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在青木郡所作所為很快便被青木郡護衛統領上報到青木城城主府,青木城副城主劉焉頓時大怒,一把將密函震碎,可見此時劉焉內心的憤怒,青木郡城主是他的親信,平日裏沒少孝敬自己,那賊人居然當著眾多護衛的麵將其格殺,這如何能讓他咽下這口氣!


    相信這件事很快就會傳的人盡皆知,到時候大家知道他庇護的人被人殺死,那時自己臉麵該往哪裏放,而自己如果沒有任何行動的話,不僅不會有人再投靠自己,那些自己的親信也會心寒。


    想到這裏,劉焉臉色鐵青,隨手召來自己的一名親信,讓他立即前往青木城符文師公會,通告這件事情,要求符文師公會給官府一個說法,無比蔑視大秦律法之人當誅!


    青木城符文師公會,此時議事大廳上,五名神態各異的人聚在一起,正是青木城符文師公會的會長和幾名執事。此時幾人手裏拿著一份名冊,會長郭山佟一臉糾結,開口說到:“各位,今天召集各位過來想必大家也知道是什麽事了吧。”


    “會長大人,這個扶蘇也太不把大秦律法放在眼裏了,當眾殺害大秦命官,目無法紀!”


    見郭山佟開口,一名中年執事一臉激動,“劉焉副城主言明要我們青木城符文師公會給個交代,我們還要在青木城立足,這人不能得罪,我提議下發符文師公會通緝令,緝捕扶蘇,交給劉焉處置!”


    郭山佟揉了揉太陽穴,“張執事,你說的我都知道,不過這事不好辦啊。”


    “一個小小的四品符文師殺害柳家滿門,更是當街殺死青木郡城主,見證者眾多,證據確鑿,會長大人,這有什麽難辦的?!”


    郭山佟像看白癡一樣看著對方,心想我們符文師公會怎麽會有你這麽一根筋的人。


    坐在這名激動的執事旁邊的人輕輕咳嗽了一聲,“張執事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你到底有沒有仔細看那個四品符文師的資料啊?”


    “沒有……”


    張執事倒也坦誠,在座各位頓時無語。


    “這是扶蘇在符文師公會的資料,張執事不妨先看一下。”


    郭山佟將一份資料遞給張執事,張執事接過資料翻閱起來,越看臉上越是凝重,最後,他合上資料,抬起頭看向其他幾人,“這……”


    資料上寫的明明白白,扶蘇,十六歲,四品符文師,符文師公會木大師弟子。


    木大師何許人也,正是大秦帝國符文師公會創辦人之一,青木城副城主劉焉竟然讓他們緝拿木大師的弟子,張執事此刻才明白為何會長大人和幾位同僚會這幅表情,當下也沉默不語。


    “會長,這件事可要認真對待啊,弄不好可是要得罪人的。”


    另外一名老者開口說到。


    郭山佟何嚐不清楚其中利害,不給劉焉一個說法,青木城的官府不好交代,但是如果讓他按照劉焉的意思以青木城符文師公會的名義下達通緝令,搞不好會得罪符文師總會的巨頭,所以他才緊急召集幾人前來商量對策。


    “劉焉的手下還在外麵等消息,此事還請會長趕緊拿出一個章程來。”


    一名執事說到。


    “各位有什麽好的想法,但說無妨。”


    郭山佟四下掃視,“劉老,你見識廣,說說你的想法。”


    郭山佟目光鎖定一名灰衣老者,見老者麵帶微笑,頓時眼中一亮,這人平日裏就點子多,看來已經有了解決此事的頭緒。


    “嗬嗬,各位,此事好辦。”


    郭山佟口中的劉老嗬嗬一笑。


    “劉老你就不要賣關子了,有什麽好辦法就說出來!”


    幾人見狀,急忙催促。


    “會長大人,各位,這扶蘇在青木城勢力範圍犯下命案不假,可是這資料顯示此人是在南安城注冊的符文師,我們青木城符文師如何能夠處理此事……”


    “妙啊,還是劉老鬼點子……見多識廣啊,一語驚醒夢中人,哈哈……”


    郭山佟忍不住打斷劉執事,南安城的符文師,他青木城符文師公會如何能夠處理,眾人也反應過來,頓時議事大廳氣氛活躍不少。


    郭山佟當下也不廢話,直接讓人通知還在外麵等消息的劉焉親信,說這事青木城符文師公會無權處斷,讓劉焉去南安城符文師公會交涉。


    劉焉得知青木城符文師公會推脫,頓時感覺怒火中燒,不過他也不能對符文師公會發火,但時此時絕不能不了了之,當即決定親自前往南安城討厭說法。


    當劉焉到達南安城符文師公會,當初負責給扶蘇辦理符文師徽章的張執事聽到劉焉的述說之後,臉色一冷,當即便下了逐客令,“劉城主,此事我安南城符文師公會無權過問,扶蘇受帝都符文師總會直接管轄,抱歉!”


    劉焉是青木城的副城主,在青木城權勢滔天,他安南城的符文師公會可不在劉焉勢力範圍內,因此張執事不用小心討好此人。


    劉焉身為青木城副城主,察言觀色的本事自然不低,當下並未動怒,他也不是傻子,青木城的符文師公會和他打太極,這南安城的符文師公會又是這幅態度,劉焉心裏不禁泛起嘀咕,難道這扶蘇有什麽靠山不成?


    當下劉焉滿臉堆笑,和張執事打聽起扶蘇的消息。


    “他是帝都符文師總會木大師的弟子。”


    張執事經不住劉焉的軟磨硬泡,當下說出一句話,轉身就離開了。


    嗯?劉焉聽到張執事的話,眉頭一皺,木大師他當然知道,符文師公會五大巨頭之一,不過這個叫扶蘇的年輕人竟是木大師的弟子?一時間劉焉愣在原地,心想這事有點麻煩了。


    不過讓他就這樣放棄,劉焉又不甘心,如果就這樣不了了之,那麽他在青木城乃至大秦帝國都會丟掉威信,成為笑話。


    不能就這麽算了!劉焉一跺腳,轉身離開了符文師公會,他打算迴青木城和城主馮夢龍商量一番再做打算。


    馮夢龍已經知曉青木郡發生的事情,不過副城主劉焉沒有找到他,而是直接去了符文師公會討要說法,所以至今馮夢龍仍然在城主府按兵不動,此時聽到劉焉前來,說明情況,馮夢龍眼睛一眯,心中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馮大人,這事不能就這麽算了啊,柳家的人死了也就算了,可是青木郡城主可是咱們大秦帝國的命官,這事又發生在咱們青木城,如果和上麵沒有一個交代,咱們以後可如何自處?!”


    劉焉見馮夢龍不說話,頓時就急了,如果馮夢龍也不打算插手此事,那他可就真的沒有什麽辦法了,“更何況,您弟弟失蹤這麽久,而蠻熊幾人又恰巧出現在扶蘇的家中,您不覺得阿貓的事和他們幾個有牽連嗎?”


    聽到阿貓,馮夢龍停下腳步,眼睛眯了起來,思索一番,“劉副城主,你說的我也知道,既然如此你就去大秦帝都一趟,將我的書信交給丞相李密,然後你去符文師總會拜見木大師。”


    劉焉聽聞大喜,丞相李密去和符文師公會交涉的分量可比他一個副城主大的多。


    當下收好信件便火急火燎的離開了城主府,當劉焉來到帝都,將信件交給丞相李密,自己則是直接來到符文師公會,言明來曆要見木大師。


    過了好一陣子,負責通報的守衛才迴來,領著劉焉來到一處住所,劉焉見到木大師,恭恭敬敬的將扶蘇之事稟明,並沒有任何的添油加醋,隻是如實講事情經過講了一遍,良久,不見木大師開口,劉焉心裏直犯嘀咕,偏偏抬起頭看了過去,不看還好,這一看劉焉頓時火大,自己在下麵說的慷慨激昂,座上的木大師卻是雙眼微閉,如果不是那鼾聲響起,劉焉還以為對方在琢磨自己說的話呢。


    不過,劉焉也不好當場發火,當下提高了一些聲音,“木大師?木大師!”


    “嗯?”


    上座的木大師睜開眼睛,疑惑的看著下麵的男人,“哦,你說的這些我知道了,還有別的事嗎,如果沒有的話,那就退下吧。”木大師的話讓劉焉瞠目結舌,就這?就這樣把我打發了?


    “那扶蘇的事?”


    劉焉不甘心。


    “我說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的。”


    木大師徹底清醒過來,看著下麵不肯離開的劉焉,心裏有些不悅,“至於怎麽處理,我是不是還要向你說一遍?”


    木老心裏清楚,這扶蘇在符文師公會的注冊信息裏說明是他的弟子,一定是那青木城符文師公會的人擅作主張填上去的,不過他並沒有戳穿此時,不說青木郡發生的事孰對孰錯,就單憑扶蘇與秦寶關係莫逆,他就不打算聲響,至於大秦帝國的壓力,他一人接下便是了。


    “這……”,劉焉頓時犯了難,來之前對方會偏袒扶蘇他已經想到了,但是對方如此態度,這讓劉焉有些始料未及。


    “木大師,我家城主大人帶了封書信給丞相大人,想來這件事符文師公會不給個說法怕是說不過去吧。”


    劉焉沒有辦法,隻能搬出丞相,畢竟自己身份與對方相差太大,丞相你總不能這樣敷衍了吧,劉焉心想。


    “行了,這裏沒你的事了,你迴青木城吧,告訴馮夢龍,就說這件事我知道了,帝都不會怪罪下來的。”


    這時屋外傳來一個聲音,劉焉看了一眼,急忙從座椅上站了起來,一拱手,“屬下劉焉,拜見丞相大人,既然如此,屬下告退。”


    劉焉知道此事已經不是自己能夠摻和的了,告罪一聲便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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