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8日早上,蕭震雷等人乘坐的“伊麗莎白3號”郵輪穿過馬六甲海峽、橫渡印度洋、經過紅海、,穿過蘇伊士運河、途徑地中海、穿過直布羅陀海峽,進入大西洋之後終於抵達倫敦港。


    這一路上身為英國人的奧皮音沒什麽事情,而以粟穀為首的九個經受過特別嚴格訓練的鐵血行動科特工卻在上船之後吐得一塌糊塗,還在他們的暈船並不是在同一時間發生,在船上顛簸了十幾天之後,這些人才逐漸適應了船上的生活,身體也逐漸恢複。


    郵輪抵達倫敦港之後,蕭震雷穿著一身藏青色的毛呢大衣,頭戴黑色的禮帽,穿著發亮的皮鞋,手上戴著一雙真皮的手套,拿著一根泛著光澤的文明杖踏上了英國的土地,他身後跟著穿著統一的黑色西裝、戴著黑色禮帽的奧皮音和以粟穀為隊長的九人特工隊。


    天空中下著小雨,灰蒙蒙的一片,空氣中布滿著霧氣,雨滴滴在嘴唇上,蕭震雷嚐到了酸酸的味道,他吐出一口唾沫道:“噢,這真是一個糟糕的天氣,奧皮音,你不要告訴我,倫敦的天氣每天都是這樣!”


    奧皮音有些無奈的聳聳肩道:“事實上基本上都是差不多,盡管很多時候不下雨,但倫敦的天空很多年就再也沒有清新過了,不過雖然這裏的天氣很糟糕,但這畢竟是我的家鄉,我還是很高興迴來這裏,先生,希望你們也能在這裏過的愉快!”


    蕭震雷笑道:“我們當然會過得很愉快,因為我們是來賺錢的。奧皮音,你跟著我已經有大半年了,等我們安頓下來之後,我給你放幾天假,你可以迴去看看你的家人。我希望他們能為你迴來而高興!”


    “謝謝您,先生,我想我的媽媽一定會高興壞了!”奧皮音的語氣和聲音有些激動。


    這時特工隊隊長粟穀靠近蕭震雷身邊道:“先生,前麵二十米處有人舉著寫著您名字的牌子,那是不是來接我們的人?”


    蕭震雷聞言立即向前麵看過去,視線越過碼頭上一個個讚動的腦袋看到了一個穿著大衣的瘦高個西方人舉著一塊牌子。牌子上正是寫著他的漢語名字,那幾個漢字寫的倒是有點水平,隻怕是請這裏的留學生或者已經在這裏生活了多年的華人寫的,不過此人的旁邊就站著一個華人年輕人,那一手字應該就是他寫的吧?


    “接我們的人到了。走吧!”蕭震雷說著拄著文明杖向那高瘦個西方人走過去,到了近前才看清楚這人的相貌,不僅身材瘦高,臉也是瘦長的馬臉,臉頰上長滿了密集的短茬胡子。


    “我就是蕭震雷!”蕭震雷用英語說道。


    這人瞪大了眼睛,極為驚訝地說:“噢,上帝,您就是蕭震雷先生。您實在太年輕了,你還會說英語,您好。我是威廉姆斯,噢,這位是我從倫敦的學校裏請來的中國留學生密斯特白充當我們的翻譯!”


    蕭震雷同威廉姆斯握了握手笑道:“謝謝你來接我們,威廉姆斯先生!”說完看向他身邊的中國留學生,也伸手過去笑著用漢語說道:“白先生,能在這異國他鄉遇到一位同胞。真是幸會!”


    這個姓白的中國留學生長得很斯文,與威廉姆斯一樣。也很瘦,個子不高。看上去隻有一米六多,不到一米七的樣子,不過這個身高也算是很高的了。


    “蕭先生好,我叫白思秦,現在是城市大學的留學生!”這年輕人同蕭震雷握手說道,他沒想到蕭震雷沒有半點這個時代中國人的習慣和特點,現在的中國人見麵都是拱手作揖,行抱拳禮的。


    兩人又攀談了幾句,旁邊威廉姆斯就打著雨傘看著雨水有越下越大的趨勢,連忙道:“蕭先生,看來雨會越下越大,我們還是先趕往酒店下榻吧?我已經準備好了三輛汽車就等在外麵”。


    “好啊,我們先去酒店住下再說!”蕭震雷說著當先向碼頭外麵走去。


    一行人很順利地經過了海關的檢查,來到外麵大街上果然看見外麵聽著三輛汽車,這種汽車還是他的振華公司的汽車廠生產的,與福特t型汽車那種敞篷完全不同,這是全封閉式的汽車,與後來的老爺車基本上已經很相似了,坐在裏麵要比福特車舒適得多,車窗上安裝有玻璃,後麵側玻璃內還有窗簾,款式與後來的道奇老爺車極為相似。


    加上威廉姆斯和留學生白思秦,一共有十三個人,每輛汽車又有一個司機,多出一個人無論如何也坐不下,威廉姆斯便拿出一點錢給白思秦,想讓他自己想辦法迴去。


    現在下這麽大的雨,白思秦如果要迴學校就隻能乘坐公共電車,蕭震雷眉頭一皺,阻止道:“等等,威廉姆斯先生,我想跟這位白先生談談,不如你讓其中一個司機做電車迴去,我來開車!”


    “噢,好吧!”威廉姆斯將未來老板發話了,也隻得按照蕭震雷的指示辦理,給了其中一個司機一些錢,讓其自己想辦法迴去,眾人這才全部上車前往酒店下榻,他就是振華公司總經理霍爾推薦的大學同學、有過鋼鐵冶金公司管理經驗的荷蘭人威廉姆斯。


    威廉姆斯坐在最前麵一輛汽車上帶路,三個特工坐在後座,中間這輛車由其中一個特工開車,粟穀坐在副駕駛坐上,蕭震雷帶著白思秦和另外一個特工坐在後座上,最後一輛車裏坐著奧皮音和另外三個特工。


    汽車在大雨中前進,前擋風玻璃上的雨刷在這個時候起到了很關鍵的作用,刷掉雨水卻又沒有影響駕駛員的視線。


    白思秦問道:“蕭先生,您這次來倫敦是做什麽的呢?探親還是有其他的工作?我看您不像是一般人,一般人出行沒有這麽大的排場,你不會是朝廷官府的人吧?”


    蕭震雷笑道:“我這次來倫敦是來做生意的!”


    “哦,你是做什麽生意?我在這邊留學三年了,說不定我可以給您一些建議!”白思秦顯然是一個很喜歡說話的人,也許是在這邊的中國人太少,遇到蕭震雷這些從中國來的同胞就忍不住打開了話匣子。


    蕭震雷笑著用手指著頂上道:“這幾輛汽車就是我在上海灘的汽車公司生產的,我就是來做這種生意的,順便看看倫敦這邊有什麽其他的商機!”


    白思秦驚得張大了嘴巴,半響才迴過神來:“我來倫敦三年了,國內就已經出現了這種技術性很高的重型工業工廠嗎?這種汽車是您的工廠生產的?我的天啊,這真是一個了不起的進步,就連英國人、美國人和德國人都才剛剛興起這種產業啊!”


    蕭震雷笑著,沒有說話,聽到白思秦的感歎聲,車內粟穀等特工無不顯露出自信、自豪的神色。


    三輛汽車在倫敦西區名店街麗晶街上一家酒店門前停下,這家酒店叫朗廷酒店,已經建成四十五年了,在此時倫敦的酒店行業中,其服務質量和豪華程度也算得上是排名靠前的。


    由於事先得知了蕭震雷等人的人數,威廉姆斯在朗廷酒店的四樓開了一個單獨的套間以供蕭震雷休息,另外在這間單間的對麵開了三個雙人間,這些房間已經足夠了,除了蕭震雷之外,晚上休息時,粟穀等九人不會全部睡覺,肯定要安排人員守夜,因此三個雙人間足夠了。


    下榻之後,洗漱休息了一番,蕭震雷在自己休息的客房與威廉姆斯進行了一番長談,直到快要中午時分才結束。


    經過這次長談,蕭震雷已經基本確定威廉姆斯就是他要找的管理鋼鐵公司的總經理,在談話中,蕭震雷發現威廉姆斯對於大型鋼鐵企業有著很豐富的管理經驗,當然這是相當於這個時代的各種條件而論的,如果放在後世他當然是落伍了。


    而威廉姆斯對蕭震雷這個老板也很滿意,蕭震雷表示,隻要威廉姆斯願意屈尊前往中國幫他籌建鋼鐵公司,官麵上的事情都由他來解決,威廉姆斯隻需要全心全意管理好鋼鐵公司,讓鋼鐵公司盡快籌建起來並且進入投產期就行,其他一些妨礙這件事情,蕭震雷都會為他掃清障礙。


    兩人都沒有問題之後,雙方很快簽訂了一個聘任合同文件,文件中說明了威廉姆斯的職位和職責,以及他在當任總經理職務期間將獲得的酬勞和待遇。


    雙方都很滿意,蕭震雷打電話讓酒店方麵送來一瓶紅酒,兩人一起幹了一杯以示慶祝,隨後蕭震雷問道:“威廉姆斯先生,以我現在的身份可以在英國買地嗎?”


    威廉姆斯聞言有些吃驚,“老板,難道你想在英國置業?買地的話,您現在恐怕不行,因為您沒有英國國籍或者英聯邦成員國的公民,你可以租,但是不能擁有土地的所有權,當然如果您在這裏成立一家公司的話,是可以買地的!”


    原來是這樣!蕭震雷明白了,他想了想說道:“威廉姆斯,我在倫敦這邊大約要呆一個月多的時間,從今天開始,你就開始正式工作,我希望你接下來為我去注冊一家公司,多花錢沒關係,但速度要快,我想以最快的速度辦好所有的手續!”


    威廉姆斯雖然非常疑惑,但作為一個職業經理人,他還是馬上表示沒問題,今天下午開始他就會去跑這件事情。(未完待續)r4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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