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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個男人……竟然出奇的相似。


    穆雨寧覺得一定是自己眼花了。手腕上傳來的酸楚的痛楚令她終於大叫一聲:「你們夠了,放開我。」聲音很大,效果卻並不明顯。那麽驕傲又自負的兩個人,怎麽可能因為她的反抗而有所收斂。


    「韓紹宇,你先迴去,我答應你的事情都做到了,希望你也說話算話。還有你,蘇子墨,放手,你無權幹涉我的自由!」老虎不發威他們都當她是病貓嗎?


    穆雨寧如一陣風似地刮進屋內,留下兩個大眼瞪小眼的男人在門口。


    蘇子墨頓了頓,毫不留情的關上了大門。韓紹宇的麵前飄過一陣風,幾乎是碰了一鼻子灰。


    他冷峻的臉上突然浮現笑意,覺得自己很荒謬,怎麽會站在這裏上演了這麽一出鬧劇?然而很快,笑意便收斂了。他緊了緊自己的拳頭。轉身離開。


    穆雨寧進了自己的房間換了衣服出來,手上還拿著那件湖水綠的衣服打算清洗一下還給韓紹宇,一抬頭,蘇子墨被堵在她的麵前。她微蹙眉心:「讓讓。」


    蘇子墨瞪著她手上的那件衣服,半天沒說話。穆雨寧也注意到了,手臂垂了下來,與蘇子墨對視著。


    「你去了韓紹宇家?」他的聲音低沉的聽不出任何的起伏。可是心中的震盪卻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住的想爆發出來。


    穆雨寧不明白他是怎麽知道的,在他的逼視下點了點頭。


    蘇子墨看了她半晌,點頭,轉身,拿起茶幾邊上的袋子,開門,關門,離開。


    莫名其妙。穆雨寧邊將衣服扔進洗衣機邊嘀咕。


    蘇子墨迴來的時候兩手空空,剛才的袋子也不知道去了哪裏。剛看那樣子就知道不是垃圾。穆雨寧刷牙洗臉完成之後站在洗手間門口與蘇子墨打了個照麵。


    燈光下,穆雨寧的臉蛋被照得雪白,保守的睡衣隻露出脖子下麵的兩條鎖骨,一條鉑金的項鍊服帖的懸在她脖子的凹痕之間,纖細而性感。


    蘇子墨墨黑的瞳孔閃著幽幽的光,走過來,又走迴去。


    「蘇子墨!」穆雨寧在背後叫住他。


    他轉身看著她。


    她張了張嘴,搖頭:「沒什麽,晚安。」


    說完急急忙忙的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可是心髒卻不自覺的收縮著,總覺得背後有眼睛在看著她。


    她不知道假扮韓紹宇的到底是對是錯。再加上蘇子墨不陰不陽的態度,所以她失眠了。


    半夜的時候她覺得有點口渴,於是不得已起床去倒水。


    偌大的房子裏隻有月光斜斜從窗外照進來,朦朦朧朧的,她輕輕的踩在地板上,朝廚房的方向走去。


    她沒有開燈,一切都是在黑暗中進行的,偷偷摸摸像在做賊。從冰箱裏拿了瓶半開的牛奶,咕嚕咕嚕喝了一通,似乎味道有點怪怪的?不過她並沒有在意,覺得解渴了就想迴房去。突然看到爐子上還放著一個鍋子,蓋得嚴嚴實實。


    她隻是覺得有點奇怪,所以無意識的打開了鍋蓋。一股冷卻的香味傳來。是豬頭湯的香味。她低頭一看,看到鍋子上麵已經漂浮著一層厚厚的豬油。黃黃的,看起來很油膩。她愕然的站在原地,拿起勺子撥了一下,露出裏麵的豬頭。


    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句以形補形的話來,不自覺的想到自己脫臼的手臂,這,是蘇子墨熬得?


    蘇子墨驚愕的看著廚房裏洗的幹幹淨淨的鍋碗瓢盆。


    「看什麽?」穆雨寧不聲不響的出現在他的後頭,越過他,見他還傻愣在那裏,不由提高了音量問,「你想吃什麽?」


    見她神色平靜,蘇子墨居然摸了摸鼻子,道:「都行。」


    她微微一笑,打開爐子,拿起鍋鏟說:「那好,你先出去吧。」


    蘇子墨哦了一聲,突然聽到她在身後說:「你熬的湯忘了放鹽了。」


    他的腳步踉蹌了一下,克製著迴頭的衝動,說了句:「是嗎?」


    她稍稍扯了扯嘴角,沒有再說話。開始動手準備早餐。


    蘇子墨打開冰箱,看著空空如也的外格,穆雨寧正在廚房裏熱火朝天的做著,儼然沒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這裏的牛奶呢?」蘇子墨倏然問。


    穆雨寧抬頭嗯了一聲:「哦,我昨晚上喝掉了。」


    喝掉了?蘇子墨朝著垃圾桶看去,的確,裏麵有一個空的牛奶盒子,這……


    他的嘴角詭異的扭曲了下:「那你有沒有感覺什麽奇怪的?」


    「沒有啊,就是好像味道跟平時有點不一樣,不過我覺得還行。」


    蘇子墨的嘴角抽搐的更厲害:「那你有沒有感覺不舒服?」


    「沒有啊,挺好的。」


    當然不一樣了。因為那是過期的……聽到她如此的迴答,蘇子墨終於閉嘴不再說話,除了用強大無比來形容她的腸胃之外,恐怕再也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了。


    蘇子墨見她真的沒有任何異常,迴過頭突地抿嘴笑了下,這女人,有時候真的白癡的可以。


    搖頭,俯身,將垃圾打包。


    穆雨寧一心做著早餐,沒有發現蘇子墨心中的百轉千迴。


    有多久沒有這麽平靜的坐下來吃頓早餐了?離婚之前,穆雨寧會時不時的做頓豐盛的早餐。不是因為她懶不想做,而是蘇子墨吃得少或者根本不吃,久而久之,她也沒有了那麽高昂的興致。


    火腿培根的香味濃濃的在兩人之間飄蕩。穆雨寧喝了一口牛奶,蘇子墨低頭看報紙,不過很給麵子的吃著烤麵包喝著咖啡。


    穆雨寧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動,覺得氣氛有些尷尬,清了清喉嚨想說點什麽,就聽到蘇子墨開口說:「晚上陪我去個地方。」


    「什麽地方?」


    「哪那麽多問題,去了不就知道了。」蘇子墨掃了她一眼,繼續低頭看報。


    「我怎麽知道你會不會把我去賣了啊。」她小聲的嘀咕,又提高了音量說,「算加班費嗎?」


    蘇子墨喝咖啡的手頓了頓,抬頭看著她,穆雨寧挑了挑眉:「下班後是我的私人時間,沒義務陪老闆出去吧。」


    嗬。什麽時候她也變得這麽精明了?「穆小姐,你似乎忘了我們曾經牽過協議,乙方必須無條件的配合甲方?」他笑的眉眼彎彎,繼續喝咖啡的工作。


    穆雨寧猛的放下手中的刀叉,說道這個,她更來氣,剛想發作,轉念一想又輕鬆的靠迴位置上:「蘇先生,現在我爸媽都知道我們離婚的事情了,那協議自然無效,別以為我還會妥協!」


    蘇子墨嗬了一聲,似是寵溺的看著她,然後緩緩的吐出幾個字:「算加班費。」


    穆雨寧說不出話了,蘇子墨那麽冷血無情的人,居然出加班費?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似乎也找不到拒絕的藉口。隻好哦了一聲,伸出兩個手指:「雙倍加班費。」


    蘇子墨的眉毛挑了挑,算是默認。


    「哎呀,這是誰扔掉的衣服啊,還這麽新呢。」倒垃圾的大媽每天清晨都會準時出現在小區內做保潔工作。


    蘇子墨因為忘了一份文件臨時迴去,穆雨寧就先下來扔垃圾了,她站在樓道口,看著不遠處的大媽從一個特眼熟的袋子裏拿出一件嶄新的還帶著吊牌的衣服來。


    那不是韓紹宇給她買的那件衣服嗎?可是明明晾在陽台上啊,怎麽會跑到這裏來?


    就見做保潔的大媽一邊嘀咕還一邊四處張望,將衣服重新塞迴袋子裏。那個袋子……不就是昨晚上蘇子墨拿出去就再也沒有拿迴來的?這麽說是他扔掉的?


    一時間,很多的念頭在穆雨寧的腦海裏翻騰。


    「杵在這裏幹什麽?」蘇子墨不知何時出現在她的身後,她擋住了大半個出口,隻好出聲提醒,「怎麽還沒把垃圾扔了?」


    做保潔的大媽見無人認領,衣服又確實漂亮,美滋滋的拿走了。她的腳步不受控製的往前走去,走到垃圾桶的時候,蘇子墨叫她:「你走過頭了,動作快點。」


    看著漸行漸遠的保潔大媽,還有身後的蘇子墨,她默默的扔了垃圾,走迴來。心底卻一陣陣的難過。


    幸好蘇子墨沒有發現異樣,一直疾步走在前頭,突然停住腳,迴頭看著已經走遠的保潔員,抿了抿嘴,又朝車子的方向走去。


    穆雨寧抓著包坐在他的車內,氣氛有些微妙。


    「你……」穆雨寧感覺空氣有些稀薄。


    他沒應答,也沒有表態。


    「晚上,你要帶我去哪裏?我穿這樣可以嗎?」她低頭看著自己淺灰色的職業裝,徵求的看著他。


    「這個不用你擔心。」蘇子墨如是迴答。


    「哦,那……」穆雨寧偷覷了他一眼,終於鼓起勇氣說,「其實那天我看到你跟夏星露了……」


    「吱」汽車在地上拖出一條長長的剎車線。穆雨寧的心裏猛然往前傾,心口隱隱覺得反胃。


    「你怎麽不說一聲就剎車啊。」因為毫無心理準備,所以穆雨寧覺得氣短。


    路前麵跳出一隻一瘸一拐的小狗,嗚嗚的叫了幾聲,終於一蹦一跳的跑開了。


    穆雨寧心髒怦怦直跳。要不是因為保險帶,她真覺得自己會撞出去。車內隻剩下她驚恐的喘氣聲。


    「你剛才說什麽?」蘇子墨看似平靜,實則有些驚慌。如果剛才他閃神的瞬間出現的是一個人,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沒,沒什麽了,小心開車。」


    「那坐好。」蘇子墨提醒她,重新啟動車子,緩緩匯入車流。


    韓紹宇的辦事效率真的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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