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野外釣魚非常講究尋找魚窩,特別是在小河裏釣魚,如果下魚餌的地方魚多,釣魚技術又過關的話,收獲會很大,但是如果下魚餌的位置沒有魚群,再怎麽釣魚都釣不到。


    釣魚的時候是很沉悶的,說話聲太大會嚇得魚兒不會咬鉤,但蕭震雷幾人還是一邊釣魚一邊小聲說著話,女人們和孩子們以及其他一些工作人員都在草地上玩耍,有人在烤吃的。


    小河對麵的紅樹林裏不斷有人影閃動,那是保衛人員的聲音,這周圍附近一公裏以內在他們到來之前早就被保衛人員們檢查清理了一遍,並禁止外人進入這片區域。


    釣魚是一個放鬆身心的活動,也是一個放空思緒的活動,享受著暖和的太陽,累了可以躺在躺椅上,潺潺流水聲讓這裏充滿了寧靜。


    一條七兩重左右的鯽魚被蕭震雷拉了上來,“哈哈哈,我這一條可以頂你們幾條了啊!”


    蔡國棟等人看見不由都露出羨慕的眼神,在開始釣魚之後,各人都先後有所斬獲,釣得多的已經釣了三條,最少的也有一條,唯獨蕭震雷連一條都沒有釣到,這一條釣上來的重量就比他們釣得最多的還重。


    在這些人當中,範之庸釣得最多,他的性子穩,這種性子釣魚最拿手,而朱爾典釣得最少,他的心裏藏著事,這次他來見蕭震雷事接到了英國國內的指令,事情還沒辦,哪裏有心思釣魚?因此他釣得最少。


    在釣到魚之後。幾個大孩子都跑過來觀看大人們釣魚,這些孩子基本上都是含著金鑰匙長大的。哪裏見過什麽釣魚,看見大人們從水裏釣起一條條魚都感覺非常驚奇。如果有哪個大人釣起來一條大魚,頓時大唿小叫。


    釣起來的魚都放在各自的桶裏麵,裏麵盛有水,魚兒遊來遊去,孩子們都趴在水桶邊,有的還用手去捉,看著魚兒不停地遊動,一個個都歡聲笑語。


    轉眼臨近中午,蕭震雷讓工作人員把魚估算了重量。獲得最終勝利的是範之庸,朱爾典成了倒數第一,他讓工作人員把魚拿去處理之後燒烤,大人們繼續釣魚,小孩們有的自己玩耍,有的站在大人身後看釣魚,女人們將還不能走路的孩子放在鋪在地上的毛毯上交給工作人抱著看管後開始動手親自做燒烤。


    此時的魚都是野生的,哪裏有什麽人工養殖的,那個味道極其鮮美。不需要放任何調料,煮出來的魚湯都能讓人喝的人迴味無窮。


    此時眾人一邊釣魚一邊聊著家長裏短和孩子們,完全不提工作上的事情,像這種時候是非常少的。畢竟這些人的身份地位決定了他們在一起不可能不聊工作上的事情。


    女人們都是賢內助,一桌子烤的煮的很快被端上桌子,這些桌椅都是用卡車拉來的。此時在野外陽光下擺上桌椅再上一桌子菜,坐在這樣的環境下。心情舒爽得無法形容,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食物準備得差不多的時候。大人們也不釣魚了,收了漁具過來入座就餐,所有人都坐一桌,能夠自己吃飯的小孩子也有一個座位,隻有那些不會自己吃飯的小孩子由工作人員喂飯。


    “來吧,大家一起幹一杯,孩子們也一起來!”蕭震雷端起盛滿香檳的玻璃杯說道。


    小孩子們喝牛奶,大人們喝香檳,大家一起舉杯,小孩子們一個個興奮地舉著裝牛奶的杯子大喊幹杯。眾人一邊就餐一邊說話,這頓野餐吃得所有人都非常開心。


    吃完野餐之後,小孩子們自己去玩耍,大人們坐在地毯上聊天消食。後來大家又組織一起與小孩子們踢足球,與小孩子們一起互動踢球,這讓小孩子們的興致很高。


    一直玩到下午三點多,蕭震雷讓其他人自己完,他才對朱爾典道:“朱爾典先生,咱們一邊走一邊聊吧!”


    朱爾典知道蕭震雷要與自己談正事了,連忙道:“好的!”


    兩人走了一截,蕭震雷道:“好了。朱爾典先生,你可以說說你今天來見我有什麽事情了”。


    朱爾典道:“我受我國國王陛下和首相先生的委托向轉達他們想近期與您進行會談的意願,當然時間上是越快越好!”。


    蕭震雷聞言頗有些驚訝:“哦,喬治五世陛下和阿斯奎斯首相閣下想要與我進行會談?他們能夠抽得出時間嗎?”


    實際上英國內閣早在去年分成了兩派,即為東線派和西線派,英國東線派內閣成員認為東線戰場是決定協約國與同盟國決勝的關鍵,他們支持將主要力量投入到東線戰場,而西線派的觀點則完全相反,他們認為西線戰場才是決定勝負的關鍵。政治上從來沒有對和錯,隻是政治觀點不同而已,政客一旦認定了某一個政治觀點,絕對不會輕易的改變初衷,這也是為什麽英國內閣會分成東線派和西線派的原因。


    首相阿斯奎斯是西線派的主要人物,而東線派的主要人物是勞合?喬治,這個人是個了不起的人物,他在1906年進入內閣當任貿易部長,後來又當任財政大臣。1909年,勞合?喬治提出一項財政預算案,用巨額軍費發展海軍,同時用低金額的費用作為失業、疾病及殘廢保險金。為解決經費的來源,他提出增收財產附加稅,規定對每年收入在3000鎊以上的有產者,稅收從原先交1先令提高到1先令2便士;每年收入在5000鎊以上的,其超過3000鎊的部分,課以一筆超額所得稅。此外,還要增加遺產稅、酒販執照稅、並開征煙酒稅,以後又提出征收土地稅。


    這個財政改革可謂是劫富濟貧,因此遭到了英國地主資產階層的強烈反對,經過激烈的舌戰後,預算案在下院還是通過了。但提交上院討論時,因自由黨和保守黨爭吵不休而被擱置起來。其他一般法案,上院隻能否決兩次,若下院連續三次通過,並經英王批準,即可成為法律。這樣,勞合?喬治便獲得了勝利。


    勞合?喬治在當任財政大臣期間為了緩和國內的階級矛盾,維護資產階級的統治,實行一些改革,如取消企業主強迫工會賠償“罷工損失”的權利;礦工8小時工作製;規定70歲以上的老工人可以領取“養老金”;建議成立全國勞工所和行業委員會,作為調解勞資關係的機構等。特別是在1911年頒布“國民保險法”,規定“保險金”分為兩部分:一部分用於工人的疾病和殘疾,一部分用於工人的失業“補貼”。法案規定“保險金”按不同比例由國家、雇主和職工分擔。此外,勞合?喬治還解決了愛爾蘭自治的問題。


    大戰爆發之後,勞合?喬治先後出任了軍需部長和陸軍大臣,今年年初,他建議從西線(本土)至少抽調100萬軍隊加強東線。雖然戰爭形勢的發展證明東線派的主張並不切實可行,他仍堅持而不改變。


    隨著協約國戰局不利,特別是聯軍在法國大敗,大批軍隊成為德軍的俘虜,還有大批軍隊在戰爭中被消耗掉,法國連本土也丟了,英國的兵力已經捉襟見肘,依靠誌願兵製遠遠不能補充戰爭中的損失。他在1915年秋主張實行征兵製,最初遭到自由黨人的反對。經過激烈的爭論,1916年5月內閣終於通過了普遍兵役法,使大戰的人員得到充分的供應。


    協約國成員國羅馬尼亞被德奧聯軍所敗之後,其國土也被占領,實際上羅馬尼亞已經退出了戰爭,這讓勞合?喬治非常惱火,他認為這都是內閣西線派的責任,隻以首相阿斯奎斯為首的內閣西線派指揮不當的責任。最近,他又向阿斯奎斯提議指派由四人組成戰時內閣,其中,首相並不包括在內,但他提議遭到了拒絕,因此他與阿斯奎斯的關係日益惡劣。


    英國內閣爭吵不休,矛盾日益加大,蕭震雷是知道的,因此他才會那樣問朱爾典。


    朱爾典說道:“總統閣下,我國國王陛下和首相先生很忙,但是事關重大,他們還是想抽出一些時間與總統閣下就下一階段對同盟國的戰爭交換一下看法,甚至達成一些重大協議,因為有些事情是我身為特使也無法代替的,所有雙方元首的見麵會談勢在必行”。


    “沙俄方麵不參加嗎?”


    朱爾典搖頭道:“中間隔著奧匈帝國和德國,沙皇的出行不太方麵,而且據說現在沙俄內部革命黨鬧得很嚴重,沙皇要留在國內坐鎮,隻怕不能參加各國元首會麵”。


    蕭震雷沉吟片刻後問道:“那麽貴國國王和首相想要在什麽地方舉行會麵呢?”


    朱爾典問道:“您看在埃及開羅行嗎?”


    蕭震雷沒有表示同意,隻是問道:“那麽時間呢?”


    “兩個月後,具體的時間我們可以再行商定”。


    蕭震雷道:“我現在還不能給你答複,但我會盡快告訴你我的決定,到時候我們再商量會談地點和具體的時間”。


    “好的,總統閣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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