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大的口氣,竟然敢揚言要見我宗掌教。多少年了,還從來沒有人敢欺上我離火教的山門,打傷我離火教的長老和弟子。”一位長老手提一杆長槍,猛地一步踏前,眸綻冷電,對葉天大聲喝道。


    “除惡而已,一切皆是爾等罪有應得。”葉天光明磊落,絲毫沒有羞愧感。


    “胡說八道,我離火教做事一向坦坦蕩蕩,教導每一位弟子要鋤強扶弱,除暴安良,分明是你在為惡,仗著有幾分本領,不知道天高地厚,到我離火教逞兇。是可忍,孰不可忍?”手提長槍長老步步緊逼,一身的氣息極速攀升,每一秒鍾都在變強大。


    “我堂堂離火教,豈容一個黃口小兒在這裏血口噴人?先拿下他,嚴加拷問,看他到底有什麽陰謀,背後是不是有靠山。”大長老也一把長劍在手,緊逼了過來,怒不可遏。


    他握劍的手分明還在痙攣。但是他必須要出手,給自己找迴一個麵子。


    轟!轟!


    兩位長老不顧掌教在場,終於還是直接對葉天出手了,各自打出自己的巔峰一擊。


    兩人都是黃土埋到脖子根的年紀,一個先天中期,一個先天後期,結果全被葉天像稻草人一般打飛了出去,重重砸在青石台階上,渾身骨骼都嘎嘣嘎嘣作響,七竅全都流出了血來。


    而今,沒有凝丹,或者金丹的修為,如何能與葉天一戰?


    “你……”


    兩位長老全身的骨頭幾乎碎裂了一半,像是死狗一樣躺在青石台階上,又驚又怒。


    在情況沒有弄明白前,葉天不想痛下殺手,不然青石台階上已經屍橫遍地了。


    一群觀戰的長老和弟子皆露出震驚之色,終於意識到來者非善,是有預謀的,絕非頭腦發熱。


    “快把我爺爺放出來,不然我師父一定會把你們打得滿地找牙。”小月兒一聲大叫道,兩隻圓溜溜的眼睛瞪得很大,有一絲絲微弱的殺氣。


    來的路上她還提心吊膽,現在真正來到離火教了,反而鎮定了下來,渾然不懼,不僅僅因為有個強大的師父在身邊,還因為她爺爺在這裏,她必須要把人救出來,哪怕拚上自己的性命。


    “你說什麽?”掌教張太鱗眼角微微一抽搐。


    “她的爺爺,一個鄉村藥師,被你離火教抓去了,還想裝作不知嗎?”葉天冷冷說道,而後又問:“黑風寨賊寇做大做強,魚肉鄉裏,強取豪奪,殺人越貨,犯下滔天大罪,與你離火教有莫大關聯,你是否也參與了其中?”


    葉天的聲音並不大,語氣也很平靜,但是話語聲聽在一群離火教的長老和弟子耳中,卻如驚雷一般在震動,隻覺眼前這個眉清目秀的少年如山似嶽,高不可攀,有無敵之姿,不可戰勝,需要去仰視。


    “什麽鄉村藥師,我根本不知情,人不在我離火教,你找錯地方了。至於黑風寨,我曾有耳聞,並派門下弟子前去剿滅過,難道沒有剿滅幹淨,又死灰複燃?”掌教張太鱗說著迴頭看了看幾位長老。


    幾位長老卻麵麵相覷,有人搖頭,有人低首不語。


    張太鱗眉頭微跳,隱約覺得這裏麵可能有故事,他一個掌教被蒙在穀中。


    但他強作鎮定,接著道:“不管怎麽樣,一切都是你的一麵之詞,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你怎能如此武斷動手?再者,即使我離火教有人犯錯,自有我們宗門法規處置,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指手畫腳。真以為我離火教好欺嗎?”


    掌教張太鱗也怒了,身上蘊含著恐怖的波動,讓他身體周遭的虛空都扭曲了,蕩起一道道漣漪,雖然腰背微微有些佝僂,頭發也已花白,但是紅光滿麵,精氣神遠在一些年輕的強者之上。


    “好好好,殺我弟子,還敢欺上我山門。真是狗膽包天!”


    先是一道怒吼聲從天而降,像是炸雷一般,驚天動地。


    而後,一道身影撲擊而下,恐怖滔天的氣息,像是決堤的江河一般,鋪天蓋地而下。


    鏘!


    一杆長矛直刺,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流光寒光,彌漫出鋪天蓋地的慘烈氣息,一道百丈長的銀色殺芒,分開大地,刺破虛空,於虛空之中開出一道漆黑的隧道,直直對葉天的心口直刺而來。


    正是三長老離陽真人在出手。他正要去桃花村尋找葉天呢,想不到人竟然主動來到了離火教。


    “這個傻冒,怎麽把小月兒也帶來了?我離火教雖然隻是個二三流宗門,但也不是你一個小小先天能夠折辱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有眼無珠。”跟隨在離陽真人身後的秦嫣兒心中暗恨,鄙視葉天一萬點,很為小月兒擔心,然後大聲道:“三長老,那小女孩是無辜的,一切都是那位男子的罪責。”


    葉天眼神斜睨而來,眸光很懾人,也根本沒有廢話,揮動拳頭,直接對刺來的長矛轟了過去。拳勁如匹練,掃蕩長空,無敵的拳意霸絕天地。


    “這小子,瘋了!”


    “竟然敢以拳頭迎擊凝丹的聖兵,這是在找死啊!”


    ……


    許多離火教的弟子驚唿,不敢相信,不能理解。


    三長老離陽真人雖然在長老中排位不靠前,但是論戰力和掌教張太鱗都不分上下,且是離火教而今僅有的兩位凝丹之一,一個是他,另一個就是他的大徒弟張道塵。


    他手中的長矛,乃是一把聖兵。


    凝丹持聖兵,殺地仙如屠狗,沒有人敢赤手硬撼,除非真正達到金丹寶體的程度。


    “死!”離陽真人怒眼瞪大,胸腔中滿是憤怒的火焰,想要在這一擊將葉天捅殺。


    當!


    然而,在一聲天鼓擂動般的轟鳴聲中,葉天的拳頭沒有化成血泥,離陽真人的聖兵長矛卻被打得彎折,險些脫手而出。


    “這怎麽可能?血肉之軀硬撼凝丹的聖兵?簡直像天方夜譚一樣。”


    許多人都不敢相信,目瞪口呆當場。


    然而,事實就是事實,擺在麵前,讓人不得不相信,這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秦嫣兒從天而降,長裙飄飄,發絲舞動,如同仙子淩塵,可是看到這一擊的結果後,神色狂變,腳下猛地一個踉蹌,險些從台階上滾落下去。


    “這麽不小心?”大長老責備道。


    “師父,你……?”秦嫣兒眼珠子差點沒驚掉下來。


    就見她的師父大長老灰頭灰臉,一身的血痕。


    不用猜她也知道大長老這一身的傷是被葉天吊打所致。


    “這家夥,到底是什麽人?真能一人壓一宗不成?”秦嫣兒的心情無法保持平靜,看向葉天的眼神多了一層敬畏。


    “再來!”


    這時離陽真人一聲大吼,再次對葉天攻殺了過來,長矛像是一杆大棒般被掄動,從天而降,壓得蒼穹轟鳴,一陣亂顫。


    聖兵的聖痕這才真正複蘇,所爆發出的威力,強大到讓人窒息。


    掌教張太鱗一陣雲裏霧裏,他並不知道離陽真人被葉天殺死了十幾個弟子,其他一些長老也不知情,因為這一切都是離陽真人私下裏做的事。


    離火教一共九座山頭,代表九種傳承,雖屬同一宗門,但也保持著很大的獨立性,許多大小事情各山頭的長老山主就可以自己做主,無需向掌教請示。


    “不管怎麽樣,少年人,你踏我山門,傷我弟子,罪責都不可饒恕。現在隻能先將你拿下。”


    張太鱗突然出手了,祭出一尊鼎爐,光華四射,照亮長空。


    轟轟轟!


    虛空轟鳴,小小的一尊鼎爐,卻如從域外飛來的山嶽一般,懸掛在高空中,灑落下一道道淡青色的火焰,焚燒向葉天。


    灼熱的溫度,讓青石台階瞬間就熔化了,化成滾燙的岩漿。


    葉天長袖一卷,小月兒便飛了出去,正好落在秦嫣兒的身邊。


    “照顧好她。”葉天說道,對秦嫣兒的這一點信任還是有的。


    轟!


    葉天揮動拳頭,一拳逆轉天穹而上,轟向古老的鼎爐。


    恐怖的拳勁,像是海嘯一般,在長空中翻滾,卷動殘雲,漫天的火焰一下子就被蕩滌開了,現出一片朗朗乾坤。


    金色的拳頭,從長空中一劃而過,像是戰車碾過虛空,隆隆而鳴。


    嘭!


    古老的鼎爐被一拳打得亂顫,橫飛了出去。


    離陽真人掄動的長矛大棒也被葉天一拳格擋,震得他虎口酸麻,噴出好幾道鮮血。


    “什麽?”


    一個小小的先天少年,竟有如此驚天的偉力,如此強橫的肉身,讓離火教的一群長老和弟子皆勃然變色,這太恐怖了。


    “小月兒,實話告訴姐姐,你師父到底是什麽人?”秦嫣兒向小月問道,很震撼。


    “從天上掉下來的。”


    “什麽?”


    “就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小月兒實話實說,秦嫣兒卻不敢相信。


    “既然已經交手了,無法善了。大家一起出手,將他拿下!”掌教發號施令道,也是動了真怒。


    被人欺上山門,打傷門下長老和弟子,不管何種原因,這都是奇恥大辱。作為宗門掌教,張太鱗有責任維護宗門的榮譽,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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