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日本人因為拖來一門山炮將裝甲車嚇跑,炮彈又摧毀了華軍士兵的防禦工事,這讓鬼塚精神大振,他立即讓士兵們從街邊發起攻擊,留著屋簷下這條通道給山炮,隻要華軍的裝甲車敢出來,山炮就開炮。


    大批日軍士兵從街道上向這邊衝過來,但是隨後一聲炮響,從房屋和麵飛過來一枚炮彈在日軍山炮旁邊發生爆炸,炮彈巨大的威力直接將山炮掀翻,幾個炮兵也糟了毒手趴在地上已經死去。


    “八嘎,八嘎!該死的華國人!”鬼塚氣得又要發狂了,好不容易上麵派來這門山炮支援,眼看著就可以憑借它奪迴水塔,可沒想到華軍竟然又發射這種曲射炮炮彈,鬼塚不是氣別人,而是明知道對方有這種曲射炮,自己竟然忘記提醒炮兵們及時轉移火炮。


    這時鬼塚看著已經從街麵上衝過去的大批自己的手下士兵,頓時臉色一白,立即從牆體後麵衝出來大喊:“迴來,快迴來,快迴來!”


    日軍士兵們聽見後紛紛駐足,但並沒有馬上返迴,而是全部扭頭看向鬼塚,這時裝甲車從屋簷盡頭的牆角出現了,小莫看見大批的日軍端著步槍站在大街上,當即就扣動扳機開火了,這還有什麽猶豫的?立即開火。


    車載機槍瞬間發出恐怖的怒吼聲,大量的彈殼從退殼口落下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但是這些響聲全部被機槍的怒吼聲和日軍士兵們的慘叫聲淹沒。


    站在後麵看著前方街麵上的士兵們不停的倒下,鬼塚的心裏不停的顫抖,直叫完了、完了。這次徹底完了,五六十個日軍士兵被一波狂暴的子彈全部撂倒在大街上。裝甲車繼續前進幾米,小莫看見了街道口的戴著白手套抓著指揮刀的鬼塚。


    “嗵嗵嗵”鬼塚感覺被撕碎了。身體被巨大的力量撕得四分五裂。


    鬼塚死後,日本人如潮水般退走了,但卻留下一百三十多具屍體,兩百人來的,隻迴去六十多人。


    此時天色不早了,郝勁鬆估計日本人也打累了,他不知道日本人在晚上會不會發動進攻,但這種可能性很大,因為晚上是突襲的最佳時機。清點了彈藥後,郝勁鬆發現每個人都差不多隻有半個半個基數的彈藥了,手榴彈倒是和迫擊炮炮彈倒還不少,就是步槍子彈和機槍子彈不多了。


    為此,郝勁鬆不得不安排兩個人警戒,帶著其他人一些人去扒日本人的屍體,盡管日本人的三八式步槍威力不怎麽樣,但好在這些日本人屍體上還有一些彈藥,如果他們自己的武器打得沒子彈了。可以用日本人的三八式步槍繼續作戰。


    快要天黑的時候,郝勁鬆等人終於將兩條街上所有日本人屍體上的彈藥全部收集起來,另外各自挑了一杆比較新的三八式步槍背在背上。


    天黑了,由於戰爭。這片街區也早就停電,水塔周圍一片黑漆漆的,郝勁鬆在兩條街道的街道口各自安排了一個士兵在暗處警戒。防止日本人摸過來,水塔上留下毛大友和另外一個士兵警戒。其他人躲在旁邊一間房裏吃東西、喝水。


    這間屋裏被點燃了一堆火,火堆上架著一個三腳架。一個鐵壺被掉在三腳架上燒著水,郝勁鬆等人圍在火堆邊坐著,五個人手上各自拿著一根長長的鐵棍,鐵棍上各穿著一條鹹魚正烤著,這五條鹹魚是從這兩條街到兩邊房屋內找到的,也許是房子的日本主人在離開之前忘記帶走了,也許是東西太多,這些帶不走,所以留下了。


    五條鹹魚在火上烤著,郝勁鬆從這間屋裏的廚房內找來一個油罐子,在每條鹹魚上都淋上一些食油,食油被烤熱之後在鹹魚上發出滋滋的聲響,很快烤魚的香味散發出來,郝勁鬆和士兵們都沒有吃過日本人的這種鹹魚,聞著這香味感覺很好吃的樣子,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郝勁鬆看見眾人這模樣,忍不住笑罵:“瞧你們這熊樣,從來沒有吃過魚嗎?我擦!”


    胡老三撇撇嘴道:“魚肯定是吃過的,不過沒吃過這種海裏的魚,而且是醃製過的,想不到烤了之後有這種香味!”


    士兵們說說笑笑,過了十來分鍾,幾條魚就烤好了,這每條魚都有兩三斤多,足夠所有人吃了,郝勁鬆將所有烤好的鹹魚用刺刀切成一塊一塊分成十幾分,每個人都有一份。


    小肖剛想伸手去拿,胡老三一把打掉他的手怒斥:“幹什麽?等一下會死啊?這麽急著吃,吃了趕著去投胎嗎?先敬小盧!”


    小盧是胡老三的供彈手,在水塔上給胡老三供彈時被左側麵房屋上日軍士兵射來的子彈打死了,他也是這個步兵班目前唯一陣亡的士兵,其他人雖說有好幾個都受了傷,但畢竟命還在,而小盧卻死了,按照華國的傳統,死者為大,不論幹什麽,都要先敬死者,更何況小盧還是他們的戰友。


    郝勁鬆用一個小碟裝了幾塊魚放在桌子上,雙手合十對桌子上小盧的士兵銘牌說道:“小盧啊,現在打仗,條件艱苦,隻有這點鹹魚,你就將就著吃,等打完了仗,哥幾個再好好敬你,不過得說好,你得保佑我們多殺敵人,子彈和炮彈躲著我們走!”說完之後又立正敬了一個端端正正的軍禮。


    等了幾分鍾之後,郝勁鬆才讓大家開始進食,鹹魚就著麵糊,大家都吃得很開心,唿啦唿啦的,一個個胃口都很好,盡管小盧的犧牲讓郝勁鬆等人的心情極為沉重,但是這裏每個人都知道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在這種情況下,必須調整好心情,必須盡量進食補充食物,誰也不知道晚上日本人會不會發動進攻。


    吃完之後,郝勁鬆安排兩個士兵去替換在兩個街道口暗處警戒的士兵過來吃晚飯,又對胡老三道:“老胡,你個小肖兩個去水塔上替換毛大友他們下來吃飯!其他人趕緊休息,誰他嗎知道日本人什麽時候會發起進攻,大家能休息多久就休息多久”。


    “是!”


    郝勁鬆對其他城區的情況不了解,但他相信己方這邊今天的進攻應該要比兩天前順利很多,因為他在白天聽到己方士兵的槍聲距離這邊越來越近,不過他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晚上十點左右,郝勁鬆睡醒了起來撒了一泡尿,提起褲子後前往兩個街道口巡視了一下,沒有發現什麽異常情況,兩個躲在街道口暗處的士兵也報告說沒有發現異常。


    從其中一個街道口返迴的時候,他在街道上日軍屍體中間走過,這時一條街道的遠處悄悄地出現了好幾門炮,而且都是大口徑火炮,天黑漆漆的,水塔上的胡老三兩人也沒有發現這幾門火炮。


    這幾門火炮被推到剛好可以進行自瞄炮擊的距離上,一枚枚炮彈很快被推進炮膛內,一個日軍軍官將手往下一揮,四個炮口冒出一陣火光,四枚炮彈彈頭射了出去,炮彈尾部拖出光曳。


    “轟”“轟”“轟”“轟”連續四聲炮響,郝勁鬆隻感覺一陣晃動,抬頭一看,水塔塔身聲發出一道火光,另外三處在遠方發出,有一枚炮彈擊中了水塔塔身,他頓時明白過來,立即喊道:“敵襲,敵襲!胡老三,快下來快下來!”


    剛開始是試射,第二輪炮擊沒那麽快打過來,胡老三等兩人完全有時間從水塔上下來,郝勁鬆喊完之後,又想士兵們睡覺的房屋喊道:“都從屋裏出來,都出來,別躲在房屋裏!”


    這個時候躲在房屋裏的危險性絕對要比在大街上大多得多,一旦炮彈落在房屋頂上爆炸,造成的破壞力可以席卷整間房屋,房屋也有可能被炸榻,到時候人沒被炸死,而被活埋在地麵就慘了。


    毛大友等人紛紛端著槍從房屋裏跑出來,郝勁鬆立即道:“快都躲在牆角處!裝甲車開走,快開走,你的位置早就被日本人知道了,快找地方躲起來!”


    這時日本人的第二輪炮擊開始了,這次精準了許多,有兩枚炮彈打在塔身上,水塔開始搖晃,大量的碎石從空中落下,郝勁鬆感覺水塔快要被打穿,也有可能會倒塌,到時候大量的水會從空中潑下來,沒有水在這周圍被大量水衝擊下平安無事,現在必須轉移,否則會遭受滅頂之災,他當即大吼:“胡老三,胡老三,你他娘的死了沒有?”


    “來了來了”胡老三和小肖終於從水塔上下來了,不過他們倆現在極為狼狽,兩人都扛著槍,胡老三身上纏著幾圈彈鏈,兩人身上都是灰塵,頭頂上都有幾個被碎石落下來打得腫起來幾個包。


    “快把在那邊放哨的小梁叫上,大家一起轉移到這邊街口與小耿匯合,守住路口,周圍的房屋,毛大友,你過來跟老子扛炮彈箱子!”郝勁鬆立即下達了命令,大家聽到後馬上按照他的命令行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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