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然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王爺,息怒!”


    徐峰沒見過自家王爺發這麽大的脾氣過,在徐峰的印象中,玉臨風在人前總是笑意迎人,絕不會把自己的真實情緒表露在人前,但自從遇到了這個白棠兒後,自家的王爺變得越來越不淡定了,情緒常常會失控。


    “一切不都在王爺的計劃之中嗎?隻要老郡王妃那裏不同意他們的婚事,白三小姐定然不能嫁給凡郡王的。”


    王爺急什麽呢,凡郡王遲早會和白棠兒分開的,那最後的贏家一定是王爺,王爺此時沉不住氣,事情恐有變化。


    聽徐峰這麽一勸解,玉臨風的怒氣稍稍散了些,理智慢慢迴籠。


    “你說得對,本王不能自亂了陣腳,白白便宜了楚凡!”


    玉臨風重新坐了下去,麵上陰沉的神色緩和了不少。


    他如今越是去刁難楚凡,小白便越是討厭他,還不如什麽也不做,靜等老郡王妃出手拆散他們,到時候小白必然會很傷心,那時候才是自己趁虛而入的最好時機!


    如此想後,玉臨風的俊臉上重新出現了親切的笑容,運籌帷幄的心思在他沉黑的眸子裏體現得淋漓盡致。


    小白,本王等著你乖乖迴到本王的身邊!


    楚凡擔心老郡王妃的病情,與白棠兒相處了一會後便分開了,出去找大夫替自己娘治病。


    一連幾天,楚凡找來的大夫全查不出老郡王妃的病因,也就不能對症下藥,隻能采取最保守的治療方法。


    看著老郡王妃的身體一天天地虛弱下去,楚凡心急如焚卻束手無策,這樣的感覺幾乎要把他逼瘋了。


    楚凡自幼喪父,是老郡王妃一手拉扯長大的,因此楚凡對老郡王妃的感情自然比一般的母子更要濃厚得多。


    如今老郡王妃病入膏肓,楚凡把所有的心思全放在醫治老郡王妃的病情上,自然免不了會冷落了白棠兒。


    白棠兒雖然明白楚凡這麽做是常情,但內心還是有一點小小的失落。


    “他今晚會來看我,他今晚不會來看我……”


    白棠兒百無聊賴地摘了朵花在那掰花瓣,嘴裏還念念有詞著,靈動的雙眼裏有著無盡的失落。


    她都好幾天沒見過啊凡的人影了,他真的有那麽忙嗎?連看她一眼的時間也沒有嗎?


    “他今晚不會來看我……”摘落最後一片花瓣,白棠兒完全沮喪地垮下了肩,惱怒地將手中的花梗扔在了地上,真想仰天長嘯一聲,把心中的鬱悶全部叫出來。


    “小白,你一個人在這裏做什麽?”


    身後突然傳來玉臨風討厭的聲音,頓時讓白棠兒惱怒地站起身來,迴頭狠狠瞪著他。


    “你給我滾,我不想看見你!”


    她正煩著呢,沒空應付他!


    “本王跟小白說幾句話就滾。”玉臨風含笑道,絲毫不見他有任何的惱怒。


    “明天晚上是乞巧節,本王想和小白一起出去走走。”


    乞巧節是七夕節的古稱,而七夕節被譽為中國的情人節,她和玉臨風出去走走,當真是活見鬼了!


    “你自己去吧,我沒空!”白棠兒想也沒想地便一口拒絕了。


    她想要和楚凡一起去,至於玉臨風,滾一邊去吧!


    “小白,你該不會約了楚凡吧?”玉臨風沉黑的眸子裏已經醞釀起了陰沉。


    楚凡最近的行蹤都在他的嚴密監視之中,楚凡這幾天沒去找過小白,小白的心裏肯定很不是個滋味,故他來了,便把所有的怒氣發泄在他的身上。


    “我約誰你管不著!”再次狠狠瞪了玉臨風一眼,白棠兒直接跑開了。


    她要去找楚凡,明天是七夕節,她不想一個人過。


    跑進了老郡王妃住的院落,白棠兒是想衝進去把楚凡從裏麵拉出來的,可這麽做後,會讓楚凡夾在中間很難做。


    思來想去後,白棠兒克製住了那股衝動,靜靜地站在門口等著楚凡出來。


    一直等到了天黑,楚凡才從裏麵走了出來,一臉的凝重。


    “啊凡。”白棠兒叫住絲毫沒看見她的楚凡,語氣裏有了幾分哀怨。


    她這麽大的人站在門口他居然看不見,老郡王妃的病真的有那麽嚴重嗎?


    白棠兒一直認為老郡王妃的這病是裝出來騙楚凡迴來的,因為病來得太巧合,什麽時候不病,偏偏這個時候病,而且是在玉臨風來這裏病了,說不定這裏麵是個陰謀呢。


    但白棠兒不能把這樣的想法說給楚凡聽,一旦說了後,楚凡一定懷疑她想挑撥他們母子間的關係,認為她是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棠兒,你怎麽會在這?”


    聽到了白棠兒的聲音,楚凡這才轉身發現了她,不由得驚訝地皺眉。


    “我來找你的。”白棠兒悶悶不樂地走到了楚凡的麵前,低頭跟他悶聲道。


    “我怕你娘不想看見我,所以沒進去找你,我都站在這半天了,腳站得好酸。”


    “對不起,棠兒,我……”睨著麵前神情十分沮喪的白棠兒,楚凡又是滿心的愧疚。


    他這幾天一直在照顧娘,故把棠兒給冷落了。


    “啊凡,不要跟我說對不起,我不要你的對不起。”白棠兒扯住了楚凡的衣袖,聲音更加的鬱悶。


    “明天是七夕,你晚上能陪我過節嗎?”


    這是他們在一起後的第一個情人節,她不想錯過。


    “好,棠兒,明天我陪你過。”


    思索了一會,楚凡點頭答應了,白棠兒這才抬頭看他,鬱悶的小臉上終於有了笑容。


    “啊凡!”高興地撲入楚凡的懷中緊緊抱住他,白棠兒撅著小嘴道。


    “這幾天沒見到你,我好想你。”


    思念一個人是很難熬的,這幾天她覺得自己好像過了幾年一樣。


    被白棠兒熱情大膽的表白弄了個大紅臉,楚凡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


    “棠兒,你晚膳還沒吃吧,我陪你去吃。”


    他這幾天見不到她也甚是想念,隻不過他不好意思說出口罷了。


    “好。”白棠兒隨即放開了楚凡,高興地摟著他的一條手臂朝偏廳的方向走去。


    她真的好久沒和楚凡一起吃過飯了。


    兩人在偏廳愉快地用完晚飯後,楚凡送白棠兒迴了她居住的廂房。


    “棠兒,最近我不能天天來看你,等我娘的病治好了,我一定求娘讓我們兩人成親。”楚凡伸手摸了摸白棠兒柔嫩的小臉,帶著深深的歉意道。


    “你娘病要緊,我們的親事不急。”白棠兒善解人意道,同時踮起腳尖在他冰涼的薄唇上狠狠親了一下。


    “你迴去休息吧,這幾天肯定累壞你了。”


    他的眼窩處一片陰影,看來是好幾天沒好好休息了。


    “棠兒。”楚凡羞澀地垂下了眼瞼。


    “嗯?”白棠兒以為他還有話要對自己說,索性仰起了疑惑的小臉看著他。


    這時候,楚凡卻是一句話不說,快速低下頭,溫柔地親了下去,把白棠兒驚了一下,隨即驚喜地閉上了雙眼,任由楚凡溫柔地撬開她的唇齒,與她的粉舌糾纏到了一塊。


    楚凡看著白棠兒一臉陶醉的表情,心中的高興溢於言表,逐漸加深了這個吻,直到兩人肺裏沒了空氣才分開。


    “棠兒,我迴去休息了。”


    吻完後的楚凡不敢看白棠兒明亮的雙眼,說完便話便狼狽地逃跑了。


    “啊凡,你啊……”


    望著楚凡落荒而逃的身影,白棠兒無奈地笑出了聲。


    他什麽時候能不這麽害羞呢?


    伸手關上了房門,白棠兒伸手摸了摸紅腫的小嘴,一臉的甜蜜。


    而聽到白棠兒和楚凡幽會的玉臨風卻是半點也甜蜜不起來,而是妒火攻心地想要殺人。


    楚凡竟敢親他的小白,該死的,該死的!


    此時的玉臨風就像是隻被困在牢籠裏的獅子,暴躁地在原地來迴踱步,心裏已經把楚凡千刀萬剮無數遍了。


    楚凡和小白是否已經有過肌膚之親了?


    玉臨風越是這樣想,心中的嫉恨越是多。


    一個男人怎能容忍自己喜歡的女子與別的男子那般的親密,玉臨風犯了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通病,嫉妒。


    嫉妒就像一把利劍一樣,時時刻刻在剜著玉臨風的心。


    “王爺,老郡王妃讓屬下告訴您……”徐峰這時候跑進來在玉臨風的耳邊低語了幾句,頓時讓他焦躁的情緒一下子沉澱了下來,嘴角邊頓時掛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很好,明天派人跟著小白,本王要知道她去了哪裏。”


    隻要跟楚凡斬斷了情絲,小白隻能乖乖地跟他迴京城嫁給他做王妃!


    “是,王爺。”徐峰看了一眼頃刻間變臉的玉臨風,非常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白棠兒啊白棠兒,你看看你把王爺都整成什麽樣了!


    第二日便是七夕節了,雖說這裏比不得京城的繁華,但今晚上因為七夕節的關係,變得十分的熱鬧。


    白棠兒和楚凡手牽著手走在了熱鬧的大街上,從他們身邊走過的全是未婚的年輕男女,或許在尋覓著自己的意中人。


    “啊凡,我們去買花燈。”白棠兒拉著楚凡的一條手臂跑到了一個賣花燈的小攤位上,買了兩盞造型別致的荷花燈,寫上自己的心願,跑到河邊把花燈放入了河中。


    看著自己所放的荷花燈隨著水流一點點地飄遠,白棠兒趕緊閉上眼睛許願。


    楚凡看著河麵上飄著的無數盞花燈,溫柔的表情中仍舊帶著凝重之色。


    “啊凡,你怎麽不問我許了什麽願望?”白棠兒許完願後睜開了眼睛,看著楚凡心事重重的樣子,抿了一下小嘴後,故意開口問道。


    “嗯?”楚凡側頭,有點迷惑地看著白棠兒,顯然沒聽見白棠兒說了什麽。


    “我的願望就是和啊凡你一輩子在一起,永遠都不要分開。”


    雖然很不滿意楚凡走神的態度,但白棠兒還是將自己許的願望告訴了楚凡。


    他的走神她可以理解,但能不能在陪著她的時候專心一點。


    “棠兒,我……”楚凡剛想要開口說什麽,卻見郡王府的小廝匆匆跑過來大喊道。


    “郡王,郡王,不好了,老郡王妃吐血不止,您快迴去看看吧。”


    聞言,楚凡清冷的俊臉變得一片慘白,甚至來不及跟白棠兒說一聲,便跟著那個小廝匆匆離開了。


    “啊凡……”白棠兒望著已經消失在人群裏的楚凡,白棠兒連提腳追上去的勇氣也沒有。


    原來在楚凡的心中,她白棠兒隻能排第二位,他娘對他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白棠兒此刻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感受,隻是感到無比的委屈,好想哭。


    一屁股坐在了河邊,白棠兒抱著自己的身體,垂著眼瞼,眼眶發紅,卻沒有掉下淚來。


    身旁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雙白色的靴子,白棠兒不用抬頭便知道站在她身邊的是什麽人。


    “你來幹什麽!”白棠兒伸手抹了一把眼角,沒好氣地對身邊站著的白衣男子怒吼道。


    他該死的又跟蹤她!


    “本王來陪陪小白。”玉臨風的聲音很溫柔,竟紆尊降貴地掀起白袍坐在了白棠兒的身邊。


    “本王聽徐峰說,剛才凡郡王把你一個人撇在這裏迴府了。”


    “他娘吐血不止他才要迴去,啊凡不像你這麽冷血無情。”白棠兒望著河裏的花燈,心中的鬱悶快壓得她喘不過氣來了,好想發泄出來。


    “本王的父母早亡,唯有一個妹妹,自然不能和凡郡王比的。”玉臨風側耳傾聽著身邊的動靜,無奈地說道。


    “本王也很想盡孝道,可惜本王的爹娘皆不在了。”


    聞言,白棠兒不再諷刺玉臨風,對於一個父母早亡的人來說,要拉扯大自己的妹妹很不容易,白棠兒不是那種卑鄙陰險的小人,縱使她很討厭玉臨風,也不會拿他早亡的父母諷刺他。


    “小白,怎麽不說話了?”


    玉臨風等著她的還擊呢,可聽了半晌,白棠兒半點聲音沒發出來,這讓玉臨風有了一絲慌張。


    小白怎麽了?


    “我跟你沒什麽話好說,你迴去吧,我要在這裏等啊凡迴來。”白棠兒側頭看了一眼身邊的玉臨風,冷冷地開口驅逐道。


    他這樣的人坐在地上真是天下奇談,她隻想一個人靜靜,不想被任何人打擾,尤其是他!


    “本王迴去也沒有事情做,還不如在這裏陪小白。”玉臨風的聲音如和煦的夜風,不似平日裏的霸道專製,反而多了一絲溫柔的寵溺,讓白棠兒聽了直皺眉。


    他今天吃錯藥了?往常的時候他早撲過來了,哪會跟她這麽好說話。


    不對,玉臨風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他做什麽事都有他的目的,莫非他想借機拆散她和楚凡?


    “玉臨風,我問你,楚凡他娘的病是不是你在背後搞得鬼?”白棠兒側過頭去淩厲地看著他,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麽來。


    “小白,你怎可把本王想得如此卑鄙無恥呢?”玉臨風的嘴角輕微地抽了一下,並沒有將自己的心思表露在了臉上。


    這件事他真的沒做什麽手腳,最多隻是給老郡王妃施壓了而已。


    白棠兒端詳了玉臨風半晌,從他臉上看不出什麽後,又轉頭看向了河麵,冷冷說道。


    “如果讓我知道這件事你是幕後主謀,我不會放過你的!”


    她有一種很強烈的直覺,楚凡他娘的病絕對是場陰謀。


    “小白,本王沒有那麽卑鄙。”玉臨風微微仰頭,說得言不由衷。


    他可以為了小白做盡任何卑鄙之事,楚凡是正人君子,他不是,故楚凡注定會輸給他。


    “哼,你從來都是最卑鄙無恥的那個!”白棠兒不屑地冷哼一聲後,便再也不搭理玉臨風,一個人抱膝愣愣地坐著,等著楚凡迴來找她,即使這樣的機會太渺茫了,她也要等。


    玉臨風靜靜地陪在白棠兒的身邊,氣質不凡,容貌出眾的他引起了前來放河燈的年輕女子的注目,她們很羨慕白棠兒的身邊有這麽一位俊雅出塵的男子陪著,若是那男子能陪在自己的身邊,那該有多好。


    白棠兒不屑一顧的玉臨風是其他女子眼中的香餑餑,但玉臨風的心裏卻隻有白棠兒一人,為了她可以傾盡所有。


    等到半夜,楚凡還是沒有迴來。


    白棠兒明亮的眼睛慢慢暗淡了下去,她抿了抿小嘴,將眼瞼垂下,遮住了她眼中濃濃的失落與難過。


    啊凡,為什麽我會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了呢,預感我們好像要分開了。


    “小白,我們迴吧,他不會來了。”玉臨風聽到了白棠兒細微的動靜後,無奈地輕聲道。


    “我不要迴去,你滾吧。”白棠兒將清秀的小臉埋在了膝彎中,悶悶地出聲道。


    她要等楚凡一句話,一句還要不要她的話。


    “小白,夜深露重,你的身體還沒有全好,聽本王的話,隨本王迴去。”


    白棠兒的執拗讓玉臨風微微動了怒,伸手去抓身邊的白棠兒。


    白棠兒沒有躲閃,很快被玉臨風抓住了手臂,拉著往他的懷中倒去。


    “聽本王的,不要拿你的身子開玩笑!”


    太醫說過小白的身體要好好調養半年才能好透,她卻剛好就跑這麽遠的地方來找楚凡,真是不要命了!


    “玉臨風,我不要迴去!”白棠兒用力在他懷中掙紮捶打著他的胸膛,所有的負麵情緒都有了宣泄的出口,她用力打著身邊的這個男人,似乎要把自己身體裏的負麵情緒全發泄在他的身上。


    玉臨風疼得連續悶哼了幾聲,但他並沒有阻止白棠兒的捶打,反而心甘情願地被她打著。


    小白對楚凡越失望,對他就越有利。


    白棠兒最後打累了,幹脆伸手抱著玉臨風的脖子,哽咽地哭了出來。


    “玉臨風,你個混蛋,憑什麽我的事情你都要插一腳,我恨你,我恨死你了!”白棠兒憤恨地大吼著,盡情發泄著她的情緒,完全沒把玉臨風當成是外人。


    “本王知小白你恨我,若小白你心裏仍舊不痛快,可以盡情打本王,本王任憑你打。”玉臨風豈會不知道白棠兒這是在說假話,小白心裏真正埋怨的人是楚凡,不是他。


    該死的,小白竟為楚凡掉眼淚!


    在玉臨風的印象裏,任憑他之前怎麽欺負侮辱小白,小白也沒有掉過一滴淚,卻那麽輕易地為楚凡掉眼淚!


    這讓玉臨風的心裏感到了濃濃的嫉妒,卻又無比的疼痛。


    白棠兒的眼淚像是一把鹽灑在了他疼痛的心口,讓他的心變得更加的痛。


    “你混蛋,混蛋!”白棠兒一手摟著玉臨風的脖子,一手仍舊努力地捶打著他的胸膛,發泄著心裏的不滿與怨恨。


    如果沒有玉臨風,她該死的早就和楚凡在一起了!


    等白棠兒發泄夠了,玉臨風把她緊緊地摟抱在懷裏,掏出袖中的帕子,摸索著她的小臉替她擦眼淚。


    白棠兒靠在玉臨風的懷中抽噎著不說話,也不掙紮,任憑玉臨風拿帕子在她臉上抹來抹去。


    “既然小白不想迴去,我們便不迴去,本王在這裏陪著小白,小白若是困了,可以在本王懷中睡會。”


    替白棠兒擦幹了眼淚,楚凡將帕子重新收迴了袖子中,溫柔如水地對白棠兒說道。


    “徐峰,把本王的披風取來。”


    隨後,玉臨風又對不遠處站著的徐峰開口吩咐道。


    徐峰很快取來了玉臨風的披風,玉臨風卻讓徐峰把披風披在了白棠兒的身上。


    “別讓人過來打擾小白休息。”將白棠兒連人帶披風地抱進了懷中,玉臨風再次對徐峰冷聲吩咐道。


    “是,王爺。”徐峰看了一眼不聲不響的白棠兒一眼,很快走迴了自己剛才所站的位置,將過來放河燈的人全部驅逐了。


    白棠兒的視線上方是玉臨風弧度優美的下巴,遮擋住了月光,在自己的眼前投射出了一片陰影。


    不適地閉上了眼睛,白棠兒將所有的力氣花在剛才打玉臨風身上了,此時疲倦得很,沒過多久便在玉臨風的懷中睡了過去。


    玉臨風聽到白棠兒發出的均勻唿吸聲後,不由得扯唇淺淺一笑。


    小白能在他懷中安心地睡著,可見他在小白的心中並不是一點點地位也沒有,他和楚凡想比,贏在了時間與際遇上。


    隻要楚凡和鈴兒成了親,縱然小白心裏舍不得楚凡,最後還是會死心的。


    ------題外話------


    ps:親們五一快樂,在外麵玩得愉快。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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