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對不起,我錯了……”金鑫挪了挪身子,靠近了溫如,在她耳邊低聲道歉。
溫如扭頭就看到他一臉歉疚的看著自己，眼神中還帶著絲絲委屈，這樣的他讓溫如的心一下子就軟了,她慢慢轉身和他對視，沉默了幾秒後才柔聲說：“阿鈺，我知道你對我好,想時時刻刻照顧我，可是現在我們都是學生,就算還不清楚以後要做什麽,但最起碼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我知道你能從晉城考入這所大學,成績一定不會差,我也知道你家經濟條件好，有很多事情你也不用考慮,可是能讓自己更好難道不好嗎？”
金鑫看著她充滿期待的眼神，隻覺得心潮湧動,自從高中考上大學之後，他好像一直都是迷茫的,後來見到了溫如，想要和她在一起就成為了他內心的渴望，當和她手牽手在一起之後,想要千方百計的對她好、照顧好、嗬護她又成了他的另一個目標，可是就如溫如所說，感情上的歸屬他有了，可是自己的人生呢？未來人生要怎麽樣去走，他一點也不清楚。
看到他目光中的茫然，溫如慢慢握住他的手，輕柔地說：“我外祖父曾經對我說過，如果你不知道以後的路要怎麽走，就走好現在的每一步……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複習應對考試！你難道不覺得放假迴家，掛科好幾門被人說起來很丟人嗎？”
她的眼睛清亮，如水流淌的眸子滿是柔情，長睫毛像是飛羽一樣撲閃著，眼中包含的期望就像是星火一樣點燃了他的鬥誌，金鑫定定的看著她，自己的小乖這麽優秀，高考第二的才女，自己確實不能掛科好幾門給她丟人！怎麽也要配得上她才行！不就是考試嘛，雖然自己成績不算特別拔尖，但是也是當年晉城高考前50來著，怎麽也要給他家溫如掙個獎學金迴來！
感覺到金鑫全身上下都升起的鬥誌，溫如開心的笑了，抬手撫了撫他垂在額前的頭發，小聲笑道：“你這個發型挺帥的！”
被女朋友誇讚的金鑫先是一愣，隨後臉頰慢慢泛起兩塊微紅，掩飾性的輕咳一下，握住她的小手，拿起菜單遞給她，不好意思的說：“點菜點菜！”
溫如看著他有些發紅的耳根和臉頰，咬唇一笑，拿起菜單開始研究，餘光瞥見自己的男朋友正拿著手機對著漆黑的屏幕照來照去，還時不時的動一動自己的頭發，唇角的笑容更加溫柔起來。
從那天起，金鑫班的同學就驚訝的發現這個上課一睡不起的帥哥變得不一樣起來，居然一堂課不落，而且也從
不遲到、不早退，仿佛搖身一變變成了乖學生。滬大的其他學生卻發現圖書館第9閱覽室多了一對兒顏值超高的情侶，男生俊美，女生清麗，雖然彼此間都保持著安靜，但是偶爾相握的手和對視一笑，都讓人覺得既賞心悅目又虐狗！
匆匆忙忙的考試季過了之後，校園的人就變得稀稀拉拉起來，金鑫他們學院最後一門考試時間是全滬大考的最晚的。溫如早在兩天前就結束了全部考試，本來想在學校陪著金鑫的，但是早已從學院輔導員那裏打聽到考試時間的媽媽再三交代讓她考完就立刻迴家準備去英國過年的事情。無奈之下，溫如隻能依依不舍的在考完最後一門，和金鑫告別。
金鑫將她送到她家附近，雖然裝作一副沒關係的樣子，但是溫如還是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失落和難過，在反複告別了好幾次之後，溫如終於伸手抱住了他，在他耳邊小聲說：“你考試那天，我一定迴學校看你！”
最後一門考試時間在上午，因為知道溫如很快就要出國，所以一直都懨懨的金鑫也就沒讓家裏來接，準備考完就開車迴去。
溫如心不在焉的吃著麵前的早餐，他們出行的日子就定在今天，這是她迴家之前沒有想到的，家裏出國旅遊的事情很早就定下了，但是哪一天出行，父母並沒有告訴她，也是到她迴來那天才知道具體的出行時間，當時她就為難起來，因為出行這天剛好與金鑫最後一門考試的時間重疊！不過好在他們是下午的飛機，而金鑫是上午的考試，所以昨天晚上她就對父母說了今天上午要迴學校的事情，當時媽媽和祖母正在指揮陳姐和慧姐清點行李，聽了她的話也沒多問就同意了。可是今天早上，媽媽好像忘記了這件事一樣，居然要帶著她去超市買些備用物品，溫如有些不願意的鼓起臉頰。
“媽媽，對不起，今天上午我沒有辦法陪你去了，我要迴學校一趟，昨天給你說過了的。”溫如放下手中的牛奶，看著苗汀蘭小聲提醒道。
苗汀蘭正盯著眼前列出來的單子在思考還要補充什麽，聽到女兒的話，先是抬頭略微茫然的看她一眼，隨後想起來昨天女兒確實對自己說過學校有點事是和考試有關的，讓她迴去一趟。她輕輕“哦”了一聲，看了眼鍾表說：“對不起，媽媽忘了，那你現在就去吧，早去早迴，不要耽誤了下午的飛機。”
溫如乖巧的對著苗汀蘭笑了笑，起身從餐廳離開，出門之前，突然想到什麽，悄悄走進廚房準備給金鑫裝點水果和方便攜帶的食物。
慧姐正在廚房忙碌，看
到她笑著問：“小如想要什麽？”
溫如動了動唇，對她扯出一個幹笑，左右看了看，問：“陳姐呢？”
慧姐指了指樓上：“和蘭姨還有六奶奶在上麵收拾東西呢，你要什麽我給你拿。”
溫如搖搖頭，她和慧姐不熟，便有些不想說，可是自己現在出去去超市買會不會來不及呀？她一邊想著一邊慢慢朝外麵走去，等走出家門，怎麽想都覺得外麵的東西沒有家裏的好，家裏的水果是專門到進口水果店買的綠色有機無汙染的，超市裏的方便食品怎麽比得上家裏做的飯食，更別說陳姐還是一流大廚水平！
在家門口踟躕了半天，剛好和晨練剛迴來的父親撞了個正著，溫葉書看著女兒一臉糾結的站在門口，疑惑的看了看院子裏麵，又看向一直垂著頭的女兒，抬手輕輕摸了摸她的發頂，笑著問：“小如在幹嗎？”
突如其來的觸摸和聲音將思索的溫如嚇了一大跳，看到是自己爸爸才長長鬆了一口氣，輕輕跺了跺腳，“爸爸，你嚇死我了！”
溫葉書看著女兒的樣子也不由的笑了，打趣道：“我都過來半天了，也不知道你在想什麽！”
溫如微微撅了噘嘴，隨後又搖搖頭，說：“我去學校了，很快迴來。”
溫葉書雖然奇怪，但是女兒一向乖巧，也沒多問，拿出手機說：“我給你小莫叔叔打個電話，讓他送你。”
溫如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打車過去就好。”
溫葉書聽聞想到現在正是臘月時間，小莫也有一家老少，正是忙碌的時候，便也沒再要求什麽，隻是對女兒說：“打車的事情迴家最好別讓你媽媽知道，要不然她又要說你了！”
溫如苦笑的點頭，自從她12歲以後，媽媽就不允許她再去人多的地方擠公車和地鐵，雖然她12歲以前也從沒坐過，但是在媽媽的描述裏，那裏髒亂差，確實也讓她敬而遠之。打的雖然苗汀蘭也不是喜歡，但是她和丈夫都有事的時候，家中有沒有多餘的車輛去接女兒，所以打車這種出行方式她也隻能無奈接受。
溫如一邊向外走，一邊再次糾結起來，她真的好想拿家裏的東西給金鑫啊！昨天晚上，和金鑫打電話時，他說準備開車迴去，雖然她沒有去過晉城，但是搜索了一下知道需要十多個小時的路程呢，網上還說高速服務站的東西特別難吃，想一想就覺得他辛苦，可是勸他坐飛機迴家，他又不同意，溫如微微抿起唇，他怎麽就這麽不聽勸呢！
思考了許久的溫如，終於還是沒忍住拿出手機打電話給陳姐，那邊剛接通，就連忙說：“陳姐，噓……你先出來說話，別說是我。”
陳姐有些奇怪的看了眼電話，又轉頭看了眼還在列單子的苗汀蘭和溫祖母，便小聲說：“蘭姨，我先下樓去看看，你有什麽需要叫我上來。”
苗汀蘭點點頭，對她揮了揮手，陳姐走出書房來到自己房間，關好門才說：“小如，怎麽了？”
聽完溫如的話，陳姐微微一愣，想到前兩天她從外麵采購迴來時，看到隱約有個像是小如的身影正和一個男孩兒擁抱，但是因為中間隔著馬路，她還要隨時注意車況便看的不真切，現在聽來，她要的那些東西怎麽看都像是給要長途出行的人準備的。
****
還未到考試時間，金鑫就已經答完了試卷，粗略的檢查了兩遍，看了眼掛在正對麵的掛鍾，便沒有猶豫的提前交卷走出了考場。
他家溫如今天下午的飛機，雖然昨天他再三說不來沒關係，可是她堅持要來送自己走，怎麽勸都不聽，真是個不聽話的姑娘！
他唇角翹起，快步走出教學樓，如果溫如真的要來，自己當然要提早結束考試，爭取更多時間和溫如在一起。才走出教學樓，就看到安靜無人的大廣場上孤零零的站著一個人，穿著米白色的毛呢外套，下麵配了條同款的喇叭裙，長發紮起，在頭頂高高盤起了一個花苞，身姿曼妙，儀態良好。
盡管大部分學生已經離校，但是滬大還是在學校重要地方裝扮上了紅燈籠、紅對聯，為這所莊重的百年名校點綴了幾分喜慶。感覺到有人靠近，溫如連忙轉身，就看到金鑫迎光走來，冬日溫暖的陽光灑在他身上，為他精致如雕刻的五官鍍上一層磨砂般的金色紋理感，他眉目舒展，笑容和煦的看著自己，溫如在這瞬間，天地萬物眼中隻有一個他跨步走向自己，慢慢清晰，刻入心底。
“怎麽？幾天不見，看到我看傻了？”金鑫笑著抬手摸了摸她的花苞，低笑道：“是不是覺得你男朋友更帥了？”
溫如也不知道為什麽，明明兩人都是男女朋友了，可是此時看著他帶點邪性的笑，還是沒出息的紅了臉，微微垂下頭，將手裏的東西往前遞了遞：“呶，給你的，迴家路上吃。”
金鑫此時才注意到她手裏提著的方盒子，連忙伸手接過，隻覺得有些沉甸甸的壓手，皺眉抓住她的手看了看她掌心，看到被提手勒的有些發紅，心疼的摩挲了兩下，輕輕捧到自己唇
邊吻了下，才輕聲責備：“怎麽一直提著，這麽重也不知道放地上？”
溫如抬頭看著他又是心疼又是責備的目光，嘟了嘟嘴，低聲說：“地上涼，放上去很快就冷了。”
金鑫難得看她犯傻，一邊牽著她的手往外走，一邊無奈的笑著：“可是我迴家的路上這還是會冷的啊！”
溫如聽到這話，突然抬頭對他一笑，搖頭：“不會的！這個盒子是保溫和蒸煮三合一的飯盒。”說著從方盒子旁邊拿出一個小袋子，裏麵居然裝著一條電源線，金鑫目瞪口呆的看著她手裏的東西，聽她繼續驕傲的介紹到：“這是陳姐專門拿來的飯盒，你看隻要將這裏接到你車上的電源，然後在這個底部添一點點水，就可以給食物加熱了，這樣路上你就不用吃冷東西了，是不是很棒？”
一陣風吹過，金鑫突然就覺得鼻頭有些酸，他轉身凝視著還在給自己演示的姑娘，突然伸手一拉，就勢將她拉進懷裏，溫如有些呆，但是很快就伸手環住她他的腰，低低的問：“怎麽了？”
“不怎麽，就是不舍得……”
作者有話要說：溫如：怎麽突然這麽煽情？
金鑫：不是煽情，是真情流露！
溫如：好好好，可是你抱著我的時候，是不是把飯盒丟一邊了？
金鑫：怎麽可能！你準備的愛心司機餐，我恨不得把飯盒都吃了！
溫如：誒？那你一隻手的力量還挺大的。
金鑫：兩隻手力量更大，要不要試試？
溫如：……流氓！
溫如扭頭就看到他一臉歉疚的看著自己，眼神中還帶著絲絲委屈，這樣的他讓溫如的心一下子就軟了,她慢慢轉身和他對視，沉默了幾秒後才柔聲說：“阿鈺，我知道你對我好,想時時刻刻照顧我，可是現在我們都是學生,就算還不清楚以後要做什麽,但最起碼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我知道你能從晉城考入這所大學,成績一定不會差,我也知道你家經濟條件好，有很多事情你也不用考慮,可是能讓自己更好難道不好嗎？”
金鑫看著她充滿期待的眼神，隻覺得心潮湧動,自從高中考上大學之後，他好像一直都是迷茫的,後來見到了溫如，想要和她在一起就成為了他內心的渴望，當和她手牽手在一起之後,想要千方百計的對她好、照顧好、嗬護她又成了他的另一個目標，可是就如溫如所說，感情上的歸屬他有了，可是自己的人生呢？未來人生要怎麽樣去走，他一點也不清楚。
看到他目光中的茫然，溫如慢慢握住他的手，輕柔地說：“我外祖父曾經對我說過，如果你不知道以後的路要怎麽走，就走好現在的每一步……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複習應對考試！你難道不覺得放假迴家，掛科好幾門被人說起來很丟人嗎？”
她的眼睛清亮，如水流淌的眸子滿是柔情，長睫毛像是飛羽一樣撲閃著，眼中包含的期望就像是星火一樣點燃了他的鬥誌，金鑫定定的看著她，自己的小乖這麽優秀，高考第二的才女，自己確實不能掛科好幾門給她丟人！怎麽也要配得上她才行！不就是考試嘛，雖然自己成績不算特別拔尖，但是也是當年晉城高考前50來著，怎麽也要給他家溫如掙個獎學金迴來！
感覺到金鑫全身上下都升起的鬥誌，溫如開心的笑了，抬手撫了撫他垂在額前的頭發，小聲笑道：“你這個發型挺帥的！”
被女朋友誇讚的金鑫先是一愣，隨後臉頰慢慢泛起兩塊微紅，掩飾性的輕咳一下，握住她的小手，拿起菜單遞給她，不好意思的說：“點菜點菜！”
溫如看著他有些發紅的耳根和臉頰，咬唇一笑，拿起菜單開始研究，餘光瞥見自己的男朋友正拿著手機對著漆黑的屏幕照來照去，還時不時的動一動自己的頭發，唇角的笑容更加溫柔起來。
從那天起，金鑫班的同學就驚訝的發現這個上課一睡不起的帥哥變得不一樣起來，居然一堂課不落，而且也從
不遲到、不早退，仿佛搖身一變變成了乖學生。滬大的其他學生卻發現圖書館第9閱覽室多了一對兒顏值超高的情侶，男生俊美，女生清麗，雖然彼此間都保持著安靜，但是偶爾相握的手和對視一笑，都讓人覺得既賞心悅目又虐狗！
匆匆忙忙的考試季過了之後，校園的人就變得稀稀拉拉起來，金鑫他們學院最後一門考試時間是全滬大考的最晚的。溫如早在兩天前就結束了全部考試，本來想在學校陪著金鑫的，但是早已從學院輔導員那裏打聽到考試時間的媽媽再三交代讓她考完就立刻迴家準備去英國過年的事情。無奈之下，溫如隻能依依不舍的在考完最後一門，和金鑫告別。
金鑫將她送到她家附近，雖然裝作一副沒關係的樣子，但是溫如還是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失落和難過，在反複告別了好幾次之後，溫如終於伸手抱住了他，在他耳邊小聲說：“你考試那天，我一定迴學校看你！”
最後一門考試時間在上午，因為知道溫如很快就要出國，所以一直都懨懨的金鑫也就沒讓家裏來接，準備考完就開車迴去。
溫如心不在焉的吃著麵前的早餐，他們出行的日子就定在今天，這是她迴家之前沒有想到的，家裏出國旅遊的事情很早就定下了，但是哪一天出行，父母並沒有告訴她，也是到她迴來那天才知道具體的出行時間，當時她就為難起來，因為出行這天剛好與金鑫最後一門考試的時間重疊！不過好在他們是下午的飛機，而金鑫是上午的考試，所以昨天晚上她就對父母說了今天上午要迴學校的事情，當時媽媽和祖母正在指揮陳姐和慧姐清點行李，聽了她的話也沒多問就同意了。可是今天早上，媽媽好像忘記了這件事一樣，居然要帶著她去超市買些備用物品，溫如有些不願意的鼓起臉頰。
“媽媽，對不起，今天上午我沒有辦法陪你去了，我要迴學校一趟，昨天給你說過了的。”溫如放下手中的牛奶，看著苗汀蘭小聲提醒道。
苗汀蘭正盯著眼前列出來的單子在思考還要補充什麽，聽到女兒的話，先是抬頭略微茫然的看她一眼，隨後想起來昨天女兒確實對自己說過學校有點事是和考試有關的，讓她迴去一趟。她輕輕“哦”了一聲，看了眼鍾表說：“對不起，媽媽忘了，那你現在就去吧，早去早迴，不要耽誤了下午的飛機。”
溫如乖巧的對著苗汀蘭笑了笑，起身從餐廳離開，出門之前，突然想到什麽，悄悄走進廚房準備給金鑫裝點水果和方便攜帶的食物。
慧姐正在廚房忙碌，看
到她笑著問：“小如想要什麽？”
溫如動了動唇，對她扯出一個幹笑，左右看了看，問：“陳姐呢？”
慧姐指了指樓上：“和蘭姨還有六奶奶在上麵收拾東西呢，你要什麽我給你拿。”
溫如搖搖頭，她和慧姐不熟，便有些不想說，可是自己現在出去去超市買會不會來不及呀？她一邊想著一邊慢慢朝外麵走去，等走出家門，怎麽想都覺得外麵的東西沒有家裏的好，家裏的水果是專門到進口水果店買的綠色有機無汙染的，超市裏的方便食品怎麽比得上家裏做的飯食，更別說陳姐還是一流大廚水平！
在家門口踟躕了半天，剛好和晨練剛迴來的父親撞了個正著，溫葉書看著女兒一臉糾結的站在門口，疑惑的看了看院子裏麵，又看向一直垂著頭的女兒，抬手輕輕摸了摸她的發頂，笑著問：“小如在幹嗎？”
突如其來的觸摸和聲音將思索的溫如嚇了一大跳，看到是自己爸爸才長長鬆了一口氣，輕輕跺了跺腳，“爸爸，你嚇死我了！”
溫葉書看著女兒的樣子也不由的笑了，打趣道：“我都過來半天了，也不知道你在想什麽！”
溫如微微撅了噘嘴，隨後又搖搖頭，說：“我去學校了，很快迴來。”
溫葉書雖然奇怪，但是女兒一向乖巧，也沒多問，拿出手機說：“我給你小莫叔叔打個電話，讓他送你。”
溫如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打車過去就好。”
溫葉書聽聞想到現在正是臘月時間，小莫也有一家老少，正是忙碌的時候，便也沒再要求什麽，隻是對女兒說：“打車的事情迴家最好別讓你媽媽知道，要不然她又要說你了！”
溫如苦笑的點頭，自從她12歲以後，媽媽就不允許她再去人多的地方擠公車和地鐵，雖然她12歲以前也從沒坐過，但是在媽媽的描述裏，那裏髒亂差，確實也讓她敬而遠之。打的雖然苗汀蘭也不是喜歡，但是她和丈夫都有事的時候，家中有沒有多餘的車輛去接女兒，所以打車這種出行方式她也隻能無奈接受。
溫如一邊向外走，一邊再次糾結起來，她真的好想拿家裏的東西給金鑫啊！昨天晚上，和金鑫打電話時，他說準備開車迴去，雖然她沒有去過晉城，但是搜索了一下知道需要十多個小時的路程呢，網上還說高速服務站的東西特別難吃，想一想就覺得他辛苦，可是勸他坐飛機迴家，他又不同意，溫如微微抿起唇，他怎麽就這麽不聽勸呢！
思考了許久的溫如，終於還是沒忍住拿出手機打電話給陳姐，那邊剛接通，就連忙說：“陳姐，噓……你先出來說話，別說是我。”
陳姐有些奇怪的看了眼電話，又轉頭看了眼還在列單子的苗汀蘭和溫祖母，便小聲說：“蘭姨，我先下樓去看看，你有什麽需要叫我上來。”
苗汀蘭點點頭，對她揮了揮手，陳姐走出書房來到自己房間，關好門才說：“小如，怎麽了？”
聽完溫如的話，陳姐微微一愣，想到前兩天她從外麵采購迴來時，看到隱約有個像是小如的身影正和一個男孩兒擁抱，但是因為中間隔著馬路，她還要隨時注意車況便看的不真切，現在聽來，她要的那些東西怎麽看都像是給要長途出行的人準備的。
****
還未到考試時間，金鑫就已經答完了試卷，粗略的檢查了兩遍，看了眼掛在正對麵的掛鍾，便沒有猶豫的提前交卷走出了考場。
他家溫如今天下午的飛機，雖然昨天他再三說不來沒關係，可是她堅持要來送自己走，怎麽勸都不聽，真是個不聽話的姑娘！
他唇角翹起，快步走出教學樓，如果溫如真的要來，自己當然要提早結束考試，爭取更多時間和溫如在一起。才走出教學樓，就看到安靜無人的大廣場上孤零零的站著一個人，穿著米白色的毛呢外套，下麵配了條同款的喇叭裙，長發紮起，在頭頂高高盤起了一個花苞，身姿曼妙，儀態良好。
盡管大部分學生已經離校，但是滬大還是在學校重要地方裝扮上了紅燈籠、紅對聯，為這所莊重的百年名校點綴了幾分喜慶。感覺到有人靠近，溫如連忙轉身，就看到金鑫迎光走來，冬日溫暖的陽光灑在他身上，為他精致如雕刻的五官鍍上一層磨砂般的金色紋理感，他眉目舒展，笑容和煦的看著自己，溫如在這瞬間，天地萬物眼中隻有一個他跨步走向自己，慢慢清晰，刻入心底。
“怎麽？幾天不見，看到我看傻了？”金鑫笑著抬手摸了摸她的花苞，低笑道：“是不是覺得你男朋友更帥了？”
溫如也不知道為什麽，明明兩人都是男女朋友了，可是此時看著他帶點邪性的笑，還是沒出息的紅了臉，微微垂下頭，將手裏的東西往前遞了遞：“呶，給你的，迴家路上吃。”
金鑫此時才注意到她手裏提著的方盒子，連忙伸手接過，隻覺得有些沉甸甸的壓手，皺眉抓住她的手看了看她掌心，看到被提手勒的有些發紅，心疼的摩挲了兩下，輕輕捧到自己唇
邊吻了下，才輕聲責備：“怎麽一直提著，這麽重也不知道放地上？”
溫如抬頭看著他又是心疼又是責備的目光，嘟了嘟嘴，低聲說：“地上涼，放上去很快就冷了。”
金鑫難得看她犯傻，一邊牽著她的手往外走，一邊無奈的笑著：“可是我迴家的路上這還是會冷的啊！”
溫如聽到這話，突然抬頭對他一笑，搖頭：“不會的！這個盒子是保溫和蒸煮三合一的飯盒。”說著從方盒子旁邊拿出一個小袋子，裏麵居然裝著一條電源線，金鑫目瞪口呆的看著她手裏的東西，聽她繼續驕傲的介紹到：“這是陳姐專門拿來的飯盒，你看隻要將這裏接到你車上的電源，然後在這個底部添一點點水，就可以給食物加熱了，這樣路上你就不用吃冷東西了，是不是很棒？”
一陣風吹過，金鑫突然就覺得鼻頭有些酸，他轉身凝視著還在給自己演示的姑娘，突然伸手一拉，就勢將她拉進懷裏，溫如有些呆，但是很快就伸手環住她他的腰，低低的問：“怎麽了？”
“不怎麽，就是不舍得……”
作者有話要說：溫如：怎麽突然這麽煽情？
金鑫：不是煽情，是真情流露！
溫如：好好好，可是你抱著我的時候，是不是把飯盒丟一邊了？
金鑫：怎麽可能！你準備的愛心司機餐，我恨不得把飯盒都吃了！
溫如：誒？那你一隻手的力量還挺大的。
金鑫：兩隻手力量更大，要不要試試？
溫如：……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