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沈家主說的可是真的?”


    這下,原本心性平穩下來的的一眾富商們,再也坐不住,滿臉擔憂。


    “據我等所知,那位太子東宮的一眾屬臣,都是皇上親自挑選,跟著皇上多年的老臣,每一位不說光明磊落,但也不是那種奸詐之人!”


    一位富商滿臉驚疑說道。


    “張家主說的在理,那位太子殿下從小便在五經師宋大學士的教導下,想必心性也變不到哪裏去?”


    “正是,不知沈家主所說之人到底是誰?此人皇上可知?”


    “有那位五經師宋大學士的監管,還有此等心術不正之人,能進到太子殿下身前?”


    “好了,還請諸位慎言,此人身份非同一般,深受皇上與那位太子殿下重視,出了這個門,還請諸位忘記此事!”


    沈萬三神色一變,連忙說道。


    “沈兄?”


    看到沈萬三這種小心翼翼的姿態,一位與沈萬三關係交好的富商,不由滿臉驚詫。


    “柳兄,此事到此為止。”


    對於柳家這位家主,沈萬三態度倒是好了些,畢竟當初自己被困在南京城之時,就是這位給自家賣糧賣的最多。


    雖然價格有些高,但這也是一大人情。


    “那邊聽沈兄所言!”


    見到沈萬三如此小心,一眾富商也都滿臉凝重,終於相信事情並不是那麽簡單。


    “那沈兄,我等現在該如何辦?”


    一位大腹便便的富商,仍是有些不甘。


    能組建船隊,在海外各國進行貿易賺黑錢一直堅持到現在的,這些富商不管滿臉橫肉,還是滿目慈善,實則都是心黑手辣之人。


    “哼,怎麽辦?”


    聽罷,沈萬三臉色一黑。


    “諸位,現在可是南京城那位的天下,難道諸位還想起什麽心思不成?要知道,我等家族可都還在這塊土地上!”


    “現如今,我等隻能祈禱那位太子不對我等起什麽心思,那便是感謝萬分了!”


    “可是?”


    那位富商還是有些不甘。


    “好了,此事到此為止,沈某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恕不遠送!”


    說罷,沈萬三便直接端起茶杯。


    “如此,我等告辭!”


    “沈家主保重!”


    見此,一眾富商都不由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微怒。


    隨後,便直接站起來,直接往外走去。


    “哼,一群被海外那些金銀迷住眼睛的蠢貨,那位太子殿下誌在海外蠻夷,哪會瞧得上你們那些商隊!”


    等到一眾富商都走後,沈萬三不由嗤笑一聲,鄙夷不已。


    “老爺,既然如此,您怎麽不和柳家主他們說清楚呢?”


    一旁,沈才滿臉疑惑道。


    “本老爺為何要與這群目光短淺之人說清楚?”


    聽罷,沈萬三淡淡一笑,道:“海貿蠻夷諸國,隻有那麽大一塊。而這短短幾年,便出現了多少支船隊?而且,當初咱們被困在南京城之時,這些人怎麽沒有一個幫助我等,就連茂兒等人,想要找他們收購一些糧食,他們都要溢價三成,如此趁火打劫之人,本老爺不找他們算賬,便是本老爺心善慈悲!”


    “最重要的是,南京城那位的船隊,說是太子殿下的。但是,誰不知道,那個船隊實則是那位小真人組建的。既然這些人害怕那船隊搶了他們的生意。那麽,老爺便在一旁點上一小堆火,雖然這些富商製造不了多少麻煩,但隻要能惡心一下那位小真人,老爺我也能舒爽半天!”


    說完,沈萬三不由滿臉喜色。


    “老爺英明,小人佩服!”


    聽罷,一旁的沈才連忙恭維道。


    同時,在沈家大門口。


    出來的那一眾浙江富商,幾個關係較好的,都紛紛互相湊在一起,坐在同一輛馬車之上。


    “李老哥,沒想到那沈萬三被那位太子殿下關在南京城,隻是關押了那麽幾天,便變的如此膽小!”


    “正是,那位都已經這麽欺負我等了,沈萬三還都一聲不敢吭氣!”


    “枉沈萬三每年,給南京城皇宮那位送了那麽多銀子,到頭來還不是被如此欺負?”


    “不過,李老哥,您在北方產業較多,人脈較廣泛一些,可知沈萬三所說那人是誰?”


    “此事,說來奇怪,李某在南京城,也有五處產業,消息還算是靈通一些。但是,還從未聽過,咱太子殿下,身旁還有那些奸詐之人存在!”


    “唉,此事真是愁壞我等。李老哥,你說此事,我等該如何處理?”


    “那位太子殿下,我等是如何都不能與其硬碰硬的!”


    李家主滿臉凝重,思索片刻之後,眼中閃過一絲陰冷,隨即便狠狠說道:“不過,那位殿下剛剛從事商賈,還不知道商賈怎麽玩。


    在這個行當之中不,我等也不是任人欺負的。既然那位開始大肆收購各種海外貿易的物資,我等不妨聯合起來,讓那位太子殿下見識見識我等力量,便不會輕易欺辱我等了!”


    “李老哥說的是……”


    “正是!”


    馬車內,兩個相顧一笑。


    同時,在旁邊的幾輛馬車之上,也都傳出一陣爽朗的笑聲。


    ……


    “罪民虞元弼見過殿下!”


    東宮,虞元弼已經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


    滿臉感激的跪在大殿之中,朝著朱標拜謝。


    “虞大人請起!”


    朱標連忙說道。


    “多謝太子殿下!”


    虞元弼恭敬的拱了拱手,起來之後,道:“殿下,罪民已經沒有官職在身,殿下還是直唿罪民的名字便可!”


    “既然如此,本宮也就不客氣了!”


    說罷,朱標便微微點了點頭。


    “多謝殿下!”


    虞元弼神色不變,再次拱了拱手,說道:“不知殿下想要罪民做些什麽?”


    “你家中可是已經安頓好了?”


    朱標問道。


    “多謝殿下關心,罪民孤身一人,隨便找個破舊茅草屋能遮風擋雨便可!”虞元弼緩緩說道。


    對於從一個正五品官員,變成一個隻能住得起茅草屋的貧寒之人,沒有任何不滿。


    “你可知,是誰給的本宮注意,讓你以戴罪之身勞作,然後救你性命的?”


    朱標緩緩問道。


    “嗯?”


    聽罷,虞元弼這才神情微變,說道:“難道不是殿下之意?”


    “本宮是想要救你,但這麽妙的注意,並不是本宮想到的!”


    朱標緩緩搖了搖頭,道:“說來,你的救命恩人並不是本宮,而是另有其人!”


    “敢問殿下,此人是誰?”


    虞元弼連忙問道。


    “你隨本宮去一個地方,便知道了!”


    朱標說道。


    “是!”


    聽罷,虞元弼連忙跟上。


    半個時辰後。


    一輛馬車在朱府門前停下。


    隨後,朱標率先從馬車上鑽了出來。


    虞元弼也緊隨其後。


    “朱府?”


    抬頭,看到大門匾額之上的兩個大字,虞元弼一臉疑惑。


    “走吧,進去便是知道了!”


    對此,朱標也沒解釋。


    “是!”


    對此,既然已經到了門口,虞元弼也沒那麽著急。


    因此,輕輕點了點頭,便跟著朱標走了進去。


    隻是,剛一進去,虞元弼神色便是微變。


    這家朱府到底是何人,也太奢侈了吧?


    甚至,好些物件,一看便是享受之物,比皇上太子宮中,都還要奢侈?


    越走,虞元弼越是滿心驚詫。


    “二哥!”


    突然,虞元弼直接一驚。


    滿臉呆呆的看向朱標。


    二哥?


    太子殿下什麽時候,有了一位二哥?


    而且,還是一位小真人!


    隻是,這位小真人也太貪圖享樂了吧?一點都沒道士真人的氣質!


    “殿下!”


    朱子安微微張開眼睛,看了一眼朱標,算是迴來禮。


    隨後,便略微有些懶散的揮了揮手,“殿下,請坐!”


    “二哥,我將虞元弼給帶來了!”


    對此,朱標也沒什麽惱怒之色,在虞元弼驚詫的目光下,十分熟練的躺在那躺椅上,緩緩開口說著。


    而且,虞元弼越看,越是發現這位太子殿下與旁邊那位懶散的小真人的動作表情一模一樣,不由更是滿臉驚怒。


    一介小道士,竟然敢如此教壞太子殿下,簡直罪大惡極!


    隻是,剛剛想開口斥責,卻是聽見朱標的話。


    不由一呆滯,眼中滿是不敢相信。


    自己竟然是這麽一位不知禮儀還十分懶散的小道士給救的!


    “嗯!”


    朱子安輕輕哼了一聲,隨即便張開眼睛。


    看了一眼虞元弼,眼睛一亮。


    自己的免費極品勞動力,來了!


    “石福,給這位大人看茶!另外,再準備一個冰箱,多放一些水果與一杯冰飲!”


    “是!”


    院外傳來一道聲音。


    很快,便有一位十分兇悍的大漢,帶著兩個侍女,端著茶杯與一件古怪的物件,走了進來。


    “大人,請!”


    “是,多謝!”虞元弼連忙道謝。


    隨後,看了一眼那件古怪的還冒著冷氣的木件之後,眼中閃過一絲怪異。


    便緩緩低下頭,輕微吹了幾口,便開始抿了一口茶水。


    隨即,眼睛一亮,香味濃而不散,沒想這麽一間府上,還有如此極品茶葉!


    “虞大人,冰箱內有水果與冷飲,不用客氣!”


    一旁,見到那位虞元弼隻對著茶水發呆,朱子安還當虞元弼初來乍到,有些緊張,便滿臉熱情道。


    隨即,感到身體有些燥熱。


    伸手,從一旁的冰箱內,拿出一個還冒著一道道冷煙的瓜果,塞進嘴中。


    見此,虞元弼滿臉驚奇。


    很快,他便又看到,一旁的太子殿下,竟然也很熟練的伸手,從一旁的另一件冰箱內,取出一塊瓜果,放進嘴中。


    見此,虞元弼不由砸吧了下嘴巴,也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學著朱子安的動作,從那件神奇的冰箱內,取出一塊瓜果來。


    入手冰冷。


    虞元弼再也忍耐不住,連忙將那瓜果塞進嘴中,頓時全身涼爽!


    “敢問殿下,可是這位小真人,救了罪民?”


    虞元弼緩緩問道。


    這話一出,朱標眼中閃過一絲驚詫,連忙看向朱標。


    “正是!”


    朱標微微一笑,道:“虞元弼,這位小真人是盛名全國的武當小真人朱子安,早朝之上,本宮用的那個注意,便是小真人出的!”


    “多謝小真人救命之恩!”


    聽罷,虞元弼連忙拱手行禮。


    “虞大人客氣了!像是虞元弼如此清廉之官,本就不該中途隕落,小道隻是盡力而為,出了一個小小的注意而已!”


    朱子安輕輕一笑,緩緩說道。


    虞元弼連忙再次行禮,隨即滿臉激動問道:“敢問小真人,可是那位創造字母與算術的小真人?”


    “正是這位小真人!”


    不待朱子安迴話,一旁的朱標便率先說道。


    “不僅是字母與算術,字典也是二哥所創造的!”


    “什麽,字典也是小真人所創造?”


    由於字典剛剛出來沒幾天,還沒傳的那麽廣泛。


    因此,虞元弼還是第一次聽說。


    看著朱子安,神情更是震撼!


    “罪民虞元弼在此,多謝小真人為我大明所有寒門子弟,創造出此種無上寶典!”


    “虞大人客氣了!”


    朱子安淡笑一聲。


    “罪民還有一事,敢問小真人與殿下之間……”


    說罷,虞元弼小心翼翼問道。


    “二哥名朱子安,乃是本宮三叔的唯一子嗣!”


    朱標之間說道。


    “草民拜見……”


    聽罷,虞元弼臉色大變,下意識的便準備下跪行禮。


    隻是,剛剛下到一半,便突然愣住。


    因為他發現,雖然這位小真人是那位臨淮王的唯一子嗣。但是,這麽長時間,在大明還是流傳著武當小真人的名聲。


    至於關於這位小真人與皇上之間的關係,好像一點都沒流傳出來。


    “好了,因為二哥身份特殊,加上一些原因,暫時還沒公開二哥的身份。因此,虞元弼以後隻需稱唿二哥小真人便可!”見此,朱標緩緩說道。


    “是,罪民明白!”


    聽罷,虞元弼連忙拱手迴道。


    “虞元弼,咱將你帶來麵見二哥,還有一層意思!”


    朱標又是說道:“雖然父皇讓你聽我的命令,但是很多事情,還是二哥給你安排!”


    說著,朱標自顧輕笑一聲,不顧虞元弼那滿臉驚詫的表情,繼續說道:“因為很多時候,也是二哥給本宮安排事務。”


    “現在,很多農業之上的事情,本宮都還是一個初學者,全靠二哥教導!”


    “是!”


    聽罷,雖然虞元弼心中仍是有一萬個疑惑,但仍是連忙拱手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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