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h1n1型流感疫情蔓延,大部分學校都把這一屆的新生軍訓取消了,這就導致了一些生活極度鬆散空閑的孩子四處遊蕩,比如杜文駿小朋友。

    我們兩的學校,說近不近,說遠不遠,用他的話說:“剛好路上睡個覺,然後頭腦清醒地體驗一下研究生院的氛圍。”

    帶他轉悠過一遍之後,小杜同誌不淡定了:“一點沒有學術氛圍!”

    我黑線萬丈,從宿舍樓教學樓……能看出什麽學術氛圍來?

    “你要感受學術氛圍,還不如貓在醫生辦公室裏看他們會診。”

    “聽一**人討論怎麽切人肚子麽?”小杜搖頭,“堅決不去。”

    其實,對於手機上隔三差五出現“體育選排球比較好還是跆拳道比較好?”“考四級是這學期就複習還是下學期?”“刮痧背後是刮兩道還是三道啊?”……之類的短信,我實在很好奇,小杜怎麽不去問醫生呢?他應該是和醫生比較親近一點。

    “啊,你不覺得顧醫生看上去笑笑笑笑的,其實特別,特別,特別——”

    “不動聲色?”

    “對的!不要隨便招惹他。”

    ⊙_⊙……

    顧魏是個,很不動聲色的人。不動聲色到,沒經過任何所謂“情侶必做100事”,我就已經毫無壓力地產生“其實我們已經在一起很久很久了”的感覺。剛在一起的情侶,多少都有點互相不習慣,我們——沒有磨合期。他的節奏拿捏得很好,在兩人見麵時間很少的情況下,每天一小步,十天一大步,以致於十一長假結束後第一次見麵撲上去抱住他胳膊的時候,我才驚覺自己是這麽這麽地想念他。

    十一過後,顧魏他們組裏的一位醫生太太生孩子請假,再加上天氣涼爽手術又比較集中,所以,顧醫生很忙。煲電話粥是不可能的,通電話是不指望的,像別的情侶那樣“我想你了”“乖,我也想你了”的短信互動,也是比較浮雲的,經常是——

    “在做什麽?”

    三個多小時後。

    “剛下手術。”

    “……=_=”我再也不發類似的短信了。

    十一月的一天接到顧魏“我到你學校了,你在哪?”的電話,我正埋頭在構造圖裏,扭過頭問旁邊的小草:“親愛的,今天禮拜幾?”

    小草搖頭。

    “禮拜六。”顧魏答得毫無障礙。我迅速臉紅了。

    小草跟著一起下來,之前由於各種原因沒有見到顧魏,她的好奇心已經被挑得異常高。見到本人後,小草的表情很微妙:“現在的醫生都長這樣的麽?”她對醫生的概念還停留在六歲那年“滿麵橫肉不顧我哭得撕心裂肺就給我來一針”的階段,所以對眼前這麽個斯文青年很是接受障礙。

    “沒有,我特意找了一個特別特別和善的。”

    “哦。”小草點頭,“醫生,現在這個天氣吃什麽好?”

    顧魏:“吃什麽都行。”

    我無奈地帶頭進了一家火鍋店。(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

    一個小時後,涕淚俱下。

    川妹子把辣椒醬當菜放……

    顧魏索性摘了眼鏡,一雙眼睛濕漉漉的亮,隔著升騰的水汽伸手抹我額頭上的汗水。

    小草:“我以為我是電燈泡,到頭來被閃到的人是我。”

    飯後,在顧魏“剛吃飽不宜運轉大腦否則對胃不好”的建議下,小草決定——逛校園。

    太陽曬在身上很舒服,三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散步。經過小禮堂的時候遇到同係的幾位師兄,打過招唿繼續往前走。小草在一旁嘖嘖而歎:“xxx輸得不冤枉,不冤枉。”

    我還沒明白過來,顧魏已經抿嘴而笑。

    後來,宿舍裏,小草看著我:“阿校,你就沒發現xxx看到你家醫生的時候眼睛瞪得跟核桃一樣麽?”

    “?”

    “唉,傷人,太傷人了。”

    然後,我仿佛好像依稀似乎是明白了些什麽……

    難怪顧魏走的時候笑得那麽不動聲色!

    “不過你家醫生氣質是真好。”小草頻頻點頭,“我要是他,早把我給滅了。”

    整個十二月份的生活似乎隻有一個主題,新年音樂會。宿舍裏打電話不方便,我經常在排練完走迴去的路上給醫生打電話。

    “來來來,讓你感受一下x大的寒風!”

    “……”

    “怎麽樣?”

    “我不冷你冷。”

    “啊,醫生~~~~”

    縱使之後我們有過各種各樣相伴的夜晚,那段時光仍舊是我記憶裏最為甜蜜的。厚厚的圍巾攔住風聲,手機貼在耳旁,兩個人輕輕淺淺地聊著,隨便什麽,心裏都有一種輕巧的快活,像是能站到他身邊去。

    —————————————————我是審閱分割線——————————————————

    醫生:(笑而不語)

    (>_<你不要亂放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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