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舞兒如果真是林武,那個有些娘炮的林二就好了。


    方圓就會把她當做兄弟,隻要她願意,隨時都能帶著她,迎接普通人無法想象的狂風暴雨--既然大家是兄弟,憑什麽我遭磨難,你卻搬著個小馬紮,坐在旁邊看熱鬧呢?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才行。


    偏偏她是個女的,還是個很有點小背景的。


    本來她該過她那種無憂無慮的大小姐生活,就因為受到方圓的連累,結果搞得娘老子變成了植物人,又差點被樓宇湘給逼到萬劫不複之地。


    林舞兒為了尋找方圓做出的那些蠢事,誠然很讓他受感動,但感動這種感情,從來都不代表愛情。


    你會因為在炎熱夏季曬的差點中暑了,幫某美女換好輪胎,就奢望人家在感動之餘,會對你以身相許嗎?


    當然不能。


    最多,人家也就是真誠的道謝,或許再給你一筆報酬罷了。


    了不起,以後有機會能成為朋友。


    方圓在下落不明後,就是那個壞了輪胎的美女。


    林舞兒,就是冒著中暑危險,幫他無償換輪胎的男人。


    所以方圓感激林舞兒,也對她為了他不計後果的某些行為,被感動。


    再所以,他才幫林舞兒奪迴東海集團,收拾樓宇湘。


    但無論林舞兒為他做了什麽,他又拿什麽來報答她,他都希望倆人能是兄弟。


    感情很純潔的兄弟。


    他不喜歡兄弟真情被所謂的愛情所褻瀆,就一再婉拒舞兒的示愛。


    可她呢?


    卻以為憑著她的付出,足夠能跟方圓走在一起,成為她的新娘。


    她是真心愛他的,隻是不知道她每次向方圓釋放她的溫柔,他都會感到無比的煩躁,一再忍讓--這些話,就是方圓拿腳踩著林舞兒的脖子,居高臨下的,用無比冷靜的語氣說出來的。


    林舞兒摳著地毯的手,早就舒展開了,用力咬破的嘴唇,鮮血也已經凝固,整個人就像一個沒有生命跡象的標本那樣,動也不動。


    方圓的腳還沒有拿開,依舊在冷冷的說:“知不知道,你每次用那種眼神看我時,我都會感到胃口不好。林舞兒,你或許是一個還算合格的兄弟,在別人眼中,更是一個值得追求的好女孩。但你跟我想要的女人相比,你差了太多。”


    方圓這才縮迴腳,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拿出手機撥打了個電話。


    林舞兒沒有動,還是趴在那兒,目光呆滯。


    方圓給誰打電話,又是說了些什麽,她才不關心。


    “起來吧,等會兒就會有人來了,你不怕被別人看到你死狗般的樣子,我還擔心別人會誤會我把你怎麽著了呢。”


    方圓走過來,伸手抓住她肩膀,很輕鬆就把她放在了沙發上。


    還很體貼的拿起餐紙,替她擦了擦嘴角的血絲。


    林舞兒眼睛,始終盯著地麵的某處,不聲不響也不動。


    方圓也不在意,繼續在那兒攪動著毒舌:“林舞兒,我真得已經忍耐你很久了。是,你這個人是不錯,特別看重跟我的感情,為了我不顧生死,我也很感激你。可當你趴在我懷裏,抱著我說喜歡我時,我全身都在起雞皮疙瘩啊,知道吧?”


    “那種感覺,就像被一個男人抱住要求尋歡那樣,讓我特別的反胃。甚至,我都有些後悔幫你了--就算是幫你,也該讓你被樓宇湘逼著跳下火坑後。”


    方圓自顧自的說著,還不斷揮手來加重他的語氣。


    方圓該在林舞兒被逼著去站街接客以後,他再出來把她救出苦海。


    那樣,林舞兒在他麵前就會有濃濃的自卑感,覺得再也配不上他了,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纏著他了。


    “唉,那時候吧,我就是腦子一熱,才沒沉住氣。”


    方圓歎了口氣,輕拍著林舞兒的胳膊,柔聲說:“兄弟,別怪我有這種想法。真得,我圓願你拿刀子來對付我,也別賤兮兮的企圖用女色來折服我。”


    “你的姿色對我來說,真沒有丁點的吸引力。”


    方圓點上一顆煙,慢悠悠的說:“我現在對女人的要求,無比的高。這種心態,可能跟我死裏逃生有關係,不是絕色美女,我不會稀罕的。你看看你--”


    方圓說著,牽起林舞兒的手,在掌心翻騰著,還不時的捏一下她有些粗大的手指關節:“哪一點像女人?每次被你這雙手碰到時,我得費好大力氣,才能忍著不推開你,不對你表現出厭惡之情。你看看人家楚楠楠,現在多性感?皮膚雪白粉嫩的,一掐就能有水,那才是女人啊。”


    林舞兒慢慢地縮迴了手,抬起頭看著他。


    方圓跟她對視片刻,笑著說:“這些話,憋在我心中很久了,今兒終於能說出來,心裏無比放鬆。別以為我在騙你,我是認真的。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好、好。”


    林舞兒嘴裏終於發出了兩個音節,就像木偶那樣,沒有絲毫感情。


    “你知道我為啥要放過樓宇湘嗎?除了我不想因為你得罪蘇省樓家外,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她已經是我女人了。”


    方圓得意的砸吧了下嘴巴:“其實,你該看的出,她在上台跟我說話時,那雙看著我的眸子裏,全是水一般的溫柔。嘖嘖。人參果,果然不愧是人參果,確是夠味。”


    林舞兒嘴角哆嗦了下,眼神終於有了一絲靈動。


    無論她對樓宇湘是什麽看法,她都不得不承認:那個女人,才是真正的女人。


    “你是不是想問,我放過燕春來,也是因為垂涎他老婆葉明媚的美貌?”


    看出林舞兒嘴唇動了幾下,卻沒說出一個字後,方圓就替她說了出來。


    林舞兒點了點頭。


    “高,兄弟,你果然是高,一下就能猜出我的追求了。”


    方圓讚歎的豎起右手大拇指,接連晃動了幾下才說:“明珠葉明媚,蘇省樓宇湘,被人稱為一朵花,人參果,豔名紅遍大江南北,堪稱是所有男人的夢中情人。”


    林舞兒腦子現在有些僵硬,仍能判斷出方圓說的是實話。


    以前她就曾經聽人說起過,明珠一朵花,蘇省人參果兩個女人,得其一就能享盡天下豔福,死而無憾了。


    隻是那倆女人的身份太不一般了,而且個個驕奢跋扈心狠手辣的,更是背靠大樹,除非不想活的人,才敢打她們的注意。


    可聽可說,卻不可及。


    這句話,就是男人們私下裏談起那倆女人時,經常說的一句話。


    方圓自然也聽說過。


    他也是男人,肯定會在精力充沛的沒事幹時,也會跟其他男人那樣,仰著身子想好事--而且更重要的是,他有這個能力,唯獨缺少下手的借口。


    機會終於來了:方圓假死後,這倆女人就連同郭易秦,開始報複他以往的親朋好友了。


    方圓迴歸後,立即還以顏色,先對樓宇湘下手。


    樓宇湘為活命,不惜利用她的美色,成功迷住了方圓。


    方圓也承諾,隻要她能變乖,成為他永遠的情人,再幫他把葉明媚也搞到手,讓他享盡齊人之福,那麽他就徹底饒恕她。


    說到這兒,方圓得意的笑問:“現在該知道樓宇湘為啥要來給你捧場了吧?知道她燕家的關係那麽好,為啥沒把我還活著的事告訴葉明媚了吧?”


    林舞兒艱難的咽了口吐沫,啞聲迴答:“她、她希望葉明媚,能跟她一起受辱。”


    “受辱?”


    方圓點了點頭:“對,對,就是受辱,這倆字用得好!”


    人們一旦遭遇某種不幸,就會希望別人也像她那樣倒黴,那樣,她心裏就會好受許多--這是人之常情,跟素質高低沒啥關係。


    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林舞兒再說話時的聲音,流暢了很多:“葉明媚會答應?”


    她的話音未落,就有人敲響了房門。


    “進來。”


    方圓抬頭說道。


    林舞兒迴頭看去,就看到穿著白色露肩拽地長裙的葉明媚,出現在了門口。


    看到安坐在沙發上的林舞兒後,葉明媚明顯愣了下。


    在接到方圓的電話時,葉明媚正陪在燕春來身邊,跟童亦夫老先生等人,把酒言歡。


    “他讓我去九樓,單獨去。”


    葉明媚臉上依舊帶著她貴婦人才有的矜持笑容,輕聲說道。


    “那就去吧。嗬嗬,玩的開心些。”


    燕春來看都沒看她一眼,就像聽她說要去洗手間那樣正常,還祝她玩的開心些,掙開她挽著自己胳膊的手,端著酒杯走向了樓宇湘。


    我會玩的很開心,很開心的。


    那種很開心很開心的感覺,已經一年多沒有嚐到了。


    葉明媚甜甜的笑著,獨自來到九樓的總裁辦公室門口前,還特意拿出小包裏的鏡子,補了下妝,這才敲響了房門。


    不知道為什麽,她明明知道這次來是受辱的,但偏偏有種無法壓抑的興奮,身子都有些發抖,就像唐三藏終於看到了真經那樣。


    隻是她沒想到,林舞兒會在房間裏。


    哦,我知道了,方圓喊我上來,是讓我當著林舞兒的麵,說出是誰暗算了林東海。


    希望,林舞兒能保持理智,不要把我抓花我的臉--葉明媚有些緊張的咬了下嘴唇時,就聽方圓淡淡的說道:“把門關上。”


    葉明媚關上門,方圓抬起右手衝她勾了勾右手食指,示意她過去。


    葉明媚垂下眼簾,盯著猩紅色的地毯,輕輕擺動著腰肢,剛走到方圓麵前,就聽他說:“就跪地上吧,先幫我捶捶腿。”


    葉明媚眉梢猛地挑了好幾下。


    這是本能的反應。


    自打她成為一朵花之後,還沒有哪一個男人,敢這樣跟她說過話。


    方圓臉色陰沉了下來,語氣陰森的問道:“咋,不願意?不願意那就走,沒誰會攔著你。”


    “我、我--”


    葉明媚身子微微顫了下,接著咬牙,雙手拎起裙裾,緩緩跪在了沙發上,就像古代那些伺候主子的小丫鬟那樣,抬起一雙粉拳,在方圓腿上輕輕捶打了起來。


    坐在旁邊的林舞兒,此時眼珠子瞪的跟嘴巴一樣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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