色瞬間猶如染上一層黑暈。


    黑線凡經,生機腐朽,綠色滿目瘡痍,尤其生命法則趨向支離破碎。


    刹那間,大地濃煙滾滾,裂痕湧出熔漿。


    天昏地暗中,大昊陽胸煩欲嘔,麵龐蒼白,更無端生出一種心力交瘁之感。


    察知不妙,臉色陡變。


    神族又名生命庭院,諸高層無不精通生命法則,毒抗之高,舉世無比,連仙族也要羨慕不已。


    哪知魔皇隨意彈出的一縷勁氣,差點讓自己擋之不住。


    大意了!


    據探查,魔皇數萬年不顯人前,神皇判斷其舊傷未愈。不意這麽一個君臨魔界的主宰,如此隱忍。


    “無窮的生命精靈,根據古老契約,請幫助吾……”


    大昊陽用一種古怪且特定的頻率節奏,吟誦出了神族咒語。


    咒語響起,似是一股無形電波。很快,蒼穹幕落,魔界諸星不斷閃耀。


    青白色神雷組成無數奇形怪狀的雷獸,朝吞天獸前赴後繼地撲去。


    很快。


    魔皇大手如被萬雷亟劈。


    “沒用的……末日崩塌,由吾終結……”


    電光熾耀之中,魔皇沉悶的語聲通過共生的吞天獸說了出來。


    話音甫落。


    五指萁張。


    旋即,獸吼咆哮。


    生命神雷如遭重創,瞬間停頓原地。


    同一時間。


    毛絨大手迅雷不及掩耳抓住大昊陽。


    五指緊握。


    喀喀聲響從大昊陽身上發出。


    大昊陽麵色青白,嘴角溢血。


    不過臉上殊無懼色。


    他這裏被魔皇打得滿地找牙,遠處的大覆陽等人也被嚇得魂飛魄散。


    大奧陽駭然叫道,“昊陽大人使了萬靈召喚竟還被魔皇擊敗,咱們,咱們……”


    此刻,即便一直從容的大濟陽也緊張不已。


    萬靈召喚可是生命法則的大招。


    接著,大奧陽忽然咦了一聲。


    卻見那青筋凸起的毛絨大手,不知為何鬆了開來,且手指顫動。


    給人感覺,手的主人定是生了什麽急病?


    沒等他想明白怎麽迴事?


    眼前一花,大昊陽竟已返迴他們身邊。


    袍袖揮揚,卷住三人。


    聲音傳來:“跟我走……”


    “啊!?”大奧陽全無防備,免不住驚叫,旋即想起適才一幕,忍不住問,“昊陽閣下……那魔皇可是有甚隱疾?”


    “有沒有隱疾,我不知道。不過他的傷勢肯定沒有痊愈,卻屬肯定……”


    大奧陽不料他真肯迴答。忙不迭又道,“既然他有傷在身,咱們索性一並鏟除了他。”


    大昊陽道,“你年紀不大,心倒挺大。你可是見到魔手澀抖,以為魔皇不過爾爾,是也不是?”


    大奧陽也不隱瞞,直截表示正是此意。


    “笨蛋,別說魔皇,就算你們這些王者,固然傷勢嚴重,隻要不是垂死之際,豈會失去肉身控製?”


    大奧陽鬧不明白了。


    因為他明明看見了魔皇之手主動鬆開,且手指顫動,顯而易見暫失控製。


    大濟陽眼珠一轉,“我明白了,昊陽閣下剛剛定然使了生命法則的肉身操馭。”


    “肉身操馭?”


    大奧陽依舊糊塗。


    大昊陽搖搖頭,懶得闡述。


    倒是大濟陽看在大昭陽份上,繼續道,“本族的生命法則分為九重。你現在不過初階,算是剛剛入了法則門徑。


    要知道,本族的生命法則,不但可以生死人肉白骨,一旦反向調節,也能死萬物,滅生機。


    魔皇出現一刻,昊陽閣下便以法則節點點綴在大手上,待大手合攏,適是法則引動之際,所以大手才不受魔皇自身意誌的操控,自動鬆開。


    而手指顫動,多半是魔皇意誌與肉身引發了少許衝突所至……”


    說到這裏,看向大昊陽,“昊陽閣下,我的推斷對是不對?”


    “不錯,完全契合。”大昊陽麵露嘉許。這樣聰明的王者再多一些,自己當真便可輕鬆許多。


    如果都像大奧陽如此拎不清,又像大重陽那般自私自利,肆無忌憚,神族豈能安定得下來?


    想到天使門戶前,幽螢與其說過的神皇隱秘,不免越加憂心忡忡。


    說話間,四位神王很快駛出驅神域,奔向兩界壁壘。


    ……


    龜玄王進入大殿,第一眼便瞧見五大三粗的外孫兒。也不說話,徑自上前便要把外孫兒帶迴去。誰知龜武擋了一下。


    龜玄王何等修為?怎會被其阻擾,輕輕用手一揮,龜武頓時飛了出去。剛要繼續牽引龜速近身。


    驟見身前擋了七個怪人。


    這七人正是得了高洋授意,第一時間搶出,抵擋龜玄王的玄武七宿。


    要說現在的玄武七宿對高洋這位少君,可謂是心服口服。不說高洋算無遺策,精明過人,單他上次用小紫護罩,救了虛日鼠和危月燕一命,其餘幾人便生出竭力圖報的心思。


    所以,高洋沒說話,僅用眼神示意。


    七人絲毫沒有通氣,幾乎同步擋住了龜玄王。


    龜玄王錯愕。


    他適才發出去的虛勁,仿佛泥牛入海,瞬間不見了蹤影。這般詭譎一幕,就算對上溫翦,也決計不能。


    怎麽迴事?


    他默默感應。


    猝然心驚。


    山戎族的圖騰是玄龜。也是魔界僅次於吞天獸的巨怪。所以對龜的氣息分外感應靈敏。


    此刻,龜玄王就從麵前七人身上感知到了一股既不同玄龜,又類似玄龜的強大氣息。


    更可怖的是,眼前七人明明均是將階,身上氣勢卻自煊赫,隱隱匯集一體,給龜玄王的感覺,就像在與一位王者階玄龜對峙。


    他們也是山戎?


    瞧外貌截然不同,別說山戎純血,就特麽混血也絕無可能。


    看向高居中央的高洋,情不禁歎道,“不意你們魔宗還有這樣神異的陣法,竟能把七位將階的戰力聚成一體,匯合成一位王者。不愧是森羅皇族,本王佩服,佩服……”


    魔族於空間陣法精研甚多,別的陣法,便弱了許多。所以見到玄武七宿的合體陣法,龜玄王禁不住感慨倍生。心說,這才是皇族,即便業已落魄,底蘊仍然驚人。


    說完,他徑自看向七人中的鬥木獬,試圖從七人的麵相裏麵,找出那麽一點半絲的山戎族樣貌。


    鬥木獬不知他想法,自是神色肅然。


    危月燕卻道,“魔王,休要小看咱們,一位王者又如何,咱們如若迴到本體,別說七人聯手,就是單對單,也能讓你蛋碎而亡。”


    龜玄王沒聽懂什麽叫蛋碎而亡。


    更不知危月燕所述何意?


    是而又看向高洋,期頤從這位首領嘴裏聽到一些正兒八經的話。畢竟他是來救外孫兒,非是與魔宗為敵。


    否則一進來就會大開殺戒。


    高洋這時緩緩起身,不疾不徐道,“前輩,可是為了你家外孫兒而來?”


    “不錯……”龜玄王覺著沒必要否認。特別看到龜速淚汪汪的雙目,心中疼得抽搐。


    乖孫,放心,外公這就把你接迴去。


    正爺孫共情。


    剛被他打飛出去的龜武飛了迴來。瞅見龜速淚濕目眶,也沒管人家外公在場,習慣形的狠狠扇了一記後腦殼。


    嘴裏兀自罵道,“哭個屁……多大人了,瞧見長輩就會哭……


    龜速猝不及防,何嚐料到,在外公麵前,還會被人揍?急忙捂住頭,而一直眼眶打轉的眼淚,也終於被擠了下來。


    龜玄王大急,忍不住踏前一步。


    卻覺前方七人組成的陣法奇之又奇,瞬間猶如一隻大龜橫亙前方。他往左,龜首往左,往右,卻又有一隻蛇首,委實神乎其神。


    絕非自己一人便可跨越過去。


    就在他欲待破釜沉舟際。


    耳畔傳來外孫兒矢口否認的哭音,“龜武大哥,別瞎說,誰哭了?”


    龜武指指他臉頰上淚珠,“這特麽難道是尿?”


    龜速無語,卻迅速擦幹。


    仰著頭道,“龜武大哥說過,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我記得住……”


    龜玄王聞言陡愕。


    這話是外孫兒嘴裏說得?


    他這會發覺龜武實無惡意,不過是訓斥外孫兒太過軟弱。


    這次他肯單獨放出龜速,無非覺著自家外孫平日怯懦不過。稍有事,就找自己。貌似沒有一點自立能力。


    屢次管教,龜速恃寵而驕,總能尋到他心軟之處。一時間,為了教育外孫兒,龜玄王幾乎心力交瘁。


    囿於此,他才狠心放其出門,但憐孫心切,怕他吃苦,又派了好幾位將階護衛。


    聆聞龜武教訓之語,難免生出,人同此心,心同此理的微妙感覺。


    心道那粗魯小子,怒斥喝罵,連打帶抽,外孫兒非但沒有撒潑,還及時糾正,似乎十分切合自己補偏矯枉的心思。


    當即焦急不再。


    皎若星光的犀利眼神射向高洋,“本王不知你為何要綁架吾之外孫,若有要求,盡可說出,本王定然酌情思慮。”


    高洋豎起大拇指,“前輩真是爽快!”


    龜玄王嘴角一抽。


    老子用得著要你來表揚?真是不當人子……


    心裏不爽,神色不露。


    高洋道:“前輩魔技高絕,修為絕頂,我等魔宗若能有前輩相助,定可推翻逆域,複辟我森羅皇威……”


    聽到這裏,龜玄王搖搖手,“這你便休想了……老夫乃一族之長,不像那幾個小輩……”他嘴裏的小輩自是指彤蒙等人。


    “老夫若和他們一樣,站你們這邊,錯非甘願拋棄山戎全族。不然……即便你森羅複辟成功,我山戎一族也將成為曆史。”


    高洋頷首。


    他其實意不在此,招攬龜玄王之語,不過為了引出後話。


    “前輩不願為我森羅出力,晚輩自是分外遺憾,卻不敢有絲毫不滿。但前輩說小輩們可以……既是如此,索性留下龜速亦可。”


    “不行,他是我外孫,他在,等於我在。皇域照樣會遷怒。”


    高洋點點頭,算是認可了龜玄王所說的理由。繼續道,“那麽龜武應該可行吧?”


    “他叫龜武?”


    “是的……”


    “他當然可以……”


    龜玄王心說,山戎族裏類似龜武這樣的流浪武者多了去,如果皇域要依次判山戎之罪,那麽其他族部也會惶恐不安。


    高洋這時笑得特別歡快,“好,龜武從此就代表了老前輩與我森羅一族的友誼……”


    龜玄王也自點頭,算是承認了高洋的這句話。


    孰知高洋下一句話,讓他麵色猝變。


    “可惜龜武修為過低,若在此出力,未免力有不逮。聞說前輩的玄龜錄乃魔界絕技,不如傳些給他,也好讓他多一個保命的本事……”


    說實話,這會的龜玄王有些目瞪口呆。


    臭小子,打蛇隨棍上的本事太了得了。


    也奸猾得很。


    思忖間,高洋繼續催促,怕他思慮多了,想出別的借口。“前輩,你看我的提議如何啊?”


    “不如何……”龜玄王心裏怒吼。有心拒絕,卻見外孫兒站在龜武身邊,正可憐兮兮地討好他。


    心中更疼。


    罷了,為了外孫兒,傳些絕技給那傻大個,斷無妨礙。再說,那傻大個也是山戎,玄龜錄傳授不算違背族規。


    最主要是,看外孫兒那模樣,興許外孫兒自己都漏出去不少。和他們斤斤計較,自己是無礙,可保不住他們會發泄在外孫兒身上。


    想想便覺心疼。這是自己女兒一位留給自己的念想。


    這會,要說最興奮的莫過龜武。


    玄龜錄啊!


    朝思暮想了多少年?


    自打出生,父母就時常耳邊念叨,如果學了族裏的玄龜錄,天下再大,亦無不可去處。


    所以,玄龜錄著實是龜武的夢寐以求的渴望。


    如今,龜玄王親口答應傳授。這讓他更是開心。王者親授,可不同於龜速的口述。頂尖魔技與絕世武學一樣,皆有自身的法則紋絡,有些口訣需要醍醐灌頂,口述,終有缺漏。


    龜武目露感激地望著高洋,心裏打定主意,這輩子就跟著這位雇主了,就算死,也不分離的那種。


    乜見他的眼神,龜玄王甚是膩歪。心說,臭小子,是我傳你本事,你卻特麽感激別人,真正氣死本王了。


    不想再和高洋多囉嗦,直接飛到龜武,龜速身邊,“本王這就開始傳授他們玄龜錄,不過要去尋個僻靜之地,暫且告辭。”


    因為條件談妥,這次玄武七宿沒有攔截。


    高洋更不怕他言出生悔,當即拱手,“那龜武便勞煩晚輩照顧一二了。”


    “會的,你放心……”


    龜玄王硬梆梆留了一句話,旋即帶著龜速、龜武不見了蹤影。


    龜武也留了一句話,“雇主,你可要等俺迴來……這輩子,俺跟定你了,你可不要甩了俺……”


    聽到這話,高洋很是滿意。


    彤蒙等人則是賀喜不斷,恭喜高洋不僅拉攏了一位王者,更收獲了一名越發忠誠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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