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爺話畢,三人身上出了個虛影,在虛空之上漫步而去,那三道虛影,飄然脫俗,


    眾人都能瞧得,心頭滂湃,這才是真正的仙人麽?


    此時,虛空之中傳來幾道聲音,陸老板說道:“李娃子,瞧清楚了沒?世間就如此,不能以相貌品人,外表仙貌非凡,心底肮髒之人多如牛毛,是仙是魔,唯有看心。”


    張方又是一句:“風兒,照顧好花兒,那杯茶我等著!”


    此時李風臉蛋上兩條淚痕,如長水泛濫,嘴裏卻是浮起一抹微笑,心扉也闊然了,他們沒死,而是飛升了,他們都是仙人,他日還可能相見。


    李風大喊說道:“爺爺你等著,我們還要比一比捕魚呢。嶽父你也要等我與花兒去尋你,這次成親不算!陸老板,你還欠我一個魚簍,我會上門討迴來的。”


    “哈哈,好,重新舉辦一場婚宴!”


    “哈哈...這小子還惦記著那魚簍呢,豈不是我給我中下因果了?”


    此時虛空之上,三道虛影漸漸模糊,漸漸消失掉來,沒有執著,沒有掛念了,走得如此瀟脫。


    ...


    李風仰望著虛空,緊握拳頭,眸子裏淚痕漸幹,神色決然,嘴角卻浮起一抹微笑,那三人正是:悟道圓滿駕霧去,留得諸人仰對空。不時,花兒微微醒來,美眸子還未幹,瞧得張方與趙大爺軀體躺在那裏,尖聲一叫,仿徨撲去,雙膝跪地,淒聲痛哭,撕心裂肺般,她想喊什麽,卻早已泣不成聲了。


    眾人一陣才晃過來,瞧得花兒梨花帶雨,又瞧了四處都是村民的軀體,心裏一陣悲涼,眉眼通紅,有人暗暗抽泣。


    李風心頭一疼,揪心無比,忙將花兒抱起來,安慰說道:“你爹爹又沒死,你哭啥子?”


    花兒一晃,轉頭瞧了一下那軀體,卻反手緊抱著李風,俏臉撲在他肩膀上,又痛聲大哭,說道:“他都這樣了,休得騙我...”


    這麽一抱,一個軟綿綿的身體緊貼著,李風感覺一陣麻酥,麵上火辣辣的,忙說道:“真的沒死,他與我爺爺,還有陸老板飛走了,都成仙了,還叫我們去找他呢?”


    花兒將信半疑,但李風對她是最誠實的,忽地抬起頭來,含淚抽搐半晌,疑惑問道:“真的麽?”


    “騙,騙你幹啥呢?你沒瞧我都不悲傷麽?”花兒貼他胸膛上,緊緊的,一陣麻酥,本來就有些慌亂,她一說話,一道熱氣吹在耳邊,李風頓時麵紅到耳根底了,支支吾吾說道,“若是,若是不信,你大可問問在場鄰裏,還有韻水仙子,他們也是瞧見了...”


    花兒聽了,按捺傷心,稍緩一陣,有些揪心地說道:“那麽我們怎麽找他們?”


    韻水仙子咯咯一笑,又變成原來模樣,麵色雖蒼白些,卻依然嫵媚,說道:“妞子,若是想見你父親,去修仙吧!你不是說武當紫霄宮要收你為徒麽?”


    此時,有人跑到七零八落的屍體之中,尋找親人遺體,頓時一陣陣心酸痛哭傳遍,也有人瞧得四周血跡漸漸消退,覺得驚奇,便說道:“這血,這麽不見啦?”


    使得眾人一晃,往四周一瞧,原本地上一片血海,現在卻消退了一大半,韻水仙子驀然驚覺,麵色突地一變,說道:“遭了,陳豐還沒死透!”


    正在此時,一道曆聲傳出:“小子壞我好事,還想去修仙,下輩子吧。”


    頓時插在張方與陸老板身上的兩柄飛劍一陣抖動,霎時從屍體裏頭抽離出來,往李風與花兒飛去,巴掌大的飛劍,快如閃電,朝著李風與花兒飛來。


    韻水仙子厲聲叱道:“畜生,爾敢!”


    可是飛劍太快,李風眸子一縮,他是凡人,反應過來之後,想都沒想將花兒推開一旁,瞧得兩柄飛劍,一陣死亡氣息來臨,可是沒法躲避。


    叮.....嗤!


    兩道聲音一同響起,李風應聲倒地,他感覺右胸膛上一陣劇痛,頭殼犯暈,喉嚨一甜,吐了一口鮮血,感覺整個世界將要黑暗下來。


    眾人驚慌起來,也不顧尋找親人遺體了,慌忙逃離那片區域,往外頭跑去,這陳家莊在他們心頭就是他們的噩夢。


    此時花兒迴過神來,瞧得這一幕,頓時花容失色,變得驚慌失措,趕忙將李風抱起,盤坐於地上,痛苦地嘶喊道:“呆子,你怎麽啦?被嚇我啊,你別丟下我啊。”


    李風感到四周一片安靜般,黑暗要來臨之際,馬上要暈死過去。


    可是真正此時,被花兒搖晃數下,傷口一陣刺痛,暈的被花兒這麽一搖,也得痛醒過來了,李風受到痛的刺激,頭腦一陣清新,咳了數下,帶些血水,微微睜開眼睛,他身體強壯,被一柄飛劍插在有胸膛上,也無法要他命。


    花兒瞧得李風睜開眼睛,又搖了數下,梨花帶雨地說道:“呆子,你別死啊!你死了我咋辦。”


    痛得李風齜牙咧嘴的,連忙說道:“別,別搖了,就算死人被你這般一搖,也不能安息了。”


    “嗯?”此時雪堆裏頭飄出一顆發光的珠子,上麵有兩條血痕,有些訝異,忽地大笑說道:“竟然沒死?不過中了這一劍,現在不死了,就等著被百毒侵蝕而死吧。”


    韻水仙子頓時震怒,揮劍便上,朝著那顆珠子刺去,罵道:“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啊,不過你所說百毒,我這裏卻是剛好有藥能解百毒,我今日就看看你有多少條命。”


    外頭那男子也飛奔了進來,神色皆怒,朝著那珠子奔去,可是那珠子速度奇快,左閃右突的,一時之間,勢成相持,無論兩人用什麽辦法都奈不了他。


    陳豐一陣得意,冷笑說道:“現在我凝丹成功,雖然隻有兩色,但是你們兩個卻奈不了我。不過你在外頭養著這個小白臉,還是有幾分能耐的。”


    那男子聽了,頓時怒火衝冠,劍影眼花繚亂,韻水仙子停了下來,麵色陰沉,對著那男子說道:“徒兒,勿被他擾亂心智,給我牽製著他先,我先去救人。”


    那男子點了點頭,揮劍便上,須說此男子隻有築基修為,陳豐也是剛剛偷偷地凝丹成功,再加上沒了肉體,也發揮不了實力出來,隻能你一招我一招地僵持著。


    花兒瞧得李風痛得齜牙咧嘴的,卻沒有了太大擔心,含淚一笑,叱道:“誰叫你嚇我。”


    李風在花兒懷裏,那對高峰卻是貼在他頭上,感到軟綿綿、麻酥酥的,蒼白的臉色頓時浮起兩朵紅暈,心頭宛如有個小鹿在亂蹬,撲通不停,使得流血更多,但他雙眼卻是斜勾勾的,有些尷尬地說道:“花兒,能不能放鬆點,把我勒得魂兒都飛了。”


    花兒瞧得他眸子盯著自己羞處,俏臉一紅,趕忙鬆手,李風沒了支撐,掉到地上,卻是一聲慘叫,花兒一驚又將他摟起來,心疼說道:“怎麽啦,沒事吧,都是我不好。”


    李風痛得一陣慘叫,緩了一緩,說道:“你想謀殺親夫啊...”


    花兒麵色一紅,驀地想起剛才拜堂之事,羞罵一聲:“哼...登徒!燒香砸菩薩,不知好歹。誰是我親夫了...”


    韻水仙子走過來,也是笑罵一聲:“小命都快沒了,還有心情打情罵俏,真服了你們倆。不過剛才明明兩柄飛劍插向你,怎的隻有一柄在胸膛之上?”


    李風摸了摸右邊胸膛,那裏確實紅了一大塊,便掏出一個黑玉,唿了一口氣說道:“這還真是寶貝,救了我一命。”


    那塊玉是他在繈褓之時,一直戴在他身上,趙大爺也是從上麵得了一字,因此幫他取了姓,現在也因此玉擋了一柄飛劍,救得他一命。


    李風拿出那塊玉的一刹那,韻水仙子神色一凝,忽地俯身一奪,直接從李風手中搶了過來,令得李風一晃,頓時怒聲說道:“你這仙人做得,也太無節操吧,搶我之物幹甚?”


    韻水仙子如聞未聞,在那玉上,細細摸索了一番,麵色動容,眸子裏卻是淚水打滾,說道:“這玉你從何處得到的?”


    李風一怒,傷口又是湧出血水來,麵色變得蒼白,說道:“我爺爺撿我迴來之時便有了,一直佩戴在我身上,將它還與我。”


    “你,你姓李...”卻見韻水仙子心神一凜,兩行清淚緩緩流下,似驚喜,似悲傷,顫抖地握著黑玉,宛如貧漢撿到寶般。


    此時陳豐那邊傳來一聲譏笑,冷冷地說道:“別異想天開了,當年那對狗男女之子,早已在長水之巔沉沒,就算一個仙胎之人也活不下去,他長得的確有幾分像,但此子隻是個巧合而已,我窺探了數次,連靈根都沒,不可能是他們之子,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韻水仙子卻是沒有理會,繼續說道,“你今年幾歲?”


    李風瞧得她梨花帶雨的,心頭一軟,有些不舍地說道:“我今年剛好十八,當初我爺爺在長水江邊將我抱迴去的,這玉陪伴我長大的,也是我關乎我生世唯一之物,也罷了,今日你救了水牛鎮如此多人,不用哭了,喜歡便送你就是。”


    卻見韻水仙子笑得燦爛,那淚光閃爍,麵龐顯得極美,將黑玉還與李風,說道:“可否跟我念一道口訣?”


    李風有些遲凝,最後還是點了點頭,韻水仙子說道:“將黑玉沾上你的血,閉上眼子,心專注與玉上,跟我默念。”


    “世間浮雲皆是虛,唯有李字破雲天。”


    當李風念完之時,黑玉頓時顫動起來,散發一股幽幽黑芒,韻水仙子瞧得這一幕,頓時大哭起來,宛如要將幾十年心酸,都宣泄於淚水中,麵色卻是驚喜,又哭又笑般,眾人瞧得麵色詫異。


    李風睜開眸子,瞧得那玉神異無比,心情澎湃,剛欲問個究竟,卻聽到韻水仙子說道:“是了,你是我弟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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