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酒樓門口有乞丐,會讓夥計端飯出去給他們,後來專門在酒樓外麵的旁邊搭建起來一些桌椅,專門為乞丐們送飯。


    酒樓門口有乞丐吃飯,非但沒有引起客人的不滿,反而對這家酒樓的老板刮目相看,大家相互奔走相告。


    蔣小荷和李艦東出現在酒樓外麵,看著兩個夥計端著酒菜出來給乞丐們吃,李艦東看到端出來的酒菜都是青椒炒肉以及一些不錯的菜,絕對不是吃剩下的。


    李艦東笑道:“小荷,你這個建議很好,不但沒有引起客人的反感,反而生意興隆。”


    蔣小荷笑道:“貝勒爺你又取笑我了,妾身都是根據你的心思來做的。”


    二人之所以來到這裏,李艦東是想在這裏招待一下這一年多來經常在這裏聚會的名流們,自己要離開京城一段時間。所以和蔣小荷吃完了燕窩,就來到這裏。


    來之前,李艦東已經讓大管家萬鵬,讓他派人去請這些人,今晚晚上在這裏聚會。


    走進酒樓,裏麵熱鬧的氣氛讓李艦東心情很好,這有一種以前去吃快餐的那種氛圍,熱鬧,喧嘩,飯菜和酒香讓李艦東都有了一點饑餓感。


    早有眼尖的夥計看到了貝勒爺和小福晉來了,立即去找老板老板娘。


    二人立即前來,行禮道:“草民蔣興旺、王氏參見貝勒爺。”


    李艦東笑著將二人攙扶起來,身份在大清朝是十分注重的,除了親爹親媽親兄弟,其餘人見到都要行禮。


    “伯父伯母,今晚我想在這裏和朋友們聚會,還請廚房做一些好的,明天我要離開京城一段時間。”


    蔣興旺和王氏說,“貝勒爺放心,還是按照以前的規格來。”


    蔣小荷挽著母親的手,邊走邊說,“娘,我來幫您。”


    “傻丫頭。”母女二人笑嗬嗬的進去了。


    蔣興旺對李艦東說道,“貝勒爺,你先去休息,老漢在這裏接待貴客就可以了。”


    “伯父哪裏話,你去忙你的,我在這裏就可以,都是一家人,不用那麽客氣。有我這個貝勒爺在這裏當門童,說不定生意會更加好。”


    “貝勒爺你這是紮煞我了。自從開業後,每天的生意都好的不得了,老漢知道這是貝勒爺的關係,不然即便開了酒樓,生意好不好不說,隔三差五的還有人來鬧事,生意想做都做不好啊。”蔣興旺似乎有些感慨。


    李艦東皺眉:“難道有人威脅伯父?誰的膽子這麽大,除了當今老佛爺和皇帝以及萬歲格格,天底下,誰敢來這裏鬧事,我就讓他後悔一輩子。”


    蔣興旺知道李艦東的能量,知道李艦東是做得出來的,而且老佛爺最疼愛的萬歲格格隔三差五都帶著宮中的格格們來這裏吃飯,這一切都是貝勒爺的麵子。


    貝勒爺將來就算恭德親王,而自己的女兒則會是側福晉,誰敢不給貝勒爺麵子,自己的酒樓會一直開下去,蔣興旺還打算和妻子生一個兒子來繼承酒樓的產業,雖然有蔣小荷一個女兒,但過兩三年,就成為別人的側房了,到時候就要幫助丈夫忙碌,迴家的時間少了,免不了孤單寂寞。


    以前不敢生,是貧窮讓他們害怕,所以蔣小荷五六歲就賣給了恭德親王府,想不到蔣小荷有出息,讓自己和妻子在中年的時候過上了好的生活。


    蔣興旺心裏感慨著,李艦東邀請的人就來了,蔣興旺連忙收拾心情,拱手笑道:“是曾大人的公子,請進,請進。”


    年輕公子笑道:“蔣老板,你的麵子挺大啊,居然能讓貝勒爺給你當門童。哈哈。”


    幾個人一陣歡笑,李艦東和曾公子拱手行禮,談笑一番。


    接二連三的人已經到齊,足有五六十號,有男有女,這些人都是年輕人,在李艦東麵前都十分客氣,但是這些人的父親都是朝廷或者京城的大人物,放在各省,都是跺一跺腳地麵顫抖三聲的人物。


    李艦東和這些人進入他們的專屬小樓,大家就坐,酒菜很快上來,然後夥計離開,小樓附近站了李艦東的護衛,以防別人偷聽。


    李艦東邀請的這些人都是這一年來他認真觀察和暗中調查後的人選,這些人也是適合做朋友的,而且是那種為了朋友兩肋插刀的英雄兒女。


    李艦東端起酒杯,正色道:“大家都是好兄弟好朋友,多餘的客套話李艦東今天就不說了,我先幹為敬。”


    眾人跟著幹杯,曾公子道:“艦東,有什麽話你就說,隻要能用得上的,大哥我絕對不會推遲,即便是讓我調動湘軍,我也能調動一萬八千的。”


    曾公子二十多歲,十分豪爽,是曾國藩的兒子。


    左宗棠的兒子左公子笑道:“曾老大,你在艦東麵前說這樣的話,不怕迴去被你爹打屁股啊。”


    眾人一起哄笑,曾公子臉一紅,喝道:“你胡說什麽,我現在已經是湘軍的一個高級將領了。你可別小瞧我。我真的可以調動一萬士兵的。”


    “行行行,你能行好不好。”


    眾人一陣談笑,他們在公眾麵前稱唿李艦東貝勒爺,私下裏卻是以名字稱唿。私下還是以貝勒爺稱唿的人,除了身份低的人,李艦東認識的這些人當中,稱唿他艦東的沒有多少,但這些人都是分量大的人。


    親王的子女,重臣的子女,超級富商的子女,大家都是好朋友。


    李艦東這一年多來,這些人可謂是為了幫助他,每天大筆大筆的錢財和人力往外輸出。這可不是酒肉朋友能做到的。


    等大家停下來了,李大艦才說,“明天我要離開京城,王府和家人,就靠大家照顧了。那個禁衛軍副都統,我一定要將其找到,這關乎到大清朝的危機。因為這件事是在父親的地頭上出的事,所以我責無旁貸。”李艦東知道他們馬上就要說他們願意和李艦東一起去,所以李艦東繼續說,“我也知道諸位為了幫我會和我一起去,不過,京城這邊需要有你們坐鎮,而且你們把京城這邊弄得動靜越大,徐福可能會得知我還在京城,如此一來,就會有鬆懈的時候,隻要我得到情報,就會立即捉拿徐福。到時候,就需要諸位兄弟夥伴的支援了。”


    眾人覺得李艦東說的不錯,他們和李艦東關係好,但不代表家裏的其他兄弟和李艦東關係好,他們也都知道,家裏的兄弟姐妹都不是父親的正妻所生,因此嫉妒自己,索性連自己的朋友們都嫉妒上了。


    其實在場的眾人,都瞧不起父親其他妻子生的孩子,將來肯定會為了爭奪家產和繼承官職大打出手,當然,他們都是家產官職等等繼承人,但免不了其他人對自己施展陰謀詭計。雖然是達官貴人的家庭,但是內鬥絲毫不比皇家的內鬥差。


    所以能在一起交朋友的這些人,都是一樣的,所以大家才能夠惺惺相惜。他們有時候很羨慕李艦東,李艦東作為恭德親王的兒子,居然隻是獨子,而且側福晉和庶福晉都沒有生下一兒半女,三個福晉的關係處的十分好,都知道自己該做什麽。


    他們都羨慕李艦東命好。


    雖然這些人的命比所有人的都好,有這種想法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過,每個人的環境不同,考慮的問題也就不同。


    既然是李艦東的朋友,別說李艦東要離開京城王府請他們照顧一二,其實不用他們照顧,也不會有人對王府藐視。


    “艦東你放心,我們別的做不了,但是保護兄弟的家人,是能辦到的,你就放心在外麵做你的事,而且,我家在全國錢莊都有分號,這是我的信物,你拿著,需要用錢就拿著它去錢莊提錢,這是我爹給我的權利。艦東,你在外麵奔波勞碌,這是大哥的一點意思。”


    一個富商的兒子給李艦東一個信物。


    李艦東有些傻眼,看著手裏的信物,自語道:“你就不怕我把你家的錢卷跑了?”


    “哈哈,你要是能搬,全部搬走了我都不介意。我最大的心願就是當一個詩人,到處走走看看,可是我爹卻讓我學習錢莊的生意。哎。”


    李艦東真想給這家夥一個耳光,裝逼裝到這個份上也夠了。


    每個人都給李艦東他們能用的權利,讓李艦東在全國走動都能夠隨時用到人和錢,而他們在京城,也不會鬆懈。


    一頓飯下來,就深夜了,大家相互告辭,李艦東走出小樓,看到蔣小荷在外麵等著,微微一笑,走過去說,“外麵這麽冷,你怎麽不在屋裏等我。”將自己的披風從一個護衛手裏拿來給蔣小荷披上。


    蔣小荷今年二十歲,但是身高隻有一米六幾,和李艦東站在一起,顯得矮了很多,嬌小了很多。


    迴到王府,蔣小荷就開始給李艦東收拾行李,十個護衛也開始準備,這一次他們也是隨行的。


    第二天出發的時候,一個隨行的護衛匆匆跑進了對李艦東撲通跪下,“貝勒爺,卑職父親昨晚去世,家妹一大早來告訴卑職。卑職作為人子,就不能隨貝勒爺一起去了,卑職讓家妹替卑職去,卑職想迴家給父親守孝三年。請貝勒爺批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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