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暴喝聲,瓜子、小不點連忙迴頭看去。


    當發現是劉大釗牽著黑犢子出現在集市的街道上。


    兩人一愣之下不由呆住了。


    “外公,你為什麽咯時候才來?”小不點在迴過神來後一屁股坐在地上撒起了嬌。


    瓜子則是飛快的跑到了黑犢子的身邊伸手摸了摸那結實的牛角,大眼睛中有著開心之色。


    在危機時刻黑犢子能出現在她身邊,真的太好了。


    哞~!


    黑犢子也親昵的用牛角蹭了蹭瓜子的小手,然後轉頭看向了手拿竹條走過來的魁梧中年人。


    劉大釗再將小不點抱起坐在黑犢子那寬厚的牛背上後,冷冷的也看向這名魁梧中年人:“一個大人欺負兩個小孩子,你羞不羞?”


    “哼!我羞不羞?”魁梧中年人將他的胖兒子雷霆給拉了過來:“你自己看看,我兒子被你家的閨女都欺負成什麽樣子的,豬頭都沒有這樣慘。”


    “嗯……這個……”劉大釗看著雷霆的慘樣,一時間尷尬的說不出話來了,他在迴過神來後,連忙看向了瓜子:“說,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他知道瓜子很調皮,但今天調皮成這樣,還把一個男孩子給欺負的慘不忍睹,說實話這真的是有些沒有想到。


    “他罵蘭蘭姐是孤兒,還想打窩們。”瓜子揚起小腦袋連解釋。


    “是的,是的,要不是小姨厲害,用八角毛毛蟲扔在這死胖子的身上,窩們幾個早就被打哭了。”小不點跟著說了一句。


    “是不是這樣?”劉大釗陰沉著臉看向了雷霆。


    要是真的,這沒教養的死胖子那就該打。


    “是有怎麽樣,她薑蘭蘭本來就沒有父母,不是孤兒是什麽?”雷霆有父親在身邊,現在說話那是硬氣的很,至於話裏麵講不講道理,他完全不在意。


    這讓一旁的婦人聽著臉瑟瑟的,她怕人多了等下走不掉,連忙第一時間開溜了。


    劉大釗聽到雷霆這話,那是冷笑了一聲:“所謂子不教,父之過,沒有父母的人要是就孤兒的話,那全天下五十歲以上的人,隻怕都是孤兒了。”


    “這位兄弟,你這兒子很欠揍啊!”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後,劉大釗就卷起了衣袖。


    依他的言行舉止,很顯然那就是不服氣的話,那咱們也不怕在來打一架。


    魁梧中年人示似乎就等著這一刻,仗著他身材魁梧,當下跳起來一拳就砸向了劉大釗。


    但在靠近劉大釗的那一刻起,他就後悔了。


    因為他這才發現,劉大釗的身材很壯碩,似乎以前練過。


    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劉大釗的身高目測在一米八五左右。


    這站遠了看不出來,但一靠近,他這一米七五的小個頭可就不夠格來打架欺負人了。


    隻可惜,現在想後悔已經晚了。


    本以為自己先出拳會占盡先機。


    然而想一秒,他就被一隻力大無窮的腿給踹飛了出去,跌倒在地上差的都沒有爬起來。


    “誰踹的我!!!”魁梧中年男子捂著腰,那是怒不可視。


    哞~~!


    黑犢子叫了一聲。


    言下之意,是我踹的又怎麽樣。


    有種你在靠近劉大釗試試,我讓你知道什麽叫做飛毛腿。


    “嘻嘻……”瓜子看到這一幕那是開心的笑了,抱著黑犢子的牛角,然後用小腦袋輕輕的撞了一下。


    小不點也是高興的拍了拍小手。


    她這才知道,舅舅養的黑犢子這樣厲害。


    看到這一幕的魁梧中年人,哪有不知道剛才是被一頭耕牛給欺負了,他在站穩身形後,指著劉大釗:“你真不要臉,打不過居然叫一條耕牛來幫忙。”


    “是嗎?”劉大釗卷起了衣袖,在將牛繩遞給了瓜子後,就快步朝魁梧中年人走去。


    他雖然身手不是很厲害,但要想對付一個連耕牛都幹不過的人,那自然是綽綽有餘。


    這一幕可是魁梧中年人從來都沒有想到的,他下意識的退後了兩步,但卻是沒有逃走,而是一個掃堂腿直接攻向了劉大釗。


    這一招可是有些猝不及防,但劉大釗的反應卻是要更加的敏捷,跳起來躲過去之後,一拳就揍在了魁梧中年人的臉上。


    雷霆看到這一幕,慌忙的連忙轉身就跑。


    但一迴頭,就被趙靜、楠楠、小豆豆給堵住了。


    現在事情鬧到了這一步,就想逃跑那是不可能的。


    必須給蘭蘭姐一個交代,要不然誰都不能走。


    而就在這一瞬間,劉大釗這邊已經出手連續揍了魁梧中人幾拳,揍得魁梧中年的鼻血都出來了。


    他怕出事,所以接下來就沒有繼續動手了,而是冷冷的看著魁梧中年人:“你服不服?”


    “老子不服,你給等著。”魁梧中年的轉身就朝百貨商店的大門口跑去。


    劉大釗沒有去追,因為這百貨商店乃是他兒子開的,這魁梧中年人要是能喊出幫手來才怪。


    眼見蘭蘭在一旁哭泣,連忙走過去抱了起來:“孩子,你哭什麽,我已經幫你討迴公道了。”


    “伯伯,我不是孤兒!”蘭蘭聞言哭的更加的厲害了。


    “我知道,我知道!”劉大釗連安慰道。


    瓜子、小不點、趙靜、小豆豆、楠楠幾個小孩看到這一幕,那是均都沉默了。


    要說蘭蘭不是孤兒,那肯定不是的,但蘭蘭的父母……


    一想到這,他們就跟著難過了起來。


    就在要想著逗蘭蘭開心,忘記心中的煩惱。


    雷霆這胖小子卻是囂張的開口了:“哼!薑蘭蘭你不是孤兒是什麽,別人都有父母送著去上學,而你沒有,我連一次都沒有看到。”


    “你們幾個給我等著,我爸爸可是衡鋼冶煉廠的主管,等下將手底下幾十個做事的喊過來了,你們一個個誰都被想跑。”頓了一下,雷霆又補充了一句。


    這話讓蘭蘭哭的更加傷心了,讓劉大釗勃然大怒,他本想給眼前的胖小子一耳光的,但他沒有這樣做,而是忍了下來。


    因為欺負一個小孩子,這不是他的作風。


    不過蘭蘭這孩子沒有父母管的事情,卻是一個事實。


    就在要抱著去診所去找薑神醫說明一下情況,之前逃跑的魁梧中年人,還真的從百貨商店中帶出來幾十個人。


    看他們的裝著打扮,還真的都是衡鋼冶煉廠的員工。


    “你還真有臉喊人啊!”劉大釗看到這一幕冷笑。


    “哼!這跟有沒有臉有什麽關係,你的閨女敢欺負我的兒子,那我今天就要欺負迴來。”魁梧中年人說完這話,一揚手就帶著幾十個衡鋼冶煉廠的員工將劉大釗、黑犢子、瓜子、小不點、趙靜、小豆豆、楠楠、蘭蘭給包圍了起來。


    路過的商販看到這一幕,頓時知道不好,連忙轉身朝水果批發市場跑去。


    畢竟劉大釗是劉星的父親,瓜子又是劉星的妹妹,小不點是劉星的外甥女,蘭蘭更是薑神醫的孫女,這真要被欺負了,隻怕他們這些做生意的商販被罵死去。


    魁梧中年人還沒有察覺到事情嚴重性,指著劉大釗就喝道:“聽著,今天要麽給我兒子跪下來道歉,要麽我就讓你進醫院,你左右選一條。”


    “爸爸,還有薑蘭蘭這孤兒,也要向我道歉。”雷霆揚起胖腦袋跟著說了一句。


    “不錯,我兒子現在變成了豬頭,也必須跪下來給他道歉。”魁梧中年人囂張的附和道。


    這些話讓蘭蘭怕得不行,想掙脫劉大釗手跪下來道歉,卻是被劉大釗給製止了:“孩子,不要怕,你要是願意的話,以後就喊我爸爸,我雖然不能給你榮華富貴,但卻是能讓任何人不在喊你孤兒。”


    “嗯,嗯!”


    “爸爸……”情緒崩潰的蘭蘭哭著喊了出來。


    這話一出。


    瓜子、小不點、趙靜、楠楠、小豆豆一時間都懵了。


    雷霆也是有些不知所措,他真的沒有想到這劉大釗會來這一手。


    要是以後他在喊蘭蘭孤兒的話,那肯定會被打死的。


    畢竟劉大釗還好好的活著。


    魁梧中年人見周圍圍觀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當下也有些怕了。


    在一咬牙後,指著劉大釗就道:“所有衡鋼冶煉廠的員工給我聽著,就是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帶頭欺負我的兒子,咱們今天必須把場子給找迴來,給我揍他。”


    “上!”


    幾十個衡鋼冶煉廠的員工聽到他們的主管這樣說,也沒有再去細究這裏麵的內幕,一個個嗷嗷叫著就朝劉大釗撲去。


    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聲暴喝聲傳來:“都給我住手!!!”


    “誰?”魁梧中年人連迴頭看去。


    幾十個衡鋼冶煉廠的員工,也一個個下意識的迴了一下頭。


    當看到是一個身形高大的少年,帶著上百村民怒氣衝衝的出現在集市上的街道上,他們那是傻眼了。


    有機靈點的員工,連忙將手上的磚頭、石頭給扔了,並且第一時間,讓開了道路,讓少年走到了包圍圈中。


    這個少年,不用想就是劉星。


    他見蘭蘭在劉大釗的手裏哭成了淚人,那時連忙伸手抱了過去:“乖!別哭,說誰欺負了你。”


    “是他,總是罵我是孤兒。”蘭蘭指了指雷霆這個胖小子。


    “是嗎?”劉星淡笑放下了蘭蘭,下一秒臉色就變得狠厲了起來,一腳就朝雷霆給踹了過去,噗通一聲響,踹的雷霆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想爬都爬不起來。


    這一腳,可是把周圍所有人都給嚇到了。


    把本來有些害怕的魁梧中年人也給激怒了,他指著劉星怒吼道:“你居然敢欺負我兒子,我跟你沒完。”


    吼完,他就伸手要掐住劉星的脖子拚命。


    但劉星身邊的趙構可不是吃素的,上前就架住了魁梧中年人,不讓其亂來。


    劉星見狀,揚手啪的一下,一個耳光就抽了過去:“我欺負你兒子怎麽了,我現在還可以告訴你,我連你也要欺負!”


    “既然你可以蠻不講理,那我自然也可以更加的不講理。”


    “你混蛋。”魁梧中年忍想掙脫趙構的雙手,但下一秒他的膝蓋就被狗子給踹的彎了下來,直接跪在了地上。


    “你給我老實點,這裏是老屋村的集市,不是衡鋼冶煉廠,你要想耍橫,得看什麽地方。”狗子指著魁梧中年人清喝道。


    “我沒有耍橫!”魁梧中年人連解釋。


    “沒有?”狗子冷笑了一聲。


    劉星也笑了:“沒有一向乖巧的蘭蘭,她會說你的兒子罵她是孤兒?你是當我這個哥哥不存在嗎?”


    “我……”魁梧中年人聞言,張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這才知道,兒子口中的薑蘭蘭,她有一個了不得的哥哥。


    早知道這樣,他囂張個屁啊!


    唉!這個坑爹的的兒子……


    “聽著!”劉星黑著臉看向了周圍數百看熱鬧的行人,以及商販:“在這集市上,你們欺負我劉星可以,但你們要是欺負到蘭蘭身上,我跟你們沒完!!”


    這話是吼出來的,因為用力過大,劉星的雙眼都充滿了血絲。


    這讓熟人看到了,那是嚇得不輕。


    因為他們知道劉星的能耐,這話絕對不是說的玩的。


    今天蘭蘭雖然隻是被罵了幾句,可能還打了幾下,但後果卻是相當的嚴重。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的出來,這魁梧中年人是動了劉星的軟肋,要不然劉星哪會這樣生氣。


    這一刻安靜,肅殺之意盡顯。


    趙構見圍觀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當下連輕聲問劉星:“這些搗亂的衡鋼冶煉廠員工該怎麽處理?”


    “先給他們一些教訓,然後趕出集市,以後咱們集市上不做衡鋼冶煉廠的生意。”劉星想了想迴道。


    別看他這話是氣話,但卻是能夠做得到。


    趙構一愣之下就明白了劉星話中的意思,在憨笑一聲後,一腳就朝魁梧中年人踹去。


    狗子跟趙亮對望了一眼,見魁梧中年人倒在地上裝死,伸手拖著就往小巷子裏走。


    幾十個衡鋼冶煉廠的員工想去阻止,被趙村長帶著近百老屋村的村民就給壓了下來,其中一個高個員工,更是被揍的趴在地上不能動彈了。


    劉星裝作沒有看到,眼見魁梧中年人的慘叫聲在小巷子傳出來,他才抱起了蘭蘭,朝診所的位置走去。


    然而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劉星,趕緊叫你的人住手。”


    “嬸嬸?”劉星迴頭看了過去。


    隻見讓開的人群中,張香君帶著吳昌盛、喬玉峰等衡鋼冶煉廠的幹部緩步走了過來,他們一個個的臉色都不好看。


    “你知道你今天闖了多大的禍嗎?”喬玉峰走到了劉星的身邊後,冷冷的質問了一句。


    “嗬嗬……不知道你指的禍端是什麽?”劉星放下了手中的蘭蘭,讓她跟瓜子、小不點他們集合去了。


    有趙村長在,他相信沒人敢動的了他們。


    “你讓手底下人揍得那個人,是衡鋼冶煉廠的主管雷曉,他要是報警,你這輩子就完了。”喬玉峰說著說著脾氣就上來了。


    畢竟不管怎麽說,這雷曉也是他衡鋼冶煉廠的人。


    所謂打狗也要看主人,他這個新調來的書記要是不幫忙說句話,還以為衡鋼冶煉廠的人都死絕了。


    一旁的吳昌盛跟張香君聽到這話,連忙輕咳了一聲。


    但喬玉峰卻是沒有注意到。


    劉星笑了笑:“我還以為你說的這個雷曉多大的官呢!那你知道他罵的蘭蘭,爺爺是誰嗎?”


    “我不管他是誰,也不管他有多大的能耐,但是你今天讓你的手下打了雷曉,就必須向雷曉道歉,這是做人的基本原則,知道嗎?”喬玉峰雙手叉在了腰上,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小巷子中的雷霆聽到這話,那是連滾帶爬的跑到了喬玉峰的麵前:“書記啊!您可得為我做主啊!我兒子就罵了一句那薑蘭蘭孤兒,他們就將我兒子揍成了豬頭,真是太沒王法了。”


    “放心,放心!有我在公道自在人心。”喬玉峰安慰了雷曉一句。


    這讓雷曉很得意,但為了顯示他有多可憐,連忙裝作軟弱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劉星看到這一幕,那是火氣大的很,但為了不至於讓張香君跟吳昌盛難堪,他忍了下來:“喬書記好大的官威啊!既然你認為公道自在人心,那你想我接下來怎麽做?”


    “馬上跟雷曉道歉,賠償一切損失。”喬玉峰黑著臉說道。


    “行!賠償什麽都沒有什麽問題,我最後在問你一句,你確定不想知道雷曉兒子罵的人他爺爺是誰嗎?”劉星也不廢話了,當下直接問道。


    “哼!一個集市的孩子,他爺爺能有多厲害!”喬玉峰不以為然的笑了笑。


    之所以這樣說,那是因為他剛從外地調過來,根本就不知道劉星身邊的人,每一個都不是普通人。


    張香君怕著誤會越來越大,當下連提醒道:“喬書記,雷曉兒子罵的那個孩子她姓薑,很明顯就是薑神醫的孫女,雖然父母不在身邊,但絕對不是什麽孤兒。”


    “不錯,今天的事情雖然因為小孩子的打鬧而起,您要是黑白不分的話,那等下隻怕事情鬧大了咱們誰都討不到好處。”吳昌盛跟著說了一句。


    “什……什麽?”喬玉峰聞言瞪大了眼睛。


    他可以不認識劉星,可以不認識集市上任何一個人。


    但是薑神醫的威名,他怎麽可能不知道。


    雷曉也傻眼了,他呆立在原地,一時間懵逼的話都說不出來。


    他這才知道,自己這個傻逼兒子,把他坑的有多慘。


    因為他今天跟喬書記來集市上的目的,除了采購一些衡鋼冶煉廠的必需品,就是想找薑神醫給他看看病。


    可他的兒子倒好,不分青紅皂白就罵薑神醫的孫女是孤兒。


    也許一兩句沒有什麽。


    但現在事情鬧的這樣大,他這仕途隻怕是完了啊!


    想到這,雷曉衝到雷霆的身邊就是一頓暴打,打的頭破血流了都沒有停手。


    這迴喬玉峰再也沒有幫忙說話了,而是腿軟的拉住了吳昌盛:“小吳啊!我……這真不知道事情的內幕啊!真的不知道這這個雷霆罵的是薑神醫的孫女。”


    “你的意思,是其他人的孫女就可以罵了?”吳昌盛還沒有迴答,劉星就冷冷的質問了一句。


    “我……我……”喬玉峰卡殼的迴答不上來了。


    “你放心好了,你們衡鋼冶煉廠今天欺負蘭蘭的事情,我會原原本本的告訴薑神醫的。”劉星說完這話,帶著蘭蘭轉身就走。


    這讓喬玉峰想死的心都有了。


    就在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劉星卻是移不動腳步了。


    就連張香君跟吳昌盛也是連忙低著頭站到了一旁。


    “怎麽迴事?”喬玉峰朝前方的街道看去。


    這才發現,兩個老者從一輛五十鈴雙排座貨車上走了出來。


    身後還跟這一個年輕人跟一個中年人。


    “柳……柳老……”喬玉峰看著其中一個老者,那是雙腿都哆嗦了起來。


    而另一個老者,不用想就是薑神醫。


    至於年輕人,跟薑神醫的相貌有著三分相似,很顯然是薑植。


    中年人則是趙靜的父親趙國勝。


    他們這一行人這個時候出現在集市上的街道上。


    毋庸置疑是從市裏麵迴來。


    蘭蘭看到這一幕,一愣之下連忙從劉星的手中掙脫了下來,接著哭喊著朝薑神醫跑去,晶瑩的淚水從眼角滑落:“爺爺!你怎麽現在才迴啊?”


    “你這是怎麽了?”薑神醫看著蘭蘭傷心的樣子,一時間懵住了。


    柳老見狀濃眉也是皺了皺,但他沒有去多想,而是看向了人群中的劉星。


    畢竟這集市現在是劉星在管理,不可能讓蘭蘭這樣乖巧的小女孩被欺負到。


    然而劉星跟柳老的目光相對,卻是輕歎一聲說不出話來。


    畢竟不管怎麽說,他打死都想不到,在集市上居然會有喊蘭蘭是薑孤兒,這殺人誅心,都都不帶這樣的啊!


    至此,他才知道,之前蘭蘭為什麽情緒不對,而且總是喜歡一個人躲起來。


    隻怕就是因為這雷霆罵人的緣故,要不然憑借蘭蘭這開朗的性格,那是絕對不會一個人躲在角落裏去哭泣的。


    柳老看出了這裏麵的大概,他見吳昌盛、張香君、喬玉峰等衡鋼冶煉廠的幹部今天都來了,那是忍不住皺眉喊了一句:“小峰子,今天這事情到底是怎麽迴事啊?”


    這話一出,有人不厚道的笑了。


    因為他知道,這個所謂的衡鋼冶煉廠書記。


    在柳老的麵前根本就不夠看。


    要不然,怎麽可能喊小峰了。


    “這個……”


    “我……”


    喬玉峰支支吾吾的說不上來。


    要是顛倒是非幫雷曉說話的話,那隻怕會死的很慘。


    但要是不幫雷曉說話,隻怕他這個衡鋼冶煉廠的書記,也要當到頭了。


    這都怪他不問青紅皂白就去質問劉星,袒護雷曉。


    要不然的話,現在的情況哪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就在不知道怎麽辦才好,瓜子邁著小短腿跑到了柳老的身邊:“柳爺爺,這個壞家夥不肯說明情況,窩來說。”


    “好!”柳老伸手抱起了瓜子。


    對於他來說,在場所有人的話他都可以不相信。


    但瓜子卻是不一樣,別看她很調皮,也是一個小吃貨。


    但在是非恩怨麵前,那絕對不會說假話。


    他這個溺愛的動作一出,那是嚇得喬玉峰都差點跪在了地上。


    雷曉更是膛目結舌的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雷霆也是,雖然雙眼被八角毛毛蟲蜇的隻剩下一條縫隙了,但他知道,這個瓜子絕對不簡單。


    還有他肆意辱罵的薑蘭蘭,那更是他招惹不起的存在。


    然而現在才知道已經晚了。


    因為很明顯,柳老跟薑神醫是瓜子跟薑蘭蘭最堅強的後盾。


    就像他爸爸護他的犢子一樣。


    隻可惜,他今天踢到鐵板了。


    “爺爺,”瓜子在這時開口了,甜甜糯糯的聲音讓場瞬間安靜了起來:“之前窩跟蘭蘭準備去找薇薇姐耍的,接過這死胖子就罵蘭蘭姐是薑孤兒,還要打窩們幾個。”


    “是的,柳爺爺,你看窩的手都被打腫了。”騎在黑犢子背上的小不點,這時也揚了揚腫脹的小手。


    這話一出,讓柳老的臉色不由沉了下來。


    薑神醫更是勃然大怒的看著喬玉峰:“說,我家蘭蘭什麽時候得罪你了,為什麽要這樣去侮辱一個孩子?”


    “快說!”柳老跟著輕喝了一聲。


    “不是我,我也是剛來的,根本就不知道情況。”喬玉峰被嚇的差點癱坐在地上。


    “柳老,這事情都是雷曉跟雷霆惹出來的,喬書記跟我們湊巧來集市上采購,真的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麽。”吳昌盛怕事情越鬧越大,當下幫忙澄清了一句。


    但劉大釗卻是不這樣認為,他站出來對薑神醫道:“事情的經過我最有發言權,當時雷曉帶著幾十個衡鋼冶煉廠的員工,差點將我、蘭蘭、瓜子、小不點、趙靜、楠楠、小不點都給打了,好在星伢子及時趕來,才避免了一場流血事件的發生。”


    “但是他絕對不是不知情的那樣簡單,而是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星伢子賠罪道歉。”劉大釗指著喬玉峰:“你自己說是不是,要不是吳局在一旁提醒了一下,今天我跟蘭蘭、瓜子等人,隻怕站在這裏又會是另一種結局了。”


    這話一出,喬玉峰捂著臉,羞愧的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因為劉大釗說的都是真的,要是吳昌盛、張香君當時沒有道出蘭蘭的身真實身份,隻怕此時他都會拿劉星開刀了。


    隻是最後他哪裏會知道,劉星的後台這樣硬。


    連柳老這樣的人物都能結交上。


    就更別說薑神醫了。


    他這副模樣一出現。


    柳老跟薑神醫頓時就知道事情的真相是怎麽迴事了。


    柳老不好說什麽,畢竟這喬玉峰跟他認識,而且柳家多多少少跟喬家也有些生意上的來往。


    但薑神醫可就不同了,他不為官,也不需要巴結任何人。


    所以在明白過來後,那是想說什麽就說什麽,他冷冷的看向了雷曉:“都說子不教,父之過,你這樣的父親,真的是活該短命。”


    “不!不!薑神醫,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慌神的雷曉連求饒道。


    他可不傻,知道薑神醫這話裏有話,暗中指的肯定是他的身體狀況,要不然怎麽可能說他活該短命。


    “哼!當然不行!”


    “所有人聽著,以後我薑初陽不救衡鋼冶煉廠的任何人,還有欺負我家孫女的人。”薑神醫伸手抱起了依偎在腳下的蘭蘭:“你們可要聽仔細了,我在集市上可不隻一個孫女。”


    這話看似有些糊塗。


    但集市上的所有人都知道。


    瓜子、小不點、趙靜也都可以算是薑神醫的孫女。


    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卻是比親生的還要親。


    而不給衡鋼冶煉廠的人治病,這看似沒有什麽。


    其實威懾力大著呢!


    因為在場的張香君現在就是衡鋼冶煉廠的廠長。


    雖然她沒有欺負蘭蘭,但薑神醫卻是將她給說進去了。


    這說明什麽,說明薑神醫這迴是真的生氣了。


    柳老聞言,那是輕歎一聲搖了搖頭:“喬玉峰,你還帶著你的人杵在原地幹嘛?趕緊滾,這集市不歡迎你。”


    “可是……我是這還有半個月就是國慶節了,中秋節剛好也是在十月一號那天,我想著在集市上采購一些日用品迴去,因為這裏的東西,我聽張廠長說,是整個hy市最便宜的。”喬玉峰訕笑著連解釋道。


    “是嗎?”柳老笑了笑。


    這個喬玉峰,倒是挺會給衡鋼冶煉廠省錢啊!


    劉星這時卻是表態了:“你衡鋼冶煉廠的人欺負了我的妹妹,還想著占我的便宜,這世界上哪有這樣好的事情,我告訴你,以後這集市上誰要是敢賣給衡鋼冶煉廠東西,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這話,牽著黑犢子帶著劉大釗就朝鞋店走去。


    周圍看熱鬧的商販聽到這話,一個個都默默的記住了,並且四下散開了。


    這看似沒有什麽,卻是讓張香君大吃了一驚,她在跟吳昌盛對望了一眼後,連忙追了上去。


    薑神醫也不想在原地停留,抱著蘭蘭就緊隨其後。


    柳老看了懵逼的喬玉峰一眼,輕歎一聲抱著瓜子就鑽進了五十鈴雙排座貨車。


    他之所以沒有站出來說話,那是因為他知道。


    喬玉峰在hy市以後要想幹出點什麽名堂來。


    隻怕是很難很難了。


    這話可不是在危言聳聽。


    而是說的事實。


    因為實際上薑神醫在hy市的人脈。


    比他還要恐怖。


    隻是好多人不知道而已。


    ……


    吳昌盛在目送五十鈴雙排座貨車緩緩走遠後。


    也想第一時間離開,但卻是被喬玉峰給拉住了:“我說小吳,今天這事情你可要幫我在薑神醫麵前多說說好話啊!”


    “是啊!我們真的不知道薑蘭蘭就是薑神醫的孫女。”雷曉哭喪著臉也跟著說了一句。


    “你滾遠點,養出這樣一個兒子,你怎麽不去死。”喬玉峰抬腿就踢了雷曉一腳。


    他今天可算是被雷曉給害慘了。


    要不然按照吳昌盛、張香君跟薑神醫、柳老的關係,他哪會被罵,被偌大的集市拒之門外啊!


    “喬書記,今天的事情我說好話能有什麽用。”吳昌盛輕歎了一聲:“您就沒有看到我媳婦因為你,都被薑神醫給遷怒在其中,所以……你還是好事為之吧!”


    說完這話,他伸手拍了拍喬玉峰的肩膀,徑直就朝鞋店走去。


    喬玉峰在明白過來後,那是捂著臉蹲在地上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這事情鬧得,他可比竇娥還冤啊!


    ……


    薑神醫第一時間沒有迴診所。


    而是帶著蘭蘭、薑植來到了鞋店的門口。


    眼見周圍沒有其他外人,當下笑著問劉大釗:“剛才我聽蘭蘭說,你決定收她做閨女了?”


    “這個……”劉大釗尷尬的抓了抓頭,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當時的情形,他隻想安慰哭泣的蘭蘭,其實並沒有去多想其他的。


    現在冷靜下來後,他才明白過來,收蘭蘭為閨女這事情有些不妥。


    先不說別的,就是他媳婦周秋香那一關都過不了啊!


    因為他真的不知道怎麽去解釋,他這突然間又多了一個閨女的事情。


    薑神醫看出了劉大釗的擔憂,那是撫須笑了:“你別怕,在來的路上,蘭蘭跟我將之前被欺負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說了一下,我知道你當時的心情,也知道你是為了安慰蘭蘭。”


    “但我認為這一切其實都是緣分,先是我跟劉星的,在是周敏跟薑植的,現在又是你跟蘭蘭的,所以隻要你願意,我就可以做主,讓蘭蘭喊你爸爸!”頓了頓,薑神醫又輕聲補充了一句。


    這話一出,讓劉大釗愣住了。


    因為他真的沒有想到,薑神醫會這樣好說話。


    畢竟蘭蘭姓薑,這喊他爸爸的話,那多少有些侮辱人的意思。


    然而這個念頭剛落下,蘭蘭就朝他喊了一句“爸爸!”並且伸手要抱。


    這讓他尷尬的要死,就在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一旁的劉星說話了:“爸!你就答應吧!畢竟蘭蘭冰雪聰明,喊你爸爸你不會吃虧的。”


    “隻是你媽那邊我怎麽交代?”***說出了心中的擔憂。


    “我迴去幫忙解釋的,您又不是真的在外麵找情人生了一個閨女。”劉星一臉的揶揄。


    瓜子、小不點在這時也高興的歡唿了起來。


    因為在她們心中,這以後隻要蘭蘭有爸爸可以喊了。


    那可就沒有誰再敢欺負蘭蘭,說蘭蘭是孤兒的話。


    劉大釗聞言,在猶豫了一下後,伸手就抱過了蘭蘭:“走!爸爸帶你去集市上買東西去。”


    “嗯,嗯!”蘭蘭開心連點頭。


    “走了!”劉大釗在跟劉星說了一聲後,就朝街道上走去。


    瓜子跟小不點見狀,連忙邁著小短腿跟在了後麵。


    薑神醫看著這溫馨的一幕,在笑了笑後突然間卻是輕歎了一聲。


    “爺爺,你怎麽了?”劉星關心的問了一句。


    “我對不起蘭蘭這孩子啊!他的父母是有錯,但我不該將他們……”薑神醫說到這,眼眶都紅了。


    “過去的事情您就不要提了。”劉星說完這話看向了一旁心不在焉的薑植:“想去找我表姐去就是,可沒有人攔著你。”


    “她……他不在鞋店幫忙做事了嗎?”薑植聞言臉紅的問了一句。


    “應該在後院幫幾個孩子洗衣服。”劉星笑道。


    “是嗎?”薑植在抓了抓頭後,連忙跑向了後院。


    薑神醫目送薑植離開,那是欣慰的笑了:“劉星,我決定明天就去你二舅家提親,你看怎麽樣?”


    明天是禮拜天,劉星也休息。


    要是換做其他日子,隻怕提親沒有這樣好。


    至少劉星不能去幫忙說話,到時候要是周自強不肯將周敏嫁給薑植,那可就有些麻煩了。


    “行!”劉星想都沒想的就同意了。


    因為集市上的人都看的出來,周敏對薑植有情,薑植對周敏也有意。


    “哈哈哈……那我就先去準備了。”薑神醫說完這話,大笑一聲可就朝診所走去。


    劉星目送薑神醫走遠,正要去將黑犢子背上竹簍中的鞋子給放到鞋店中去,張香君卻是朝他走了過來:“今天的事情,我真的是沒有想這個喬玉峰會那樣對你說話,害得我現在跟薑神醫……”


    這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劉星給打斷了。


    他笑道:“嬸嬸,這事情你不必擔心,薑神醫從來都是對事不對人的,您雖然現在是衡鋼冶煉廠的廠長,但以後要是有需要,還是可以來找薑神醫看病,至少我會幫忙說話,但其他人……那我可就說不準了。”


    “畢竟敢說蘭蘭是孤兒的人,在整個湘南省可是沒有幾個。”頓了頓,劉星又補充了一句。


    聽到這話,張香君那是鬆了一口氣:“其實當時的情況,我也能理解喬玉峰,畢竟他剛從外地調到衡鋼冶煉廠來,這一沒靠山二沒根基,不幫這個雷曉說話,以後在衡鋼冶煉廠隻怕站不住腳跟。”


    “但他也不能不分青紅皂白的就亂說話啊!”劉星笑著攤了攤手:“我可以這樣說,要是今天的事情,隻有雷霆跟蘭蘭等幾個小孩子打架互罵,雷曉這個大人不參與進來,那絕對什麽事情都沒有。”


    “因為薑神醫可不是小氣的人,更加知道孩子們打鬧那都是好玩的。”說打這,劉星輕歎了一聲:“現在好了,雷曉鬧的大家都下不了台,那自然是要死磕到底了。”


    “不錯。”張香君讚同的點頭。


    這世界就是這樣。


    你給對方麵子。


    那對方自然是不會無緣無故找你的麻煩。


    肯定會以禮相待。


    可是這雷曉,居然這樣不會做人。


    活該被打,活該做了快二十年的主管,還一直升不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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