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野種,有什麽資格在這裏笑。”看到秦長卿,楊馨雲頓時大怒,當下也毫不顧忌自己身份,大喊大叫了起來。


    而秦長卿卻絲毫不以為意,那抹冷笑依舊持續掛在臉上,令人不寒而栗。


    “大夫人,你我本是一家,無冤無仇,而你這些年卻對我和我娘百般刁難。我們一直以來都是逆來順受,從沒說過什麽,之前的事是我一時衝動,才以下犯上,但這些都是你逼人太甚的結果,但有一點我今日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對秦家的家主之位完全沒有興趣,我隻想讓我娘過得好一些,僅此而已,所以,也請你以後高抬貴手,放過我們母子。”


    說完這段略顯冗長的話後,秦長卿沒再逗留,轉身就走。


    其實之前楊馨雲和楊武的談話,他在花園外的圍牆邊已聽得真切。


    之所以沒有繞路,而選擇直接麵對前者,主要還是在後山上秦向天的話起了作用。


    既然沒那實力,就不要亂去招惹人。否則,不但自己惹禍上身,還會害了你身邊的人。


    言簡意賅,卻字字在理。


    雖說有怨抱怨有仇報仇,秦長卿這些年備受欺壓的罪魁禍首皆是源於楊馨雲,但秦長卿明白自己現在還沒有與楊馨雲抗衡的實力。


    若是她真發起怒來,就算是殺了母親和自己,那也猶如踩死一隻螞蟻般簡單,畢竟,秦家人總不能時時刻刻保護著自己和母親。


    不為自己著想,那也不能不為母親著想。


    想到這裏,秦想起才橫下心來。


    既然對方打壓自己的主要原因是怕以後奪權。


    那麽,就明著告訴他們自己的不願意,雖難以化解雙方多年的矛盾,但這最起碼可以緩解楊馨雲當下的怒火。


    看著秦長卿離去的背影,楊馨雲和楊武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穿過花園,走了沒有多久秦家的那座散發古樸與滄桑的藏經閣就出現了秦長卿麵前。


    藏經閣分兩層,之前秦長卿就是在第一層被迫挑選了無名功法。


    與守衛說明了來意,秦長卿隨即邁步進了藏經閣。


    “你是誰?來這做什麽?”剛一走進門,右手邊就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循聲看去,原來是守護了藏經閣幾十年的獨臂老人,沒人知道他的真名叫什麽,平日裏大家都叫他翁白頭。


    此時翁白頭正坐在進入藏經閣內部的那扇小門旁的一張搖椅上,悠閑地品著手中的一壺茶。


    “翁老,我叫秦長卿,是來還功法的。”秦長卿將無名功法從胸口處拿出來,麵露恭敬地道。


    “是你?”搖椅頓時停了下來,翁白頭直起身子有些意外的上下打量了秦長卿幾眼。


    “翁老,您認識我?”秦長卿有些疑惑。


    這位翁老,秦長卿也就是上次來藏經閣時見過一麵,之前隻是聽別人提起過他的名字。


    “不認識,隻是聽說了你的事情而已。”搖搖頭,翁白頭又將目光落迴到手中的茶壺上,隨後不緊不慢地問道“你要還的是什麽功法?”


    秦長卿抓了抓頭,無奈地道“我選的功法沒有名字,不過它應該是這裏最差的一本功法。”


    翁白頭聞言,臉上再顯意外,看向秦長卿手中的那本殘破的無名功法道:“你就是修煉它,在一個月內達到了中級武者?”


    對此,秦長卿點了點頭。


    至於胸藏金鼎的事,他是絕對不會說出口的,搞不好就會招來殺身之禍。


    “翁老,我能再挑選一種功法帶走嗎?”被前者疑惑的眼神盯著不自然,又想到之前答應白十三幫他找一本功法的事,秦長卿便立即轉移了話題。


    迴過神,翁白頭顯然也是有了一絲興趣道:“可以,不過一樓的功法都不適合你,你還是去二樓吧。”


    “二樓?翁老,一個人不是隻能修煉一種功法嗎?”秦長卿也是好奇起來。本來,他隻是打算為白十三挑選一門功法帶走的。


    “話雖如此,但也不一定。”翁白頭淡淡地道。


    “翁老,請您明示。”


    “你修煉的那本功法應該隻有一些最低級的吐納靈氣之法,沒有煉體和改善體質之效,即使再修煉別的功法,其實也並沒有什麽大礙。”翁白頭似是有些不耐煩地道。


    聽完翁白頭的話,秦長卿恍然一驚。


    原來這本心法隻是最簡單的吐納之法,幸好有著金鼎相助,否則自己還是菜鳥一隻。


    “謝謝翁老告知。”恭敬地拱了拱手,秦長卿邁步進入了小門,在將無名功法放在起初拿的位置後,秦長卿便向二樓走去。


    “二樓角落裏的那個鐵盒你最好別動,那個東西從來沒人打開過,你最好不要白白浪費時間。”就在秦長卿準備上樓時,小門外突然傳來翁老的聲音。


    對此,秦長卿也沒有迴答,隻是怔了一下,隨即便拾階而上來到了藏經閣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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