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與時很快尋到她身上的傷口,隻見那傷口已經被粗略包紮過一遍,可包的簡陋,滲出的血早已染紅了包紮的布,溫與時利索的給她重新包紮後將人從地上抱起,同時喊:“來人!”


    趙勝德在外站著,出聲詢問:“陛下?”


    溫與時一字一句的對人吩咐道:“找個腿腳麻利的去傳太醫,刀傷,約摸兩指寬,讓太醫帶上補血和安胎的藥。”


    趙勝德聞聲微愣,二話不敢囉嗦:“……是!”應了一聲,噔噔噔跑著去尋人了。


    溫與時心疼的將人放在榻上,用被子將人整個裹住,隻露出一顆腦袋來。


    她頭上的發髻是鬆散的,妝也卸了,一張小臉幹幹淨淨的,加上這會兒失血過多,更顯得蒼白如紙,溫與時撥開她麵上的碎發,坐在榻邊握住她的手,心疼愧疚的要死。


    要是他沒有和她冷戰,也不會讓旁的什麽人趁虛而入。


    為什麽要和她鬧脾氣?她要什麽都依著她不好嗎?


    溫與時俯身低頭吻在她的額頭,低低呢喃:“音音……”


    ……


    外間終於傳來腳步聲,趙勝德壓低聲音朝內通傳:“陛下,太醫過來了……”


    溫與時道:“讓他進來。”


    太醫被宮人引著躬身進來,先行禮。


    “不必了,先過來診治,我給她做過了包紮,但情況不是很好。”溫與時起身,騰出位置讓太醫進來看診。


    太醫診著脈,帶著醫女小心察看著傷情,大氣都不敢出,室內靜的落針可聞。在這一片死靜中,趙勝德又躬身進來了,低聲道:“陛下,六統領在外頭跪著,說要向陛下請罪。”


    溫與時冷哼:“他這會兒倒是耳聰目明了。”


    趙勝德道:“昨日原不是六統領當值,應是底下人疏忽……”


    明明上次出事以後,宮裏進出的盤查已經加強了數倍,椒房殿值守的暗衛也多了一倍,也不知那賊人是怎麽混入的。


    溫與時道:“你也不必替他開脫,他手下人辦事不利,他有直接責任。”


    “是……”趙勝德看向外頭,“那……”


    溫與時聽著外頭的雨聲,冷哼一聲道:“讓他滾迴去,少來這種苦肉計,該罰的一樣不會少。”


    趙勝德道:“奴才勸過了,六統領說不見著陛下是不會走的。”


    溫與時頭也未迴:“那就讓他跪著吧。”


    “是。”趙勝德應了聲,又恭敬的退了出去。


    又過了一會兒,太醫才終於收了手。


    溫與時走過去:“如何?”


    “傷口不是特別深,娘娘隻是失血過多,隻需補氣養血,其餘並無大礙,隻是……”太醫說著,突然猶豫下來。


    “隻是什麽?”溫與時沉聲道,“太醫不必有什麽顧慮,朕受得住,但說無妨。”


    太醫深深叩首,低聲道:“陛下贖罪,娘娘腹中胎兒已經沒了心跳……”


    聞聲,溫與時的臉色陡然沉了下來,眼神裏仿佛噙著冰刀。


    太醫偷偷抬頭看了一眼,隻覺得麵前的人滿目都是痛意與殺氣,駭得他哆嗦了一下:“陛下……”


    溫與時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不能保了嗎?”


    “老臣無能,胎心已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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