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內,溫與時也並未休息好,他大晚上被太皇太後派人責罵了通,攆迴了養心殿。


    太皇太後從太醫那兒得來的時音辭胎像不穩的消息,見溫與時出了養心殿又往椒房殿去,後腳便遣人去斥他胡鬧,說什麽也不允他再留宿椒房殿,還扯到要給他擴充後宮的事。


    擴充是不可能的,怕再鬧起來,溫與時退了一步,迴了養心殿。


    太皇太後此舉一是真關心皇嗣,怕溫與時血氣方剛的年紀不知輕重胡來;二來是是斷了溫與時往椒房殿鑽的念頭,不然那人日日往那椒房殿裏鑽,哪兒還有言知秋的機會。


    第二天溫與時剛下了朝,太皇太後掐著時間派了言知秋過去養心殿送湯送食,噓寒問暖。


    可惜天時地利人不和,溫與時不待見言知秋,湯更是不喝。


    言知秋坐在養心殿前院的魚池子前麵,一邊賞魚,一邊捧著小碗高高興興喝魚湯,還迴頭誇了人一句,“滿春,你這湯熬的還可以。”


    那是,她熬了一上午呢,結果被言知秋給牛嚼牡丹了。


    絞了絞手,滿春道,“五姑娘,太皇太後不是說讓您給陛下送嗎?”


    言知秋漱掉一根魚刺,滿不在乎道:“我送了,陛下說不吃我又有什麽辦法?等我吃完迴去也好和皇姑母交差。”


    上次出宮皇帝可是允了她,若是她安分守己著些,到時候那天下兒郎,也供她挑選呢。


    而且言夏她一個嫡女都不顧家族跑了,憑什麽要她來填宮裏這個坑。


    她又不傻,宮裏已經有一個時音辭了,就時音辭那副嬌媚入骨的模樣,活脫脫就是一個妖精,她進宮豈不是讓人家單方麵碾壓?


    而且督察院左督禦史家的小兒子長得就挺合她心意的……


    滿春:“……”


    言知秋慢條斯理吃完魚湯,一抹嘴,領著人出了養心殿。


    剛走到門口,遠遠看到一熟悉的人影:“那不是時……咳,咱們得皇後娘娘麽?”


    怎麽穿的花紅柳綠的?


    這時音辭什麽時候比她更敢穿了?


    這就是長得好看任性?


    “我們走。”


    搖了搖頭,言知秋上了步輦,剛吃飽令她有些犯困,否則非得上去招惹上兩句去。


    ……


    “時音辭”,不,繡繡昨夜未得逞,今天一早便起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來送湯。


    嫣紅的蟬翼紗小衫,內裏是齊胸的霞彩千色梅花嬌紗衫裙,酥胸半掩,金玉的珠釵戴了滿頭,叮當作響,麵上濃妝豔抹的。


    畫人畫皮難畫骨,繡繡並沒有時音辭骨子那股名門貴女養出的氣派,就算頂著那張一樣的臉,弄出這幅模樣便顯得妖豔過頭,俗氣了。


    以往時音辭便是扮濃妝做派,也自持著一份端雅,隻會讓人覺得美得張揚,美得盛氣淩人,萬不會讓人覺得媚俗了去。


    出門前今安就看出不妥,沒了兩句,挨了頓罵,隻能依著人穿了。


    “皇……皇後娘娘來了。”趙勝德看清人也是一驚,好在他是個閃崩不改色的人精兒,生生把所有驚訝都吞迴了腹中,恭恭敬敬行了禮,“老奴給皇後娘娘請安。”


    心中卻止不住道:這祖宗今日是鬧哪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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