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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實話朱如三真的不願意做這個荷官,更何況這個賭局會要人的命,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不是他能夠選擇的了,既然做了這個荷官就要做到底,他左右看了看雙方,說道:“好了,既然雙方都同意了,那麽賭局繼續!”


    “朱先生,請稍等一下!”蕭震雷轉身對站在附近的秦連魁拱手道:“想必這位是名震大上海的秦連魁、秦大狀吧?”


    秦連魁連忙還禮客氣道:“不敢不敢,鄙人的律師事務所才剛剛開張不久,稱不上名震上海灘!”


    蕭震雷隻是想和秦連魁混了臉熟,以後在租界內行事說不定要請秦連魁幫忙的,現在有了交情,以後見麵就好說話了,他轉身向鬆山一郎道:“鬆山先生,這種牽涉到人命的事情,而且是私下開賭局,我認為還是應該找一個公證人進行公證,既然你們想賭命,那我們就不能不立下契約,雙方都簽下生死狀,無論賭局誰輸誰贏,都怨不得別人,我聽聞在西方國家貴族中,也是允許私人之間發起決鬥的,而在我們大清必須有決鬥雙方簽下生死狀為證,由公證人進行公證,贏家可以親手結果輸家的性命,也可以要求輸家自己結果自己的性命,如果贏家不想讓輸家死,可以要求輸家一生一世為奴為婢,如果輸的一方賴賬,公證人必須上訴租界會審公廨(租界法院),由會審公廨來監督執行,正好這裏有一位律師,秦連魁律師,想必諸位都有所耳聞,所以我提議由秦連魁律師做這個公證人,無論哪一方獲勝,都必須將賭桌上賭資現金的百分之十作為律師服務酬勞支付給他,你們有什麽意見嗎?”


    鬆山一郎看了看秦連魁,三兄弟商量了一下,鬆山一郎代表其他二人點頭答應:“好,我們同意!”


    “秦律師,不知道你意下如何?”蕭震雷問道。


    秦連魁現在可沒什麽錢,名氣也沒有後來那麽大,有這樣豐厚的報酬,又有揚名立萬的機會,他當然不會放過,扶了扶眼鏡腿說道:“好,既然你們雙方都看得起我秦連魁,並且願意將賭桌上賭資現金的百分之十作為酬勞來支付我的律師服務費,我當然願意做這個公證人,我現在就起草生死文書,由我們三方簽字生效!”


    嚴老九吩咐人去準備紙張和墨寶,很快便送了過來,所有人都知道,這一場賭局必定要以其中一方死亡而終結!


    “唰唰唰…….”秦連魁用鋼筆在紙上快速地書寫著生死狀,寫完一份之後仔細看了一遍,又斟酌了幾分鍾,再抄寫了兩份,一共一式三份,先將這三份生死狀交給雙方互相簽名,待賭局雙方簽名完畢,他再在公證人下方寫下自己的名字。


    賭局雙方、公證人都簽署生死狀之後,秦連魁作為公證人給雙方分別發了一份,自己收起另外一份,然後高聲道:“好了,諸位,現在生死狀正式生效,由我的秦連魁律師事務所正式接手有關法律方麵的事務,而我將作為公證人全程監督公證,輸家必須履行賭約,否則我將起訴到租界會審公廨,到時候事情一旦鬧大,恐怕就不隻是當事人丟臉,而是各自背後的整個國家民族,你們害自己不要緊,千萬不要害得自己的國家丟臉!”


    會審公廨其實就相當於法院,是租界特有的機構,是上海曆史上在特殊時期、特殊區域成立的一個特殊司法機關,由道台任命中方專職會審官(讞員),與外方陪審官(領事)會同審理租界內與華人有關的訴訟案件。根據中外雙方的約定,如果案件涉及洋人或洋人雇傭的華籍仆人,由外國領事參加會審或觀審;純粹華人案件,由中國讞員獨自審斷。


    會審公廨設正會審官1人,總管公廨事務,副會審官6人,辦理刑民案件,另設秘書處、華洋刑事科、華務民事科、洋務科,管卷室。陪審官則由外國領事擔任。隨租界不斷擴張,上海英美租界會審公廨改名上海公共租界會審公廨,裁判權實際由會審官操縱,亦不得上訴。


    秦連魁這番話的殺傷力太大了,輸家即便想賴賬,也要想想賴賬的後果,那是會讓整個國家都都丟臉的,鬆山三兄弟聽了這話都心中一緊。,不過鬆山三郎想起了一件事情,心情頓時一鬆,臉上還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這時輪到朱如三履行自己的職責了,他見諸事完畢,便高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賭局雙方,諸位觀眾,現在迴歸正題,賭局繼續進行了,本局所有的五張牌已經全部發放完畢,雙方都已經下注,就等著賭局最後的結果了,現在請雙方亮底牌!”


    話音落下,賭場其他人都看向蕭震雷,又看向鬆山一郎,隻見鬆山一郎伸手拿起自己的底牌攤開在桌麵上,是一個方塊q,整個牌麵就是三條q、一個黑桃a、一個黑桃k,他哈哈大笑道:“支那豬,除非你拿到梅花q,否則你輸定了,我就不信你的運氣會這麽好!”


    蕭震雷笑了笑道:“說實話我隻匆匆看了一眼底牌,根本沒看清楚,至於我的底牌到底是什麽,我們大家都拭目以待吧!”


    言罷,蕭震雷拿起桌上的牌搓開看了看,他身後的法斯特、馬小雙、嚴老九親眼看見底牌竟然是一個梅花9,可是蕭震雷將牌一合,再次搓開之後竟然變成了梅花q。


    “很不好意思,鬆山一郎先生,我的底牌還真是梅花q!”蕭震雷將底牌翻開攤在桌麵上。


    唯一的一張q竟然真的被蕭震雷拿到了,這讓鬆山一郎無法接受,他神情呆泄、雙眼無神,嘴裏喃喃自語:“不可能,不可能,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鬆山三郎更是大叫起來:“作弊,你一定是作弊了,否則你怎麽會有偏偏拿的是梅花q?”


    別說鬆山三兄弟,就連秦連魁、盧紹堂、鍾克城、朱如三、阿鬼以及賭場方麵一些人都不相信蕭震雷會有這麽好的運氣拿到梅花q,可事實就是事實,即便蕭震雷有傳說中的幻術也不可能迷惑住所有人的眼睛。


    蕭震雷冷冷道:“事實上就是這麽湊巧,我的底牌偏偏就是梅花q,這是無法否認的事實,還有,鬆山三郎先生,沒有證據最好不要亂嚼舌根子,如果你有我作弊的證據,請你拿出來,否則請你閉嘴!”


    言罷,蕭震雷看向朱如三和秦連魁說道:“朱老板、秦律師,你們一個作為荷官及仲裁,一個作為賭局的公證人,請你們現在宣布賭局的結果吧!”


    朱如三和秦連魁點點頭,朱如三作為荷官和仲裁當場宣布道:“現在賭局結束,結果已經出來了,我宣布,獲勝者是——蕭震雷先生!作為輸家,鬆山三兄弟的性命已經不由自己掌握,蕭震雷先生有權決定他們的生死!”


    蕭震雷冷著臉盯住鬆山三兄弟,問朱如三道:“朱老板,那麽我現在是不是可以親手結果他們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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