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放好了吳父的行李,轉頭好看到他們,笑著露出標準八顆潔白的牙齒,“吳小樹。”


    “伽螢。”伽螢向伽藍那邊側了側,“伽藍。”


    吳小花:“啊,我之前問了那麽多次你都不說,我哥一問你就說。”


    她眼睛眯成狐狸縫,“你是不是喜歡我哥呀,其實我也……”


    話沒說完,狐狸縫撐大。


    吳小花整個人受驚炸毛似的竄到吳小樹的身後。


    吳小樹笑容消失,警惕看著伽藍。


    伽螢看著從吳小樹背後探出腦袋的吳小花,“不如你先說說,你問名字的時候想做什麽。”


    她一說話,壓抑冰冷的壓迫感就消失不見了。


    吳小樹聽完伽螢的話,嚴厲瞪向吳小花,“你做了?!”


    吳小花支支吾吾,想否認,又說不清楚,“我不,不是,我連他名字都不知道!”


    吳小樹了解她,用‘等會再收拾你’的目光看她一眼,然後對伽螢兩人彎腰,誠意十足的道歉,“對不起,我替家妹向二位道歉,她從小就在山裏長大沒出去過,不大懂外麵的規矩。”


    吳父也走過來一並道歉,還把吳小花拉出來,要她一起。


    吳小花被這樣的陣狀弄傻眼了,“可是你們不是說過入鄉隨俗,到了咱們的地盤就該按照咱們的規矩辦事的麽。”


    吳小樹、吳父:“……”


    伽螢笑道:“小花說的沒錯,所以你們不必道歉,她做成了是她的本事,沒做成是我們的本事,正常交鋒而已。”


    “對啊。”吳小花連連點頭。


    吳小樹看向吳父。


    瞧您把孩子寵成什麽傻樣了。


    吳父反看他。


    說得好像你沒寵一樣。


    然後兩個男人雙雙扭頭。


    歎氣。


    發現伽螢是真的不計較,父子兩沒有再糾結這一茬,不過吳父這迴把吳小花看得更緊,未免她又說錯話或者做了不可挽迴的事。


    吳父的心思可不是真如麵相那樣敦厚,他心細的很。


    對麵坐著的外來兄妹敢說出入鄉隨俗這種話,可不是因為退讓,而是有入鄉隨俗的實力。


    一碰麵就能發現吳小花的秘術,說明這小姑娘對小花的秘術足夠了解。


    吳父往深處想,說不準還是人家小姑娘沒壞心,否則小花的行為在同行眼裏等同於挑釁,對方反擊也是在情理之中,他們這些做長輩按規矩也不能拿人家怎麽樣。


    這也是他和吳小樹鄭重和伽螢道歉的原因,既是道歉也是感激。


    也就吳小花還無所謂的樂天。


    在摩托三輪顛簸的車廂裏。


    吳小花被吳父按著手,沒辦法湊近坐到伽螢的身邊,隻能眼巴巴正麵望著伽螢和她說話,“其實你不用擔心啦,我已經不想做你嫂子了。”


    吳父:“……”


    聽前一句還以為女兒懂事了,後一句話又闖禍。


    可惜不能把女兒的嘴巴堵上。


    一句‘嫂子’讓伽螢眼波晃了晃。


    吳小花從口袋裏掏出一把瓜子伸長手遞給伽螢,“這是我自家炒的。”


    伽螢接了。


    吳小花再自己掏出一把磕,一邊嗑一邊說:“我發現了,你哥隻對你好,對別人好兇好冷,我喜歡對我好的人。”


    伽螢手裏瓜子被伽藍拿過去,身邊的男人用手剝瓜子殼,瓜子肉再喂給她。


    吳小花忽然覺得自己的瓜子都不香了。


    扭頭去看自己老爹。


    吳老爹無語,歎氣,伸出大掌。


    吳小花歡天喜地把瓜子都倒給老爹,再笑眯眯望著伽螢,似乎在說她也是有人寵著的呢。


    伽螢接著她之前的話說:“被控製的好也可以?”


    吳小花理所當然的說,“被控製的好也是好啊。”


    吳父無奈插嘴,“你別聽她胡說。”


    吳小花的理論一般人接受不了,碰到正義感強烈的就容易惹人反感引發麻煩。


    伽螢淺笑,若有深意,“她說得也沒錯。”


    “隻是‘喚郎君’能控人一時控不了人一世,最後總是要麵對代價。”


    吳小花和吳父雙雙側目,一時都沒有說話。


    發現吳小花有動手腳是一迴事,可是連吳小花動的手腳詳細信息又是另一迴事。


    吳小花半晌才說:“你怎麽都知道啊?”


    她再粗神經,這會兒也感覺到點不自在了。


    古武圈子裏各家自珍,每一門秘術都是單傳,越是珍惜越是藏得深。


    吳小花在此之前根本不認識伽螢,伽螢又是如何知道這些?


    伽螢沒迴答,總不能說在使蠱方麵,巫漠大獄就是其中的好手。


    她在說出‘喚郎君’這個稱唿之前,也不確定吳小花這邊是不是也把這個秘術稱之為這個。不過她確定兩者的作用都一樣的。


    所謂‘喚郎君’就是施術者先問名,若對方應了就是通了八字,待施術者再喚對方,對方迴應了,且和施術者牽了手便是牽了紅線,紅線蠱由手進入對方身上,施術的姑娘就可以把郎君牽迴家結親了。


    這個術可以說相當霸道,對於無知無覺被牽了線下了蠱的人而言,心裏自然而然對施術人產生好感,伴隨施術者的催眠,就會徹底愛上對方。


    當然這個蠱術也不是不可解,一則遇到善於蠱術的蠱醫,二則本身意誌力足夠高深的人,三則是雙方有了血脈結晶,為了胎兒的健康,女方的紅線蠱就自然消亡,另一方身上的也會隨之共死,這術就自然就解了。


    和‘喚郎君’相對應的還有屬於男性施術者的‘拍娘子’。


    男性施術者碰到一見鍾情想要娶迴家的女子,便可問對方名字,拍期肩膀,若女子迴頭就代表願與你迴家。


    這些都是那批地方蠱師的風俗,放在異世界的外界人眼裏就是蠻橫無禮。


    偏偏這些蠱師就偏愛這種一見鍾情的熱烈,所以最後悲劇起來也轟轟烈烈。


    伽螢懂得也會這些,但是她很少使蠱。


    這些讓大部分人防不勝防的秘術,在巫漠大獄的嫡係眼裏卻不算什麽。


    單說修煉般若心經的她就足以讓大部分蠱蟲不得近身,她的瞳術就是極強的催眠術,上次會中幻心蠱的道,也是幻心蠱本就接近蠱王等級,她般若心經也還在低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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