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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買走了這個房子?」她的語氣還帶著顫音。


    蘇子墨沒有否認,便又是默認了。他的手緩緩的在熟悉的家具商流連,眼中帶著濃濃的眷戀,嘴角高高揚起。


    「為什麽?」穆雨寧不明白,「為什麽兩年前要這麽做?」


    「因為我不想失去你。」他迴頭,定定的看著她說。


    她無措的站在那裏。


    「那你當初為什麽那麽痛快的答應跟我離婚。」


    蘇子墨苦笑:「我早就說過我後悔了不是嗎?」


    沉默。


    「進來吧。」蘇子墨帶上門。


    久違的溫暖擁抱著他們。


    如果沒有楚漢陽的電話騷擾,一切說不定就更加完美了。穆雨寧開始討厭起這個一板一眼的經理,總是不合時宜的給她出一個難題,讓她無力迴擊,比如此刻。


    她正坐在沙發上一邊手忙腳亂的應付著蘇子墨,一邊迴答他犀利而尖銳的問題。


    蘇子墨的手不安分的在她的腰上來迴遊移著,穆雨寧咬著牙,紅著臉,瞪了他好幾眼,可是卻效果甚微。


    而楚漢陽卻一直不停的在那邊催促著,她疲於應付,好幾次都出了差錯。


    蘇子墨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穆雨寧的心跳的過快,滿是警告意味的瞪眼他都無動於衷。他居然……穆雨寧忍不住倒抽一口氣,發出一聲類似於呻吟的壓抑不住的聲音。


    嗬。她的臉紅的能滴出血來。


    那邊的楚漢陽一定是聽到了,卻一本正經的說:「穆律師,你不舒服?」


    電話有點漏音,蘇子墨也聽到了。笑得很曖昧,低低的湊在穆雨寧的耳朵根子上笑,笑得她整個脖子都想縮起來了。


    不舒服,她的確是很不舒服。酥麻的快感能把人刺激瘋。


    「對……對不起……」她再也不敢坐在沙發上,推開蘇子墨的手就站了起來,直到遠離他幾步遠,深唿吸了好幾次,才敢再次開口,「對不起,楚經理。」末了又真的咳嗽起來,「咳咳,我想可能是有點感冒了吧。」


    楚漢陽嗯了一聲,才道:「那好吧,今晚就不打擾你休息了,請你明天上午十點準時到公司可以嗎?」


    「可以可以。」穆雨寧暗鬆了一口氣。然後道了再見趕緊掛掉。


    那邊的蘇子墨笑得像偷腥的貓:「穆律師,你不舒服?」他學的楚漢陽的聲音有八分的像。


    穆雨寧惱羞成怒,一口氣梗在那裏終於被刺激的爆破了,拿起手邊的抱枕便狠狠的丟了過去:「蘇子墨!」


    「有!」他不疾不徐的接住抱枕,將他們放好,施施然朝她靠近。


    他噙著笑容,能將人吸引進去。


    穆雨寧狠狠的甩了甩頭,不動聲色的後退好幾步,心口卻隱隱跳動的厲害,她警告他:「你不要再過來了啊。」


    「為什麽不要過去?」蘇子墨依舊似閑庭散步,像貓逗著到嘴的小老鼠,以看她窘迫的表情為樂,穆雨寧且擋且退,終是無路可退。


    蘇子墨見她自己將自己困在了兩麵牆的犄角,笑容更大了:「你已經準備好了?」


    準備好個p!她的雙手垂在身側,卻忍不住戰慄了一下。


    他在她的麵前站定,將她困在了牆壁與自己之間。


    「我說的是案子你準備好了?」他似乎在嘲笑她的緊張。


    穆雨寧跟不上他的思維,有點傻了。


    他不介意說的更明白一點:「別忘了不久之後我們可是要對簿公堂的哦。」


    穆雨寧心一沉:「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麽還要幫我?」還要給她那本速成簡單的字典。


    他聳聳肩:「那東西我早已看的滾瓜爛熟,放著也是放著,不如物盡其用,給某些人是不是更好呢?」


    明明是想要幫她,結果卻還要幫著她找藉口,穆雨寧的心中暖暖的,笑著咒罵了他一句:「別以為你這樣做我就會感謝你。」


    「我沒想要你的感激,不過適當的討點感激的禮物應該可以吧?」


    「哼,那你也別想我會放水!」


    「哎呀,士別三日光刮目相看啊。」


    她氣得錘了他一拳,嬌嗔的叫道:「蘇子墨!」


    他微微俯下了身體,與她貼的更近了:「我都沒說什麽禮物呢,你就知道了?」


    穆雨寧哆嗦了一下,無限的羞愧,羞澀幾乎將她淹沒,她的頭深深的埋了下去,再也沒敢說話。她的表情不由得讓蘇子墨的心情大好。他抬起她的下巴,與她四目相對。


    他們沒有再繼續交談那個案子,因為公是公,私是私,不管法庭上會有多殘酷,多激烈,都不能影響此時的幸福。


    靜寂的氛圍中隻有他們彼此的唿吸聲越來越凝重。她的喉嚨有點幹渴,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這就像一個暗示,一個信號,蘇子墨低下頭,對準她的嘴唇吻了下去。


    沒關係,下次我會……(此處省略n子,請自行想像,原諒我肉無能)。


    蘇子墨躺在床上並沒有動,隻是看著她的背影,然後眉宇間籠上了一層陰翳。


    手機不合時宜的響起來,打斷了他的冥想。他蹙著眉拿起手機,望著屏幕上那個跳動的號碼,掐掉了。


    可是不久又響起來。


    那邊的蘇震其實心裏很明白,蘇子墨根本不想接他電話,所以這次電話沒響多久,就想自己掛了,卻沒想到蘇子墨反而接了。雖然沒有說話,可他卻能感到蘇子墨的不耐煩。


    「子墨,我是爸爸……」他想也不想,迫不及待便表明了身份。


    隻聽得蘇子墨在那邊諷刺的嗬了一聲。


    蘇震也意識到不對勁,訕笑了兩聲,名震律師界的兩個律師,隔著電話,卻隻能兩相無言。


    蘇震哆嗦著嘴唇,幾乎帶著懇求的說:「子墨,爸爸想見見你,可不可以?」


    「沒有必要。」蘇子墨終於出聲,可是語氣卻平靜了許多,「我過得很好,請你以後不要再打擾我。」


    父愛,母愛。一個十歲的孩子才如此渴望的那些東西,對他來說,早已經什麽也不是。


    他又想起了今天看到的那個女人。


    為什麽他們總是那麽的自以為是。他的心口泛疼起來,床頭有一張穆雨寧的照片,她站在相框裏,正安靜的對著他笑。


    他的眼角酸脹的厲害,伸手將她的照片拿了過來。放在心口,緩緩閉上了眼睛。


    -


    與蘇子墨不同,穆雨寧是帶著真心的笑容離開的。雖然笑容背後有對他的心疼和愧疚,但這些都阻擋不了她的好心情。


    那個原本以為早已失去的家,如愛,轉了一圈,又迴到了她的手中。


    有愛的地方才是家。可是她並不打算放棄水天一色。因為她也想要守住一些自己的東西。不想如同幾年前一般,愛的什麽自己都失去了。


    她還沒有看過房子,趁著時間還早,遂打了個車,趕去水天一色。


    小區已經有不少的住戶入住。設施也造的很齊全,車子開進來的時候一路都是路燈,縱橫交錯的小路多而繁複,幸好她的地方在最裏邊,不然真的會迷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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