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老板娘在被方圓從英國監獄內救出來後,就希望能得到他。


    不同於華夏的文化教育,注定老板娘不會成為昆侖那樣的女人,哪怕她在最絕望時,被方圓救了,也不會為了他這塊小鮮肉,舍棄整個豬圈。


    她隻會在成為方圓的女人時,發自內心的去愛他,給予他想要的一切。


    第二天起來後,她就該做什麽,就做什麽去了。


    想跟一個男人困覺、為了他甘心去赴湯蹈火是一迴事,陪伴他終生,卻又是另外一迴事了。


    老板娘有這種想法,那是因為她覺得,每個人都該過自己最喜歡的那種生活,實在沒必要為了愛情,就委屈自己。


    方圓也很欣賞老板娘這種想法--所以,他才不會跟老板娘發生那種負麵交流的關係。


    在他看來,當他主動去接受某個女人(身體還是次要的,主要是感情。這也是他跟葉明媚困了好多次覺後,卻不會對她有任何好感的原因)後,就得為這個女人負責。


    同樣,這個女人也得為他的感情負責,那就是不能再去找別的男人,來踐踏他們之間‘唯美’的愛情了。


    方圓,始終都是受華夏傳統文明荼毒最厲害的那群人之一。


    盡管這家夥在跟山羊吹噓時,總說他困過的女人,要比山羊見過的女人還要多。


    他以往困過的那些女人,就像渴了就會喝水那樣正常。


    有誰,在喝完水後,還會留戀水源的?


    老板娘搞清楚方圓的想法,還是在兩年前的塔希科雪原上。


    那次,方圓正兒八經的喊了她姐。


    一般來說,成了小弟姐姐的女人,是不能再跟小弟困覺的了--老板娘很清楚這個道理,卻不妨礙她故意拿捏出一副浪蕩樣子,光明正大的吃小弟豆腐。


    “有人守著?哪有人啊,我怎麽沒有看到?”


    吃豆腐被拒絕後,老板娘滿心的不悅,把這股子邪火灑在了秦大川倆人身上,瞪大她水靈靈的桃花眼,瞎子般的四處看。


    秦大川趕緊咳嗽了聲,提醒老板娘他不就是個人嗎?


    老板娘才沒理他,胳膊蛇兒般的又摟住了方圓的腰,更過分的除掉了右腳鞋子,白生生的腿子擱在了方圓膝蓋上,吃吃嬌笑著拿手捏起一塊黃瓜,填進了男人嘴裏:“像這種沒眼力價的家夥,也算人嗎?”


    秦大川這才明白,人家裝沒看到他,是希望他別棍子般的豎在這兒礙事。


    格林德摸了摸自己腦袋,也覺得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大電燈泡了,給秦大川使了個眼色,趕緊灰溜溜的走出去了。


    “就這智商的人,也能當你小弟?”


    老板娘衝房門那邊撇了撇嘴,轉過臉時又甜甜的笑著:“弟呀,姐姐以後給你當小弟,好不好?我敢保證,我一個人就能做他倆加起來也做不成的事。”


    “唉。”


    方圓歎了口氣,問:“咱能不能正兒八經的吃點飯?”


    “行呀,怎麽就不能正兒八經的吃飯了呢?你想吃什麽,我給你拿。”


    老板娘依舊吃吃的笑著,卻放下了腿,鬆開了他的腰。


    這是個聰明的女人,很清楚凡事過猶不及的道理--守著別人調戲方圓,誠然能滿足這家夥的虛榮心,不過他更希望大家能保持這種輕鬆的關係,畢竟摟摟抱抱的會有擦槍走火的危險。


    “樓宇湘現在啥情況?”


    方圓拿出一顆煙,遞給了老板娘。


    “昏過去了。”


    老板娘動作優雅的噴了個煙圈,說:“說實在的,我還真佩服那個小女人,神經確實堅韌到變態。如果換成是我,別說是看到公雞用麵捏成的假耳朵、假胳膊了,單單被錢猴王那個老東西抱在懷裏,我也早就惡心的昏過去了。”


    “她確實不是一般人,做慣了不管別人死活的事,神經就會堅韌很多了。”


    方圓又吃了口菜,問:“野獸、響尾蛇他們呢?”


    “沒你的許可,他們可不好隨意露麵。”


    “希望他們能明白我的苦心吧。”


    “我知道,你是怕他們野性大發,會傷害到你的同胞。”


    老板娘左手食中二指捏著香煙,姿勢很優雅:“說實在的,我也得費很大的力氣,才能壓製住那股子想殺人的邪火。嘖嘖,我可搞不懂了,樓宇湘惹誰不好,偏偏得惹你啊?她能活到現在,確實是個奇跡。”


    方圓笑了笑:“我可沒你吹噓的那麽厲害,在她眼裏,我比螞蟻強不了多少。”


    “不過你的心也夠狠的,一心要把那樣一個絕代尤物,逼成神經病。”


    老板娘輕佻的目光,在方圓臉上轉了一圈,輕笑著說道:“你就沒想過,要得到她?我可是早就聽說過,她外號叫人參果的。男人吃一口,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種滋味。”


    “我還不想死。”


    方圓認真的說:“你也該聽說過,所有嚐到人參果滋味的男人,都死光了吧?”


    “可你不是別的男人呀?”


    老板娘說:“再說了,你現在的行為,相比起吃掉她,還要讓她深惡痛絕的。”


    方圓反問道:“你覺得,我要是真把她給吃了,那麽我還會用這些手段來對付她嗎?”


    老板娘愣了下,才苦笑著搖頭:“不會。你不是我。”


    老板娘隻要想殺一個人,才不管那個人曾經是她的入幕之賓。


    方圓不一樣,就算他對樓宇湘沒有任何感情,可一旦吃了她,就會心軟。


    心軟的人,總是無法做出絕情的事。


    對樓宇湘這種外形嬌小,內心、自身實力異常強大,還又心狠歹毒的女人心軟,跟拿根繩子上吊,沒什麽區別的。


    方圓知道自己的缺點,就不會奢望嚐嚐人參果的滋味。


    端起酒杯,把滿滿一杯白酒喝幹後,老板娘眼眸更像有水要滴出來,斜斜的看著方圓:“小弟,以後有什麽想法沒?你總不能老呆在暗中不露麵吧?”


    “當然不會。”


    方圓搖了搖頭,說:“可也沒啥太具體的想法。我這個人,這些年習慣了過懶散日子。至於以後會做啥,我也拿不準。”


    “開家公司吧,我們四個人合夥,在海外。”


    老板娘說道:“野獸在美國,響尾蛇在英國,我現在又轉到了法國--我現在忽然想通了,也就是跟你們三個人在一起時,才覺得有意思。”


    “你厭倦以往的生活了?”


    “嗯。不但是我,野獸他們倆也這樣,要不然也不會把擁軍兵團扔給別人來打理了。這個人啊,當錢多到隻能算是個數字後,就對任何事都失去了興趣,反而無比想念以往的苦日子了。”


    “把山狼雇傭軍團拋掉吧,以後別再那行裏掙紮了。”


    方圓語氣誠懇的說:“我覺得,你是時候該找個對你真心好的男人,組成一個家庭,相夫教子了。”


    老板娘隻是吃吃的笑,不說話。


    方圓也沒再說什麽,拿起酒瓶子給她滿上了酒。


    老板娘笑著笑著,淚水就流了下來。


    方圓猶豫了下,伸手把她攬在了懷中。


    老板娘身子一顫,接著嗚咽著問道:“你知道,我為什麽會哭嗎?”


    “不知道。”


    方圓搖了搖頭。


    “你剛才說的這些話,是媽媽臨死前跟我說過的。”


    老板娘重重吸了下鼻子,從他懷裏抬起頭來,伸手摸著他的下巴,低聲說:“我媽,在我九歲時,還在得克薩斯州的夜總會內出台--我從來都不知道我爸是誰,隻記得我媽得了艾滋臨死前,就像你剛才那樣跟我說,她最大的希望,就是我能找到一個真心好的男人,能疼我愛我一輩子。”


    “那你就該去做了。”


    方圓低頭看著她:“你已經付出了太多,也得到了太多,已經有足夠的資本,去過媽媽最希望你能過上的日子。”


    “好,我聽你的,迴去後就跟野獸他們說,我要撤迴雇傭軍團的股份,從此當一個幹淨的女人。”


    老板娘掙開了方圓的胳膊,拿起餐紙擦了擦臉,笑著舉起了酒杯:“來,為了我未來的新生活,幹杯。”


    當的一聲輕響後,方圓舉杯一飲而盡。


    “小弟,你是個好男人,可惜我配不上你,要不然我會死皮賴臉的留在你身邊的。”


    當老板娘喝下足夠一瓶白酒後,眼睛更亮,臉蛋更紅,站起來時搖搖晃晃的差點摔倒,卻抬手推開了方圓伸過來的手,笑嘻嘻的說:“我走啦,記住,等我找個合適的男人結婚時,無論你在哪兒,你都必須來參加我的婚禮。”


    “還帶結婚禮物嗎?”


    方圓問。


    “你能來,就是最好的結婚禮物。當然了,如果你能給我個孩子的話,那就更好了--咯,咯咯,看你臉又紅了。唉,愛臉紅的男人,其實沒一個是好東西的。”


    老板娘歎了口氣,抬手在方圓臉上拍了下,轉身踉踉蹌蹌的走出了屋子。


    趴在窗台上,看到老板娘上了一輛車子,疾馳而去後,方圓才抬頭看向了夜空。


    今晚的空氣質量,比昨晚更好,星星更亮,方圓卻有了股子說不出的煩躁。


    老板娘厭倦了當前的生活,方圓又何嚐不是?


    他當初跟秦大川說,他最大的夢想就是混吃等死,不是在撒謊,確實那樣想的。


    毫無疑問,現實不允許他過那種幸福生活。


    從他出生那一天開始,命運就注定了。


    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個女孩子,也像他這樣在苦苦的掙紮。


    方圓煩躁時,身邊還有大批的人可用,夏小韻呢?


    除了一個勞拉外,還有誰會真心幫她?


    或許,這才是她拿到那雙繡花鞋,卻不管九幽王等人死活的真正原因吧?


    想著,想著,方圓眼前又浮上了夏小韻踩著一隻繡花鞋翩翩起舞的樣子。


    “圓哥,樓宇湘醒了。”


    方圓盯著天上的星星發呆時,秦大川倆人走進了屋子。


    就像沒聽到秦大川在說什麽,方圓頭也不迴的問道:“說實話,喜歡我躲在背後算計人嗎?”


    秦大川跟格林德對望了一眼,齊聲迴答:“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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