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塔下方班長郝勁鬆聽到兩側房頂上傳來大量的瓦礫破碎的聲響,立刻明白他剛才為什麽心頭不安了,原來日本人從兩側房頂上開火,他抬頭看了看,發現水塔上的兩挺機槍火力都被兩側房頂吸引了,而對麵視線又被濃煙遮擋,他腦筋一轉,立即跑到裝甲車前麵對開車的士兵喊道:“繞過濃煙開到入口處,隻要看見活人,車載機槍給我狠狠地打!”


    “明白!”裝甲車司機與機槍手打了一聲招唿,便開著裝甲車向入口處衝過去。


    裝甲車開過去之後,幾名士兵從防禦工事裏麵端著步槍跳出來跟在裝甲車後麵而去,裝甲車繞過中間燃燒的棉被和布料火堆,就看見前麵的情況,入口處一個人都沒有,剛才他們這一通亂射全部打在牆壁上,將牆壁打出無數個彈孔,子彈全部浪費了,幾個華軍士兵一個個不由暗罵日本人果然狡猾。


    裝甲車開到入口處,躲藏在西南街邊屋簷下大量日軍士兵就暴露在機槍手的視線之下,這還有什麽好說的,機槍手立即扣動扳機,槍口噴出恐怖的火舌,無數子彈從近處向這條屋簷長廊下所有的日軍士兵全部覆蓋。


    躲藏在西南街邊屋簷下的日軍士兵們怎麽也沒想到華軍會把裝甲車開出來,這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因此當車載機槍開火,無數子彈掃過去的時候,所有人都來不及躲避,瘋狂的子彈就像一把死神的鐮刀將靠牆壁站在屋簷下的全部日軍士兵全部割成兩段,屍體撲倒了一地。大量的血水瞬間浸濕了屋簷下的走廊。


    這個情況被躲在東南街邊屋簷下的鬼塚和大量的日軍士兵看見後頓時隻感覺肝膽俱裂,鬼塚更是嚇得魂飛魄散。他大叫:“快躲到房屋裏去,快!”


    聽到鬼塚喊聲的日軍士兵們紛紛撞開街邊房屋的門躲進去。此時裝甲車將西南屋簷下的日軍全部解決後,又向前開了七八米,機槍手調轉槍口九十度,剛好看見東南街邊屋簷下,大部分日軍士兵已經躲進一間間房屋內,但是還是有少部分日軍士兵來不及躲進去,機槍手立即開火,那些還來不及逃進房屋內的日軍士兵們就全部被一波彈雨吞沒。機槍手看見這臨街的房屋窗台以上都是木製結構,隻有窗台以下是磚石結構。當即扣動扳機對準窗台以上的牆壁掃射。


    “嗵嗵嗵”車載機槍這種發出這種獨特的恐怖聲響,機槍子彈順著槍口的移動像一個火焰切割機,從頭到尾,這排臨街房屋窗台以上的部分全部被來迴掃射了一遍,在機槍怒吼的同時,一間間房屋內傳出連續不斷的大量的慘叫聲,還有一些血水飛濺在破碎的玻璃上。


    鬼塚臉色及其慘白地趴在房間的地板上,看著身邊士兵一個個被子彈撕成碎片,頓時嚇得身體不停得顫抖。他剛才趴在地上完全就是一種下意識的行為,如果他沒有趴在地上,也如同其他士兵和軍官一樣靠在牆邊和門後,他肯定也會和他們一樣死得慘不忍睹。


    但一切安靜下來之後。屋內已經一片狼藉,地上到處是屍體和殘肢斷臂,裝甲車車載機槍的威力太過兇猛。它的子彈能將一個人的身體撕成碎片,鬼塚的身體從蜷縮中舒展開來。他看著滿體的屍體和屍塊以及大量的血液,頓時嚇得顫抖不已。他的嘴唇不停地打著哆嗦,上下牙齒不停的打著架,他已經顧不得什麽了,哆嗦著爬起來走到窗戶邊用恐懼的眼神觀察了幾眼,發現放在旁邊拐角處的鐵殼大怪物不見了,他鼓起勇氣拉開已經被打成篩子的破房門跑了出去,他一邊跑一邊喊: “撤退,撤退”,此時能夠與他一起撤退的日軍士兵已經不足三十人了。


    水塔下的燃燒的棉被和布料已經被郝勁鬆組織們撲滅,這裏是水塔,多的是誰,胡老三在水塔上發現裝水的容器正下方有一根的細鐵管子,在鐵管子下連接著一根塑料管,而在鐵管和水塔下方與鐵管連接的地方有閥門,這跟鐵管應該是排汙管,因為在水塔塔身周圍還有好些根粗大的水管。


    排汙管的閥門很容易扭開,將閥門扭開之後,一股高壓水柱直往下衝,胡老三立即將塑料軟管拿起用將水衝向那燃燒的棉被和布料,火勢和濃煙很快被撲滅。


    將已經燒了一半的破棉被處理之後,郝勁鬆派了兩個士兵去街麵拐角處放哨警戒,防止日軍摸過來而一無所知,又留一個人在水塔上警戒,再將其他人召集起來開了一個小會。


    “弟兄們,我不知道日本人還會不會向我們發起攻擊,但如果他們再來,那麽他們的攻勢必定會更加猛烈,剛才的戰鬥中我發現了一些問題,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盡管我們控製著製高點,但是還是有我們看不到的地方,例如街邊屋簷下,或者他們直接穿牆而來,我們都發現不了,我們隻呆在這裏視野太小,我是這樣想的,兩挺重機槍還是留在水塔上控製製高點,隨時對暴露的日軍部隊進行火力打擊,另外對我們正在進攻城區的部隊進行火力增援,除了留在水塔上的五個人之外,我們還剩下九個人以及一輛裝甲車,我決定將裝甲車移動到外麵的街角,在那個地方裝甲車上的機槍可以同時封鎖兩條街道,另外為了防止日軍穿牆而來,分別各派兩個人進入這兩邊的房屋警戒,一旦感覺有動靜,立即開槍示警,剩下四個人和我作為機動支援力量,隻有這樣,我們視野才會擴大到最大,日本人想要跟我們玩偷襲都不可能,除非他們挖地道或者直接空降,但是這城內並沒有排水係統,想要在短時間之內挖通一道地道根本不可能,空降他們就更加不可能了,不知道弟兄們以為如何?”


    戰士們聽了郝勁鬆的重新部署和安排之後都覺得可行,但是裝甲車地上的機槍手小莫卻欲言又止,郝勁鬆看到後問道:“小莫,怎麽啦,你認為我樣部署有什麽問題嗎?如果你認為不妥可以提出來,沒關係,這種時候不是客氣的時候,隻要你說得對,我想我可以接受你的建議”。


    小莫聞言搖頭道:“不是,郝班長你的部署很好,隻是我們裝甲車上子彈隻有一個彈箱了,如果日本人再連續發動攻擊,以機槍的發射速度,一個彈藥箱根本頂不了多久”。


    郝勁鬆聞言有些吃驚:“隻有一個彈藥箱了嗎?怎麽用這麽快?”


    小莫苦笑道:“老大,我們從一開始就是一路殺過來的,機槍在路上根本就沒有歇過火,到了這裏之後又連續打了兩場狠的,你去看看我們經過的街道和這兩側屋簷下的日本人都屍體就知道了!”


    從裝甲車載著他們開始向這水塔這邊衝過來,一直到剛才的戰鬥結束,他們至少幹掉了兩百個日軍士兵,而這其中絕大部分都是裝甲車車載機槍打死的,就連那日軍中隊長鬼塚被嚇跑都是因為裝甲車的車載機槍。


    “這樣啊?”郝勁鬆摸了摸腦袋,心想子彈不夠了,這倒是個麻煩,他又想不是還有機槍機槍嗎?於是問道:“能不能用我們的機槍代替?”


    小莫道:“可以倒是可以,隻不過將你們的機槍放進擋板內之後槍口移動範圍就會變得很小,隻能封鎖一條街道,另外一條街道卻無法兼顧!”


    郝勁鬆立即道:“隻要能架在裝甲車上使用就行了,這樣吧,水塔上隻留一挺重機槍,另外一挺拿下來,另外我們還有一挺輕機槍,等你的車載機槍子彈打完了再將我們的機槍架上去,另一挺重機槍封鎖另外一條街道,隻不過還要在這裏再圍一個防禦工事!”


    小莫道:“那行!”


    接下來再郝勁鬆的鼓勁和動員下,士兵們又從水塔下的搬來城牆磚在街角處堆一個防禦工事,將裝甲車擋在旁邊,如此這個防禦工事就隻會被正麵前方的敵人攻擊。


    在留下警戒的人,其他人全部加入搬磚的行列,短短十分鍾之內,又一個用城牆磚堆起來的防禦工事又被構築起來了,胡老三將一挺輕擊槍架在上麵,另外兩個士兵護在他的左右兩側。


    水塔上由毛大友帶著兩個士兵駐防,他們有一挺重機槍和兩杆步槍,子彈足夠。兩側民房各自暗藏著兩個士兵進行警戒,如果日本人想穿牆而來,必定會被他們發現。除了街角防禦工事內的胡老三三個人和班長郝勁鬆之外,還有三個士兵作為機動力量隨時準備支援。而裝甲車內的司機、機槍手和供彈手都在裝甲車內。


    郝勁鬆又在擺弄著他的迫擊炮,他將迫擊炮轉移到裝甲車的後麵,剛才的戰鬥中,他是正準備向房屋頂上開炮的,不過機槍和裝甲車已經解除了危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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