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川在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時,因感慨作惡者竟然是東洋人,就失去理智狂扁人家,結果卻導致落入警方手中的全過程,格林德這個當事人自然是看的一清二楚。


    相比起眼裏隻有‘滿堂紅、至尊寶’這些東西的秦大川,格林德遇事時的眼界可不是高了一點半點。


    東洋鬼子、數名警員隨同,僅僅是這兩點,就能證明被扁之人身份大不同,他要是跑迴去試圖解釋什麽,那跟自投羅網沒啥區別。


    當然了,正所謂跑得了和尚(格林德還真是個禿驢),跑不了廟,隻要能抓住秦大川,還怕抓不到格林德嗎?


    不過格林德不在乎,反正他剛才的行為也不出格,確實拔刀相助而已,警方搞清楚事情真相後,自然會知道他是個熱心市民了--前提,是東洋人能改改他們顛倒黑白的好習慣。


    格林德不怎麽相信東洋人能放棄這好習慣,所以他更不能出去了。


    他希望受害當事人(張翼),能站出來以事實情況,來證明秦大川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那樣才有希望把他給撈出來。


    可是讓格林德異常憤怒的是,當事人獲救後,竟然一瘸一拐的遠遁了,壓根沒有管秦大川的死活,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大川哥被戴上手銬,被人連推帶搡的帶走了。


    隻因已經抓住了‘廟’,東洋友人又身負重傷,所以田宏強隻留下兩個手下來搜捕‘和尚’,腳步匆匆的去了。


    依著格林德的本事,要想躲開兩個警員的搜索,那絕對是很輕鬆的。


    再說那倆警員好像也很喜歡東洋鬼子被扁,田副局等人走後,他們就順著小溪遛達了一陣,喊了幾嗓子‘別藏了,我看到你了。你趕緊迴家,求爺爺,告奶奶找關係搭救你同伴吧’,就施施然的離去了。


    格林德倒是很想搭救秦大川,可他一沒誰認識的老外,除了玩硬的之外,還能有啥辦法啊?


    很明顯,在唐王玩硬的這條路走不通,那會破壞社會安定團結的,格林德想都沒想過,隻能費腦子希望去找關係了。


    找誰?


    如果方老大在的話,格林德才不為這事擔心。


    可方老大鬼混在外麵好多天了,生死不知下落不明的,格林德去哪兒找他?


    格林德倒是聽說過水暗影,在華夏有著一定的人脈、勢利,但那小娘們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無處尋覓蹤跡--這事,還不能告訴老鼠他們,免得他們怒發衝冠下把事兒鬧的更大了。


    格林德想來想去,想到了秦小冰。


    秦小冰是秦大川的親妹妹呀,現在她哥出事被警方帶走了,於情於理她都得跳出來四下活動才行。


    如果秦小冰隻是原先的小空姐,格林德就算跟她說了,她也隻有幹著急的份兒……幸好,她現在是某總的貼身小秘書。


    夏小韻當前的能量有多大?


    從她逼著郭易秦拿出十萬塊,來安撫受傷的老劉、秦大川倆人就能看得出了,她的心腹手下的親哥哥出事了,她要是袖手旁觀的話,那麽她可就太沒人性了。


    想清楚這些的格林德不再猶豫,馬上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秦小冰:小冰妹子,恭喜你有一個樂於助人的老哥。


    秦小冰聽格林德用滿懷悲憤的語氣說完這件事後,頓時毛了,當下也顧不得躺在炕上拜讀為追求美女才坐飛機失事的徐誌摩作品了,拿起手機找到夏小韻的號碼,就撥打了過去,淒聲哀求夏總救救她那可憐的哥哥--


    聽完秦小冰的敘說後,夏小韻心裏歎了口氣:唉,還真是多事之秋呢,這不剛把林盼盼解救出來,秦大川又被警方抓了。


    “小冰,你別擔心,我現在馬上就給市局的李局長打電話,先問清楚怎麽迴事後再說。”


    夏小韻稍稍沉吟了下,又問:“被秦大川救的那個女子,找不到了嗎?”


    夏小韻也很聰明,馬上就意識到被救後卻很不光棍逃走的女子,才是能讓秦大川脫困的重點,隻要她能站出來,不用她顛倒黑白胡說八道的,隻需把事實情況娓娓道來,這件事就好解決了。


    “格林德正在想辦法去找那個女人。”


    提到那個沒良心的女人後,饒是小冰妹子再心地善良,也是很生氣的:“哼,我真不明白,她怎麽能那樣做!”


    “不想惹事、自私自利的人太多了,你也別生氣。好了,我現在醫院有點事要辦,等我迴去後再找你詳聊。”


    安慰了秦小冰幾句後,夏小韻才扣掉電話。


    她正要離開窗口呢,就看到一輛警車拉著警笛,唿嘯著駛進了醫院門口,後麵跟著幾輛黑色轎車。


    車子剛一停穩,就有幾名警員跳下了,小跑到後麵那輛車前,把兩個人小心攙扶了下來。


    醫院急救室在二樓,夏小韻又在走廊窗口,距離不是太遠,所以能聽到一個滿臉是血的人,用鳥語嘰裏咕嚕的大罵著,大意是讓警方必須得嚴懲打人者,要不然他就會通過東洋駐華使館,向華夏官方提出控訴等等。


    夏小韻一聽,樂了:想著王八來了個鱉,剛才還琢磨秦大川那沒腦子的又揍了誰呢,這不馬上就看到了。


    鼻梁骨、兩根肋骨斷了這種小傷,對於勇敢堅強的東洋人民來說,壓根不算事,連擔架都不用抬的,甚至還推開了殷勤攙扶的田副局,怒吼出的聲音,理直氣壯的能讓整個醫院都聽得見:“田局,我真不明白,你們華夏人的素質怎麽會這麽差,治安如此的混亂!光天化日之下的,就敢在外欺負女人,我去勸阻--”


    聽他這樣說後,夏小韻滿臉的好笑隱去,黛眉微微皺了起來。


    秦小冰剛才給她打電話說,秦大川打人,是因為在東南水庫附近的某條小溪邊,偶遇兩個東洋鬼子欺負一女子,這才悍然出手教訓他們,結果被抓。


    毫無疑問,現在剛來醫院的這倆東洋人,就是與秦大川發生不愉快衝突的當事人,卻說他們是看到有人(很可能就是秦大川了)欺負女人,這才路見不平一聲吼的跑過去……被人揍成這樣了。


    那麽問題就來了:誰在撒謊?


    秦大川雖說混蛋了些,不過夏小韻覺得他不會做那種欺負女人的醜事,那麽撒謊的肯定就是東洋人了。


    隻是陪同東洋鬼子來醫院的這些警員,尤其是田宏強(夏小韻這些天總去市局,可是見過他的),怎麽會連連點頭,保證絕不會放過行兇打人者,勢必會把他們繩之以法呢?


    夏小韻有些搞不懂了:田宏強頻頻點頭(示意龜田良和說的很對)的動作,攪亂了她對東洋人顛倒黑白的判斷力。


    “夏總,林盼盼出來了!”


    就在夏小韻皺眉望著外麵時,勞拉走過來,輕聲說道。


    “啊,太好了,她沒事吧?”


    林盼盼醒來的消息,讓夏小韻暫時放下秦大川的事兒,趕緊轉身看去。


    幾個醫護人員,推著林盼盼從急救室內走了出來。


    夏小韻連忙走過去,跟在病床一邊,拿起林盼盼的左手,輕聲問:“林盼盼,感覺怎麽樣?”


    林盼盼現在依舊臉色蒼白,眼神呆滯,這是身體、心理受傷過重的反應,不過她還是能認出夏總,強打精神的笑著搖了搖頭,接著閉上了眼。


    “夏總,病人沒事的,隻是精神狀態很不穩定,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一個醫生認識夏小韻,就低聲勸她放心好了。


    聽醫生這樣說後,夏小韻也不好再跟著去病房了,對張翠花點頭示意(你去好好陪孩子就行)後,展顏道謝:“劉大夫,林盼盼是我們公司的優秀員工,這次遭遇不幸,還請你能多多照顧,為她提供最好的醫療環境,爭取能讓她盡快康複,重返工作崗位。”


    對夏總的這番場麵話,劉大夫自然是滿口答應。


    目送林盼盼被推進電梯內後,夏小韻又與幾個護送林盼盼來醫院的警員,態度誠懇的道謝後,這才帶著勞拉走向了樓梯口。


    “我們再去市局一趟吧,秦小冰的哥哥出事了。”


    上車後,夏小韻抬手揉了揉腦門,很是頭疼的樣子。


    感覺頭疼的不僅僅是夏小韻,還有李文廣。


    接到苗德海從家裏打來的電話後,李文廣馬上就趕去了市委。


    他知道,暫且先不說有沒有牽扯某位女性領導了,僅僅是東洋貴客挨揍這件事,也值得讓唐王主要領導班子,都立即齊聚小會議室,了解事件發生經過。


    李文廣趕去會議室時,從來都是最後一個才出現的苗德海,已經端坐在桌前了。


    “文廣同誌,你的速度還是很快嘛。”


    苗德海平時有些陰惻惻的聲音,竟然能聽出幾分愉悅的滋味來,看來他當前心情不錯。


    東洋人挨揍,張市長被卷進去,也不知道你有什麽好高興的--李文廣心中曬笑了聲,表麵上卻很鄭重的迴答:“接到苗書記的電話時,我恰好在辦案迴來的路上。”


    “我聽說,神通快遞失蹤的那個小姑娘,已經找到了?”


    苗德海在說這些話時,臉上適時的露出幾分關懷神色:“她不要緊吧?”


    “身體所受的創傷,倒還是在其次,關鍵是心裏受傷很嚴重,估計這是一輩子的陰影了,畢竟她被綁架時間長達十數天。”


    李文廣坐在了該他坐的那把椅子上,語氣平淡的說:“本來,她不用承受這麽多天折磨的,這都是我們警方某些同誌的失職造成。等會兒,我就會此事向各位領導匯報,承認錯誤(自我批評),再嚴懲那些不把人民群眾生命安全當迴事的同誌。”


    李文廣說這些時,語氣雖然平淡,卻帶著讓苗德海瞳孔一縮的銳氣。


    這個失職的某同誌是誰,老苗心裏比誰都清楚。


    當然是他那個表妹夫了,為給小苗出口惡氣,才故意消極怠工,造成林盼盼身心受傷嚴重。


    李文廣現在當著他的麵,說要嚴懲某些同誌,這就等於向他正麵宣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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