恤牛仔褲,她把禮服用袋子裝好,跟著周非涼出了酒店。

    周非涼已經換迴自己的車。

    他不喜歡跑車,他喜歡suv。

    上了車,他問了地址,傅自樂說送她迴學校就好。

    他起了話。“你叫傅自樂?”

    “嗯。”

    “我叫周非涼,以前叫周非,改過名。”

    她覺得他有些莫名,還是應了聲。“嗯。”

    周非涼想了想,直截了當道:“傅自樂,我來追你吧。”

    非常自樂06

    傅自樂平視著前方,問道:“你追過女孩子?”那語氣毫無波動。

    “那倒沒有。”

    “看得出來。”

    周非涼哈哈笑了下。“我不喜歡拐彎抹角的。”

    有目標就去追,這是他的原則。

    她繼續問:“最近還有去嫖/妓麽?”

    他暗罵了一聲,坦言道:“最近真沒有。”

    “最近這個範圍可以概括到多久前?”

    “……十來天。”周非涼說完咬了自己舌頭一下。

    傅自樂斜瞥一眼他。“等你能忍三個月以後再來說追我吧。”

    “我靠。”他差點噴了。“忍和追是可以同時進行的吧。”

    她索性轉頭望向車窗外,不應答。

    “喂,我和你說真的。”

    她眼睛閃了閃,“我也和你說真的。”

    “切,三個月是吧。”他最後豪氣幹雲的一句:“你等著。”

    話是這麽說,不過周非涼沒有追過女孩子,他去問王辰支招。

    “追女孩最簡單了,不要臉就行。你看小夏哥哥,什麽惡心肉/麻的手段都用上了,所以他和可愛的小妹妹就結婚了。”王辰一邊挖著小西瓜,一邊笑得眯起眼,沒有西瓜的夏天是不完整的。

    周非涼反問了一句。“你這麽不要臉的人怎麽沒結婚?”

    “因為我善良,不忍心讓你做最後一個單身漢。”王辰迴答得理所當然。

    周非涼真想把整個西瓜扣到王辰的腦袋上。

    最後王辰洋洋灑灑說了一大堆,周非涼聽了直皺眉。

    周非涼自己的工作比較忙,沒那麽多閑時間真的去追著傅自樂跑。

    他去

    了傅自喜的花店,買了一盆繡球花。

    傅自喜認出他是夏傾的朋友,也不那麽怕生了,還會笑著和他問好。

    周非涼覺得,這真的是一個無比幸福的女人。她有個最好的妹妹,替她背負了所有的世故。

    他沒有逗留太久,就去了傅自樂的學校。

    傅自樂見到他就頭疼,提醒他三個月還沒到。

    他隻是把盆栽送完就走了。“老子忙得很,就這樣。”

    傅自樂一眼就看出那是她姐姐店裏的花,那附贈的紙片上是她姐姐工整的字跡。

    周非涼這個禮物送對了,如果他送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傅自樂丟棄的可能性非常大。

    可這是傅自喜的花,傅自樂肯定會視如珍寶。

    王辰雖然出了些稀奇古怪的點子,不過周非涼想想,還是按照自己的習慣走。

    周非涼下了班兜過去傅自樂的學校。

    就這麽假裝偶遇數次後,傅自樂終於破天荒的,在某天也有了閑情陪他坐在操場的台階上話癆。

    其實他和她聊天如果不涉及情感問題的話,那是相當融洽的。

    他就奇怪了。“問個問題,你是不是有情感障礙啊?”

    傅自樂冷下臉。“現在是你想追我,問這種話你覺得還有勝算麽?”

    “不是,我們氣氛不對啊。”

    周非涼雖然自己沒談過戀愛,但是見夏傾和傅自喜一起那是甜得不怕膩死人的。而他和傅自樂完全沒那種感覺,說白了,就是哥們聊天那種。

    傅自樂眼看快到就寢時間,站起身,“你慢慢想,我要迴去了。”

    周非涼還是坐著,一把拽住她的手。“這是我倆的問題,你不要那麽不負責任。”

    她卸力掙脫他,麵無表情。“以你的智商坐在這想一晚上也未必有答案,我宿舍快關門了,有事明天請早。”

    他凝視著她的背影,笑了。

    沒錯,她說的是,明天請早。

    傅自樂無法將周非涼和以往的追求者相提並論。

    他就是口頭上說追求,但是表現的不過是朋友間的普通交往而已。

    她除了和自己的姐姐之外,從來沒和別人有過太多深入的相處。

    周非涼算是第一個。

    但是要說什麽戀愛,又算不上。

    隻是

    和他一起挺舒心,僅此而已。

    她對他以前的經曆有共鳴感。她也曾為了她的姐姐,而一天打好幾份工,很累。可是心裏就是有個執念,隻要她姐姐過得好,一切都是值得的。

    周非涼和她不同的是,他對家人沒有負孽,他隻是義不容辭擔起了長子的責任。

    第二天的時候,周非涼怎麽也不加班了,下了班跑到傅自樂的宿舍樓下大吼她的名字。

    她直接端起一盆水往下潑。

    他敏捷地閃開了,然後繼續扯開嗓子喊。

    過了一會,傅自樂覺得丟不起這臉,於是下樓來,和周非涼一起上了車。

    周非涼開車出了宿舍區,然後停在林蔭道,才開口。“喂,我說你個女人,能不能不要整天板著臉。”

    “有屁快放。”傅自樂臉色已經冷到極點。

    他點了根煙,倚靠在椅背上,吞雲吐霧了一會兒才道,“公司有些業務,我得出國一陣子。你這個勞什子期限我會遵守,反正呢,我有很多黑曆史,也不怕實話告訴你,我找那些女人就是發/泄而已,我又沒女朋友,給誰守/身去啊。”

    她用手掌作勢扇了幾下,把煙趕往他那邊,“離三月之期還很遙遠,你有什麽事到時候再說吧。”

    見她似乎厭惡這煙味,他擰熄了。“你怎麽就這麽執拗的。”

    “閣下頂不順就麻煩讓一讓。”

    “三個月就三個月嘛,不過,大姐,很傷身的,得讓我嚐嚐甜頭先。”

    他突的扣住她的腦袋,傅自樂直覺地去擋。

    以周非涼的身手,他真要製誰那是輕而易舉的,以前那是懶得和她計較,不過她總是這副雲淡風輕的,他心裏就是鱉。

    再說了,他好一陣子都不在國內,看她的樣子,確實是不會對他記掛的。

    傅自樂意識到他的企圖,想別過臉去,卻被他扣得牢牢的,她狠狠地道:“給我滾開!”

    他瞧她眼裏都仿佛冒火了,輕輕笑了一聲,然後壓上她的唇。

    傅自樂曾經聽傅自喜說過,夏傾香香的。

    傅自樂自己是怎麽也聞不出夏傾身上有什麽味道。

    不過,周非涼倒是有。

    煙草的味道,以及一種說不上來的氣息,不算討厭。

    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樣粗魯,舌頭很放肆,雙手卻是規矩的。

    傅自樂的反應很冷淡,她就是一動不動,睜著眼看著他。

    周非涼的眼底卻是浮現笑意,這肯定是她的初/吻。

    他離開她的唇,貼著喃喃道:“傅自樂,就當給我吃個定心丸。”

    她朝他腹部揍了一拳,然後推開他下了車。

    第二天一大早,周非涼就出國去了。

    臨走前他給傅自樂打了個電話,說這是他的手機號,要想他了給他打電話。

    傅自樂覺得匪夷所思的,她為什麽要想他?

    以後的日子,她確實沒怎麽想他。

    他每天會在差不多的時候給她電話,如果他不聊什麽情啊愛的,她會很有耐心。

    不過周非涼本就不是說什麽肉/麻/情/話的個性,他寧願說得直白而粗/俗。

    傅自樂猜測自己大概確實有情感障礙。

    她所有的熱情都投注在了她的姐姐身上,對待別人就顯得格外疏離。

    突然的某天,周非涼的電話停了,接下來的三天都沒有任何消息。

    傅自樂一時有點不習慣,但仔細一想,可能他真的很忙。

    就這麽幾天後的周末,她迴了夏家,去主宅找傅自喜的時候,碰巧遇到王辰和夏傾。

    雙方打了招唿便擦肩而過,但是她聽到王辰說了這麽一句話:“周非那愛攬事兒的個性遲早會把命給玩完。”

    傅自樂的腳步頓了一下,然後她的腦海中迅速掠過前幾天的某新聞。

    她進了傅自喜的房間,急忙道:“姐,你電腦借我一下。”

    “嗯呢。”傅自喜點頭,把愛拍拿出來,“自樂給你用。”

    然後傅自喜見傅自樂用得挺嫻熟的,愣了下,突然說:“自樂,我送你呢。這個我就是拿來玩,嗯,還有夏傾教我記東西。”

    她覺得傅自樂用肯定比自己用要來得更有意義。

    傅自樂抬頭笑。“不用,我平時都有電腦用。”

    “嗯呢,你要就說呢,我送你的。”傅自喜嗬嗬了一下。

    傅自樂翻查了下前幾天的新聞,然後就怔住了——

    美國街頭上演槍戰,中國男子挺身而出。

    她知道,周非涼是天生的正義感,隻是……

    這個人真的是不知死活的。

    傅自喜見傅自樂有些魂不守舍的,好奇地

    湊前看了看屏幕,然後讀了好幾遍都不懂,便問道:“這句話什麽意思呀?”

    傅自樂迴過神來,“沒什麽,壞人打架。”

    傅自喜似懂非懂地“噢”了一聲。

    傅自樂仔細地看了那條新聞,裏麵並沒有提及該中國籍男子的姓名,隻是事件發生的日期恰好就是周非涼斷了消息的那天。

    “姐,我有事迴去一下。”

    “嗯呢,好的。”傅自喜愣愣的,覺得自己的妹妹有些不太對勁,擔心地問。“自樂,你怎麽了?”

    傅自樂笑著安撫道。“沒什麽,我一會兒就迴來。”

    傅自喜點點頭,等傅自樂走了後,她也去看那條新聞,有些詞她不太懂什麽意思,但是她知道那是不好的事。

    傅自樂終於撥了那個電話號碼。

    在等待對方接通的過程中,她第一次,有了那種想念的心情。

    “喂,傅自樂,我好歹是第一次想談戀愛,給點麵子啊。”

    “我靠,你說你一個女的,性格這麽不可愛,你以為誰都像我這麽好耐心啊。”

    “傅自樂,別再扛著了,找個人依靠不挺好的?”

    “你當我女朋友,我就給你守身唄。”

    ……

    周非涼,那個人可千萬別是你才好。

    非常自樂完

    周非涼看到電話的時候都不太敢相信,猶豫了片刻才接起。

    傅自樂開門見山地問:“怎麽過那麽久才接?”

    他嘿嘿地笑。“我受寵若驚,心肝兒還蹦蹦跳呢。”

    她沒有在意他那誇張得近乎掩飾的措辭,隻是輕輕地說:“周非涼,你還活著。”

    “這不廢話麽!”

    “重傷?”

    “啊?什麽重傷?”

    “美國槍戰……”

    “美國槍戰怎麽了?關我鳥事啊!”

    “原來不是你幹的……”傅自樂微微鬆口氣,聽這廝生龍活虎的聲調實在不像重傷的。

    周非涼炸毛了。“我/操/你傅自樂!老子不在美國!老子在加拿大,加拿大!”

    她略略有些驚訝。“你不是說你去美國?”

    “去你妹啊!我就第一、二天在美國,第三天就來加拿大了。當我的話耳邊風啊!”這女人真的就是來氣他的!

    “你保重。”

    傅自樂說完便掛上電話,她重新迴去主宅,拉著傅自喜要說悄悄話。

    “姐,你認識周非涼麽?”

    “好像聽過呢。”傅自喜呆了呆,“他是誰呀?”

    “就你結婚那天,站夏傾旁邊的那個男人。”

    傅自喜迴憶了一下,“噢噢!我知道的,他還來買我的花花,我給他打折。可是他給我錢說不用找。”

    “你覺得他怎麽樣?”那盆繡球花,傅自樂放在寢室一直照料著。

    “他是夏傾的好朋友。嗯,不是壞人。不過他喜歡說他的媽媽和奶奶,我都不懂為什麽總是說呢。”

    “姐覺得他長得好看麽?”

    傅自喜搖了搖頭。“沒有夏傾好看的。”

    傅自樂笑,她的姐姐是最誠實的。周非涼這人確實不能說容貌俊逸,可是他長相很有男人味,非常性格那種。

    “姐,我跟你說,我覺得他比夏傾好看。”

    傅自喜愣住。“為什麽呀?夏傾那麽好看的。”

    “因為他是你的夏傾。”

    傅自喜有點糊塗,望著傅自樂發呆了一陣子,突然靈光一現。“自樂覺得他比夏傾好看,是因為他是自樂的麽?”

    “不知道他會不會是我的。可我就是覺得他好看。”

    傅自喜這會兒明白了,笑彎了眼。“我知道的。自樂,你是戀愛了麽?”

    “不是,隻是覺得他不錯。”傅自樂自己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戀愛,但對比她姐和夏傾的相處,她和周非涼顯得太友情化了。

    “嗯呢,你喜歡他,就會覺得他最好看,嗯,還有,會香香的。以前夏傾欺負我,他就不香的。”

    傅自樂微笑。“我隻是不想他受傷。”

    “大家都要戀愛的,如果他對你好,你喜歡他,就要相信他呢。他要是欺負你,我會讓夏傾去揍他。”傅自喜嗬嗬笑了下,補上一句,“夏傾現在都聽我話的。”

    傅自樂偎進傅自喜的懷裏。“姐,謝謝你。”

    ---

    周非涼實在太火大了。

    他去查著美國槍戰的新聞,才明白傅自樂這通電話是何意。

    事實是,雖然他沒有參與槍戰,但也差點遇險。

    他因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救下一個女孩子。他沒有想

    和那個女孩子過多牽扯,救下後便打算走人,誰料卻被陷害了一針。那女孩是被製服了,可針這種東西,一聯想就知道是高危的象征。

    周非涼也來不及等什麽“窗口期”,直接去做檢測。

    在檢測期間,他停止了和傅自樂的聯絡。

    如果他真的被感染了,那麽她沒有喜歡上他,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最終的檢測結果出來的時候,周非涼鬆了口氣,還好沒中招。

    他這段時間公司的事也忙完了,便打算迴國再和傅自樂詳談了。

    卻不知她是打哪聯想到的槍戰新聞,第一次主動給他電話。

    雖然他很不爽她連地點都弄錯,但是被她擔心的感覺,還挺不賴的。

    周非涼急急地迴了國,然後就去學校找傅自樂。

    傅自樂見到他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

    他卻越瞧越順眼了,“我怎麽看你現在可愛多了。”

    “你又有什麽事?”

    “我迴來了,繼續追你啊。”

    她橫他一眼。“你公司倒閉了?”

    “我也想啊!老子要累死了!還不如打拳來得痛快。”周非涼勾著她的肩,一副哥倆好的熱情狀,拉著她往自己的車上走。“走走走,我給你講故事,我跟你說,我真的差點就要得絕/症了。”

    傅自樂聽完後隻是皺了下眉。“你真的沒事?”

    “廢話。”周非涼捶了方向盤一下,“我/他/媽把所有能做的檢測都做了!等到真的確實無恙,我才迴來的。”

    她也聽過窗口期的說法,可長可短的,這下她原本已經放下的心又忐忑了起來。“過一個月再去做一次吧。”

    “行。如果複檢有問題,那就是他媽背運了。”然後他頓了下,“真有事,我絕不會賴著你。”

    傅自樂沒說話,透過玻璃望著前方的林蔭處,輕輕握了下拳頭,然後鬆開。“周非涼,你和我說了你的很多事,我今天也和你說一件事。”

    他摸出煙想點燃,卻又想起什麽,扔了打火機,悠哉地道:“你別說你愛上我了啊。”

    “你覺得我為了我姐盡心盡責,可是我要告訴你。”她把視線轉向他。“我姐,她是被我害成這樣的。”

    周非涼斂起表情,靜靜地聽。

    “我姐以前很優秀,非常聰明,她是被我推下樓,撞到頭才變成

    這樣的。”

    “如果沒有我,我姐可以繼續讀書,我媽媽也可以上班,我爸爸就不用那麽辛苦地養家。”

    “周非涼,這件事我誰也沒說過。我沒有告訴過我的爸爸媽媽,更加不敢告訴我姐姐。”

    “在你麵前的這個人,表麵上把她的姐姐嗬護備至,可是卻是個真正的罪魁禍首。”

    傅自樂敘述得很平淡,可是這卻是周非涼第一次看她哭。

    她一直就是從容淡定的,隻有說起她的姐姐才會有情緒上的起伏。

    他傾身攬過她,“好了,別哭。你姐姐不是還好好的麽。我們誰沒幹過些蠢事呢。”

    “周非涼,我對你暫時沒有什麽熱烈的情/愛,不過我可以坦白的是,有好感。”傅自樂把眼淚微微眨掉,“我姐說,要信任,我就信你這麽一次,隻有一次。你自己好好考慮清楚,這個陰/暗的女人是不是你想要的再答複也不遲。”

    他想都沒想,直接迴答:“傅自樂,以後的事我幫你扛。”

    周非涼對這事上了心。

    傅自樂那天哭過之後就恢複了平靜。可是他知道,她心裏根本就放不下自己曾經的過錯。

    但要她自己去和傅自喜承認這件事,她是絕對不會有這個勇氣的。

    周非涼直接打電話給夏傾。“我想見你老婆。”

    夏傾不是很樂意。“我老婆那麽可愛,你存的什麽心。”

    “你媽/逼的,我又不是王辰,我不愛你女人那類型。”周非涼突然想想,自己也真是找虐,喜歡上一個性格超級沉悶的女人。

    夏傾不耐。“警告你,敢說我老婆一個字兒不是,兄弟也沒情說。”

    “操!你怎麽這麽煩。我有要事要見你那位可愛的老婆。”

    夏傾最終還是允了。他問究竟什麽事,周非涼卻隻道:“等事情解決了,你老婆自然會告訴你。”

    周末的時候,夏傾便帶著傅自喜出去。

    傅自喜看到周非涼,笑了。她想的是,這是自己妹妹喜歡的人。

    周非涼卻不敢對她太熱情,生怕那個小夏哥哥一個不爽就真的揮拳過來了。

    夏傾退出房外,他透過窗戶望著裏麵,心裏在琢磨著,周非要說的事到底是什麽。

    周非涼在傅自喜對麵坐下,給她斟了一杯茶。“傅姐姐你好,我是周非涼。”

    傅自

    喜也問好。“你好,我是傅自喜。”

    “今天來找你,是有重要的事跟你說。”

    “嗯呢,你說呢。”

    周非涼料到傅自喜應該聽不出拐彎抹角的話,他索性單刀直入。“如果你妹妹做過什麽對不起你的事,你會原諒她麽?”

    傅自喜愣了下,然後肯定地道:“她不會對不起我的。”

    “我是說如果。”

    她搖頭。“我不怪她的。”

    “傅姐姐,我呢,想和傅自樂一起。”

    “嗯呢。”她嗬嗬地笑。“你們談戀愛了,我知道的。”

    周非涼見傅自喜的傻樂樣,也笑。“我不想她把什麽事都藏在心裏。那多累啊,她藏了那麽多年。我是急性子,想讓她早點放下來。”

    她鄭重地點頭。“嗯呢,她好累的。你要對她好,不然我讓夏傾揍你的。”

    “傅姐姐,她做過一件錯事。這件錯事,隻有你能拯救她。”

    ……

    周非涼走後,傅自喜還怔怔地坐著。

    夏傾過來抱她,“小胖團?”

    她迴過神來,伸手抱他。“夏傾,自樂真的好辛苦。”

    他蹭她的額頭,“周非說什麽了?”

    她搖搖頭,“我想見自樂。我見完她就和你說的。”

    “好。”

    晚上傅自樂迴到夏家的時候,照例先去後宅的房間放行李,去到才發現傅自喜在那抱著大熊坐在沙發上。

    “姐,怎麽過來這邊了。”

    傅自喜笑,“自樂,我今晚和你一塊兒睡。”

    傅自樂立即聯想到不好的,“夏傾欺負你?”

    “沒有的。”傅自喜趕緊否認,“我和他說了,今晚和你睡的。”

    傅自樂笑著應道。“好,我好久沒和姐睡了。”

    兩姐妹躺在床上後,傅自喜突然環抱住傅自樂,喃喃地開口,“今天周非涼和我說了一件事。”

    傅自樂頓時明白過來,徹底僵住。

    察覺到妹妹的反應,傅自喜安撫地蹭了蹭妹妹。“自樂,不要怕。”

    傅自樂等那陣僵硬的狀態慢慢過去,突然痛哭失聲。“姐,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不哭,不哭。不怪你的。”

    傅自樂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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