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伽螢名聲漸起到被征招迴古武圈子,這些人都沒個動靜,可他們真的不在乎這個烏山後代麽?


    隻知道個一知半解的人以為伽螢不是烏山真正血脈,不過是個沒有血緣關係被隨便領養的孩子,還是第三代,連領養關係都算不上,沒有被烏山那一代人真正養過,感情肯定深不到哪裏去。


    可清楚內情的人則知道,伽螢和烏山的關係可太深了。


    她流著的是吳柒的血。


    烏山末代那批人跟吳柒情同親人,對伽螢或許有怨,有遷怒,卻絕不止這些。


    伽螢爛泥扶不上牆就算了,他們眼不見為淨。


    可是伽螢要是夠出色呢。


    這些人還會對她視若無睹?


    知道內情的人都明白,不會的。


    現在沒動靜說明還在觀望。


    就不知道伽螢這迴的作為是不是有人背後教唆指導。


    ……


    年輕人間的切磋是常有的事。


    這個年紀的人誰沒點血性,誰不想爭個第一第二,有個明確的名次來。


    古武圈裏其實是推崇這種風氣的。


    以前是武道集會上也有類似的活動出來。


    雖說伽螢這麽高調說約戰看起來有點主動挑事的嫌疑,老一輩的人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這樣過了。


    總歸事情在可控範圍內,伽螢敢約,別人敢應,就是你情我願的切磋。


    武道館。


    從來都是集會最熱鬧的地點之一。


    今天人流不絕。


    幸好空間建設得大,人多還都容納得下。


    隻不過苦了來晚的人,站在外圍就未必能看清裏麵的情況。


    武道館的工作人員發現人多到超出預料,很快就行動起來維持秩序,還主動打開了視頻播放功能。


    這樣一來,外圍的人就算不能看清最中央的真人切磋情況,也能從播放屏幕裏見到。


    一場本來是由個人挑起的切磋比試,被這樣一弄就有點官方的味道了。


    “打得怎麽樣了?”


    “什麽鬼?不是說伽螢約戰嗎?台上打架的怎麽又是秦赫。”


    剛從電梯出來幾人擠不進前麵,抬頭看到上方的顯示屏,看見擂台上的又酷又野的帥哥後就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


    從昨天秦赫連續打了幾場後就更出名了,大家對他的長相很有印象,幾乎人人都能喊出他的名字。


    離他們比較近的外圍人迴頭鄙視看了他們,“不知道就別亂說,伽螢嫌前麵這批太垃圾,秦赫才主動上去。”


    “……太垃圾?”要不是認出說這話的人是圈內他認識的一位精英,聽對方說出‘太垃圾了’這話,絕對要動手。


    精英男沉痛的點頭。


    “怎、怎麽迴事?”另一人錯愕的問。


    精英男:“秦赫上台之前,伽螢已經踹了幾個人下台,就一腳踹的。”


    “……”


    “後來她讓一群人上,真有十來個一起上去了,台上容納不了那麽多,然後……”


    你說話就一次說完,停頓幹嘛?有啥好吊胃口的!


    後來的人幹著急。


    精英男歎了一口氣,“都不是伽螢的一合之敵。”


    “……”


    “買的托?”


    這話一出,被精英男用‘老子不想跟白癡說話’的眼神瞪了一眼,直接不離這幾人了。


    說出‘買托’的人也尷尬的臉色漲紅。


    其實說完他就後悔了。


    就他們這個圈子的年輕人還能被收買?


    何況伽螢是剛來的新人,沒時間去收買人幹這事。


    可是讓他們相信伽螢一個女孩子打了一群,聽著挺玄乎的,就算不是自己被打也覺得麵子過不去。


    他們麵麵相覷不敢相信,一個少女迴頭望過來。


    她剛就聽他們的談話了,之前沒插嘴,現在才說話,“別不信,喏。”


    少女指了個方向,“被打的那些人有的嫌丟臉先跑了,也有繼續留下的,坐那呢。”


    順著少女指的方向看過去,還真看到幾人坐在那塊。


    一個背著醫療箱的青年在那幾人身邊轉悠,給這個捏捏胳膊紮紮針。


    這青年長著張和善的臉,看一眼就被人認出來,“是曲匇。”


    “嘖,這個鐵公雞。”


    “笑得好無恥。”


    曲匇是曲家的嫡係。


    曲家在華國古武圈子裏是叫得上名號的大家族。


    曲家這一代年輕人裏就屬曲匇最出名。


    偏偏他出名的是他貪財如命的個性。


    明明醫術很優秀的,愣是被貪財這點給掩蓋過去,可想而知他幹過多少‘豐功偉績’。


    現在曲匇正在現場給被大下台的年輕人們療傷。


    “你們千萬不要以為現在不怎麽痛就無所謂了。”


    “難道忘了伽螢是烏山出來的嗎?”


    “烏山最厲害的秘術是什麽?”


    “蠱醫啊。嘶,那玩意兒,就是傷人無形,發作之前藏在你的血肉裏,也有可能是五髒六腑裏。”


    “哪天你發現的時候,你的五髒六腑都被吃幹淨了都不知道怎麽迴事,尤其是一邊吃一邊拉,就在你身體裏……”


    “別以為我危言聳聽,伽螢為什麽要約戰?真以為人家不知道圈子裏說她壞話,擺明了找由頭報複。”


    曲匇說了一堆,一套接著一套的。


    受傷人群被他說得又驚又怒又懼又惡心。


    渾身上下都不自在了,總覺得哪裏真的癢起來。


    本來被踹幾腳下台痛歸痛,沒有傷到根本他們自己還是知道的,但是被曲匇這樣一說,也驚疑不定起來。


    聽說曲匇是最早期跟伽螢接觸過的人之一,所以他對伽螢肯定更了解。


    他說伽螢有心報複。


    倒是符合伽螢曾經的一些惡名。


    而且曲家跟烏山向來不和。


    曲匇報價不便宜卻也說不上貴。


    幾人就這麽被他忽悠著,被他現場上下其手的‘檢查治療’起來。


    內圈。


    伽藍朝曲匇在的方向側了下頭。


    隔著人群是看不到曲匇他們的。


    而且人群裏議論紛紛,聲音雜亂。


    曲匇以為自己編排伽螢的話不可能被竊聽到。


    伽螢知道伽藍的小動作,上半身往他靠過去,抵著他手臂就看秦赫在台上的發揮。


    伽藍視線迴到她身上,“覺得無聊就不看了。”


    正看得津津有味的萬潼以為自己聽錯了,就這還無聊,秦赫打得多猛啊。


    轉頭就聽到伽螢的聲音,“有點,不過有些人該忍不住了,不可能一直送些炮灰上來。”


    否則,丟臉都要丟大到外國人眼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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