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高洋述說展開。
一種榮譽感，忽然襲上犀準心頭。仿佛諸天萬界確實離不開自己。也唯有自己才是這諸天征伐的救世主。
犀準感覺自己臉上貌似洋溢聖光，類似生命神庭的神族，不過比他們的假偽善，要真實得多。
高洋偷覷他若有所思的樣子，心中失笑。
突兀地問了一句。
“現在，大人不想死了吧？”
犀準頷首。
哪個傻子要死？
自己死了，這諸天萬界豈非要完蛋？自己身負偉任，是宇宙意識選中的聖者。
目下劫難，不過是偉大事業的磨礪。
“可惜……可惜……”
聽到高洋突言可惜。
犀準難免惑然。
“可惜什麽？”
高洋咳了一聲。
此刻是意識體，何嚐會咳嗽，不過騙人的習慣使然。
他道：“可惜大人身處軍營，即便有大誌向，也極難施展抱負……”
犀準深以為然。
接嘴道：“不錯，咱們這裏的沉淪一族缺少強者。
而且，咱們前麵曾打算投靠萬陰之王一夕，無奈她不收。
所以隻好依附鐵部諸將。
可氣的是，這些家夥，因為是叛徒，是而比末日皇域之人更害怕咱們有二心。
處處設限，時時監督。
若非這樣，日月輪象，本大人早就弄清原理，焉能中你暗算……”
一番話說得甚是冤屈。感覺就是，今日之敗非戰之罪，而是你運氣太好。
高洋聞言，眼眸深處精光閃現。原來魔族內部非但萬族林立，還有皇朝間的爭鬥。
甚至這裏居然有位王者。不過這位王者，貌似和妖族王者不同階，更與鐵部魔將不和。
倒要好生盤問盤問，不定能利用起來。
接下來，兩人自是談古論今，相談甚歡。即便有些事情，犀準本不想迴應。
無奈高洋旁敲側擊，又因打開了話匣子，不時設誘，讓他不說不快。
及至暢所欲言。
把這萬餘年積累的壓抑與寂寥，皆要在此時盡數發泄出來。
最終，高洋在腦海裏慢慢搭建了深淵與魔界的體係。也初步弄懂了魔界成百上千次進攻人域，為何每次都會輸。
實在是因為有兩個體係，不斷內訌，你爭我奪，都想打下人域獲得地盤，卻誰也不願對方撿到這個大便宜。
甚至某些時候，寧願人域勝利，也不容對方贏取戰爭紅利。
從犀準口裏，高洋還知道，鐵部諸將隸屬末日皇域鬼方部，他們的主城，設在此處十萬裏之外的萬焰海烈陽山。
而萬陰之王一夕，則居住在附近的萬陰薔薇堡。
因為並不和睦。
鐵部很少全體出動，就是怕被一夕端了老巢。
一夕是上次兩界戰爭，為深淵大軍殿後，毅然決然拖住末日皇域的三大王者。
最終因為戰鬥時長，深淵界壁關閉，一夕不及迴返，隻好滯留人域。
界域關閉後，前期因為傷勢太重，還常遭受鐵部諸將騷擾。
若非黃泉落魂陣打開界域，又沒了人域天道壓製，一夕也不會恢複得這麽快。
至於目下的軍中主將，據犀準所知，好像是去薔薇堡解救另兩位魔將，鐵脊與鐵昶。
這一去，沒個三五日休想迴歸。弄不巧，還要減員。
高洋眉頭緊蹙，腦子急思。今番大好機會，如不抓住，來日魔族大舉進攻，勢必懊悔無比。
他道：“犀準大人，既然深淵沉淪一族即將降臨，那大人理該早日脫離末日皇域轄製……
否則，他日兩軍對壘，大人遇到牛魔族的朋友兄弟，又如何自處？”
“你倒說得簡單，鐵部諸將均是將階，咱們這些老弟兄最厲害的莫過校階，怎麽脫離？”
與高洋談論多時，他貌似渾然忘了自己是階下囚。
心中漸把高洋視為真正的自己人，也就是深得其意的知音。
一席話，殊無客套，當真想到什麽說什麽。
高洋笑笑。
“犀準大人，鐵部諸將此刻盡皆不在。正好輪到咱們對付他們的爪牙。”
“怎麽對付？”
“我來問你，你們魔族大軍平日軍糧消耗幾何？甲戈兵胄如何製造？
我想，隻要斷了他們後勤，順便毀了輜重，鐵部魔軍軍紀再嚴，也要混亂不堪。
到那時，大人和你的族人，以及其餘幾位大人，豈不想走就走。
何況遠古星陸與這裏已經相融，天下之大，難道藏不住你們幾位？
再不濟隨意找個遠古魔府，也比在這裏任叛逆驅使來得好。”
犀準聞言沉思。
又問，“遠古星陸真有魔族洞府？”
高洋頷首。
“高某前時就是從那裏出來。我的變化術便是從某處仙族洞府所獲……”
犀準眼睛一亮。猜的不錯。那麽神妙無雙的變化術，果然是遠古仙術。
高洋仍在繼續。
“……那裏曾是仙三族大戰的遺留戰場，所有傷重或不及撤退的大能俱留有傳承洞府。
依幾位大人的本事，別說一座洞府，就是每人一座，也不無可能……”
犀準覺得不錯。
遠古大戰之時，末日皇域還不曾出現。斯時，正是森羅皇域傲視魔界，睥睨四方。
那場大戰，仙族固然失敗，遠古天庭潰散。
實質兩族也元氣大傷。也就那時，魔界強者四起，森羅皇域失去了霸主之位。
最終更被末日支配者溫布刹驅逐去了深淵。
想想，去遠古戰場也不錯。犀準那會還沒出生，遠古三族鏖戰，隻在典籍上瀏覽過。
心說，倘然找一位遠古牛魔族的強者洞府，自己必然大賺特賺。事後何懼什麽鐵部魔將，就是鐵部王者來了，我也未必害怕。
主意既定。
斟酌著道：“咱們的軍糧與人族不同……”
“如何不同？”
“我知道，你們人族的軍糧來自於征收，是從平民手中湊集。咱們魔族的軍糧，則依賴豐登樹……”
“豐登樹？什麽東西？五穀豐登嗎？”
“算是吧。豐登樹在咱們魔族屬於聖樹。咱們的始魔，也就是第一天魔，便誕生於樹上。
其時，魔界混沌，遑論生物，連食物也找不到絲毫。幸虧聖樹能結果子，兼且味道鮮美，營養豐富，是而始魔才活了下來。
待始魔開辟魔界，創建部落，聖樹便為始魔子裔提供食物。
於是，咱們魔界的食物從來不是地上生長，而是樹上結果。”
“那你們現在的軍糧……”
高洋不敢置信，魔界億萬族人，都靠一棵樹存活。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犀準搖搖頭。
解釋道：“軍營裏的豐登樹屬於聖樹後裔。自始魔失蹤，第二天魔執掌魔界，聖樹便誕下了無數子樹。
然後分植四方，如此，咱們魔界才越來越大，魔界子民也越來越多。”
原來能分子樹。
我就說嘛，偌大魔界，億萬子民，就靠一棵樹養活？
“那豐登樹可有弱點？”
“要說弱點，當真極少。不過因為忙於生產食物，豐登樹與聖樹不一樣，沒攻擊力……”
“那可以砍倒……”
犀準笑了。
“豐登樹因為沒攻擊力，所以堅韌無比，就算用天魔器，短時間也難斫斷。況且，一旦被人發現你在破壞豐登樹，你是斷然無幸。”
高洋點頭。
也是，豐登樹如此重要，周邊必有許多人守護。自己的動作萬萬不能過大。
否則無疑自尋死路。
“其實，豐登樹真沒什麽缺點，就算是我一時也想不到……”
高洋不死心。
“那它生產食物，總該有些前置條件，難不成可以無限製？”
犀準道：“無限製生產食物，豐登樹自是不能，它畢竟隻是聖樹子裔。所以，豐登樹需要礦甲蟲供應魔石。”
“魔石？”
高洋心說，這魔石與人域的元石是不是一樣？
隻見犀準把眼一瞪。
他是一個好的研究人員，卻非一個好老師。旁人問題稍多，他便暴躁不耐。
好在視高洋為有共同語言的知音。
繼而不耐煩地解釋：“很奇怪嗎，神族有神石，仙族有仙石，咱們魔族自然有魔石。
這種石頭來自於各族修煉能量的濃縮。
所以，魔石這種東西是咱們魔族戰爭的必需品。任何大型設施及戰爭器具，都需要魔石提供能量。
而礦甲蟲是魔界的特產。這種蟲子，擅於汲取魔能，體內會生成魔石。
奇怪的是，魔石它們並不需要，而是喜歡堆積，直至成山。
是而，第三天魔時代，有人發現了礦甲蟲的特質，便把它們變作了豐登樹天然的能量供應者。”
有供需關係，那便好弄。總之隻要設法斷了其中關節，便可讓魔族內亂一場。
高洋欣然地想著。
又問：“其它，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犀準搖搖頭。
“我真說不出什麽了……”說到這裏，頓了一下。一臉不看好地道：“要讓鐵部諸將退兵，極難、極難……
除非你現在有將階修為，趁他們不在，一個個滅殺他們的心腹。如此才能勉強消除他們在大軍裏的影響力。
隻是，真要攻襲人族城池，魔將們自己就可以，麾下兵士不過做些打掃戰場的雜務，或者追殺幸存者的任務。”
他此刻竟完全站在高洋這方考慮，也是教人詫異。
“事在人為，不去看一眼，我怎會死心？”高洋樂嗬嗬道。拍拍犀準，幫他恢複了骨骼，卻又令小紫延伸一條“安全帶”出來，牢牢圈箍住。
既然打算留其一命，萬不可過份虐待。不過必要的防備，還是必須。
又道：“我去去就來，你可以在這裏靜靜思索，無趣的話，我會讓人來陪你……”
說著，一個響指。
紫羅傘蓋的虛影出現在車廂空間。
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哈哈，你是雨後的高梁苗，直往上躥咯。現在都升級成綁安全帶的乘客了……”
犀準瞅著小紫，倒沒半點驚異。這種靈性生命，魔界甚多，沒什麽大驚小怪。隻是小紫的神態語氣，給犀準一種荒獸看著羊羔的不懷好意。
不免心怵。
剛想和高洋說，不用人作陪。
高洋意念已消。
一種榮譽感，忽然襲上犀準心頭。仿佛諸天萬界確實離不開自己。也唯有自己才是這諸天征伐的救世主。
犀準感覺自己臉上貌似洋溢聖光，類似生命神庭的神族，不過比他們的假偽善，要真實得多。
高洋偷覷他若有所思的樣子，心中失笑。
突兀地問了一句。
“現在，大人不想死了吧？”
犀準頷首。
哪個傻子要死？
自己死了，這諸天萬界豈非要完蛋？自己身負偉任，是宇宙意識選中的聖者。
目下劫難，不過是偉大事業的磨礪。
“可惜……可惜……”
聽到高洋突言可惜。
犀準難免惑然。
“可惜什麽？”
高洋咳了一聲。
此刻是意識體，何嚐會咳嗽，不過騙人的習慣使然。
他道：“可惜大人身處軍營，即便有大誌向，也極難施展抱負……”
犀準深以為然。
接嘴道：“不錯，咱們這裏的沉淪一族缺少強者。
而且，咱們前麵曾打算投靠萬陰之王一夕，無奈她不收。
所以隻好依附鐵部諸將。
可氣的是，這些家夥，因為是叛徒，是而比末日皇域之人更害怕咱們有二心。
處處設限，時時監督。
若非這樣，日月輪象，本大人早就弄清原理，焉能中你暗算……”
一番話說得甚是冤屈。感覺就是，今日之敗非戰之罪，而是你運氣太好。
高洋聞言，眼眸深處精光閃現。原來魔族內部非但萬族林立，還有皇朝間的爭鬥。
甚至這裏居然有位王者。不過這位王者，貌似和妖族王者不同階，更與鐵部魔將不和。
倒要好生盤問盤問，不定能利用起來。
接下來，兩人自是談古論今，相談甚歡。即便有些事情，犀準本不想迴應。
無奈高洋旁敲側擊，又因打開了話匣子，不時設誘，讓他不說不快。
及至暢所欲言。
把這萬餘年積累的壓抑與寂寥，皆要在此時盡數發泄出來。
最終，高洋在腦海裏慢慢搭建了深淵與魔界的體係。也初步弄懂了魔界成百上千次進攻人域，為何每次都會輸。
實在是因為有兩個體係，不斷內訌，你爭我奪，都想打下人域獲得地盤，卻誰也不願對方撿到這個大便宜。
甚至某些時候，寧願人域勝利，也不容對方贏取戰爭紅利。
從犀準口裏，高洋還知道，鐵部諸將隸屬末日皇域鬼方部，他們的主城，設在此處十萬裏之外的萬焰海烈陽山。
而萬陰之王一夕，則居住在附近的萬陰薔薇堡。
因為並不和睦。
鐵部很少全體出動，就是怕被一夕端了老巢。
一夕是上次兩界戰爭，為深淵大軍殿後，毅然決然拖住末日皇域的三大王者。
最終因為戰鬥時長，深淵界壁關閉，一夕不及迴返，隻好滯留人域。
界域關閉後，前期因為傷勢太重，還常遭受鐵部諸將騷擾。
若非黃泉落魂陣打開界域，又沒了人域天道壓製，一夕也不會恢複得這麽快。
至於目下的軍中主將，據犀準所知，好像是去薔薇堡解救另兩位魔將，鐵脊與鐵昶。
這一去，沒個三五日休想迴歸。弄不巧，還要減員。
高洋眉頭緊蹙，腦子急思。今番大好機會，如不抓住，來日魔族大舉進攻，勢必懊悔無比。
他道：“犀準大人，既然深淵沉淪一族即將降臨，那大人理該早日脫離末日皇域轄製……
否則，他日兩軍對壘，大人遇到牛魔族的朋友兄弟，又如何自處？”
“你倒說得簡單，鐵部諸將均是將階，咱們這些老弟兄最厲害的莫過校階，怎麽脫離？”
與高洋談論多時，他貌似渾然忘了自己是階下囚。
心中漸把高洋視為真正的自己人，也就是深得其意的知音。
一席話，殊無客套，當真想到什麽說什麽。
高洋笑笑。
“犀準大人，鐵部諸將此刻盡皆不在。正好輪到咱們對付他們的爪牙。”
“怎麽對付？”
“我來問你，你們魔族大軍平日軍糧消耗幾何？甲戈兵胄如何製造？
我想，隻要斷了他們後勤，順便毀了輜重，鐵部魔軍軍紀再嚴，也要混亂不堪。
到那時，大人和你的族人，以及其餘幾位大人，豈不想走就走。
何況遠古星陸與這裏已經相融，天下之大，難道藏不住你們幾位？
再不濟隨意找個遠古魔府，也比在這裏任叛逆驅使來得好。”
犀準聞言沉思。
又問，“遠古星陸真有魔族洞府？”
高洋頷首。
“高某前時就是從那裏出來。我的變化術便是從某處仙族洞府所獲……”
犀準眼睛一亮。猜的不錯。那麽神妙無雙的變化術，果然是遠古仙術。
高洋仍在繼續。
“……那裏曾是仙三族大戰的遺留戰場，所有傷重或不及撤退的大能俱留有傳承洞府。
依幾位大人的本事，別說一座洞府，就是每人一座，也不無可能……”
犀準覺得不錯。
遠古大戰之時，末日皇域還不曾出現。斯時，正是森羅皇域傲視魔界，睥睨四方。
那場大戰，仙族固然失敗，遠古天庭潰散。
實質兩族也元氣大傷。也就那時，魔界強者四起，森羅皇域失去了霸主之位。
最終更被末日支配者溫布刹驅逐去了深淵。
想想，去遠古戰場也不錯。犀準那會還沒出生，遠古三族鏖戰，隻在典籍上瀏覽過。
心說，倘然找一位遠古牛魔族的強者洞府，自己必然大賺特賺。事後何懼什麽鐵部魔將，就是鐵部王者來了，我也未必害怕。
主意既定。
斟酌著道：“咱們的軍糧與人族不同……”
“如何不同？”
“我知道，你們人族的軍糧來自於征收，是從平民手中湊集。咱們魔族的軍糧，則依賴豐登樹……”
“豐登樹？什麽東西？五穀豐登嗎？”
“算是吧。豐登樹在咱們魔族屬於聖樹。咱們的始魔，也就是第一天魔，便誕生於樹上。
其時，魔界混沌，遑論生物，連食物也找不到絲毫。幸虧聖樹能結果子，兼且味道鮮美，營養豐富，是而始魔才活了下來。
待始魔開辟魔界，創建部落，聖樹便為始魔子裔提供食物。
於是，咱們魔界的食物從來不是地上生長，而是樹上結果。”
“那你們現在的軍糧……”
高洋不敢置信，魔界億萬族人，都靠一棵樹存活。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犀準搖搖頭。
解釋道：“軍營裏的豐登樹屬於聖樹後裔。自始魔失蹤，第二天魔執掌魔界，聖樹便誕下了無數子樹。
然後分植四方，如此，咱們魔界才越來越大，魔界子民也越來越多。”
原來能分子樹。
我就說嘛，偌大魔界，億萬子民，就靠一棵樹養活？
“那豐登樹可有弱點？”
“要說弱點，當真極少。不過因為忙於生產食物，豐登樹與聖樹不一樣，沒攻擊力……”
“那可以砍倒……”
犀準笑了。
“豐登樹因為沒攻擊力，所以堅韌無比，就算用天魔器，短時間也難斫斷。況且，一旦被人發現你在破壞豐登樹，你是斷然無幸。”
高洋點頭。
也是，豐登樹如此重要，周邊必有許多人守護。自己的動作萬萬不能過大。
否則無疑自尋死路。
“其實，豐登樹真沒什麽缺點，就算是我一時也想不到……”
高洋不死心。
“那它生產食物，總該有些前置條件，難不成可以無限製？”
犀準道：“無限製生產食物，豐登樹自是不能，它畢竟隻是聖樹子裔。所以，豐登樹需要礦甲蟲供應魔石。”
“魔石？”
高洋心說，這魔石與人域的元石是不是一樣？
隻見犀準把眼一瞪。
他是一個好的研究人員，卻非一個好老師。旁人問題稍多，他便暴躁不耐。
好在視高洋為有共同語言的知音。
繼而不耐煩地解釋：“很奇怪嗎，神族有神石，仙族有仙石，咱們魔族自然有魔石。
這種石頭來自於各族修煉能量的濃縮。
所以，魔石這種東西是咱們魔族戰爭的必需品。任何大型設施及戰爭器具，都需要魔石提供能量。
而礦甲蟲是魔界的特產。這種蟲子，擅於汲取魔能，體內會生成魔石。
奇怪的是，魔石它們並不需要，而是喜歡堆積，直至成山。
是而，第三天魔時代，有人發現了礦甲蟲的特質，便把它們變作了豐登樹天然的能量供應者。”
有供需關係，那便好弄。總之隻要設法斷了其中關節，便可讓魔族內亂一場。
高洋欣然地想著。
又問：“其它，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犀準搖搖頭。
“我真說不出什麽了……”說到這裏，頓了一下。一臉不看好地道：“要讓鐵部諸將退兵，極難、極難……
除非你現在有將階修為，趁他們不在，一個個滅殺他們的心腹。如此才能勉強消除他們在大軍裏的影響力。
隻是，真要攻襲人族城池，魔將們自己就可以，麾下兵士不過做些打掃戰場的雜務，或者追殺幸存者的任務。”
他此刻竟完全站在高洋這方考慮，也是教人詫異。
“事在人為，不去看一眼，我怎會死心？”高洋樂嗬嗬道。拍拍犀準，幫他恢複了骨骼，卻又令小紫延伸一條“安全帶”出來，牢牢圈箍住。
既然打算留其一命，萬不可過份虐待。不過必要的防備，還是必須。
又道：“我去去就來，你可以在這裏靜靜思索，無趣的話，我會讓人來陪你……”
說著，一個響指。
紫羅傘蓋的虛影出現在車廂空間。
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哈哈，你是雨後的高梁苗，直往上躥咯。現在都升級成綁安全帶的乘客了……”
犀準瞅著小紫，倒沒半點驚異。這種靈性生命，魔界甚多，沒什麽大驚小怪。隻是小紫的神態語氣，給犀準一種荒獸看著羊羔的不懷好意。
不免心怵。
剛想和高洋說，不用人作陪。
高洋意念已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