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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順豐家園,是蘇子墨給夏星露住的那套房子!


    「蘇子墨,我一定是上輩子欠了你的,唿,你給我記著……」穆雨寧左搖右擺的拖著不省人事的蘇子墨上樓。


    疲憊沖淡了心中的膽怯和不安,她拿出大無畏的勇氣不停的碎碎念,好不容易來到他的家門口,伸手去按門鈴,卻像被燙著了似地又縮了迴來。


    氣喘籲籲,她暗罵了自己一句,到底在害怕什麽。就算出來開門的是夏星露又怎麽樣,她隻是送老闆迴來而已的可憐員工。


    老闆,側頭看已經毫無知覺的蘇子墨,她深吸了一口氣,心跳如擂鼓,這才按下了門鈴!然後閉眼等著那一刻的到來!


    可是過了一分鍾,毫無動靜。也許她在洗澡?穆雨寧又按了幾次,足足等了五分鍾,足以證明裏麵沒人,那?穆雨寧歪頭問他:「喂,蘇子墨,你的鑰匙呢?」


    蘇子墨哼哼兩聲,也不知道什麽意思。


    穆雨寧氣結,自己動手在他的身上找,所有的袋子都摸遍了,毫無收穫。


    蘇子墨突然一個趔趄,將全部的重量往她身上壓了壓,穆雨寧疼的哀嚎出聲,一撒手,蘇子墨就直愣愣的滑到地上去了


    穆雨寧捂著嘴,蹲下來看他:「喂,蘇子墨,你沒事吧,對不起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可是他卻不知所雲,穆雨寧伸出手捏捏他的俊臉,還是沒反應,不由鬆了一口氣,報復似地用力的扯了幾下,見他痛苦的扭曲了俊臉,這才覺得平衡了一點。可是沒人開門,他也沒有鑰匙,那是要怎麽辦啊。穆雨寧身體匱乏,實在不想凍死的呆在這裏了。


    心一狠,她雙手合十對蘇子墨抱歉道:「蘇子墨,夏星露應該在的吧,也許她隻是洗澡而已,我都已經把你送到這份上了,我對你已經仁至義盡了吧,那我先走了,你自己好好的啊……」她艱難的站起來,慢慢的往前走……全然沒有注意到某人已經緊握的拳頭。


    穆雨寧,你就是個沒事找事的大豬頭!


    將蘇子墨重新拖下計程車的時候,穆雨寧自己也四仰八叉的摔在了地上!她坐在地上喘氣,嗚咽一聲,不停的咒罵自己,幹嘛那麽雞婆啊,幹嘛迴頭看那一眼啊,幹嘛又將這個麻煩拖迴來啊,幹嘛啊,幹嘛啊……


    幹嘛,說到底還是那該死的不忍心,不,不,是同情心作祟!怎麽說都是自己的老闆,要是這麽將他丟在門口萬一夏星露一晚上沒出現,他要怎麽辦?


    她艱難的挪動著成挺屍狀的蘇子墨。


    「雨寧?你在幹什麽?」


    她一抬頭,就看到張浩天拎著公文包皺眉看著她,她如看到救星似地喜極而泣:「浩天,快點來幫幫我。」


    按照穆雨寧的形容,當時張浩天的眉頭皺的簡直是夾死蚊子!


    張浩天幫著把蘇子墨弄了上去,進門的時候,卻用力的在蘇子墨的腰間擰了一把!


    成功的聽到蘇子墨恩哼了兩聲。


    穆雨寧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渾身無力的對張浩天道:「浩天,謝謝你,你先坐下休息一會兒,我去給你泡杯熱茶過來。」蘇子墨就被扔在張浩天身後的沙發上,一隻腳還歪斜在外麵,大半個身體也掛在上頭,那樣子似乎一會兒就要滑下來。


    張浩天扭了扭脖子,笑著說:「麻煩你了。」


    「沒事,是我麻煩你才對。」她鑽進廚房。張浩天望了望,一屁股朝著身後的沙發上坐下,不偏不倚的壓著蘇子墨的大腿。他抿抿嘴,狀似無意的挪了挪,還自言自語道:「我看今天晚上還是讓雨寧去我那裏睡好了。」明顯的感覺到屁股下的一條腿繃得直直的。


    張浩天彎下腰,靠近蘇子墨道:「蘇子墨,這麽無恥的招數你也使得出來?看來我還真是高估你了。」無恥怕什麽,有用就成。


    某人哼哼兩聲,算作迴應。


    穆雨寧出來了,張浩天趕緊站起來,蘇子墨一骨碌的滾了下來。她嚇了一跳,放下茶杯便跑過來看他:「蘇子墨,你沒事吧?」


    張浩天瞪著他:「沒事的,雨寧,我看你累了,還是先去洗把臉吧,我幫你先看著他。」


    穆雨寧確實是累了,現在最想的就是倒頭唿唿大睡,轉了轉僵硬的肩膀道:「你幫我把他扶起來吧。」


    張浩天恨恨的過來扶蘇子墨,就在扔上沙發的那一刻,有人嘔了一聲,然後不客氣的死揪著張浩天的衣服不撒手


    穆雨寧看著躺在沙發上不醒人事的蘇子墨,以及一臉黑相的衣服上滿是汙穢物的張浩天,又好氣又好笑,頓時抱歉的說:「哎呀,對不起,浩天,對不起,你趕緊迴去洗一洗吧,這裏我自己來吧,快去。」


    張浩天被她推著出門,他心中氣結,不過還是盡量和顏悅色道:「好了,丫頭,我還一直擔心昨天晚上你一個人會不會出什麽事情,幸好,什麽事也沒有。」


    穆雨寧訕笑,她不記得了。


    「還有,明天不能喝酒了。」他蹙眉看著自己骯髒的衣物,朝裏麵喊道,「蘇子墨,你給我記著。」


    穆雨寧不好意思的點頭:「我知道了,謝謝。」


    「有什麽事情叫我。」


    穆雨寧看他進了自己家門,這才折迴來。


    蘇子墨似乎睡著了,不過應該很不舒服,穆雨寧低咒一聲:「該死的蘇子墨,睡覺還不老實,我真懷疑你是不是故意的。」泄恨似地在他臉上蹂躪一通,這才認命的擰了熱毛巾過來,又抱了被子過來將他蓋了個嚴嚴實實。


    聞了聞自己一身的酒味,她終於下決心再洗一次澡。熱水的溫暖撫慰了她的酸疼,氤氳的水汽飄飄渺渺的蔓延在整個浴室內,她將自己脖子以下的身體都埋進了水裏,不知不覺倦意又湧了上來……


    冷。穆雨寧迷迷糊糊,隻覺得冷。於是本能地尋求身邊的熱源,她如溺水的小舟在大海上不停的漂浮,終於抓到了溫暖的一角,整個人依偎了過去。


    某人的嘴角,笑得比狐狸奸詐。


    「啊」


    「啊」


    「啊」


    高分貝的尖叫聲一浪高過一浪,穆雨寧緊抓著自己的睡衣如受襲的刺蝟似地尋找著攻擊的目標,可是床上空空如也。尖叫聲刺激著她的太陽穴一陣一陣的抽疼,喝酒的後遺症不是一般的嚴重。


    昨天的那一幕又詭異的上演,她又隻穿著睡衣光溜溜的在床上醒來。為什麽,為什麽……突然想起了蘇子墨,她套上鞋子往外沖,客廳裏整整齊齊,她半提著心,正想折迴房間,猛的看到蘇子墨端著一鍋粥從廚房裏走出來。


    穆雨寧的下巴都掉下來了,像被人施了定身術。


    「還站著幹什麽,不打算上班了?」蘇子墨的聲音淡淡的,下巴下新生的鬍渣看起來很有男人味。


    穆雨寧甩頭,迴過神,陡然抓緊自己的睡衣領子。


    蘇子墨哂笑著撇嘴:「怕什麽,該看的早就看過了,不該看的也都看過了。」他說的臉不紅氣不喘,穆雨寧卻驀地耳根發燙,大聲罵了句流氓,扭頭關上了門。


    蘇子墨接著笑,閑閑的在外麵喊:「十分鍾。」


    穆雨寧打仗一樣的換衣洗臉刷牙。


    粥喝到一半的時候,她突然抬頭問:「為什麽我會睡在床上的?」她真的是一點印象也沒有。


    蘇子墨抬眉覷了她一眼,低頭,吃飯。


    「算了,問你也是白問,你比我醉的還厲害。」


    「我的臉很疼,你說是不是有人打了我?」蘇子墨擺出自己有些微腫的左臉。


    穆雨寧瞧了瞧,似乎真的有些不對稱,一陣心虛。


    「沒,沒有的事情,誰敢打你啊,肯定是你自己晚上睡相不好,壓……壓著了。」她幹笑兩聲,立刻喝粥。


    蘇子墨似有所悟的點點頭:「說道睡相,有的人真是好的可以,你想不想看看?」蘇子墨微笑的看著她掏出自己的手機。


    穆雨寧狐疑的湊上去,一看,花容失色,動手就要搶,可是蘇子墨卻快一步舉高了手。她咬牙切齒:「蘇子墨,你對我做了什麽?」


    他無辜的搖頭:「沒有啊。」


    「你……」穆雨寧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支吾半天,「我……我的衣服……你……」看看他,又看看自己,居然紅了眼眶。


    看到她的表情,蘇子墨的眉心微微一怔,高舉的手也放了下來,沉聲道:「好了,趕快吃完上班去吧。」


    穆雨寧一聲不吭的瞪著他,表情恨不得吃人。


    正當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


    蘇子墨的臉色抖得一沉,穆雨寧則抹了一把臉去開門。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張浩天拿著早餐站在門口:「丫頭,你最愛吃的豆腐腦。」他獻寶似地舉高手。


    就聽到裏麵有人嗤之以鼻:「你來晚了,我們要上班去了。」


    張浩天朝裏看著淡定自若如居家男的蘇子墨,兀自拽起穆雨寧的手道:「我送你去上班。」


    「穆雨寧,你腦子被門夾了是不是?」莫玉華高分貝的叫聲震驚四方,穆雨寧趕緊的示意她噤聲,一邊還忍受著被人指著鼻子罵的尷尬。


    「好了,玉華,你小聲點嘛,我也不想這樣的啊,可是我總不能讓他在外麵呆一夜啊。」她小聲的替自己辯駁,「怎麽說他都是我的老闆。」


    「你怎麽知道他家裏麵沒人,說不定這就剛好是他使得苦肉計呢?我說你怎麽那麽笨,就算是老闆你也不能隨便帶個男人迴家啊。」莫玉華手上刀叉飛舞,很有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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