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6-2414:12:00本章字數:13667

    怎麽辦?

    自己可能要麵對的,清寧也是做了最壞的打算,可卻是沒有想要被眾人抓包,她本是打算,這裏是蘇斐的家,若他忍不住了,找個安靜的地方解決了,還了他的恩情,自己也可以解決了與宋子逸的親事,然後離了京城自己就與母親找個自己喜歡風景不錯的地方安靜而自由滴生活便好了。愛殢殩獍

    清寧在剛一瞬間,便是做了可能最壞的打算,同時也都把將來想要過的生活都已經打算好了。

    可是……?

    若這次被抓包的是自己與蘇斐。

    雖然還沒有怎樣,可是自己與他孤男寡女?

    抓包了,自己與蘇斐瓜田李下,可能就會說不清楚了。

    清寧有心想要還他恩情,也要退了與宋子逸的親事,可沒打算過要與他蘇斐糾纏到一起。

    她想的是,找個安靜的地方給他解毒便是了,然後再以失身的緣由退了親便是了,到時候她咬住不知道哪個男人,誰也拿自己沒有辦法,到時候就算母親也隻當自己被人欺了去,雖會讓母親傷心,可疼愛自己的母親,比起傷心會更加憐惜自己。

    所以,這何嚐不是一個破釜沉舟的辦法。

    可是如今他們還沒有動,就來了人?

    清寧不由得抬頭看向蘇斐。

    玉簪與茶梅駭然而驚慌看向清寧與蘇斐。

    怎麽辦?

    若是小姐與這個樣子的蘇世子被人看到了,小姐肯定要背上不好的罵名。

    她們兩人是清寧身邊的人,那察言觀色的本領自然也是不低的。

    見得小姐與蘇世子的表情,有聽得有人要來了。

    兩人隱隱猜出了什麽事。

    是有人給蘇世子下套,可不巧被自家小姐給碰上了。

    兩人隻覺得那天都塌了。

    若是小姐出什麽事情可怎麽辦?

    夫人會第一個受不住。

    都是她們不力,才會讓小姐被那宋小姐拉了來,為了避開那宋小姐與宋世子,又才走岔了路。

    都那宋小姐!

    兩人譴責自己的同時,把宋子瓊也給恨上了。

    看著對麵一臉沉靜的自家小姐,還有那俊美非凡的世子,若不是在這樣危急的

    時刻,或又不是小姐有了婚約,眼前的兩人實在是極其登對的。

    兩人又是清寧身邊貼心伺候之人,雖清寧從沒有與兩人明說,可兩人大體是明白自家小姐的心意的……

    又經曆了七夕那晚,對那宋世子是心裏存有怨恨了的,雖事情是小姐一手操控的,可危急關頭,宋世子實在是讓人失望,難怪小姐會設了套子讓他鑽,那樣的人怎麽配得上小姐!

    眼前一對人,一個愛恨分明要還恩情,下了決心不會棄他於不顧,一個不想趁人之危,斷然不會答應。

    玉簪與茶梅看了一眼,又不約而同地扭頭看向彼此。

    ,兩人從小一起伺候在清寧的身邊,對視了一眼,便從彼此的眼睛裏明白了對方心裏的意思。

    都想留下解了蘇世子之難,然後另一個帶小姐離開。

    水榭那裏麵女人的呻吟聲愈漸清晰可聞。

    一聲比一聲銷魂,一聲比一聲的蕩漾。

    聽得那聲音,便可以想象那裏麵是一個何等銷魂的尤物。

    拂過的微風似都帶了一絲曖昧的味道。

    清寧聽得臉色有些澀紅,口舌有些幹燥。

    站在她身邊的蘇斐更是如備受煎熬。

    鼻息間是她愈加清晰的香味愈,明眸皓齒,貌美如花的佳人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蘇斐體內的欲望一波強甚一波幾乎是要把他給淹沒。

    耳際是水榭傳來的噬魂蝕骨的蕩漾之音,蘇斐額頭布滿了一層薄薄的汗水,強行壓下自己心裏那一簇一簇想要把自己焚燒殆盡的火焰。

    “世子,我們……。”清寧一副豁出去的神情。

    蘇斐當機立斷搖頭,側首沙啞著聲音與清寧說道,“我等會直接去湖心亭,你可以上水榭裝看風景,水榭裏的是女子,對你應該不會有傷害,或是你即刻帶了她們兩人往迴走,與來人巧遇上,不過,不管如何,你都要記住絕對不能提見過我。”

    蘇斐閃著火焰的目光含著異常的冷靜,嘶啞的聲音中帶著安撫人心的輕緩。

    “絕對不能提見過我的事,一定要謹記!”蘇斐說完又跟清寧強調了一句,同時目光望向對麵的玉簪與茶梅。

    有人給自己下藥,誰下的藥,他沒有時間在這個時候去向,不是眼前最為緊急的事,眼下迫在眉睫的事是如何破了這局,既是有人設下這局,水榭裏還專門放了誘餌在哪裏,那肯有後招的,自己怎麽安全

    地脫了這局,還不會連累眼前的她。

    她不過是無意闖到這邊來的,不能連累了無辜的她。

    雖然,與她一起的後果比那水榭裏不知道的女人要來得穩妥。

    但,不能這麽做!

    玉簪與茶梅立刻點了點頭。

    他灼熱的唿吸就吹拂在頭頂,癢癢的,熱熱的,連著清寧似乎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微燙了起來。清寧抿了抿唇,眉心微蹙,他說的倒是個辦法,至少,自己是完完全全地摘了出去。

    蘇斐說完,看了眼清寧,便是抬腳往湖心亭走。

    見得他動,清寧幾乎是下意識同一瞬間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不行。”這個時候,他應該明白自己比那水榭裏或是其餘的人,要可靠一些,畢竟他對自己有恩,他可以挾恩讓自己幫他,而且自己也與他明白地表態了了,會幫助他,不管什麽樣的後果。

    可他還是想出了對她最為有利的方法。

    相碰的瞬間,兩人都唿吸一緊。

    手下的手臂強壯有力,灼熱而噴張,那熱度幾乎要是要透過他的衣服燒灼清寧的手。

    手臂上冰涼透骨的感覺似乎要把蘇斐的理智給衝沒。

    清寧盡量地忽視手下的感覺,抬頭,“湖心亭不好,這裏是湖,隻有月亮門這裏通往外麵,不管你是喝醉了酒來這邊走走,還是有人故意引你來這邊,這下套之人都很了解你而且也熟悉國公府,這來的人不知道的誰,可能是有心人故意引來的,水榭裏的誘餌沒有用上,也可以有第二個來個迴馬槍,都不用別的,隻要確定你人在這邊就可以。”

    清寧隻差沒有點出,這給他下藥陷害他的人便是很了解他的人。

    隻要確定他的人在湖心亭,那都不用別的,再弄一個美人過來,然後繼續引人過來,再來一次甕中捉鱉便是了。

    聞言,蘇斐的嘴邊泛起了笑,溫暖而驚豔如衝破雲層的燦爛朝陽,看著清寧灼熱的目光中便是帶了一簇讚許與驚喜的光芒,“無事,你隻管照我的做。”

    她分析的,他何嚐沒有想到?

    她如此冷靜而沉著,全麵而周祥地把事情都麵麵俱細地分析到了。

    真是個聰明冷靜,而又果斷機智的女孩兒!

    站在對麵的玉簪與茶梅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蘇世子說自是最好的辦法,隻要小姐安然無恙便好,至於蘇世子如何?兩人雖對蘇斐心存感激與敬意,但

    這個時候也顧不上他了,自家小姐的安全最重要。

    兩人急得鼻尖都冒出了汗。

    “肯定有其他辦法的,我們再想想。”清寧微蹙起好看的眉毛,目光往四周看去。

    看她微蹙的眉心,蘇斐有股要撫平她眉心的衝動,身上的火,更加兇猛了起來,尤其是手臂上她的手,柔軟而清涼,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似乎都想要那手臂上的那股清泉,隻恨不得把她摟進了懷裏,把她拆骨分肉揉進了自己的骨血裏。

    蘇斐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她的目光,見得她目光裏的欣喜,然後隨著她目光看了過去。

    湛藍,清澈而微波蕩漾的湖水。

    兩人目光不約而同地看向通向湖心亭的橋,然後迅速地扭頭看向對方。

    相視一笑。

    “你會鳧水嗎?”清寧鬆開了揪住他手臂的手,抬頭關切問道。

    “放心,不會淹死。”蘇斐笑著迴道。

    “那你快去吧。”清寧淺淺笑了起來。

    蘇斐頷首,也輕輕笑了起來,無暇的臉緋紅得如傍晚天際絢麗的流霞,美麗奪目得令人窒息,“謝謝你。”

    不管是還恩,還是其他,蘇斐沒有深入想。

    她如意外飛入這局中的鳥兒,陪著自己衝破那網著自己的網。

    短短的一刻,她如同那一汪流過的清泉水,清澈而令人難忘。

    清寧微笑,“不客氣。”

    看著麵前蘇斐,因媚藥的原因,他本就昳麗無雙的容顏,更加妖冶得讓人移不開目光

    ,卻依然是高貴矜華。

    被親人害的滋味,那種撕心裂肺一般的痛,還有那極致的恨,她深有體會。

    看著他的目光,清寧不覺就帶了酸楚和難過。

    國公府裏是誰給下的藥布好了這個局。

    孫氏?

    還是他的弟弟蘇謙?

    清寧也隻能想到這他們兩人。

    孫氏是繼母,還是姨母。

    蘇謙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

    他們與蘇斐的衝突,無非就是蘇斐這個世子的位置。

    為了名利,高門大戶裏禍起蕭牆,兄弟相殘的事情從來都是層出不窮,不是什麽新鮮事。

    可是……

    前生,蘇斐在迴來後,把整個齊國公府裏的人斬了個幹幹淨

    淨。

    是多大的恨才會把自己的家人都全殺了!

    清寧隱隱覺得,應該不止是為了奪他世子位這般簡單!

    若是孫氏與蘇謙做的,就算是被國公爺趕出了家門,怨恨他,迴來報複了孫氏與蘇謙,還了自己清白便是。

    也不至於同時把父親祖母都一起斬殺了。

    讓他憤怒至斯,肯定還有什麽隱情。

    見得清寧眼裏的酸醋與難過,蘇斐笑了笑。

    她這般聰慧的女子,定是猜到了下藥害自己的人是府裏的人,她剛說的話就透露著了一些出來,隻是沒有明說。

    右手握成了拳,忍住想要伸手摸了摸她頭的想法,蘇斐深深地看了一眼她,轉身往湖邊走去。

    矯健地一下跳入了湖水裏,然後朝清寧看了過來,揮了揮手,然後往水裏一沉,人,沒入了湖水之中。

    湖麵上隻餘下蕩漾開來的波紋,然後直至波紋慢慢地小了下來與周邊的湖水融合到一致,湖麵恢複了剛才的微波蕩漾。

    玉簪與茶梅走了過來,玉簪看著幹淨透徹的湖麵,忍不住問道,“小姐,世子會不會有事?”

    “沒事,你們把臉色的汗擦擦,我們走走。”清寧搖頭,慢慢地往前踱步。

    茶梅與玉簪忙抽出了帕子把臉上的汗水給擦了,深吸了幾口氣,跟在了清寧的身後。

    裏麵傳來的呻、吟聲,還有身後月亮門方向傳來的說話聲,腳步聲,清寧站在了水榭的麵前,佇足。

    從湖麵拂過來的清風拂過清寧的臉頰。

    玉簪與茶梅聽得後麵的腳步聲與說話聲,有些緊張,見得前麵鎮定自若的清寧,兩人也安定了下來,穩穩地站在她的身後。

    “國公府裏的湖就是好,這若是夏天在那水榭裏納涼,冬天到湖心亭掃雪煮酒最是別有一番味道。”

    “夫人謬讚。”

    清寧轉身,見得被眾夫人簇擁著往從月亮門那邊走過來的雲和公主,忙笑著福身,“見過公主,各位夫人。”

    “沈大小姐……?”站在雲和公主身邊的孫氏意外地看著清寧,“你怎麽會一個人在這裏?”

    然後又歉意地加了一句,“這丫頭婆子都不知道跑哪去了,怠慢了。”

    “我剛與宋小姐出來走走,宋小姐有事離開了,我一邊等著宋小姐的時候便是隨便走了走,不想第一次來國公府有些不

    認路,本想找個丫頭指指路,卻不想走到了這裏,我見得這裏安靜,景色不錯,便是想去水榭看看,可是……。”

    清寧微頓,有些躊躇地迴頭看了眼身後的水榭,歉意地看向孫氏說道,“可是水榭上似是有人,我正考慮著要不要進去打擾一番,不想公主與夫人就來了。”

    一番話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前麵宋子瓊拉她出來的時候,大部分的人都是看到了的,至於宋子瓊是真的有事,離開去找宋子逸了。

    而她,第一次來國公府裏,走錯了路實屬正常。

    所以,她不是無緣無故走來的。

    為何會走到了這裏?

    她的話裏明確地指出來了,她一路走來沒有遇到過國公府裏的下人。

    偌大的國公府裏,她一路走過來,不見下人。

    這不超乎尋常!

    是有人故意支開了下人!

    “怠慢,見諒。”孫氏臉色有些窘氣,歉意朝清寧說道。

    “夫人言重,本是清寧自己失禮。”清寧福身。

    “她人沒事,你好好的嚴加管教下人便是了。”雲和公主說了一聲。

    孫氏忙稱是。

    一開始聽得水榭裏麵傳出來的聲音,眾人倒是沒有注意,可是一瞬過後,大家都是嫁了人幾乎都是養育過孩子的人。

    聽得那一聲堪比一聲媚的聲音,眾夫人不由得臉色立刻不自然了起來。

    清寧則一副懵懂不知的神情,眸光清澈得沒有一絲雜念。

    “成何體統!”雲和公主皺著眉頭,厭惡說道。

    孫氏聽得臉色一紅,尷尬的臉上湧了一絲怒氣,朝雲和公主微微福身,道,“冒犯了公主是臣婦管教不嚴,治家不嚴,還請公主移駕。”

    “來都來了,本宮倒是想要看看,是誰這般大膽在國公府裏白天宣淫,還挑著今日如此好的日子。”雲和公主不怒而威。

    眾夫人聞言,臉色都驚變。

    今日這府裏來的姑娘們可不少。

    來的眾公子也很多。

    “公主,還是臣婦讓人進去探過究竟,免得汙了公主的眼睛。”孫氏忙道。

    “沒那麽多講究,都敢做,本宮還不敢看?”雲和公主罷手,抬腳往水榭走去,走了兩步,步子微頓,朝清寧和藹地說道,“你不用跟來,在這裏等著。”

    她未出嫁的姑娘家,避開的好。

    “是,公主。”清寧點頭屈膝。

    起身看著威嚴的雲和公主,清寧淡笑。

    難怪那宜柔郡主會如此的彪悍,不止是被嬌寵的原因,還有來自眼前這位公主的作風也是有關的。

    清寧仔細地注意著孫氏臉上的表情。

    驚訝,怒意,歉意,窘態等等交織,卻沒有如得意或是冷意。

    難道自己猜錯了?

    還是她心思太深了?

    清寧帶著玉簪茶梅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看著往裏的眾人。

    孫氏與眾夫人都跟著公主往水榭裏走,一進門,卻是聞得空氣中彌漫著的一股蜜甜的香味。

    窗戶緊閉著,布幔低垂。

    臨窗的炕床上,躺著一個女人。

    身上隻著了桃紅色的紗衣,紗衣下白皙瑩潤的肌膚若隱若現,身段凹凸有致,雙峰高聳如熟透了水蜜桃一般引人采擷,頭發披散在灑在身下,如黑緞一般烏黑發亮,一張俏麗暈紅如春天的桃花,雙眸半閉,半開的眸子眸光迷離,媚眼如絲,嬌豔的唇瓣微張,四肢似是難以忍受一般不安地扭動著。

    那一聲聲極致銷魂的聲音便是從她微張的唇瓣吟溢出來的。

    桃紅色的紗衣,白淨如雪的肌膚,黑緞一般的青絲,妖嬈的姿態,銷魂到極致的誘惑,似乎天生是帶了百轉千迴的嫵媚。

    縱然來的是眾位夫人,一見之下也不由得抽了口氣,心跳加速,臉色泛紅。

    雲和公主往掃了一眼,皺眉。

    孫氏臉又是紅,隨即又是一白,臉色尷尬到了極點,與雲和公主以及眾人夫人解釋說道,“這是月姨娘,納進門沒有多久,有些不懂規矩,今日冒犯了公主,還請公主恕罪。”

    眾夫人一聽,了然。

    傳聞國公爺有個千嬌百媚的月姨娘,甚是寵愛,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獨這麽一看,便知那床上媚功不俗。

    於是眾人看向孫氏的目光便帶幾許同情。

    孫氏又是看了一眼月姨娘,粉飾太平一般地說道,“許是她貪杯,有些醉了。”

    眾人挑挑眉,便是有人出聲說道,“這似不是喝醉了,我聞得這裏用那厲害的催情香。”

    此人一說,孫氏臉色又是錯愕又是難看,隨即扭頭吩咐身邊跟著婆

    子與丫頭,“還不去熄了熏香,打開窗戶。”

    丫頭婆子忙轉身忙乎了起來,一人去了掐滅那熏爐裏的香,其餘人走到了窗邊,迅速把窗戶都打了開來。

    “多虧了夫人見多識廣。”孫氏朝那剛說話的夫人謝道。

    似是孫氏純潔無辜,不識那催情的熏香一般,大戶人家有手段的後宅夫人誰不認識?那夫人幾乎是衝口而出,可看著孫氏嫵媚的眉眼及臉上認真無比的笑容,那話到了嘴邊也沒有說不出來,嫩是一口氣悶堵在胸口,臉色漲得通紅。

    風吹了進來,空氣新鮮了不少。

    孫氏往四周看了看,想了一會,朝丫頭婆子吩咐說道,“今日客人多,你們四周看看,莫不是國公爺喝醉了酒,若是找到了國公爺,莫要吵醒了,過來與我說一聲便是。”

    語氣帶著濃濃的擔心,無比體貼地說道。

    丫頭婆子應了一聲,立馬仔仔細細把水榭兩層都搜查了一遍。

    聽得沒有其餘人,孫氏大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目光一抬,透過窗戶,孫氏目光望向擔心地看向湖心亭的方向,剛輕鬆的臉色又冒起了憂色,對著兩個丫頭說道,“你們去湖心亭去看看,可莫不是國公爺去了湖心亭,這湖邊風大,秋天風涼。”

    “是,夫人。”兩個婆子應了一聲,快速地出了水榭朝湖心亭走去。

    孫氏這才吩咐其餘兩個婆子說道,“今日客人多,免不得等會有客人過來這邊走走,你們兩個還是把月姨娘送迴房去,小心點,路上不要衝撞了客人。”

    “是,夫人。”兩個婆子點點頭,拿了幹淨的帕子堵在了月姨娘的嘴裏,然後才架著意識模糊的月姨娘往外走。

    “冒犯了公主,驚擾了公主的雅興了,請公主恕罪。”孫氏朝雲和公主屈膝福身,然後有朝著各位夫人微微一笑,“讓各位見笑了。”

    “不過是上不得台麵的姨娘,你該下手好好整治一番,就算是國公爺寵愛,那也不能失了國公府的規矩。”雲和公主看著孫氏嚴肅說道。

    “謹記公主教誨。”孫氏點頭稱是。

    “本是來這邊吹吹風,沒得遇上這麽一個玩意,眾夫人不如隨本宮迴去看戲去?”雲和公會笑著說道。

    “公主所言極是。”眾人點頭讚同。

    於是眾人又往外走。

    清寧看了眼被婆子架著往外走嘴已用帕子堵住了的女子,身段妖嬈,臉色酡紅,

    媚態盡顯,心裏暗道了一聲,不愧是國公爺的寵妾,真是個令男人瘋狂的尤物。

    “兩位媽媽,這是為何?”清寧目光錯愕地看向兩位婆子,問道。

    “沈大小姐見笑了,是我家姨娘喝醉了酒,奴婢兩人這就送她迴去。驚擾了小姐,見諒。”

    “媽媽言重了,我幸得沒有進去,不然可是要驚擾了這位姨娘的雅興。”聞言,清寧笑著說道。

    兩個婆子朝清寧微微彎了彎膝蓋,架著月姨娘從月亮門離開。

    孫氏雲和公主這才慢慢地從水榭裏走了出來,遠遠地兩個丫頭也從湖心亭的方向跑了過來。

    “夫人,國公爺沒有在湖心亭。”

    “嗯,那我便是放心了。”孫氏拍著胸脯說道,然後有看向清寧問道,“沈大小姐,你剛比我們先來,可是有看到什麽人沒有?”

    清寧搖頭,“沒有,我剛來,聽得水榭裏有動靜正琢磨著,公主與夫人你們就到了。”

    “嗯,那便是好。”孫氏笑著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剛才的兩個丫頭,那兩個丫頭微微點了點頭,福身快步往月亮門的方向走去。

    孫氏這才笑著與雲和公主與眾位夫人歉意地說了一番。

    叫了清寧一起,一群人邊說邊笑慢慢地往迴走。

    清寧慢慢落在了後麵,然後趁沒有人注意拉了茶梅與玉簪快步返了迴去,留下玉簪在月亮門望風,帶了茶梅快速地走到了橋的邊上,彎身,低聲喚道,“世子,他們走了。”

    “嘩啦”一聲,蘇斐已恢複了白皙的臉從橋下冒了出來,仰頭看向清寧,展顏一笑,“你怎麽沒有跟他們一起離開?”

    幹淨清澈的湖水,他疏朗的眉眼如浸在湖水裏盈盈清透的美玉。

    清寧淺淺地笑著,說道,“我想跟你說,剛水榭裏的女人是府上的月姨娘,國公夫人說可能是國公爺醉了酒,把水榭與湖心亭讓人搜了一邊,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她應該是讓人去外麵找去了,所以……”

    “所以你可能留在這裏安全些。”清寧見著他波瀾不驚的臉,微頓了下,問道,“你身上的藥力過了沒?”

    蘇斐抬頭看著她如巴掌大的俏麗臉蛋。如夜晚月色一般清輝明亮的眼睛,精致的眉目,雪白的皮膚似是吹彈可破,秀挺的鼻梁,如綻放的櫻花一般誘人的唇瓣,那纖細的腰肢似是一手便能握住。

    蘇斐隻覺得湖水已然沒了那股清涼,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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