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有些吃驚。


    他不但小看了那些保鏢,更小看了阿藍黛娃。


    那些全力撲上來的保鏢,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就是仗著他們身材魁梧,耐操、哦,錯了,是耐揍,隻進攻,不防守,哪怕幾個人被打碎滿嘴牙,斷了幾根肋骨,甚至手腕都被硬生生的掰斷了,可依舊野獸般的怒吼著,用牙齒來撕咬敵人。


    俄羅斯民族號稱是天生好鬥的民族,方圓算是從這些保鏢身上深深體會到了這句話的意思。


    這讓他有些頭疼,畢竟他現在不想殺人。


    有時候,殺人可是比把人徹底走趴下,還要困難一些的。


    他小看了這些保鏢對主子的忠心度,更小看了阿藍黛娃,作風會那樣的硬朗,竟然自己結上了被拽脫臼的雙臂,更懂得利用他被眾保鏢纏著時,去‘欺負’弱小對手篩子。


    這個神經女人還是很聰明的,不過方圓覺得他也不傻,絕不能眼睜睜看著篩子被她幹掉。


    反正服軟失敗後,方圓已經決心去得罪吸血蝙蝠了,那就沒必要再留情了,既然那些保鏢不知好歹,他要是再客氣的話,反倒是矯情了。


    方圓覺得,模樣兇惡誠然讓人心怵,卻不是能左右戰局勝負的根本所在。


    對掐雙方中,唯有實力強大的人,才能成為最後的勝者。


    方圓就是那個天注定的勝者,在發現篩子當前情況不妙後,馬上收斂了那些沒必要的仁慈(阿藍黛娃手下這些保鏢,誰手上沒粘過別人的鮮血),無聲冷笑中使出了辣手。


    鬼知道,土豆老怎麽會武俠小說中才有的‘分筋錯骨手’,又毫無保留的傳給了方圓,讓他在本次的近身纏鬥中施展了出來。


    “啊--哦!”


    好像高、潮了那樣才會發出的叫聲,伴隨著一連串骨頭錯位的哢吧聲,那五個剛才還瘋狗般纏著他撕咬的黑狗熊,紛紛慘叫著萎頓在了地上。


    把最後一個黑狗熊的左腿給卸下來時,方圓眼角就瞥見篩子狂喊著救命,沙比般的來了個狗吃屎,重重撲倒在了地上。


    在他背後阿藍黛娃,此時已經雙膝彎曲,好像一座山那樣惡狠狠砸向他身上。


    這要是被她給砸中,方圓不覺得篩子還能活過五秒鍾。


    五秒鍾的時間,貌似無法讓篩子站在孤兒院的講台上,給孩子們顯擺他變態的網絡本事,這可是方圓不願意看到的。


    想都沒想,搶在阿藍黛娃重重砸死篩子之前的那一刹,方圓騰身而起,後發先至,一腳就跺在了她的小肚子上。


    砰地一聲悶響,阿藍黛娃後背重重撞在貼著牆的貨架上,依舊保持著雙膝彎曲的姿勢,跌落在了地上。


    嘩啦啦,這排貨架上的一些飯盒啊,臉盆啥的,都被震的落了下來,鼓噪的人耳朵疼。


    阿藍黛娃聽不到這些聲音,她跪在地上,雙手抱著小肚子,滿臉痛苦的以額觸地,彎起的後背,就像一座弧線優美的彩虹橋,發出輕輕的鼻音。


    “臥槽,這女的好嚇人,咱們還是趕緊走吧。”


    篩子站了起來,滿臉心悸的抬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心中後悔萬分,也駭怕到了極點,下意識的伸手扯住方圓衣襟,想拉著他搶在阿藍黛娃還沒打電話喊救兵之前,逃之夭夭。


    當然了,篩子很清楚,就算他們能及時逃離莫斯科,但隻要他們還活著,無論逃到哪兒,都將遭到吸血蝙蝠不遺餘力、不計任何犧牲的追殺。


    可留在這兒更危險啊,還是趕緊閃人,找個地方躲起來,仔細研究一下該怎麽應付那些亡命之徒的追殺吧。


    “惹禍了,就想一走了之,哪有這麽容易?”


    方圓冷笑一聲,甩開了篩子的手。


    篩子不服氣的問道:“除了這樣,你還有什麽辦法嗎?”


    “你能走,我也能走,韓斌,你女兒他們呢?也能走?”


    方圓看著篩子,繼續冷笑:“你不會天真的以為,依著吸血蝙蝠在黑道上的勢利,查不出我們的來曆,不知道韓斌等人跟我們的關係吧?”


    “我--那你說,該怎麽辦?”


    篩子愣了下,臉上浮上極度懊悔神色,雙手抱住了腦袋。


    篩子有把握能躲開吸血蝙蝠的追殺。


    他在十七年前越獄後,美國啥中情局啊,艾芙比愛澳(fbl)的,不都是乖乖跟在他後麵吃屁,連他一根毛都沒抓住?


    吸血蝙蝠再厲害,好像也比不過那些人吧?


    可問題是,方圓說的沒錯啊,他們能躲開,但韓斌、南詔櫻花等人呢?


    就算方圓能帶著他們一起逃走--又有哪個當老子的,願意閨女跟著自己逃亡一輩子?


    篩子現在特想狠抽自己幾個耳光,不過又怕疼,所以隻能把解決問題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方圓身上。


    “嘿嘿,好辦,反正已經這樣了,就算現在逃走人家也不會放過我們,那我們為啥不收點利息再走?”


    方圓獰笑著,晃著膀子走向了阿藍黛娃。


    “方、方圓,你不會要幹掉她吧?”


    篩子的臉色,更加蒼白。


    就算他無比痛恨阿藍黛娃的不講理,可從不敢想要幹掉她。


    一旦幹掉阿藍黛娃,他們跟吸血蝙蝠的仇恨,就再也沒有了丁點迴旋的可能。


    隻是他沒意識到,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們就已經沒有任何獲得吸血蝙蝠諒解的機會了。


    方圓沒理睬篩子,走到阿藍黛娃麵前,彎腰伸手就采住了她的頭發,把她腦袋拎了起來。


    阿藍黛娃此時眼前金星已經消散,剛好清醒過來,就感覺到自己被人采住頭發,逼著昂起了下巴,然後就看到了方圓,自然也看到了她那些在地上哼哼的手下了。


    方圓冷冷盯著阿藍黛娃的眼睛,神色蕭殺。


    他多麽希望,這個腚大腰圓的女人,能哭著哀求他,求他放過他啊?


    那樣,他就可以趁勢提出唯一的條件:冤有頭,債有主,想算賬找我,別殃及他人。


    吸血蝙蝠雖然兇殘冷酷,不過還是很講究‘江湖道義’的,隻要方圓逼著阿藍黛娃答應他的條件,不去禍禍韓斌等人,無論派多少人去對付他,他都自信能應付得了。


    看到方圓毫不客氣的,采住阿藍黛娃頭發後,篩子才猛地想到了這一點,臉上的痛苦啊,懊悔啥的,攸地消失了。


    隻要不禍及他那個寶貝女兒,篩子還是不在乎自己生死的。


    被人收拾的這樣慘了,又以極其狼狽的樣子跪在地上,被人揪著頭發,阿藍黛娃卻一點服輸的意思也沒有,眼神兇狠的跟方圓對視著。


    “求我饒了你,我就放過你。”


    方圓淡淡的說道。


    “做夢!”


    阿藍黛娃想都沒想,從牙齒裏擠出了這倆字。


    方圓抬手從貨架上拿起一個飯盒,狠狠抽向了那張硬朗間帶有另類野性粗狂魅力的臉:咣!


    一聲薄金屬,跟嬌嫩皮膚狠狠抽在一起的大響,讓篩子猛地打了個哆嗦。


    臥槽,你得有多狠心,才能這樣對付一個美女?


    看到方圓手裏的飯盒,一下子扁了(是合金鋁製品)後,從來都很懂得惜香憐玉的篩子,本能的在心中罵道。


    鮮血,一下子從阿藍黛娃嘴角淌出,雙眼瞳孔渙散開來。


    就像拿刀子割破女人皮褲那樣,揍人耳光也是一門技術活。


    要是換上那些不懂行的村野莽夫,這一下肯定會把阿藍黛娃滿嘴小白牙給揍掉一半,但換上方圓,卻絕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別看他揍的挺狠,實際上手下很有分寸,更懂得所有漂亮女人,都把容顏看的比她們的命還要重要(有一口整潔的白牙,也是迷人容顏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


    他隻想讓無聊到腦殘的阿藍黛娃服輸告饒,卻不想要她的命(也就是毀掉她的容顏)。


    “求我饒了你,我就放過你。”


    等阿藍黛娃雙瞳慢慢聚焦後,方圓再次淡淡說道。


    “你、你去死。”


    阿藍黛娃艱難咽了口吐沫,啞聲迴答。


    咣!


    又是一記飯盒,算是方圓對阿藍黛娃的迴答。


    篩子不忍的背轉身,走到收銀台前,拿過鍵盤劈裏啪啦的敲打起來時,喃喃的說:“你這樣糟蹋她,還不如殺了她呢,唉。”


    第三次,方圓問出了同樣的話。


    阿藍黛娃用她的愚蠢迴答,換來了第三記兇狠的耳光。


    “看來你是圓死也不服軟了,行,那我就成全你。”


    阿藍黛娃的倔強,消磨了方圓最後一絲耐心,無聲的桀然一笑,彎腰伸手抓住了她碎了的皮褲,稍微用力--大半的皮褲,就刺啦一聲被撕了下來,露出大半個凝脂白玉般(此時方先生,還沒有忘記用貼實的形容詞,來形容她的身體)的身子。


    “你要幹什麽!?”


    阿藍黛娃倉皇大叫時,才意識到自己雙手並沒有被捆著,彎曲可以反抗的。


    隻是她剛要反抗,卻被方圓狠狠一腳踢在了肚子上,疼的她慘叫一聲,雙手抱著肚子,蝦米般的側身躺在地上。


    光光的半輪圓月,就這樣突兀的暴露在方圓視線中。


    讓他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吐沫,迴頭看了眼篩子--如果他不在,方先生在做某些牲口才會做得事兒時,就不會有廉恥心了。


    沒辦法,阿藍黛娃這具成熟到了極致的身子,本來就是對付男人最有效的武器,尤其現在方圓抗拒女人的誘惑力相當低下之時。


    既然沒法做最愛做的事,又不能毀掉上帝賜予她的另類容顏,方圓隻能另辟捷徑了,看那兒最順眼,就對付哪兒好了。


    論起扁了的飯盒,方圓不再惜力,就像打鐵那樣,一下一下狠狠抽在那輪圓月上:這女人長了個磨盤大的屁股,皮不糙但肉肯定很厚,無論怎麽抽,也不會傷到骨頭的,但卻很疼。


    “啊--別打了,別打了,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


    當方圓狠勁抽了二十幾下時,阿藍黛娃的心理防線,終於潰敗了,痛哭著求饒。


    “早這樣,多好?你就是犯賤。”


    方先生興猶未盡的,再次狠狠來了下,才扔掉了已經發熱的飯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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