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弱弱的,哭聲更是悲切,讓人不自覺心生憐愛……


    蘇斐冷聲道,“鬆木,把她的眼睛給剮了。”


    走到門邊的玉竹聞言身子一抖,腳步微微一頓,然後驚恐地拉開了門就跑了出去,一邊唿道,“世子饒命。”


    這院子本來就是給客人小憩之處,這會很多客人都在,聽到聲響就有不少人都走了出來。


    蘇斐帶著冷笑走了出去,鬆木與柏木也是跟著走了出去。


    眾人見得玉竹發絲微亂,滿麵的淚水,再看從走到了廊下長身玉立的蘇斐,目光都有些曖昧了起來。


    “世子……。”玉竹見的有了人出來,頓時又委屈地叫了一聲。


    嬌媚的聲音帶了一絲哭腔,說不出的軟酥,讓人聽了酥到了骨子裏,玉竹話落,又迴頭朝蘇斐看去。


    點點淚光中,既帶了懼怕,又含了委屈,還帶了一抹含情脈脈,加上她出落得凹凸有致,媚惑異常,讓人見了恨不得樓到了懷裏好生憐愛一番才好。


    聞聲出來看的各位大人見玉竹這個嬌媚的樣子,都不覺得心神一蕩,不由得看向蘇斐的目光就帶了幾分曖昧。


    這樣女子,真真是個尤物。


    蘇世子喝了酒,意亂情迷難免。


    這勳貴之家宴席,這樣的風流韻事自不是什麽罕見的事情,在場的人自是不會奇怪……


    可是,這蘇世子嗎?


    成親不過半年,說是極其寵愛妻子蕭清寧。


    便是蕭清寧有了身孕,他身邊也沒有什麽鶯鶯燕燕,一如既往地寵妻。


    可,今日這又唱的是哪一出?


    難道蘇斐,寵妻,隻是傳言罷了?


    因此,眾人看向蘇斐的目光就帶了幾分疑惑。


    隨即便又是帶了然。


    身為男人,他們自是更加了解男人。


    更何況,這眼前的女子,可個我見猶憐的尤物。


    所以,這一時情動實屬正常。


    玉竹扭頭看了兩眼,便繼續捂住著嘴巴往院子裏跑著,一個踉蹌就摔倒在了,摔在了地上,玉竹就捂住著嘴低低地哭泣著。


    在場的眾人人見了,很是同情這般嬌弱嫵媚的玉竹,其中董啟東就抬步走了過去,彎腰伸手親手把玉竹扶了起來,一麵朝蘇斐笑著說道,“世子,出了什麽事情要如此為難這弱女子,嚇得她這般都哭得不成人樣了,說來,世子也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若是看中了這個姑娘,便納了她迴去便是了,也不必逼她這個手無寸鐵的女子是不?不過是屋裏多個伺候的人,我們也都是同僚一場,也不會笑話世子的,今日又是九殿下的好日子,何苦逼得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家尋死覓活的?這鬧了開來,掃了九殿下的興不說,也會讓世子也背上一個始亂終棄的名聲。”


    衣衫鬢亂的,又是哭得眼睛都紅了,這剛在屋裏發生過了什麽事,自是不言而喻。董啟俊這一番話便是說得好像是蘇斐欺負了她,如今是要滅口一般。


    不少人不由得蹙眉看向蘇斐。


    董啟東帶著笑意看向蘇斐,眼底閃過一絲陰沉。


    身為董啟俊的二哥,董啟東雖是看不慣自己的弟弟聲色犬馬,眠花宿柳,可再怎麽說,董啟俊是他嫡親的同胞親弟弟,突然失火猝死了,他也傷心,兇手宋子逸已經亡命天涯了。


    董啟俊是浪蕩子,是不學無術,可董啟東卻是個有才華的。


    這些年,與董啟俊有過節的人不少,當年,與蘇斐的如今的妻子蕭清寧也有過節。


    而且,前四皇子府裏的事,弟弟口口聲聲說是有內情。


    說宋子逸知道內情。


    什麽內情他是查不出來。


    可與宋子逸相關的,讓宋子逸寧願背了那麽一個三人一起放蕩,無恥下流的名聲也沒有透半個字出來。


    雖他們董家和四皇子那邊都派人查了,也是查不出什麽來,可他相信自己的弟弟說的,那宋子逸肯定是袒護某人。


    能讓宋子逸如此守口如瓶的某人嗎?


    董啟東不免就會聯想到與他當年有過婚約的——如今的齊國公府的世子夫人蕭清寧


    ……


    瞧得這眼前的女子,眉眼尤其是眼睛與那世子夫人是有兩分相像。


    董啟東意味深長地看著蘇斐。


    這蘇斐可是與五皇子走得近。


    四表哥一直想要拉攏他,可卻一直無果。


    這要是鬧出了點什麽事情來,雖不能讓蘇斐怎樣,可卻可以讓蘇斐失了臉麵。


    這女子來得可真真是出來的好。


    一旁的蘇謙也走了出來,看了眼玉竹,笑嗬嗬地看向蘇斐說道,“大哥,這姑娘臉都沒一點血色了,看來是嚇得不輕,你別繃著一張臉了,有話好好說。”


    蘇謙的臉上帶著興致勃勃,又帶了幾分曖昧與嘲諷。似乎是等著看蘇斐的笑話一般。


    蘇華檢走了出來,沉著臉,掃了眼嚶嚶地哭的玉竹,然後看向蘇斐,“斐兒,這是怎麽迴事?”


    蘇斐掃了一眼帶著笑看戲的一眾人,眉眼一挑,看向那扶著玉竹的董啟東道:“逼她了?始亂終棄?董公子說說看,本世子,是怎麽個始亂終棄法?”


    董啟東眼底閃過一抹冷嘲,看向蘇斐曖昧地一笑,說道,“世子,瞧你這問的,怎麽個始亂終棄法?這我可不是不好說,可現在大家都看在眼裏,若是世子你什麽都沒有做?這姑娘為何如此委屈地從世子的屋裏跑出來?還口口聲聲說不活了。”


    在場的人聞言,有人冷眼旁觀的,也有人隨和附和的。


    “哈哈哈。”傅景行倚靠在門邊,哈哈哈大笑了起來。


    眾人被他笑得不明所以。


    傅景行哈哈大笑了幾聲,頓住了笑聲後看了眼蘇斐說道,“我與蘇斐認識了十多年了,可從來沒有看到他捏花惹草過,不過,憑蘇斐的相貌,身世,他隻要想要,勾勾手指頭就會有人自動送上門來,犯得著如此猴急嗎?”


    說完,用手裏的折扇指向玉竹說道,“美人兒,你是不是走錯房間了?其實是來找我的?”


    蘇斐性子清冷,潔身自好,與人一眾年紀相仿的公子關係都不是很近,偏就是與傅景行關係好。


    蘇斐與傅景行是好朋友。


    傅景行性格開朗,長相俊朗,很是風流。


    玉竹聽了,蒼白的臉又灰了幾分,眼裏的淚珠如是珠子一般地往下掉,好半響才是抬起了頭來掙開了董啟東的手,往後退了一步,屈膝朝董啟東行了一禮,嗚咽著說道,“多謝公子拉我起來,可公子的好意心領了,我如今是沒臉購苟活在這世上了,死了倒是清清白白,還不會連累了世子的名聲,世子他……”


    玉竹又是掩著唇,悲切地哭了起來。


    鬆木與柏木聽得了,氣得瞪圓了眼睛,鬆木指著玉竹大聲說道,“你個不知廉恥的,你把話給說清楚了,我家世子怎麽你了?”


    明明是什麽事情都沒有,偏她說得是含含糊糊不清不楚的,又是梨花帶雨的受了什麽委屈一般,便是沒事也要成了有事了。


    鬆木與柏木兩人頓時眼裏都帶了殺意。


    其餘的人請了玉竹的話,看向她的目光又是多了幾分同情與憐憫,有人便是對蘇斐說道,“世子,這今日大喜的日子,你也不要苦苦為難這小女子,左右不過是世子你屋裏多一個伺候的人,這說來倒是美事一樁呢。”


    玉竹便是往董啟東的身邊縮了縮,如是小兔子一般驚慌未定地看著鬆木與柏木。


    蘇斐嘴角勾了勾,目光冷冽,沉靜地看向玉竹,“是誰指使你來的?”


    沉靜的目光,讓玉竹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大哥,你別……。”蘇謙說道。


    “二弟,你有什麽話,等我問完了她你再說不遲,”蘇斐扭頭看了眼蘇謙,打斷了他的話。


    蘇謙見得了蘇斐冰冷的目光,笑著抬手摸了下鼻子,“我這不是擔心大哥嗎。”


    “姑娘,有委屈盡管說,今日國公爺在呢,國公爺定會給你主持公道的,不會讓你白白受委屈的。”董啟東看向蘇華檢說道。


    其餘人也看向蘇華檢。


    蘇華檢看了眼蘇謙,蘇斐兩人,目光看向玉竹,語氣嚴肅,“姑娘有什麽話就說吧,要是你真受了委屈,定會給你一個公道,但你若另有企圖,想要算計我國公府裏的人,那休怪我無情。”


    再如何,這眾目睽睽之下,麵上的和樂是要粉飾的。


    蘇斐沒有再理會他們,而是目光冷冷目光看向玉竹,“既是有這個膽子闖入的我房,又這般不清不楚地讓人誤會……口口聲聲說不活了,嗬嗬嗬。”


    蘇斐說著嘴邊勾了一抹冷笑,“不想活了,那倒是簡單的很,痛苦的怕是你想死也死不了。”


    玉竹被他看得背脊爬上了一層冷汗,握著滿手的冷汗,哭泣著搖頭,一個字都不說。


    被下人急忙請來的四皇子與五皇子匆匆趕了過來,見得這院子裏的狀況,四皇子便開口問道,“各位大人,這是怎麽了?”


    眾人忙是行禮。


    “各位大人免禮。”四皇子與五皇子抬手說道。


    “兩位殿下,這位姑娘剛是從蘇世子的屋子裏一身狼狽地跑了出來,還口說不想活了。”董啟東抱拳解釋了一句。


    四皇子與五皇子便是看向玉竹。


    看了一眼,五皇子便眉心一皺,“你是何人?”


    四皇子也擰了眉頭,便是扭頭問管事,“這女子是誰?”


    “迴兩位殿下的話,奴才該死。”管事忙是上前一步,低頭迴道。


    管事的說完,便狠狠地瞪了眼玉竹。


    該死的,要被她害死了。


    今日客人多,自就有疏忽,玉竹身上穿的又不是很隆重,定是有人把她當是某位夫人身邊的過來傳喚的丫頭了!


    管事背心都起了汗。


    這出了這樣子的紕漏,這追究了起來,他們這些下人要遭殃了。


    也不是哪個沒眼色的人把這賤人給放了進來!


    若是旁人還說不定就會成就了一樁風流韻事,可蘇世子……


    蘇世子的臉色都能結冰了。


    四皇子與五皇子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想從對方的眼裏看出點什麽來,隨即分開了目光。


    五皇子看向蘇斐說道,“驚擾了。”


    “怎麽辦事的?”四皇子則是看向那管事訓道,“今日客人多,你們就更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


    客人多,顯然是有人見縫插針。管事的有苦難言,低著頭一個勁地說該死。


    “兩位殿下,您們不要為難他了,是臣女自己偷偷溜進來的。”玉竹嬌聲說道,“要罰就罰臣女吧。”


    “臣女?你是哪家的姑娘?”四皇子與五皇子又對視了一眼,然後看向玉竹問道。


    玉竹咬住唇,低頭不語。


    “不說嗎?來人,把她送去娘娘那邊的戲台上去,問明是誰家的千金,然後再是帶她過來審問。”四皇子臉色陰沉。


    五皇子溫潤的臉色也帶了厲色,“好生問清楚了,把她的父母都帶來,倒是要看看,他們教了什麽樣的女兒出來,這般不知廉恥。”


    今日負責的可是他們。


    這蘇斐的人,他們最是清楚。


    他們可是沒那麽傻,設了這麽一個愚蠢的圈來陷害蘇斐。


    有美人,不會直接送到他手上去哦?


    直接送給他,若是他不喜歡,還可以一笑了之。


    “是。”管家忙是應了,扭頭就叫人過來。


    玉竹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哭道,“殿下,饒命?”


    “臣女今日所做的是背著家父與家母做的,還請兩位殿下開恩,臣女今日所為不過是愛慕世子,想偷偷地與看他一眼,今日的事……臣女無怨無悔,……。”玉竹泣不成聲,抬頭淚嘩嘩地看著蘇斐。


    一番話,更加的令人浮想聯翩。


    玉竹剛是說完,神采奕奕的顧煥從蘇斐剛出來的屋子裏走了出來,很不不高興的說道,“吵死人了,嘰嘰喳喳的吵個不停。”


    顧煥走到了蘇斐的旁邊,頓住了腳步看向赫然呆住的玉竹,“這雙眼睛,確實是生錯了。”


    原這屏風後麵的人是他!蘇斐側首看了眼顧煥,淡淡地笑著道,“嗯,所以,這眼睛得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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