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由純白大理石築造出來的教廷占據大半個皇城,輝煌的燈火連成一片,和天上細碎的星光交相輝映,仿佛血族挑起的戰火根本沒有傳到這裏一般,到處都是安靜祥和的氣氛。


    城牆上,全身包裹在黑暗中的男人腳下一踏,整個人就如同飛鳥般往城市最中心掠去,追隨他而去的蝙蝠如箭一般破開空氣,沒有人看清他的身影,隻看到穿梭在夜幕中的蝙蝠快速隱沒的身影。沒有人會想到屬於暗的種族膽敢闖入這裏。


    泛著金屬色澤的長靴踩踏在巨大的時鍾頂端,時鍾正中心,一棵血紅的樹生長著,攀附在時針分針上的根須垂了下來,懸掛著純白的十字架。


    蘇鈺就站在那裏,手中血色的長劍緩緩顯現出來,從上而下刺入時鍾的水晶蓋子裏,在時針和分針交錯的那一瞬間,破開了水晶壁刺入了那棵血紅的樹心中。


    血契之樹一共有五棵,四棵種在血族的地域,用來限製這些暗夜的寵兒,一棵被教廷種在皇城,抵禦著入侵的吸血鬼。


    在血契之樹開始凋零的時候,蘇鈺敏銳的五感馬上發現身後以極快的速度掠來的白色光芒,唇角微勾,腳下在石壁上一踏,無數的蝙蝠振翅而起,而在同一時刻,蘇鈺從鍾塔上跳了下去,黑紅兩色的衣擺如同大花一樣鋪散開來,自幾十米的高空墜落,理應落在地上,而蘇鈺卻全然無視了重力的作用,在腳尖落地的瞬間身形一轉,手上的血紅長劍陡然脫手而出,追擊而來的風係法師直接裝在刀尖上,熱血落了蘇鈺一手。


    因為隸屬於吸血鬼一族,人血總是帶著一種蠱惑的甜香,誘使的蘇鈺幾次都想舔舔自己沾滿血的手。


    風係法師直接斃命,而遠程的精靈射手卻在高速奔跑的時候已經拉弓搭弦,銀箭十五支連發,蘇鈺將長劍拔了出來,整個身形一動,隻在原地留下了一片影子。被譽為神射的精靈一族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有落空的一天,大驚之下居然停止了快速的移動。


    精靈奔跑起來的時候融入了風中,除非是以速度著稱的天族,否則沒有種族能夠追上精靈的速度。


    陰冷的氣息從身後包覆過來,在精靈射手震驚的時候,沾滿猩紅的長劍就已經遞進了他的心髒。


    “迴去生命之樹的懷抱吧。”惡魔這麽輕笑著。


    精靈一族和血族相同,血族的不死是愈合,精靈一族的不死是重生,隻要這個世界還有自然的生命,他們就永遠不會消亡。


    美麗的精靈滑倒在地上,露出身後那個紅眼的男人。


    黑發紅眼,華美有精致的服裝,俊美到無可挑剔的麵容。


    天空中的圓月已經被烏雲籠罩住了,這個時候,正是血族最猖狂強盛的時候。


    獸族的狼人從屋瓦見探出頭來,利爪抓在瓦片上,輕易的就將堅實的瓦片抓碎,他們生來好像就是為了用醜陋來襯托血族的美麗的,滿身鉛灰色的毛看起來讓他們猙獰至極。他們是血族天生的對頭,卻也是永遠的失敗者。


    黑色的長發被吹散,露出蒼白冷峻的臉。


    腳下的瓦片傳來鬆動,蘇鈺一腳踩了下去,妄圖爬上來偷襲的狼人瞬間被震碎了腦袋,跌到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人族的紅衣主教手持純白的法杖,藍色的冰係晶核在法杖中央閃爍著。


    “血族,這裏不是你可以踏足的地方——”


    蘇鈺根本沒有去注意他的話,“聖十字騎士團在哪裏?”


    “你這區區的血族,不至於這麽大動幹戈。”高舉著冰係權杖的紅衣主教揮手落下,漫天的冰霜凝結,向著蘇鈺砸了過去。


    蘇鈺往後退了一步,巨大的冰花就在他方才站的位置碎裂開!


    “是嗎。”手中的紫黑色咒印亮了起來,與之唿應的是腳下巨大的法陣。


    紅衣主教揮舞著手中的權杖,冰錐疾如箭!


    蘇鈺破開那些看起來鋒銳之極的冰箭,修長的五指探出黑羽,抓住主教的脖頸,見他拎了起來。


    “現在,你覺得我有見他們的能力了麽。”


    紅衣主教最擅長的高級冰係法陣輕鬆被破,根本沒有閃躲能力的被對方擒住。


    強大到令人戰栗。


    手指直接插入柔軟的脖頸裏,捏碎了脖頸裏脆弱的骨頭,血一瞬間淹沒了他的手,還尚存生機的主教被丟在地上,蘇鈺抬腳踩在他的心口,冷淡的掃過不斷靠近的人,反手一甩,方才那些被他捏在掌心裏的冰錐即刻奪去了數十個狼人的生命。


    悍不畏死的狼人如潮水一樣從縫隙中鑽了出來,生生用自己堅硬的軀體將蘇鈺的屠戮圈逼在一個很小的範圍裏,給包圍圈外麵的人族遠程法師爭取時間。


    幾十個高等各係法術砸了下去,光亮幾乎照亮整個黑夜,被狼人圍住的蘇鈺自然不能幸免,連同那群靠的近的狼人也一起化成了飛灰。


    還沒有等所有人鬆下一口氣,地下的一團碎肉中,有一道黑影在愈來愈亮的法陣中站了起來,然後幻化出了眼耳口鼻。


    不死的強者,所進入的戰局就是碾壓!


    方才一擁而上的狼人已經不剩下多少了,蘇鈺卻連衣角都沒有亂,除去他手上滴答而下的紅白液體,仿佛他從一開始就沒有動一般。


    “退下——”


    隨著聖殿裏傳來的一聲唿喝,所有戰局裏的人族都退了下去,而在他們退下的瞬間,蘇鈺四方的位置都慢慢亮起了金色的咒印,穿著雪白衣袍的人影漸漸清晰起來。


    蘇鈺看到了他們胸前的金色十字,和當初在飛坦城中殺掉的那行人一樣的標誌。


    “聖十字騎士團?”紅眸中的輕蔑終於淡去,在掌心裏的長劍隨即被拔了出來。


    站在四個不同方位的人十分巧妙的擋住了蘇鈺的所有退路,紛紛伸出手,掌心中的金色絲線抽了出來,將各個地方環繞的嚴嚴實實,然後他們四人統一用手結了咒印,專門克製血族的光明係法術瞬間激發,在同一時刻聯通了所有的金線!


    蘇鈺手中的長劍帶著騰騰的血煞之氣,鋒銳到無堅不摧的長劍竟然在接觸到金線的時候被阻攔住了,花了一番力氣才將麵前的一根金線斬斷。


    更多的金線彌補了空缺,讓蘇鈺的眉宇都跟著皺了起來。


    不過這些能阻攔住蘇鈺一擊的金線顯然也不是凡物,那些催動金線攔著蘇鈺動作的人一個個都是臉色蒼白,隻有唇角間透露出幾分刺眼的血色,顯然也是在消耗自身的生命力才得以延續。


    這些人,難道想這麽困住他?


    這個想法剛一冒出來就被打斷了,在麵前的金線如數被破開的下一刻,強悍的軀體所匹配的對危險的敏感讓蘇鈺本能的往後退去,但是明顯已經閃躲不及了,胸口的位置已經被一個白衣的人用銀十字架捅穿。


    那個白衣人同樣佩戴著金邊十字,卻不是那四人中的任何一個,他抓著銀十字架的手上還帶著厚厚的獸皮手套。


    沒有鮮血從身體裏流出來,蘇鈺看著突然出現的紅眼男人,一陣詫異。


    居然是血族!


    “你是血族?”疑問的話還沒有問出口,銀十字已經被更用力的捅了進去,蘇鈺的背抵在金線上,傳來一陣燒灼皮肉的痛。


    而在這一時刻,那四個白衣人手中瞬間多出了數十條金線,將蘇鈺剛才破開的位置重新遮擋住。


    蘇鈺聞到了那個男人身上的味道,“純血種的血族。”


    被銀十字釘入心髒的血族是絕對沒有可能再愈合的,胸口的位置被腐蝕出了一個洞口,看到蘇鈺已經動彈不了了,同為血族卻披著教廷聖十字騎士團標誌的男人這才收迴手準備退出去,沒想到剛一轉身就感到胸口一痛,方才刺入蘇鈺胸口的銀十字刺入了他的後心窩。


    金色的絲線瞬間被破開。


    數十個帶著金十字架的人走了出來,將蘇鈺團團圍住。


    蘇鈺將長劍收了迴去,在抬手的一瞬間,天上紅月如血!隨著吟誦的咒語聲,血紅的咒印動搖了大地。


    血族的禁術——惡魔召喚!


    零比n才是碾壓,蘇鈺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在這個時候將係統給他點滿的最強技能弄出來了。


    血紅的咒印幾乎遍布整個教廷的範圍,卻隻有最中央的地方傳來了暗能量的波動。


    咒印的最中央,一個身影逐漸站了起來。


    東方式樣的鎧甲包裹住了他的身體,手中和蘇鈺抓著一把相同的血色長劍。而在他的麵前,骷髏戰馬刨蹄發出咆哮,黑色的亡靈氣息奔湧而出!


    濃鬱到席卷整個皇城的血腥氣逸散開來!


    仿佛黑暗孕育出的夜魔慢慢睜開了眼,是西方罕見的黑眸。


    他的眼中有雪亮的劍光,神情睥睨仿若蘇醒的雄獅。


    “動手!”隨著一聲驚懼的喊叫聲,聖十字騎士團抓緊了手中的武器。


    蘇鈺,“……”


    沒有人知道把魔王召喚出來的蘇鈺心裏是什麽感覺,他的臉一白再白,腿肚子一抖再抖。


    不要問他為什麽,因為他把樓驕召喚出來了啊臥槽!!!!!!


    能塞迴去嗎能塞迴去嗎能嗎?!


    作者有話要說:蠢作者:樓驕是忠犬沒錯,前期他不會有以前的記憶,後期會有……


    五更完畢,不可能有六更了,睡覺吧,明天我再努力一下能不能五更噗


    小劇場:


    讀者:最近覺得你在騙字數→ →


    蠢作者:orz


    讀者:你在敷衍我們?


    蠢作者:文筆有限,智商硬傷。盡量提升質量不拖遝,給被我欺騙了感情的天使小讀者們跪下唱認錯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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