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與地獄!也許這種比喻顯得有些過於的刻薄和偏激。但曆經了饑寒交迫、生死兩茫茫的歲月,曾經耳熟目染了京城長安社會最底層的平民百姓的艱難困苦的日子;現在再看到眼前這些節比鱗次、高門大戶的豪宅,入目經過的均是衣著華貴、趾高氣揚明顯是生活優裕的豪門子弟和顯貴階層。對比之下,安能不讓紀嘯生出這種顯得有些蒼涼、激憤的感觸?

    世事弄人,人生的際遇也是撲朔迷離。紀嘯也並不是在希冀自己能改變些什麽,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潛在運行法則,強行的想加以改變隻能是把自己碰得頭破血流的徒勞無功;他也隻能是通過自身的努力,能改變些什麽就改變些什麽、能進一份心裏就盡一份心力。過分的心慈和自不量力,反而會起到適得其反的作用。。。。。。。

    也許是紀嘯的年齡還顯得有些年輕(按玉牌上的生辰推算紀嘯現在才二十三歲)?難免會有少年人難以抑製的激情和衝動,內心裏因入目的景象而產生的感慨,也令他血流加快的使頭腦有些迷茫。因而,出門之後本就沒有具體目的地的紀嘯,就這樣仿佛臨風漫步一樣的彳亍而行,茫無目地的已經離開了霍府別院很遠,逐漸的漫步到了長安城店鋪林立、行人如縷的鬧市區。

    當然,在仿佛十分隨意的徜徉中,紀嘯也曾留意到:一些衣著光鮮、神色上顯現出自命不凡、高人一等姿態的年輕路人對他的這身打扮、特別是手裏還拎著一把不倫不類的腰刀而露出了嘲弄的笑意。但紀嘯也並沒有太過在意,不就是一身衣著、飾品上的搭配嗎?弄把劍掛在腰間就能顯示出身份的高貴了?不盡然吧?不知不覺中紀嘯也在捫心自問的暗想。

    一時心血來潮想出門來逛逛長安城的紀嘯,走了一會兒後也就有些意興闌珊了:名川大澤在自己的頭腦中沒有什麽記憶,但窮山惡水自己前來京城長安的路途上已經途經了很多。崢嶸陡峭的秦嶺山脈,一路上的風景也堪可入眼。這鬧哄哄的繁華都城,入目的均是為一日兩餐(這個時代是兩餐製)、填飽肚子奔忙的世俗人等,其實也真沒什麽可看的、可逛的!無外乎就是一個‘鬧’字而已。想了解一下風土人情還可以,想了解一些具體的朝廷動態和重大的事件,一路上均是匆匆擦肩而過的路人,根本也就是等同於問路於盲。

    酒肆、茶樓、戲院、客棧、賭館、妓院等魚龍混雜的地方,出現的形形色的什麽人都有,還是去這些地方看看吧!了解些道聽途說的傳聞也不錯,幸運的話也許還會聽到些重要的軼聞也未可知也!感到這樣的亂走、亂闖下去十分無趣兒的紀嘯,想好了之後,不由得抬頭向街區兩側的打量起來。。。。。。。現在紀嘯還真有些後悔沒帶出來一個仆人領路了:自己一無所知的兩眼一抹黑,去什麽地方比較合適哪?

    對於自己性格上有些偏於孤僻、冷傲的個性紀嘯還是了解的,到那些吵吵嚷嚷、烏煙瘴氣的場所自己會心煩且不去說,過於抵擋次的地方流連的人等也都是社會底層的,根本就難有什麽收獲。

    如果想打聽到重要的消息,最佳的場所當然是達官顯貴流連駐足的高級妓院,食、宿、嫖一條龍的服務;而且還能坐下來慢慢的輕酌慢飲的詳細打聽、了解。但拍拍自己的衣袋,紀嘯自己也不由得啞然失笑。或是不去、去就要找那些紅得發紫、被人趨之若鶩的所謂‘紅館人’。但就自己囊中這點錢財,幾乎是連遠遠看一下的資格都不夠、也許連進入高級別妓院的入門費都不足,昂貴的嫖資絕就更不是現在的自己所能承擔得了的!

    至於說所謂的書本上的‘戲碼’一樣的‘獨占花魁’,也許有、也許沒有,紀嘯是不奢望自己還能有這種‘豔遇’的。廉價的場所,也隻能是去一泄‘肉欲’的胡天胡地,頭腦中的思緒糾結、再加上昨日還剛剛同霍顯進行了一場稀裏糊塗的‘狗扯羊皮’似的‘盤腸酣戰’,紀嘯現在那裏還會有這種心情和興趣兒?

    排出了‘食、色’兩大人性本源所需中利用‘色’這方麵的可能,那就也隻剩下‘食’這一種了!別的什麽賭場、客棧、戲院等,排除其他的原因,紀嘯也不可能有太多的時間去那裏消磨時光。去酒肆還有一樣好處:那就是既不需要像高級妓院那樣的還可能有入門費,又可以‘量體裁衣’的有錢就多花點兒、沒錢就少要點兒菜肴酒水。

    想明白了自己應該去的、暫時也有能力進去的場所後,紀嘯就開始邊行便四處的打量、間或還時而的向路人打聽何處的、何名的酒肆飯堂紅火、規模稍大。要去酒肆,同樣也需要去稍顯有點兒規模的、紅火的酒肆。人多了、特別是身份地位稍高的人多了,才有可能聽到些秘聞,打聽到一些對自己有利用價值的消息。隨時、隨地皆學問,但也得是對自己想相接觸到朝廷上層有用的‘學問’哪!

    從另一個角度講:也可能是紀嘯沒有任何印象的固有意識在作祟、也許是之前逃出殘酷的死人堆的經曆所刺激?現在的紀嘯則完全是一個正宗的‘勞碌命’!本來他是想放鬆一下神經的遊覽一下應該是現在的大漢朝最富庶、繁華的帝都長安城,卻除了開始時因長安城的正街區與背街區的絕大反差在內心裏引起了一陣莫名的感慨以外,其實他對京城長安的的景象均是入目就一掠而過的難存什麽記憶,接著也就又開始了不停的思索、還是走迴到了籌謀想要‘有所作為’的老路上來。這也許就是所說的‘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餓其筋骨、勞其體膚、曾益其所不能’吧?

    隨著時光的流逝,紀嘯腳步在不停頓的徜徉、大腦也在不停頓的運轉,其實時光已經過去了有兩個多時辰,也該到填填肚子的時候了!雖然距離正常的進食時間還有一、兩個時辰,但任何的時代都是一樣,商家的經營理念都是不會桎梏於時間上的限製。即使是妓院,也同樣的可以在青天白日、明晃晃的日光下‘開練’;當然,想大鋪大蓋的遵循自然規律,自然也就會從錢財上去加以填補。

    邊打聽、邊尋覓的紀嘯,最後確定、並來到了一家名為‘客來喜’的中檔次酒樓門前。酒樓是一座二層的小樓,裝飾還算考究,出入的食客從服飾上看也大多是中等身份、偶有下級官吏的狀態。就這裏吧!免得去再高檔次的因花銷太少的原因,連店夥也會‘狗眼看人低’的讓自己憋氣!心裏暗想著的紀嘯,邁步走進了食客川流不息的‘客來喜’酒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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