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會哭的,在你--在你麵前,我永遠都不會再哭泣。我很清楚,別看你表麵說不會笑話我,我一旦像以前那樣哭起來,你就會幸災樂禍的不得了。方圓,以後少在我麵前玩這種小把戲。”


    再次用力擦了下小鼻子,夏小韻抬頭看著方圓,非常認真的說道。


    “你愛哭就哭,不哭拉倒,關我毛的事,我隻是告訴你一個事實而已!”


    一片好心被誤會後,方圓說不出的煩躁,抬手在石桌上拍了一巴掌,起身快步走向了客廳門口。


    他真是煩死了夏小韻,在心裏發誓以後誰要是再可憐她,誰就是烏龜王八蛋。


    她這種腦殘女,就該承受世間所有的不幸。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一巴掌抽死她拉倒,就像拿來一瓶槍手噴灑在屋子裏後,討厭的蚊子嗡嗡聲終於聽不到了。


    其實方圓不知道,夏小韻在猶豫之前,本想說‘在你死後,我就發誓不再哭泣了’,話到嘴邊就變成了那樣。


    就連她自己豆搞不懂,為什麽要說這番無情的話,來拒絕他的關心。


    隻是看他暴走後,心中更加悲苦的同時,又有了歇斯底裏的開心:我就是要傷害你,最好是能讓你遍體鱗傷!


    方圓穿好衣服再走出來時,夏小韻的情緒已經徹底平靜下來,正翹著右腳,姿勢優雅的在那兒吸煙。


    看都不看她一眼,方圓快步走出了家門,出門後還重重帶上了鐵門,發出了咣的一聲大響,驚起前鄰院中那棵梧桐樹的幾隻烏鴉,嘎嘎的叫著飛向了院方。


    烏鴉,又號稱陰兵,傳說能穿梭陰陽兩界,是陰間那些大人物派到陽世來守護他的祠堂,墳墓,所以不被人喜歡。


    尤其是它沙啞的叫聲,圓溜溜的小眼睛裏,都帶著陰森的邪惡。


    很奇怪,這玩意不在墳地、祠堂大樹上看護,跑戶下院子裏來幹甚?


    看著那幾隻嘎嘎叫著飛走的烏鴉,方圓煩躁的注意力被轉移了些,走出胡同口後,心態終於放平和了下來,還有心情對正拿著鹿皮擦車的勞拉打了個招唿,才走向自己那輛白色的長城小轎車。


    “方圓。”


    方圓伸手剛要開車門,勞拉叫他了。


    “咋,有事?”


    方圓迴頭看去。


    勞拉迴頭看了眼胡同內,把鹿皮放在車頭上走了過來,很沒頭沒腦的說:“在我們家鄉流傳著一句俗話,真正相愛的人,在表達他們的愛意時,總是會不約而同的選擇傷害。”


    方圓嘴巴動了下,沒說什麽。


    勞拉繼續說道:“我剛聽說這句話時,還是在十五歲那年,覺得這句話毫無道理。既然兩個人真心相愛了,怎麽可能會相互傷害呢?畢竟傷害是痛苦的,而愛情是甜蜜的--直到我十九歲那年,愛上一個街舞男孩後,才知道這句話簡直是真理。”


    人世間的愛情,雙方愛的太在乎,就會患得患失,害怕失去,想對方也能夠和自己一樣永遠愛對方。


    患得患失下,很少有人能總是保持清醒,就會在不知不覺用錯了方法,然後把愛變成了彼此傷害。


    兩個人明明相愛,卻假裝毫不在乎,隻是害怕自己受到傷害,用來保護自己的一種表現方式。


    “我跟她,不是愛--最起碼,這不是我想要的愛,我從來沒有打算去傷害她。所有的矛盾,痛苦,都是她自找的。”


    方圓沉默了片刻,才假裝無所謂的笑了下。


    “你錯了。”


    “我怎麽就錯了?”


    “你有一點說的很對,那就是夏總當前的痛苦,矛盾,都是自找的。”


    勞拉說:“那你有沒有想過,夏總一個古靈精怪的女孩兒,為什麽要這樣做?”


    “除了她腦子不正常外,還能為啥?”


    方圓嘿嘿笑著,說:“勞拉,看不出啊,你對愛的認識還真夠深的。”


    勞拉沒理睬方圓無惡意的嘲笑,依舊認真的說:“如果你身邊沒有水暗影、沒有林舞兒沒有秦小冰等人,夏總就不會有這種狀態。方圓,你身邊的女人太多了,夏總又是那麽的在乎你,那麽的驕傲。驕傲的女孩子,在無可救藥的愛上一個花心男人那一刻起,就注定她會痛苦。”


    夏小韻越愛方圓,就越對他四處‘招蜂引蝶’而不滿。


    她的驕傲,讓她不能像那些發現丈夫有外遇的女人那樣,為捍衛自己的愛情、家庭而撒潑,隻會假裝毫不在乎方圓跟那些女人來往。


    這是一種痛苦的壓抑,壓抑的時間越久,她就越痛苦,最終導致她唯有去傷害方圓,才能找到心靈解脫的辦法。


    聽勞拉這樣解釋自己跟夏小韻之間的‘愛情’後,方圓隻是毫不在意的笑:“勞拉,我跟她之間的事兒,不是你所說的這樣--咳,你愛上的那個街舞男孩呢,現在生活的怎麽樣?”


    看方圓顧左右而言他後,竭力促使他去體諒夏小韻的勞拉,心中輕輕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迴答:“我不知道。”


    “分手了?”


    “他死了。”


    “死、死了?”


    方圓愣了下時,就看勞拉淡淡的說:“是我殺了他--所以,我現在不知道他在那邊,過的好不好,還是不是像在這邊一樣,當麵說愛我愛的要死,暗地裏卻背著我去跟太多女人來往。”


    “方圓,你真該慶幸你跟夏總相比,你是強大的,要不然你至少死了八百次。你到死,都不會懂得女人在真愛上一個花心男人後,有多麽的痛苦。”


    勞拉很有些沒大沒小的,抬手拍了拍方圓的肩膀,轉身走了。


    我哪有你說的那樣花心?


    望著勞拉的背影,方圓撇了撇嘴角後,卻又覺得人家好像說的很有道理。


    不過,就算勞拉說的很有道理,是他的花心讓夏小韻心理變得不怎麽正常了,可也不是她不顧水暗影等人死活的理由吧?


    更何況--方圓看到勞拉開門要上車後,大聲喊道:“勞拉,我已經結婚了!”


    勞拉上車的動作僵了下,迴頭看了他一眼,卻沒說什麽。


    勞拉砰地一聲關上車門後,方圓才喃喃的說:“我已經結婚了,水暗影就是我老婆。她都不在意我跟哪些女人來往了,夏小韻憑啥會為此吃醋,發神經?真是不可理喻,難道她就沒看出,她在我心裏充其量也就是跟舞兒一樣的位置嗎?”


    這樣想後,方圓心裏舒服了很多,甚至還有些小小的驕傲。


    他承認,他身邊的女人確實多了那麽一點點,足夠一般男人,尤其是那些老光棍羨慕的要死了。


    不過話又說迴來了,方圓到現在為止,也就是禍禍了卡秋莎、楚楠楠、葉明媚還有嶽婉晨罷了(以前那些為錢跟他上過炕的女人不算),就連他明媒正娶的老婆水暗影,碰都沒碰一下呢。


    連自己老婆都沒碰的男人,算啥子花心男啊,勞拉真會睜著大眼說瞎話!


    方圓忽然為沒有禍禍掉水暗影、林舞兒她們而感到自豪,費了老大的力氣,都沒忍住給自己點了一個讚:“小方,你才是真正的有責任心的男人。”


    真正有責任心的男人,驅車經過他家胡同口時,就看到夏小韻踩著她的細高跟小皮鞋,噠噠的從裏麵走了出來,那腰肢扭得很是風情萬種的樣子,讓人很納悶她是不是故意的,在顯擺她腰肢的良好柔韌性。


    張翼沒有裝。


    無論她穿什麽樣的衣服,在什麽樣的場合,都是這個樣子走路的,已經追隨她兩年多的小秘書韓妙,能確定這一點。


    也很羨慕:翼姐今年都三十四了,結婚七八年了,還能保持這樣標準的身材,老天爺確實太鍾愛她了。


    隻是,既然賜予了她近乎完美的身材,其實很嫵媚的容顏,又給予了她高高在上的地位,為什麽卻又偏偏剝奪她該享受女人才有的幸福權利?


    看來,老天爺從來都不喜歡太完美的一切。


    怪不得史書上總說,唐太宗李世民在貞觀盛世來臨後,怕引起老天爺的嫉妒,收走那完美盛世,才刻意追求殘缺,把他吃飯的家夥都打上一個豁


    跟在張翼背後的韓妙,盯著領導那身黑西裝下左右搖擺、蕩起萬種風情的腰肢,心中幽幽歎了口氣:唉,都說三十多歲的女人,正處於虎狼年代,翼姐是怎麽忍受沒有愛的每一個夜晚的。


    想到‘愛’這個詞後,韓妙小臉就忍不住的紅了,下意識的伸手,速度極快的某個部位擦了一把,心裏恨恨的罵道:混蛋,昨晚都跟他說我今天得陪領導下鄉視察,不能太累了,他就是不聽,到現在還有些疼……


    張翼可不知道,在她凝神傾聽下麵領導匯報工作時,自己的小秘書會盯著她背影,想到了這麽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位於唐王市最東北邊的這個鎮子,叫漁場鎮。


    顧名思義,漁場鎮之所以叫這個名字,就是因為鎮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池塘,全鎮六萬多口人,一大半是靠養魚來創收的。


    據說,唐王李世民率兵北伐高句麗時,漁場鎮還是汪洋一片,是個麵積超過十數平方公裏的大湖,水波蕩漾,水鳥亂飛的。


    上千年來,滄海變桑田,這個大湖逐漸幹涸,行成了多達數百個大大小小的池塘。


    有了池塘,就有了養魚的人--不知道從哪一年開始,這邊就有居民常住此地,行成了靠養魚為生的小鎮了,建國後正式起名為漁場鎮。


    漁場鎮幾個四十來歲的領導,才不會因為張翼是個還算年輕的女性官員,就小看了她,在她下鄉視察時,排出的陣仗甚至比老苗下來時還要隆重。


    都是些官場老油子了,沒理由不懂得一個能爬到實權正處位置上的年輕女人,得有讓他們羨慕的要死的背景,可不敢慢待,得像伺候祖宗那樣的好好伺候。


    話說,不管多大本事的女人,都是小心眼,特記仇的。


    有誰,敢得罪身居高位還愛記仇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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