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姑爺總是婉拒我們,原來他喜歡滿心口都是黑毛的雅克斯基!


    伊娃在走出浴室時,心兒都碎了。


    更為西伯小公主鳴不平,猶豫著要不要把這個大秘密,告訴小姐。


    同樣,正在別墅院子裏跟手下說話的雅克斯基,聽伊娃說泡在浴池內的方姑爺,竟然讓自己進去後,也是嚇了一大跳。


    但接著就是滿心的狂喜:姑爺,是咋知道哥們喜歡男人的?嚇,就他那小身板,能受到了嗎?我看還是我來承受吧!


    下定決心要做出犧牲的雅克斯基,馬上就在伊娃異樣的眼神中,迫不及待的衝向了浴室那邊。


    原來他也不是個正常人!


    伊娃猛地發現了雅克斯基最大的秘密,心口更是疼的要命。


    話說,她可是對雅克斯基很有好感的,幾次做夢在合同期滿後,去追求他的。


    今晚心兒接連碎了兩次的伊娃,穿著白色的風衣站在客廳門後,好像沒了靈魂那樣的呆然不動,讓她的好友克麗絲很是擔心,趕緊低聲詢問怎麽了。


    “克麗絲,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今晚他們就要私、私奔了!”


    猶豫了好久,伊娃才決定把這個大秘密告訴好友。


    “啊,誰,誰要私奔了?”


    聽她這樣說後,克麗絲被嚇了一跳。


    “姑爺,跟雅克斯基要私奔了!”


    反正已經說出來了,克麗絲又是自己的好友,所以伊娃索性把她剛才對倆男人細致觀察後的結果,簡單說了一遍。


    “嚇,不、不會吧?姑爺就不怕小姐生氣?雅克斯基,他還想不想活了呢!”


    克麗絲輕叫了聲後,趕緊捂住嘴,四下裏看了幾眼,沒發現惹人注意後,這才鬆了口氣。


    “哼哼,在愛情麵前,任何困難、威脅都是蒼白的。”


    伊娃輕聲冷笑兩聲,說:“你要不信的話,咱們就打賭。”


    克麗絲問道:“打賭?打什麽賭?”


    “我賭等會兒雅克斯基出來後,肯定會跟大家說,他們有十萬火急的大事,要在今晚連夜離開彼得山。”


    伊娃的話音未落,浴室的門就開了,一臉凝重的雅克斯基快步走了出來,沉聲說道:“去,通知別克拉夫(保安隊的副隊長),讓他用最快的速度,在山下準備好車子,我要跟姑爺今晚連夜離開彼得山--不要問為什麽,十萬火急的大事!”


    “什麽十萬火急的大事啊,三更半夜的瞎折騰,還讓不讓人睡覺呢?唉,這些有錢人啊,就是任性,想出一出就是一出。”


    披著一場毛毯,赤腳站在陽台邊看著下麵燈火通明、人聲鼎沸(有些誇張,但也差不多了,畢竟方姑爺要連夜出行,十數個伺候他的人,誰敢躲在屋裏睡大覺啊)的黛米小姐,黛眉微皺的搖了搖頭。


    下麵折騰了足有十幾分鍾後,才看到好多強光手電,快速離開了11號別墅,迅疾下山去了。


    “看來真出事了。”


    黛米小姐再次搖了搖頭,才轉身走進了陽台門內。


    此時已經是初冬的十一點多了,整座彼得山上的所有別墅居民,估計也都睡著了,除了孤身一人的黛米小姐外,相信沒誰會在被驚醒後,走到外麵來看看。


    被冷風一吹後,黛米小姐的睡意小了很多,索性來到了客廳內,準備小飲一杯白酒,看會兒電視後再去休息。


    啪噠一聲,黛米小姐打開了照明開關,剛要轉身時--卻覺得後心猛地劇烈一疼!


    “呃!”


    低低的慘叫一聲中,黛米小姐緩緩低頭,就看到一把鋒利異常的刀尖,從她前心為止刺了出來。


    這刀子得有多麽的鋒利,刺殺她的人得有多麽的恨她,才能把她刺個透心涼?


    黛米小姐盯著刀尖,凝視片刻後伸手,扶住了牆,艱難的轉過了身子。


    身上的毛毯緩緩飄落時,鮮血已經箭一般的躥在了牆上,就像一朵朵的臘梅在雪地上傲然綻放那樣,迷人。


    艱難轉過身的黛米小姐,看到了一個女孩子。


    女孩子穿著一身黑色的運動裝,滿頭的秀發,卻被一根白色繃帶,緊緊纏在了額頭上(就是東洋武士那樣的裝扮),正死死咬著嘴唇,臉上肌肉不斷抽著,比繃帶顏色還要白,一步步的往後退。


    “南、南昭雪,你……你為什麽要殺、殺我?”


    黛米小姐一手捂著心口,一手指著女孩子,倚在牆上,緩緩坐在了地上。


    這個趁她開燈時在背後狠狠刺了她一刀的女孩子,正是傍晚跟方圓‘私定終身’的南昭雪。


    黛米小姐認識南昭雪,也就是才幾天的工夫,是在上山路上偶然相認的。


    也不知道為啥,黛米小姐剛見到南昭雪後,就喜歡上了她,並邀請她去自己別墅內作客。


    南昭雪答應了她,說有機會肯定會來作客的。


    今晚,她來了。


    帶著一把鋒利異常的尖刀,狠狠刺進了黛米小姐的後心。


    南昭雪雖然給予了黛米小姐致命一擊,可她本人的樣子,卻比被人刺一刀還要難受,害怕,抬手捂著嘴幹嘔了兩聲後,慢慢跪倒在了地上。


    “為,為什麽要殺我?我跟你。無冤無仇,你--”


    感覺生命飛快流逝的黛米小姐,艱難的再次問道。


    “你、你跟我無冤無仇?嗬,嗬嗬,嗬嗬嗬!”


    南昭雪慘笑聲中,猛地抬起頭,雙眸在燈光下血紅,滿是駭人的仇恨,導致她的聲音都改變了:“清河燕子,你再仔細想一想,你跟我是無冤無仇嗎?”


    “啊,你是、是櫻花,南詔櫻花!”


    即將合上眼的黛米小姐,聞言身子猛地打了個寒戰,嘎聲問道。


    “是,我就是南詔櫻花!”


    化名南昭雪的南詔櫻花,咬牙切齒的站起來,淚流滿麵的嘶聲喊道:“我就是那個無比信任你,真心真意把你當做我母親的南詔櫻花!”


    “原來是你--你、你做整容手術了呢。”


    確定刺殺自己的南昭雪,就是南詔櫻花後,化名黛米的清河燕子,即將失去生命的雙眸中,浮上一層濃濃的愧疚。


    是的,南詔櫻花沒有說錯。


    清河燕子以間諜身份,潛伏在南詔博士身邊,成為他的枕邊人後,南詔櫻花並沒有跟其他喪母反對後娘的女孩子那樣,總是對她冷言冷語。


    而是真心的把她,當做了母親。


    可她的母親,卻在她家蟄伏七年後,引來華夏殺手,讓南詔博士慘死在海灘上。


    她那麽信任她,愛她,她卻背叛了她,導致她父親被殺後,就逃之夭夭了。


    “是,我做整容手術了,是不是變得比以前更能吸引男人了?嗬嗬。”


    南詔櫻花依舊跪在地上,淚如雨下時還笑著:“可我不做不行啊,因為你們都該在電視上看到過,我發誓要殺掉你們的鏡頭,都認識了我--所以,我隻能去做整容手術,還學習了其它很多特殊技能。”


    南詔櫻花說著,雙膝挪動跪著走到清河燕子身邊,向去年這個季節那樣,輕輕把女人攬在懷中,咯咯嬌笑著哭著問道:“小媽,你說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比以前好太多?”


    “你、你--”


    清河燕子聽到她稱唿自己小媽後,心好疼。


    不是被刀刺的,而是因為南詔櫻花這個稱唿,比狠狠刺她一刀,還要疼一萬倍!


    疼的她,再也說不出話來。


    “小媽,你別動,就聽我說好了。”


    南詔櫻花哭著,笑著,右手卻抓住了刀柄(隻要拔、出來,清河燕子就會立馬氣絕身亡),說:“我知道,你才不喜歡我當前眉梢眼角含春的樣子,更不喜歡我跟蒼老師學那些伺候男人的特殊技能。你隻喜歡,我永遠像以往那樣,單純的就像一張白紙。”


    “可那樣不行啊。”


    南詔櫻花狠狠吸了下鼻子,再次咯咯笑道:“那樣的我,怎麽可能殺得了你?尤其是那個方圓--咯咯,有人告訴我,殺你或許很容易,但要想殺方圓,必須得用我最大的武器,就是我的身體。”


    “你、你--你要殺方圓?”


    本來已經閉上眼的清河燕子,聽到這兒後,身子猛地一抽。


    “我當然要殺他!”


    南詔櫻花猛地咬牙,嘎聲說道:“我也確定,他很快就會死了。肯定是我爸在天之靈保佑我,所以才能讓我在彼得山上,都遇到了你們。嗬嗬,你知道嗎?就在今天傍晚,我遇到了他,並把銀戒送給了他。小媽,你還記得那個被我爸供在神龕中的那枚銀戒嗎?”


    清河燕子在南詔家生活了那麽多年,當然知道他家的神龕中,供奉著一枚銀戒。


    但也隻是樣子普通而已。


    據南詔博士說,這枚銀戒是東洋戰國時期流傳下來的,很古老了。


    戒指,從來都象征著愛情啊啥的,可南詔家的這枚銀戒,卻是一枚魔戒:任何人戴上它,都會遭到橫死的噩運。


    數百上千年來,已經有上百人戴著這枚魔戒死去了。


    魔戒上那個古老的詭異圖案,是東洋古代神話中的一個惡魔,叫鬼嬰。


    魔戒是受所有邪魔祝福過的,無論誰擁有它,隻要想殺人,就把魔戒給他戴--那麽,這個人就不會活太久,很快就會橫死。


    魔戒,是南詔博士無意中在街邊古董店裏淘到的:任何人得到鬼嬰後,都不能隨便拋棄的,隻能把它供奉起來,要不然它就會殘害主人。


    “你、你看到了方圓?”


    清河燕子此時才沒心思去考慮魔戒的事兒,隻是滿眼不相信的看著南詔櫻花。


    “是,我看到了他。”


    南詔櫻花依舊笑著,用力攥著刀把,說:“小媽,你別擔心會孤獨,因為他很快就會去陪你了--咯咯,說不定,還有我。”


    “是、是誰,告訴你,是方圓殺了你爸的?”


    清河燕子的瞳孔開始放大,她真得很想告訴南詔櫻花:方圓早就死了,你怎麽可能會看到他?


    可她卻偏偏用積攢的力氣,來問是誰告訴南詔櫻花,方圓殺了南詔博士。


    “是豐田秀敏,一個很厲害的女人。”


    南詔櫻花倒沒有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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