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賠了本的女人,不會半夜給陌生男人打電話,自薦枕席,她們隻會在酒吧裏喝個酩酊大醉後,再考慮跳河舒服些呢,還是喝安眠藥能走的安靜些。


    腦子忽然進水的女人,或許會這樣做,隻是她們在說話時,不可能像這個女人這樣,盡管結結巴巴卻是如此的清晰。


    唯有感情受到嚴重挫折的女人,才會做出這種讓她男人痛,讓別的男人喜的驚人之舉。


    雖說男人都喜歡女人自薦枕席(暫且不管她漂亮與否),方圓也喜歡,不過他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男人,絕不會在女人悲情所困而心碎時,趁機占她便宜。


    方圓覺得,身為一個真正的男人,在偶遇這種事時,最好不要用下半身來考慮問題,絕不放過送上門的肥肉,而是要懷著慈悲心懷來拉女人一把。


    說實話,方圓現在真沒心思與任何女人,做那種顛鸞倒鳳的浪漫事兒,剛才沉默時,也隻是在琢磨該怎麽婉言謝絕女人的‘青睞’,但隨後就改變了主意。


    因為他能從女人緊張的說話語氣中,聽出她是鼓起全部的勇氣,才給他打這個電話的。


    老百姓常說,一迴生,二迴熟,女人在給第一個陌生男人打電話時,心裏很緊張,但再給第二個男人打電話時,就會放輕鬆許多了。


    所以方圓如果拒絕了這個女人,那麽她可能會很禮貌的說聲‘對不起先生,打攪您了’,然後就掛掉電話,不需要猶豫多久就會再給第二個,第三個--打電話,直到她把自己無條件的推銷出去。


    別的男人,會像方圓這樣為女人著想嗎?


    估計夠嗆。


    如果女人真像她自己所說的那樣,她還年輕,還很漂亮,那麽別的男人絕對會像八百年沒喝過酒的酒鬼那樣,痛飲個夠,說不定還會起歹意,用某些卑鄙手段逼著女人,繼續跟她交往(拍豔照啥的)。


    那樣,為情所傷的女人,因腦子一是發熱,整個人生差不多就毀了。


    拯救快要失足的婦女,是每一個優秀男人的責任,應盡的義務。


    就因為這樣,方圓才在稍稍沉默片刻,讓女人來自己房間。


    他想好了,等女人來了後,他就會拿出大哥哥的嘴臉,像規勸執意要走歪路的小妹妹那樣,苦口婆心的勸她別自甘墮落,人生其實很美好:你看今晚的月亮多圓,多亮啊,就像美女的奶--啊,不對,就像銀盤那樣,哥哥陪你在月下小飲幾杯,傾聽你的煩心事,小醉一場後醒來,新的一天,新的生活又開始了。


    方圓忽然發現,原來他竟然具備如此偉大的情操,以前居然沒發現,簡直是豈有此理啊。


    “先、先生,我有個小小的,的要求。”


    電話那邊自薦枕席的女人,終於‘說服’方圓後,明顯鬆了口氣,接著又結結巴巴的說道。


    不會是個拿可憐來當做武器、其實還有很多坑爹後手的‘職業女性’吧?


    聽女人說還有個小小的要求後,方圓的眉頭微微皺了下,淡淡的說:“好,你說。”


    “我、我希望,您在開門後,別、別開燈。”


    女人在那邊低低的說:“我、我不想讓您看到我的樣子……最起碼,在天亮之前,我不想讓您看到我的模樣。”


    “你害怕我記住你的樣子後,會心生歹意籍此要挾你,訛詐你?”


    方圓問出這句話時,心中剛騰起的些許不爽,瞬間消散了:隻要不是還有後手的職業女性就行,她這樣要求,也很符合那些有賊心想墮落、卻沒多少賊膽的小良家。


    “您、您答應嗎?”


    女人沒有迴答方圓的話,隻是低聲說:“您答應後,我馬上就會過去的。”


    方圓沒猶豫,點頭說:“好,你過來吧,我現在給你開門。”


    “謝謝。”


    女人低聲道謝後,扣掉了電話。


    方圓放下話筒,這才擰開礦泉水瓶蓋,咕咚咕咚一口氣喝幹。


    他還肩負著拯救失足婦女的重任,要口若懸河的規勸她,開解她,那麽注定要浪費很多口水,這會兒必須得提前補充水分才行,免得待會兒啞火。


    下地,方圓赤腳走向了門口。


    還真有些小激動--任何一個男人的骨子裏,都深藏著某種‘豔遇’情節,但願那個即將來到的女人,長的別讓方先生失望,畢竟拯救一個美女的感覺,與勸說一個歪瓜裂棗的感覺,是大不相同的。


    稍稍把房門打開一條縫隙後,方圓轉身走向床鋪時,看到了窗外明晃晃的月亮。


    月光這樣亮,開燈不開燈的有什麽區別?


    方圓從來都是個為別人著想的男人,這一點從他拉上窗簾的舉止中,就能看得出。


    窗簾拉上後,房間內的光線馬上就暗了下來。


    他重新半躺在了炕上,點上了一顆煙。


    暗紅的煙頭,在黑暗中一明一滅的,空氣中彌漫著好聞的煙草氣息,顯得是那樣神秘,溫馨,浪漫。


    隻是,方先生一顆煙都吸完了,那個女人還沒有露麵算怎麽說?


    特麽的,不會是哪個深閨小怨婦,長夜漫漫醒來後覺得特無聊,這才信手撥了個號,耍著方先生玩兒吧?


    不可能。


    方圓隨後就否定了這個判斷:電話是連鎖酒店的內線(客房內隻有這一部電話),外麵的人是打不進來的。


    當然了,也不排除那個小怨婦今晚也來住酒店了,給方先生打過電話後,她就枕著胳膊香甜的睡過去了。


    別說,還真不缺少這種愛耍人玩兒的女人,把男人心中那股子邪火撩撥起來後,她就躲在夢鄉中吃吃的偷笑去了。


    千萬別讓我知道你是誰,要不然我會讓你後悔的!


    方圓第二顆煙也快吸完時,耐心終於失去了,正要抬腳下地,關上門繼續睡大覺時,卻聽到門外傳來一聲房門慢慢開啟時,才會發出的輕微吱吱呀呀聲。


    這聲音,就像小老鼠要出洞做壞事,先探頭探腦看看外麵有沒有老貓那樣。


    來了。


    原來,她就住在我的對麵客房內。


    方圓欣慰的笑了:總算沒有讓老子失望。


    忽然間,方圓發現自己其實很在意那個女人,會不會到來。


    腳步聲很輕,是酒店提供的一次性脫鞋,紙質的那種,踩在地麵上時,會發出特有的輕微沙沙聲響,不過一般人不會注意。


    女人墨跡這麽久才來,肯定是因為太緊張了,在她自己房間內深唿吸啊,來幾個俯臥撐仰臥起坐啥的,等激動的心情平靜下來後,這才開始了她的出軌之旅。


    吱呀--的門響聲,在淩晨的黑夜中,聽起來是異常的刺耳。


    隨著房門一點點的被推開,一個背著走廊燈光的白色人影出現在了門口。


    這個人影沒有馬上進來,而是與門框貼在一起,向房間裏張望。


    看來,她的勇氣還是欠缺,還在猶豫。


    因為張翼很清楚,當她走進房間內後,就再也沒有退路了。


    她對自己的長相,身材相當有自信,沒有哪個男人,能在她自薦枕席時,能抗拒得了她。


    更何況,她衣服下還穿著一件讓男人看了,就會噌地冒起一股子邪火的保貞褲。


    這些臭男人的骨子裏,或多或少的都有幾分‘情、趣’情節,發現女人穿著這玩意後,心跳就會立即加速,唿吸變粗,精蟲上腦隻想趕緊把女人撲倒。


    在來之前,張翼墨跡那麽久,除了慢慢按摩被孫剛掐出的那些淤青(盡管黑夜中,對麵那個男人不可能看到她身上這些可怕的淤青,可她還是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這麽優秀的女人,竟然總是遭受家庭暴力)外,也在考慮是不是除掉保貞褲。


    左思右想,張翼沒有除掉。


    就算要除掉,她也希望是由男人來做,也能肯定男人特喜歡替她做這件事。


    一件變態的情、趣用品,對閨房之樂有著相當大的推波助瀾作用,既然張翼已經決定,要最後的瘋狂一把了,那麽為什麽不讓瘋狂氣氛更高呢?


    我來了。


    再見,以往的張翼。


    等視線適應了房間內的黑暗,看著床上那個忽明忽滅的暗紅點,張翼深吸一口氣,決然的抬起了右腳,走進了屋子裏。


    當她右腳再落在地上後,殘存的緊張啊,害怕啥的全都消失了,唯有激動的興奮,化為一團烈火噌地一聲,就從心底熊熊燃起。


    張翼關上了房門,站在門口稍稍沉默片刻後,踢到了腳上的一次性脫鞋,緩緩扭著腰肢來到了床前,微微俯身看著黑暗中那個男人,低低的說:“我、我來了。”


    “我看到了。”


    隨著煙頭忽地亮了下,男人語氣平靜的迴答。


    “我、我不是壞女人,請您相信我。”


    張翼艱難的咽了口口水,又開始為自己最後的瘋狂,尋找最後的理由:“我這樣做,就是覺得,覺得--”


    “你不用再解釋了,我都明白了。”


    男人打斷了她的話,拍了拍床鋪說:“坐下吧,先說說話。”


    讓女人先坐下來說說話,讓她感受到自己不會隨意傷害她,更沒有看不起她,隻是想聽她說說話,傾聽一下她心中的苦衷--這就是方圓讓她坐下來的意思。


    黑暗中,他看不到女人長什麽樣子,卻能隱隱從她穿著一襲白色長裙上,看出她的身材相當棒。


    更因為她下了某種決心,渾身都散發出成熟了的女人,才會有的獨特魅力。


    黑夜,都擋不住啊,說是方先生毫不心動那是假的。


    張翼愣了下。


    她可沒想到,這個男人在她主動走到床前後,還能保持如此的冷靜,沒有像她所想象的那樣,不等她說完就一把抱住她,把她按倒在床上,而是讓她坐下來先說說話。


    他不知道,張翼當前隻想瘋狂,最多為自己的瘋狂解釋一番,卻不想與任何人交談瘋狂之外的任何話題。


    “不、不了,我來找你,就是希望你能給我最需要的男人感覺.”


    張翼搖了搖頭,伸手在腰間輕輕一拉,左肩稍稍傾斜了下,那件白色長裙就從肩膀上緩緩滑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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