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傳下來的漢樂府詩中曾有這樣的詩句:昔有霍家奴,姓馮名子都。依倚將軍勢,調笑酒家胡。這就是的霍氏的豪奴馮殷(綽號‘子都’)依仗霍家的勢力,欺壓百姓、橫行無忌的真實寫照!

    心直口快的霍成君,聽到前麵影影綽綽的數條人影中傳來了馮殷哪獻媚似的聲音,秀眉一皺、櫻唇一撇忍不住嬌聲的嘟囔到:“這個狗奴才!用你來找本小姐?本小姐願意去哪兒就去哪兒、願意什麽時辰迴去就什麽時辰迴去!用你這個狗奴才來管?。。。。。。”惹得本就對‘狗仗人勢’的馮殷‘看不順眼’的紀嘯也不由得焉爾不已。

    “嗬、嗬!小姐既然已經有家裏的下人前來尋找了,那也就不需要在下再送了!在下還是迴返別院吧?”紀嘯嘴裏仿佛是帶有著征詢霍成君的意味,實際上已經馬上轉身拉著馬準備離開迴返霍府別院了。其實,紀嘯內心裏也十分的不願意同‘兔兒爺’也似的馮殷‘照麵’;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紀嘯聽到馮殷宛若‘太監’也似的聲音心裏就是沒來由的一陣的‘膩歪’!

    “哎。。。。。。!”側過嬌軀開口不知還想要對紀嘯說什麽的霍成君‘哎’字剛剛出口,卻被對麵已經行近的數人中的豪奴馮殷半帶著謾罵紀嘯的話語聲所打斷:“呦嗬!這不是那位流落京城街頭、三餐難繼的‘叫花子’嗎?你小子他媽的現在可真是‘草雞變鳳凰’了!都夜半時分了!老爺和夫人多擔心七小姐呀?你小子竟然居心不良的蠱惑七小姐流連於街頭!七小姐萬一出現什麽不測可怎麽辦?我看你小子是不想活了!你小子對得起。。。。。。?”

    兩個人之間,有時會因諸多的契合而一見如故的‘臭味相投’;而有時又會因諸多的相斥而天生敵對。有著秉性上的欺軟怕硬、狐假虎威特性的‘兔兒爺’馮殷,可能就是因在性情上同紀嘯的不卑不亢、威凜不屈的秉賦極度的相互排斥?故而彼此之間都是從碰麵始就怎麽看對方都不順眼的氣不打一處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人無打狗心、狗有傷人意!這不!現在的馮殷剛剛一搭到紀嘯的人影,就又迫不及待的開始謾罵的同時,也在用心惡毒的把霍成君入夜未歸的責任強加到了紀嘯的身上;其話裏話外的意思亦不乏在威脅著紀嘯:等迴去向老爺和夫人‘奏上一本’,一定要讓你小子‘吃不了兜著走’!其實,這也就是‘寧得罪君子一群、不得罪小人一個’的最好例證。

    “哼!放。。。。。。!”拉屎不跟狗打架!剛開始聽到馮殷的謾罵時,紀嘯本來是還在自我開解的強壓著心裏的怒氣。但接著又聽到馮殷沒完沒了的又開始了栽贓嫁禍,同樣也有著年輕氣盛弱點的紀嘯不由得氣往上撞,冷哼了一聲轉身剛要對馮殷反唇相譏,卻聽到身旁的霍成君已經嬌斥出聲:“混蛋!你一個奴才,竟然敢管起本小姐的事兒來了?本小姐看你才是在找死的欠打!本小姐是遊玩過久忘記了時辰,因已經入夜,才路過別院時無奈的讓他送本小姐迴府的。跟他又有什麽關係?他又安能管得了本小姐是不是在府外遊玩?仗勢欺人到如此!霍家的臉麵都讓你這個奴才給丟盡了!沒想到啊!你現在還越來越膽大包天的連本小姐都敢給造起謠言來了!讓本小姐的名譽受汙,你有幾個腦袋來擔當?氣死本小姐了!。。。。。。”

    這正應了那句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馮殷想當然的狐假虎威的在向紀嘯身上‘潑髒水’,反而啟發了機靈的霍成君,霍成君則也就順勢給馮殷扣上了一個‘汙蔑小姐清名’的大帽子!要知道,霍光、霍顯夫妻對霍成君這個千嬌百媚的最小的女兒所寄予的希望甚深,夢寐以求的在期盼著霍成君有一天會成為大漢朝的一朝國母。如果因謠言而使霍光、霍顯夫妻的‘女兒成為皇後’的夢想破滅,那始作俑者馮殷不被‘剁成肉醬’也會差不多!霍光即使是再權勢熏天,又安能把‘名譽不佳’的女兒強嫁予帝王為後?這樣一頂天大的‘帽子’,又安能是本就是依仗著霍氏的勢力才橫行無忌的馮殷所能承擔得了的?

    當然,霍成君氣不打一處來的給馮殷送上的‘一頓排頭’,也讓紀嘯心裏的怒氣瞬間而煙消雲散!紀嘯不由得在內心裏也暗自的讚歎:好!不愧是大漢朝的軍魂霍去病的侄女兒、也不愧是大漢朝的擎天一柱霍光的女兒!機敏、聰穎!這樣一發火,想來馮殷那個‘兔兒爺’迴到霍府後肯定會連‘一個屁都不敢放’了!否則,霍成君以這樣的一番言語來應對,馮殷他自己可就真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果然,霍成君一陣嗓音嬌脆的斥責,傳到馮殷的耳畔,一字字就仿佛像‘五雷轟頂’了一樣的‘炸響’!嚇得已經快來到近前的馮殷兩腿一軟、‘噗通’一聲就跪倒在了大街上。雖然在夜幕下還看不太清馮殷已經嚇得煞白的臉色,但從其哆哆嗦嗦、語不達意的哀求中,也可以聽出馮殷也就差沒被嚇破膽了!

    “小、小、小姐!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奴才無有此意、無有此意呀!小姐饒命、饒命!奴才該打、該打!奴才、奴才自己掌嘴!奴才這張臭嘴呀!。。。。。。”跪在夜幕下長安大街上的馮殷,不斷的恍若‘癩皮狗’似的哀求著霍成君的同時,也左右開弓的‘啪、啪’搧起自己耳光!嚇得亡魂皆冒的馮殷,此時反而嚇糊塗了的‘忘記了自己是在謾罵紀嘯’、以為自己真的是給‘霍成君造了什麽謠言’!

    看到這場鬧劇,感到實在有些意興闌珊的紀嘯,衝著望著他、仿佛是因給他出了氣在向他‘邀功請賞’的嬌笑著的霍成君淡然的說了一句:“天色已經不早了!七小姐還是快些迴府吧!就不要跟這個人一般見識了!有這些人的護衛,在下也可放心了!在下就先迴了!”說完,也沒再等霍成君再說什麽,紀嘯衝霍成君躬身一禮後,就已經翻身跳上了馬匹驅馬向來路返迴。

    見紀嘯就這樣匆匆的走了,霍成君也感覺有些‘被打擾了興致’似的隻是衝著還跪在的上自怨自艾著的馮殷橫了一眼,“哼!”的嬌哼了一聲,就自顧自的邁步當先而去。當然,跪在地上的馮殷也趕忙的爬起身,衝其他的幾個下人撒氣似的吆喝了幾聲:“笨蛋!還不快跟上!。。。。。。”就仿佛‘喪家犬’一樣的‘夾著尾巴’、灰溜溜的跟著霍成君向霍府的方向返迴去。。。。。。。。

    這個時代還沒有成型的馬鞍和馬鐙,有的也隻是搭在馬背上的一塊布墊和馬身兩側耷拉著的可以套上腳的兩根繩索而已。騎在馬上迴返霍府別院的紀嘯,在寂靜的夜幕下,因馮殷的‘狗仗人勢’,不由自主的在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幾千年以後的不太準確的軼聞:

    當年在二戰末期,前蘇聯決定對中國的東北出兵時,因需要確定出兵的規模和製定戰略計劃,曾向中方詢問過東北小日本的駐屯軍數量,當時中方的迴複是‘日本軍隊有一百二十萬’。然而,當蘇軍出兵以後長驅直入、勢如破竹的就擊潰了東北的日軍駐屯軍,輕易的就奪取了東北全境以後;卻把接到戰果統計的強硬、霸道的斯大林給氣得火冒三丈!原來,東北的日方駐屯軍是一百二十萬確實不假;但卻隻有五十萬的日本軍人,其餘的七十萬則都是偽軍。。。。。。。

    “任何時代都有這種搖尾乞憐、狗仗人勢的‘軟骨頭’啊!”思緒飄浮到幾千年以後的紀嘯,不由自主的喃喃自語中,仿佛也下定了決心似的一咬牙自說自話的說到:“我大漢民族,就應去勢壓異類!安能接受得了‘被異類騎到我大漢民族的脖子上’的這等屈辱?”紀嘯此時所下定的決心,也就注定了他以後的人生必將是波瀾壯闊的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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