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時間還有一個小時,程璧光決定將各艦隊司令官召集過來商量一下受降儀式的事情,他對沈壽堃說道:“沈兄,趁著現在還有一點時間,召集各艦隊主官過來開個會,商量一下受降儀式,免得到時候出醜,你以為呢?”


    “好,我去安排!”沈壽堃答應一聲轉身離去。


    華國海軍看著規模不大,但現在主力艦隊也有四個分艦隊,每支分艦隊以一艘戰列艦為旗艦,其中以嬴政號戰列艦為旗艦的分艦隊就是第一艦隊,艦隊內還有一艘水上飛機母艦、三艘巡洋艦、四艘驅逐艦和六艘雷擊艦、四艘潛艇、一艘補給船。以贏四號戰列艦為旗艦的的分艦隊是第二艦隊,以劉徹號戰列巡洋艦為旗艦的分艦隊是第三艦隊,以劉秀號戰巡為旗艦的分艦隊是第四艦隊,每支分艦隊分別有一艘水上飛機母艦、三艘巡洋艦、四艘驅逐艦和六艘雷擊艦、一艘補給船。


    不久,各艦隊主官陸續到來,第一艦隊司令黃鍾瑛、第二艦隊司令沈鴻烈、第三艦隊司令溫樹德、第四艦隊司令湯廷光來到會議室就坐,他們的副手和參謀長留在各艦指揮。


    黃鍾瑛是福建人,沈鴻烈是湖北人,溫樹德是青州人,而湯廷光是廣東人。在清末民初,海軍拉幫結派的現象是非常嚴重的,在清末的海軍艦隊中,其中以福建人的勢力最大。在武昌起義後,海軍全部投靠了蕭震雷,但是海軍中福建幫勢力極為排外。而且甚為團結,為了統管好海軍。蕭震雷不得不想盡辦法打壓閩係、扶持其他人牽製閩係,以免閩係日後坐大了形成尾大不掉之勢。第二艦隊司令沈鴻烈就是他扶持起來的。其他兩個分艦隊的司令溫樹德和湯廷光也是被扶持起來的。


    要掄起清末海軍中,資曆比他們三個高,底蘊比他們身後的大有人在,但是蕭震雷為了壓製閩係,不得不讓不少閩係海軍將領做機關管理閑職,不讓他們下艦隊,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利用給日本人做投降準備的一個小時的時間,程璧光召集這幾個分艦隊司令開會商量了一下受降儀式的具體事宜。


    一個小時過後,差不多已經開會完畢的程璧光正要宣布散會。這時通訊參謀官走進來報告:“長官,日本艦隊發來明碼電報,表示我方可以派人過去接受俘虜和艦船了,日本艦隊方麵已經組織了所有的海軍官兵和傷員在各艦甲板上等待!”


    程璧光對沈壽堃道:“沈兄,那就給各艦海軍陸戰隊下令吧!”


    “好,我這就去下令!”


    沈壽堃親自去下令,給各艦海軍陸戰隊分派任務,哪一支海軍陸戰隊負責接管哪一艘日軍戰艦,這都需要具體明確。免得到時候一片混亂,如果有的日艦有兩支或三支陸戰隊接管,而有的日艦卻無人接管,那就真是鬧笑話了。他還命令。每一支陸戰隊要攜帶一麵旗幟,隻有當接收完成、完全控製改艦並且確認沒有危險之後才能在接管的日艦上升起己方旗幟,否則不能升旗。


    受降其實並不是很輕鬆。特別是那些海軍陸戰隊,他們要先乘坐小艇趕往每一艘日軍艦船。登上日艦之後清點人數,包括沒有負傷的日本海軍軍官、士兵人數以及各自的司職。還有受傷的人數、各自司職等等,要輕點槍支彈藥,要檢查船艙內外,要將所有可能會造成危險的東西都清理出來,並且清點彈藥庫和魚雷艙,清點完畢之後要派專人看管。這個過程一直持續了整整三個小時,知道下午三點左右才接收完畢。


    程璧光等人在嬴政號上等待著,下午三點十分,通訊官拿來電報報告:“長官,各艦全部接管完畢,所有日本艦船上都已經插上了我方旗幟,並且經過了確認,另外接管日艦金剛號戰列艦的海軍陸戰隊隊長溫海成發電過來報告說聯合艦隊司令官吉鬆茂太郎在他們宣布投降前已經剖腹自殺了,屍體和遺物已經被我方接管!現在日方由聯合艦隊的參謀長兼第一艦隊參謀長山中柴吉負責,他是最高負責人,他受吉鬆茂太郎的命令率部投降”。


    第二艦隊司令沈鴻烈不由笑道:‘嘿,這個吉鬆茂太郎竟然會自殺,一死百了!日本人果然夠狠,如此一來,日本海軍艦隊戰敗責任全部被他一個人扛過去了,一個死人,日本國內再怎麽惱火能對一個死人怎麽樣?打得一手好算盤啊!”


    黃鍾瑛也點頭道:“不錯,吉鬆茂太郎一個人把責任全部扛過去了,而山中柴吉確實奉命率部投降的,他和其他的海軍官兵都不用負任何責任,這也讓日本國內對他們不能指責”。


    程璧光舉手製止道:“好了,不管怎麽說,現在吉鬆已經死了,再議論也沒有什麽意義,現在要做的就是受降儀式的舉行,受降儀式就在嬴政號上舉行,由海軍陸戰隊派人將山中柴吉和其他日本海軍的各艦隊主要將官、各艦艦長帶過來,我們在這邊讓各艦隊主官、各艦艦長出席受降儀式,讓日方來之前準備好降書、指揮官的指揮刀!諸位以為如何?”


    “不錯!”


    沈壽堃點頭道:“嗯,我看可以!我覺得還應該讓準備照相機、攝像機將受降儀式的畫麵拍下來保存留傳後世”。


    “啊,我怎麽沒想到呢?還是參謀長腦子靈活啊!”湯廷光笑道。


    程璧光說道:“既然諸位沒有其他意見,那麽此事就這麽決定了!馬上通知日方,讓他們做好準備”。


    “是!”


    沈壽堃想起一件事情,又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我們還需要核實哪些被俘的日本艦船動力完好,可以正常航行,哪些動力受損,船體不能正常航行了,這些都要做統計,我們再根據實際情況從我方艦船抽調艦船駕駛和操作人員過去,或者直接從俘虜當中找駕駛和操作人員,我方陸戰隊負責看押和監視,然後組織艦船和人手將俘虜和這些艦船都拖迴國,司令官以為如何?”


    程璧光聞言點頭道:“參謀長考慮得周全,這樣吧,先派人過去做統計,然後向國內發報請示,受降儀式結束之後,我們接下來是繼續尋找日本西海艦隊繼續攻擊,或是直接迴國還需要國內給出具體的命令,先這樣辦吧!”


    “是,長官!”


    下午四點,在海軍陸戰隊士兵的看押下,日本艦隊最高長官山中柴吉和其他分艦隊長官以及各艦艦長等六七十人乘坐小艇來到了嬴政號戰列艦。


    此時嬴政號上,全體官兵都在甲板上集合,在船舷上每個兩米便有一個陸戰隊士兵持槍站崗,中間從艦橋到艦艏甲板這段距離上,整齊地站滿了海軍官兵,這些官兵穿著筆挺的海軍製服,皮鞋擦得光亮。


    戰艦上所有官兵都用熱切的目光看著前方,那是日本投降者前來的方向,而在艦艏甲板位置,程璧光、沈壽堃等人已經早就等在那裏了。由於靠前的位置極為有限,很多海軍官兵都看不到前麵的情況,因此很多海軍官兵都趴到指揮艙頂上、炮塔頂上觀看。


    日本人終於出現了,他們分別從小艇上分別吊上嬴政號甲板上,當所有前來參加投降儀式的日本海軍將官都被吊上甲板之後,在華國海軍軍官的統一安排和整隊之後齊步向艦艏甲板方向走去。


    “哢,哢,哢!”在這些來投降的日本將軍們行走的過程中,兩側不斷有海軍士兵用照相機拍照,閃光燈不斷閃耀讓這些人當中有人忍不住抬手遮住眼睛和麵孔。


    除了拍照之外,還有三台拍攝電影的攝像機在不同的位置從不同的角度全程跟拍整個受降儀式的過程。


    俘虜們走得不快也不慢,這些都還是穿著日本海軍軍服,軍銜都還在肩膀上,很多人一眼就認得出這些日本俘虜的身份。


    日本海軍將軍們一個個死殃耷氣,包括山中柴吉在內,這六七十人每個人都耷拉著腦袋,走路有氣無力,活像被抽走了魂魄的喪屍一般。


    俘虜們很快來到了程璧光和沈壽堃麵前按照隊列整齊的站好,山中柴吉從身後三山下源太郎手上接過一卷用紅繩捆綁的卷紙向程璧光鞠躬九十度遞過去道:“尊敬的華國海軍艦隊司令官閣下,我受日本聯合艦隊司令官吉鬆茂太郎將軍給下的命令向貴軍投降,這是我方降書,請貴方接受我方投降”。


    程璧光麵色肅容地接過降書拉開紅繩,打開降書看了一遍,便再次卷起遞給身邊的沈壽堃,沈壽堃看了一遍將它裝在一個專門的盒子裏交給身後的軍官保管。


    山中柴吉又從腰間取下自己的指揮刀彎腰雙手呈上道:“將軍閣下,我代表全體艦隊官兵向貴軍投降,請接納!”


    程璧光接過指揮刀這才說道:“好,我方接受貴方投降!”


    這一過程被攝像機和相機真實地拍攝下來,投降儀式結束後,程璧光立即命令向國內發電報告投降儀式的事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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