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女人總是說,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總是吃著碗裏的,再看著鍋裏的。


    有大智慧的老祖宗,早就說過這樣一句話:孩子看著自己的親,媳婦看著別人的好。


    這句話雖說很俗氣,數千年來也被男人群體以各種借口、理由來抗衡,說不定還會推出柳下惠柳大叔這種千古楷模來證明,隻是有些男人是那樣卑鄙無牙的!


    不過傻瓜也知道,這個‘有些男人’其實就是所有的正常男人,據說現在已經有專家學者,像研究西遊記中哪個妖精最具背景那樣,開始研究柳下惠是不是真正的男人了,因為他當時的行為,確是違反了某些定律。


    又據說,那些吃飽了撐的沒事幹的專家學者們,已經找到了柳下惠先生的墳墓,正準備極力勸說當地相關部門,能下發文件讓他們光明正大的挖墳打開柳大叔的棺槨,利用最先進的碳十四技術,來化驗大叔那截已經是枯骨的小弟弟,來證明它當時在具備生命力時,能否有該有的彈性--


    方圓自然不會關心柳大叔是不是真正男人這個問題,更不會資助那些專家學者,因為他很清楚自己就是‘有些男人’中的一員,極力捍衛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權利。


    再說了,他是被迫的啊。


    如果他不吃完碗裏的後,再去吃鍋裏的,白虹就會生疑啊,那樣豈不是前功盡棄了?


    他希望能得到小夏的理解。


    小夏當然得理解他,知道他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她必須得以大局為重才行--於是就哼哼道:“繩、繩子,繩子。”


    論誰的兩條腿子被吊了那麽久後,都會覺得不舒服。


    方圓趕緊解開了白綾。


    恢複自、由後,夏小韻看都不看方圓一眼,強忍著某處的疼痛翻身滾到了炕裏麵,扯過錦被蒙住了腦袋,這是在說:你想幹啥就幹啥吧,本宮不管了。


    她得好好睡一覺,必須得好好睡一覺。


    這時候,唯有睡覺才是最正確的,一來是睡著了的人,是聽不到那些讓她‘作嘔’的聲音;二來呢,她早就該好好睡一覺了。


    郭易秦死後,她幾乎就沒合眼過,全身神經都處在緊繃著的狀態中,如果再不休息,不用別人再摧殘,她自己就會崩潰的。


    更何況,她剛遭受破瓜之苦。


    無論是精神上,還是身體上,夏小韻都得好好睡一覺。


    至於在最最關鍵的時刻,張良華是怎麽變成方圓的,張副總又去哪兒了,方圓是怎麽來的,假扮張良華的樣子怎麽這樣像,以後該怎麽對付夫人等等問題,夏小韻現在不想去思考。


    她隻需要睡覺,睡覺,睡覺!


    幾乎是馬上,夏小韻在把自己用錦被給包起來時,就沉沉睡了過去。


    睡夢中,她聽到了有女人在歡唱,有男人發出的野獸般的怒吼;看到了夏天問,看到了陳婉約,看到了龍頭,也看到了一個她從沒有見過的、氣質卻好像王妃般的女人;感覺到在不遠的將來,她會像天底下所有幸福的年輕母親那樣,牽著一個小女孩的手,在孩子咯咯的清脆笑聲中,在草地上捉蝴蝶。


    唉,真好,真好。


    夏小韻心裏悠悠歎了口氣時,睜開了眼。


    她有些納悶,她那麽累,應該至少睡個三天三夜才對啊,剛睡了眨眼的工夫,怎麽就醒來了,而且還能感覺到自己精神百倍的?


    夏小韻慢慢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躺在男人的胳膊下,一條腿搭在他腰間,能聽到他平穩且有力的心跳聲,還有輕鼾。


    吱呀一聲響,有房門被推開的聲音傳來,夏小韻眼眸微微一轉,就看到賓奴從門外走了進來,依舊穿著那身紅色的侍女服,不過發型卻已經變成古代新婦才會梳的墜馬鬢了。


    賓奴手中端著一個銀盤,上麵放著一個黑色的琉璃瓶子。


    洞房中間的圓形案幾上,早就擺了幾個精致且又‘實惠’的菜肴,香噴噴的一盆白米飯好像還冒著熱氣,兩雙筷子,兩個酒杯,一個酒壇子,上麵貼著一張紅紙,上書三個字:女兒紅。


    如果夏小韻男人的話,那麽在新婚第二天用餐時所引用的酒,就會是狀元紅了。


    什麽紅無所謂,關鍵問題是隻要是酒就行,在看到這壇子酒後,夏小韻發現自己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渴望喝酒,一醉方休--當然不行。


    醉酒不但會誤事,還會說實話,如果不小心說出張良華是方圓來,她覺得最好是去死,唯有那樣才能彌補自己的腦殘行為。


    “小姐,您醒了?”


    賓奴白淨的小臉上,還帶著羞澀的紅色,根本不敢與夏小韻的目光對視。


    “我睡了,多久?”


    夏小韻聽到自己的聲音很沙啞,這應該是被某男欺負時拚命喊叫才造成的,幸虧沒誰敢因此而嘲笑她,要不然她會殺人。


    “整整十二個時辰。”


    賓奴把銀盤上的黑色琉璃瓶,輕輕放在了案幾上:“小姐,夫人說,您與姑爺該起來了,一個時辰後,還要去城外夫人山祭奠曆代先祖。”


    夏小韻還以為自己剛睡了眨眼的工夫呢,沒想到自己竟然睡了二十四小時。


    她覺得賓奴沒有撒謊,休息眨眼的工夫,絕不能讓她感到如此的精神百倍。


    “嗯。”


    夏小韻慵懶的嗯了聲,慢慢翻身坐了起來,才看到身邊的男人,正睜著眼看著她,眼珠子嘰裏咕嚕的亂轉悠,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麽。


    這是夏小韻所熟悉的眼神,也徹底打消了她心裏最後一絲恐懼。


    她生怕這一切都是夢,張良華就是張良華,根本不是方圓,她在被欺負時能聽出男人的聲音是方圓的,那隻是一個幻覺,是張良華故意來欺騙她的。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這句話放在絕大多數人身上都能應驗的,所以夏小韻從張良華此時的眼神中,看到了唯有方圓才會有的心思。


    他就是方圓。


    方圓仿佛也知道小夏在想什麽,伸手在她身上亂摸了起來,動作嫻熟,似曾相識的很啊……夏小韻立即抬手打開那隻鹹豬手,淡淡地說:“你敢再動一下,試試。”


    暗中應該有人盯著夏小韻看,如果看到她反應很奇怪後(比方,被那個啥後醒來就接受了張良華的存在,這就是不正常的現象,不該出現在她身上),那樣會壞事的,就算不用方圓眼神,那隻豬手暗示,小夏也知道自己該怎麽做的。


    方圓訕笑了下,縮迴手翻身坐起,也沒裹什麽東西,抬腳下地昂著那個啥,在兩個已經被他變成女人的女、女人麵前,堂而皇之的走進了衛生間內。


    夏小韻與賓奴對望了眼,隨即飛快的挪開了目光。


    賓奴是羞澀的垂下螓首,夏小韻卻是半眯著眼睛,輕輕咬了下嘴唇。


    她這個相當複雜的動作很到位,立即就覺得那種‘如芒在背’的不舒服感消失了,門外卻傳來腳步聲,有人在敲門。


    賓奴仿佛知道誰在敲門,也沒征求夏小韻的意見就快步走過去,打開了房門。


    進來的是大長老。


    大長老進來後,沒燈賓奴給她屈膝蹲腰行禮,就臉色淡然的伸出了手。


    賓奴乖乖的抬起了右手,任由大長老那幾根長滿老人斑的手指,搭在了脈門上,屏住了唿吸,神色竟然有些緊張。


    “沒有。”


    片刻後,大長老縮迴了右手。


    夏小韻就發現,低著頭的賓奴眉梢猛地跳了下,很失望很失望的樣子。


    她有些不明白,大長老為什麽要給賓奴診脈,這個‘沒有’又是什麽意思。


    大長老沒有理睬賓奴的失望,緩步走到榻前,仍舊淡淡地樣子,不過臉色比看賓奴時緩和了許多:“楚詞,抬起你的右手。”


    “也、也給我診脈?”


    夏小韻有些不解,但還是乖乖的抬起了右手。


    大長老也沒說話,幾根手指頭搭在了她的脈門上,一雙老眼眯了起來,很認真的樣子。


    她給夏小韻把脈的時間,明顯要比給賓奴時長了很多,足足有三分鍾,才在縮迴手後鬆了口氣,睜開眼說:“恭喜你,你有了。”


    夏小韻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我有什麽了?”


    “十個月後,你就會生下一個健康的小寶寶,那就是我九幽世界中未來的夫人。”


    大長老的迴答,雲淡風輕的厲害。


    夏小韻也傻的厲害,木雞般的呆愣很久後,才下意識的抬手揉了揉耳朵:“什、什麽,你說什麽?”


    “你懷孕了。”


    大長老嗬嗬輕笑一聲,滿臉層層疊疊的皺紋,菊花般的綻放開來,就像她懷孕了那樣。


    咣當一聲響,從衛生間那邊傳來。


    夏小韻下意識的看去,就看到方圓嘴裏插著牙刷,牙缸掉在了地上。


    方圓可是親耳聽到了大長老說夏小韻懷孕了,覺得這也太特麽的神奇了。


    是,他承認他的種子質量相當高,要不然卡秋莎也不會給他生一對雙胞胎兒子了,在跟夏大老板那個啥時,他也算是‘傾情奉獻’了,沒有絲毫的保留,隻要她在危險期,懷孕的可能性也很大。


    可問題是,就算夏大老板中槍了,要想確定她有沒有懷孕,好像也唯有試紙那玩意才能尿檢出來,呈陽性就代表有了,那可是高科技--但現在看來,再厲害的高科技,在大長老麵前也是土鱉。


    人家就通過診脈,不但能知道小夏中槍了,還能分辨出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


    神,您這是在跟俺開玩笑嗎?


    如果不把牙缸掉在地上,都不足以俺對您的崇拜之情啊!


    慢點,慢點,這老太婆瞅著哥們眼冒精光啥意思?


    難道說,她能透過衣服,看到咱兄弟正在扮黃瓜?


    乖乖,哥們原來沒穿衣服啊--方圓低頭看了眼,正要雙手捂住下麵大叫一聲非禮時,大長老冷笑道:“嗬嗬,藏什麽?你以為我老人家,會稀罕你這醜陋的東西?”


    對張良華能夠成為夏小韻的新郎官,大長老心裏是一萬個不願意的。


    在她看來,唯有她那個乖乖的小重孫方圓,才有資格霸占夏小韻的。


    張良華,又算是個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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