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尼姑已然蘇醒,無論宋鈺如何的威逼利誘,就是不張口,唯一能夠聽到的聲音,就隻有阿彌陀佛。


    蠻荒很大,天地兩茫茫,既然已經醒了,蛤蟆便牽著她走。


    如狗!


    第二天,再被喂服了大量的靈丹妙藥以後,尼姑的狀態似乎已經好了很多,卻依舊的不開口,隻有那一句佛號,以及波瀾不驚的眼神,完全沒有因為宋鈺幾次的兇相畢露而有所畏懼。


    第三天,宋鈺開始對其施展噬靈法典,並且成功的種魔成功,可讓蛤蟆不理解的是,就算是已經這樣,在他的感知下,尼姑的神念當中卻是一片的祥和,精神上的一交融,隻有一種極其溫暖的感覺。


    甚至一度讓他有了放過對方的想法。


    為此宋鈺還特意的喚醒了依舊陷入沉睡當中的龍頭大鱷。


    而它這個迷糊蛋,直唿不可能,因為這部控製生靈的秘術神通,可是他祖輩傳下來的大神通。


    隻是當它也感知到那股祥和的神念之後,龍頭鱷的那張破嘴,頓時被噎的一個屁都放不出來。


    更為誇張的是,這個死玩意居然掉下了鱷魚的眼淚,哽咽了半天的嚎道:“佛啊,收了小妖吧,願我與您的光輝同在。”


    如此的一番話好懸沒給蛤蟆氣的背過氣去,一腳將其踹迴到了靈獸牌裏以後,蛤蟆開始準備他那套極其殘酷的手段。


    而這一切就發生在第三天,他在她的臉頰用他的紫光刃畫皮畫骨的畫起了畫。


    一刀皮,她雙手合十。


    一刀肉,她低頭誦佛。


    一刀再一刀,盡管疼的直抽抽,那猶如唱歌一樣的經文,還是被她吐字清楚的誦了出來。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的話。


    第四天,宋鈺開始在從上到下的料理著她的身體,盡管已經被剝光,就算再被羞辱,她的麵相雖然有痛苦相,但煙波如水,依舊的平靜。


    第五天,這是一個相對平靜的日子,陽光溫暖,透過林子而照在一塊青石之上。


    女尼的身體開始自行的恢複,她的一側臉頰已經沒有了肉,但目光清澈,望著透過林子裏的光,微微的閉上了眼。


    第六天,宋鈺再次遭到了截殺,但是比起女尼的神通克製,這個對手似乎沒有那麽強大,被蛤蟆三下五除二的輕鬆活捉。


    於是在第七天的時候,他的屠刀則對準了新人。


    女尼嘴唇顫抖的落了淚,就在對方的哭嚎和哀求聲裏,她說,放下吧,貧尼都說……


    這一天,宋鈺終於是笑了,而他的刀就再也沒有落下,甚至還為那名人族男修喂服了療傷的丹藥,便開始了他為之感興趣的話題。


    女尼則說,在要想知道之前,你必然要笑先學會忘記你的身份,如法自然,如靈歸天,你可是能夠做到?


    蛤蟆答:“滾一邊兒去!”


    於是再次亮起了小刀刀,再次的威脅,那名已經被折磨的意誌全無的男修,瑟瑟發抖的哀求著女尼,別再讓他舉刀了,再紮就是蛋蛋啦!


    女尼無奈,佛號再提,便說出了一段經文。


    蛤蟆聽的如墜迷霧,腦袋晃晃悠悠的兩眼全是小圈圈。


    就算如此,他卻能從其中感受到一股極其玄妙的神力,讓其無比厭惡的不敢再聽。


    “這是個啥?”


    尼姑答:“極樂!”


    蛤蟆暴躁了,一邊晃著手中的小刀,一邊惡狠狠的問道:“你想送雜家去極樂世界?”


    女尼否認的一歎道:“貪癡嗔,你三樣全占,又有心中的惡難以磨滅,現下的你又何知為樂,隻有惡的極,所以想要明白佛陀真言經,就先要學會放下,法歸自然,如靈歸天。”


    這一次蛤蟆皺眉了,可一尋思那股讓他極為討厭的祥和氣息,就惡心的不行,如人吃粑粑,又好像能夠荼毒生靈的毒藥,不敢想,也不敢吃。


    “如靈歸天,隻需放下一切,恍若瀕臨輪迴的那一刻,那一口氣,這一世的惡,這一世的恨,這一世的遺憾,勿需再想,勿需再念,你可是能夠做到?”


    女尼這一次說了最多的話,可聽在蛤蟆的這裏,全都是惡臭難聞的屁。


    老子生而為妖,天生便為惡,因為要吃,所以要殺生靈,無論是蒼蠅蚊蟲還是大毛毛蟲,能吃則殺,毫無善念可言。


    然而隨著靈識複蘇,再經人事,傷痛隨時在,痛苦全都有,如何能忘,真要是忘了,那他還是個人了?


    不對,還是個妖了?


    再瞅瞅那好像神棍一樣的女尼,蛤蟆心中不忿,一個大嘴巴抽過去:“去你妹的,你都能放下,還他娘的要殺老子?”


    女尼的小臉蛋上,已經有了一個大紅手印,她則不羞不惱,也不害臊:“所以貧尼尚未修得極樂大道。”


    蛤蟆真想再補一腳的踹到她臉上,可真就搞不懂了,這個比都心有殺念了,卻能受得住佛光普照,那老子差啥?


    僅僅隻是因為他娘的他是一隻蛤蟆妖?


    而為了驗證是不是這死尼姑在故意耍詐的欺瞞自己,先是用噬靈法典驗證了一番,再得到還是一片空明的迴應以後,對著那個在一旁默默地在一個勁兒的抹著貓尿的男修,蛤蟆又耍起了小刀。


    但就算後者再如何的哀嚎,女尼說來說去還是那套先前的說辭,氣的蛤蟆差一點就往她的心髒紮一刀。


    第八日,男修已經半死不活,宋鈺晃悠在前,手中拽一繩,連環套的鎖著一男一女尼,前者步伐踉蹌,臉色慘白,臉頰和左腹都已無肉,卻被蛤蟆的靈丹妙藥依舊支撐著那半死不活的一條命。


    女尼不忍視之,就在宋鈺的一個不經意間,單手插進了男修的後腦勺,一擊斃了他的命。


    蛤蟆油見此一幕,仿佛是終於抓到了對方的把柄一樣,手指著女尼一陣的狂笑道:“假慈悲,你的手上也沾了人命,看你還如何修慈悲的佛。”


    女尼收迴沾滿血的手,雙手合十的依舊念著佛,她則道:“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當有地獄不空之誌。”


    “我擦了個dj,你可真是佛說佛有理的典範,但老子還是想送你一句,滾你奶奶個哨子去。”


    第九天,就在一個水蓮如幕的瀑布下,宋鈺將渾身一絲不掛的女尼扔到一邊的河灘上,擦了擦臉上的汗,再看女尼滿臉嫣紅的色澤道:“剛才你挺享受啊,都說佛不近色,你這可算是破了戒。”


    女尼安安靜靜的走到清澈的河水當中,洗滌著身上的血和汙穢道:“色念一瞬間,佛念坐心間,亦如生命,與天比之,不過為之一瞬間,那一念的色,不過是一念的色,但心中的佛,如天永存!”


    正掐腰耍橫的大蛤蟆,光個大膀子,當即一口老血就噴了出來,仰麵朝天的倒了下去,四仰八叉的擺了個大字形,滿臉苦笑道:“i服了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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