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街上,熱鬧的氛圍感染著我,感覺自己一下真的活過來了,這樣才叫人生吧,吃喝嫖賭一樣也不能少,所以我的下一站就是賭坊。

    打聽了一下鎮中最大也是最正規的如意賭坊我和影子就趕了過去,可到了門口一掀開布簾時撲鼻而來的異味以及嘈雜聲讓我望而怯步。即使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還是有點受驚,果然這種地方更像酒吧的感覺。

    剛想轉身離開已經有個小哥迎了上來衝著我打招唿:“呦,二位是過來試手氣的吧,來來裏麵請。”

    說完他隻是朝我倆粗粗看了兩眼就把我們往裏在領去,穿過前櫃進入大堂,一大群男男女女圍成桌。看起來女的也不少,而且都是婦女型,想是家族困難想來碰運氣吧,至少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理由。不然真的一個個把他當作現代打麻將之類的娛樂項目總是有點不太可能吧,在我眼裏古人多是古板的。

    “姑娘想玩些什麽?牌九、猜大小、數單雙、還是猜色子?”領路的小夥子邊走邊介紹各種項目。

    我眼滴溜溜的轉了一圈道:“不麻煩小哥了,你自個忙活去吧,我在這轉轉,看哪好玩就在哪下手。”

    他點頭道了道好便退下去,我捂著鼻子轉了幾圈,這個大堂裝修實在簡陋,幾張桌子隨意拚在一起就成了一個場子。每個桌子附近就會站著幾個身高馬大的粗壯漢子,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打手吧,要是遇到賭錢賴賬的就會哼哼哼哼。實在有點不適應這裏的氣味,各色各樣的青年中漢身上都散發著各種奇異的‘香’味,實在太……

    終於在角落的一桌數單雙前停住了腳,因為基本都是少婦大媽他們的天下,與其和一些陌生的男生擠來擠去拚殺還不如撿個空子和同性一塊,誠然我本身就排斥異性,以前擠公交就是人生最大的頭疼事之一。

    我身上就帶了一百兩銀子進來當賭本,如果輸光了就出去,如果贏夠了一倍也馬上出去,一次輸太多或者贏太多都容易惹眼,一百兩數目不多不少剛剛好。

    幾圏下來,我每次壓五兩銀子,結果一下就賠了五十兩進去,心痛了一把,趕緊拉了影子換地盤:“你也不會賭嗎?”

    影子摸了摸別在腰後的玉笛輕笑:“你看我像是會賭博的人嗎?”

    我轉過身去皺了皺眉頭:“你說什麽?”

    他眯了眯了眼又複述了一遍,我掏了掏耳朵示意依舊沒有聽清,影子不耐煩的伏在我耳朵旁簡說了一句不會。

    我訝詫的看著他:“你不是在教裏的時候挺會賭的嗎,我雙扣才教了你一遍你就贏的天花亂墜,現在謙虛個什麽勁,看我賭了十把還沒弄明白?”

    影子自然的丟給我一記白眼,表示真拿你沒辦法。於是我兩又來到一家猜大小的賭桌前,我在那擠得兩進一出他卻在後麵利落的站著也不幫上一手,當我好不容易擠到最前麵時卻感覺有具熱乎的胸膛貼上我的背,驚得我毛骨悚然,直覺得想避開揮他一拳,一迴眼才發現那位雙胞胎哥哥不知何時已經在我後麵,而那個溫度就來自他的胸膛,這才安下心來。

    又連續兩局下來我又輸了十兩,而身後的人卻依舊沒有出手的打算。其實莊家開色子的時候我也一直有盯著看,應該不像是出老千的樣子,可為什麽我就是逢賭必輸呢。於是我不信邪得又往‘小’下麵下注,結果是還是輸了,沒一會我的一百兩銀子全輸光了。我灰頭土臉的打算撤退時卻被影子一把拉住,示意我你可以繼續。

    我搖了搖頭攤攤手示意我老本都輸光了,緊接著發現手裏不知又何時多出了五兩。我嘴角抽搐,難道他有辦法讓我一局全扳迴來?我唯唯喏喏得拿著那五兩銀子不知如何下手,抬手放到左邊,迴頭看看影子,沒反應……然後移到右邊迴頭看他,他還是沒反應,簡直當我不存在。

    莊家看我舉棋不定得樣子開始不耐煩,大聲吆喝著:“小姑娘你到底下不下注啊,沒錢賭不起就快迴家,別在這裏浪費老子時間。”

    我氣得火大,把銀子隨便往桌上一扔,正巧滾進右邊的大字裏,剛想搶手撿迴卻被對方按住:“喲,姑娘,下手無悔啊,這可不能亂來。”

    我衝著旁邊的幾個打手瞟了兩眼,那幾個打手聞聲也都衝這裏瞟過來,我實相的趕緊縮手同時也縮迴目光:“媽得,誰說老娘沒錢,下這就下這,快開快開,哪來這麽多廢話。”

    最後一把背水一戰,感覺時間過的特別緩慢,掀開蓋子的那一瞬間感覺自己的神經也隨著那點數一點點繃斷。結果是必然的,我不是女主角,所以我不會被上天眷顧,所以我輸了最後的五兩銀子。

    輸錢的感覺總歸不是很舒服,沒了這最後一把也終於死心。我再次灰頭土臉的打算抽身離去又被人一把拽住,我順著視線看上去又是那個影子,他牽過我的手把一錠銀子放在我的手心裏,我一下被銀子晃了眼。

    他笑笑說:“繼續。”

    我看懂了他的嘴形,愣了半晌掂了掂量銀子分量便收進了囊中,搖搖頭說:“不賭了,今天就到這裏,賭本全輸光了,md整一百兩銀子拉就這樣送給白眼狼吃了。”

    影子心情也出奇的好,隨我咧開嘴傻傻的笑:“我剛不是又塞給你五十兩嗎?”

    我捶足頓胸惋惜道:“那是你的銀子,我今天出門帶了一百兩銀子當賭本現下全輸了還超額了五兩銀子,不成不成,再這樣賭下去你那五十兩也要被那些人給吞了,我不是賭鬼沒這麽大的隱,走走走。”說完便拉著他擠出了賭坊。

    外麵的世界一片清明,感覺從未有過的順暢,藍藍的天白白的雲。一也沒有裏麵的那種嘈雜和混亂,看來這裏才更適合我的生存。

    我漫無目的向大街逛去,剛進入一個小弄堂就迎麵走來兩個邋遢大叔,我並為多想繼續向前走去,無奈正打算擦肩而過時卻被對方擋住。我低頭向左邁出了一步,對方正巧也向右挪了一步,我不好意思隻得再向左再移半步,不巧生活中總是能遇上這類烏龍的事件,我耐心的與對方周旋,無奈我的性子夠耐不見得對方的性子也與我一般。

    古語有雲,敵不動我不動,敵動我再動,對方實在受不了我的左右漫步行為,氣的直嚷嚷:“臭娘們,你有完沒完,沒看到哥們我要……。”

    不等對方說完我已經截住話茬:“兄弟,不好意思你擋住我的去路了。”

    我對麵的一位大叔把兩條橫眉一豎,手上的大刀一晃就扛上了肩膀,抖了抖滿身的油肉,操著一口黃牙說:“姑娘,是你攔著我們的去路才是吧!”

    由於距離過近我被迫聞到了那嘴裏散發的無窮異味,我拿袖口虛掩了下鼻端:“不好意思,我無心擋住兩位大哥去路,您看這樣可好,到時候我往左您先向前行可好?”

    說完我便又邁出幾步靠在右牆壁上等待對方先行,怎奈對方存心和我過不去,咧開大嘴訕訕的說:“姑娘真逗,哥倆改變主意了,最近我倆手頭有點緊,希望兩位能大方援助下。”

    我瞪大了眼,糾正道:“倆位的意思是想打劫?”

    黃牙大叔旁邊的另一位大叔突然一吼,嚇了我一跳:“沒錯,就是打打打……打劫。”

    我下巴張了半天也忘了合上指著他們啊啊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影子見狀走到我旁邊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小姐想說什麽?”

    我盯著兩個大叔與影子之間來迴看,然後指著那個滿口黃牙的大叔捧腹大笑:“哈哈哈,影子你聽到了沒,他們跟我繞了半天的彎子居然說是要打劫,太好笑了太好笑了。怎麽和書上寫的完全不同,不應該是開場白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嗎?”

    兩位大叔被我的異常行為給弄得一頭霧水:“你你你,說你呢,笑什麽笑,沒聽到老子說要打劫嗎?快把身上的銀子全拿出來。”

    我見影子上前就要出手,趕緊按住他開口道:“不急。”

    然後轉頭對兩位大叔笑道:“兩位兄弟可能是搞錯了吧,我剛從賭坊出來,不巧的是今天手氣不佳身上的銀兩全輸光了!不信二位可以去打聽打聽。”

    黃牙大哥把肩上的大刀一撂碰在地上發出嗆的一聲:“不用打聽了,老子就是從那出來的。你是輸了一百兩銀子沒錯,可你身後的這位大兄弟可是整整贏了一百兩銀子!”

    我掏了掏耳朵,暮然迴首望向我身後的影子求證,隻見他對著我挑了挑嘴角,從懷裏掏出一百兩銀子,我的嘴巴成o型一臉震驚:“你什麽時候贏的我怎麽不知道?”

    “你每次下注的時候我就拿著你的剩銀一起下注了。”影子淡淡的說,把手上的銀子一把全塞進我的手裏。

    我白了他一眼,財不外露的道理他居然不知道嗎?就當著兩個劫匪的麵把大銀給亮了相,也太不給這兩位大叔麵子了。心下也不忘討教贏錢的秘訣:“你這是用的什麽方法贏的啊,也教教我嘛!”

    影子拍下我纏在他手上的章魚手,悠悠的說,心情顯得格外好:“其實很簡單,也沒什麽特別的秘訣,就是……”

    影子故意停頓了下,我兩手抱拳成膜拜狀,雙眼直直的冒著金光:“就是什麽?”

    “就是每迴見著你壓什麽我反著壓準沒錯。”

    於是我的下巴脫臼,嘴真的o成足以塞下一個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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