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性也。


    這是老祖宗早在數千年前,就已經得出的正確結論了。


    近代又有一位女作家,用更通俗的話,來描述了男女間的愛情:得到男人的心,要通過他的胃;得到女人的心,則是要通過她的那個啥(很有名的一句話,網上一查就知道)。


    燕春來是用他的肆意放縱,來讓葉明媚這絕世佳人對她死心塌地的。


    此前在葉明媚的潛意識內,與其說燕春來是她的丈夫,倒不如說是她的慈父--就像許多溺愛小女兒的父親那樣,對她是有求必應,隨便她折騰,都不會怪她。


    但在‘嚐試’了方圓後,葉明媚才知道燕春來賜予她的放縱,遠遠不如某個混蛋,更讓她著迷,覺得自己沒有白白來這個世界上走一遭。


    就像張愛玲說過的那句話:通過滾炕,方圓征服了葉明媚的心。


    讓她再也無法放棄他,不能沒有他。


    哪怕她知道,男人打心眼裏看不起她,隻是把她當做了一個能給他舒服的玩具。


    女人,越是特立獨行的女人,思想就越複雜,古怪,就像葉明媚,在聽到方圓的聲音後,身體就起了反應,繼而影響到了聲音,好像有一汪春水往下流。


    “我這段時間很忙,至於忙啥,以後再告訴你。現在,我有一件十萬火急的大事,想讓你幫忙。”


    方圓當然能聽出葉明媚的聲音中,已經帶有明顯的春天味道,不過當前才沒那想法,很幹脆的說明‘來意’後,又說:“現在除了你,就再也沒誰能幫我這個忙了。”


    當一個女人,特別在乎(不管是愛,還是因為身體享受)某個男人時,都會以幫他而感到自豪,就算葉明媚也不能免俗:“哼,我就知道你沒事不會給我打電話的。說吧,想讓我幫你做什麽?要錢嗎?”


    方圓迴答:“幫我尋找水暗影的消息。”


    “你找水丫頭?”


    葉明媚滿腔的熱情,刷的下降了很多,已經伸進泳衣內的左手,停住了,淡淡的說:“怎麽,你真喜歡上她了?”


    在把方圓當做可居的奇禍後,從來習慣吃獨食的葉明媚,就不希望別的女人,來跟她分享方先生了,哪怕是她唯一的閨蜜水暗影。


    為此,還鄭重警告過她:你敢跟我搶方圓,就得死!


    現在,失蹤的方圓忽然打來電話,卻是為了水暗影,葉明媚能不憤怒?


    “少扯這些沒用的狗屁。”


    方圓沒好氣的迴了一句,接著簡單解釋道:“那個不自量力的傻娘們,為了逞英雄,要去執行一次相當兇險的任務,活著迴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我必須得把她拽迴來。可不知道她現在哪兒,隻能給你打電話,希望你能幫我。”


    葉明媚冷笑:“哼哼,你很關心水丫頭的生死嘛。”


    “廢話,再怎麽說,她也是我法律上的媳婦,盡管我跟她之間是清白的。”


    方圓說:“葉明媚,我知道你心裏是咋想的,怕那傻娘們跟你爭老子。但你想過沒用,如果她死了,你以後拿啥借口來跟我私會?”


    “嗬嗬,你說得貌似有些道理。”


    葉明媚輕笑了聲,迴頭看了眼依舊在看報紙的燕春來,才說:“好吧,我可以替你打探她的下落。但前提是,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快說。”


    “我從京華迴來後,就一直呆在家裏,除了被生意上的那些破事纏著外,主要是因為大後天就是他、我丈夫的生日了。我們訂好,大後天晚上要在圓耀酒店的貴賓層,為他慶生。”


    “你丈夫過生日,管我屁事?”


    方圓小聲罵了句。


    葉明媚淡淡的說:“我希望在大後天的零點過後,你能出現在酒店貴賓層的1616號套房內。到時候,我會把水丫頭的下落,親口告訴你。”


    那邊的方圓沒吭聲。


    他當然能明白葉明媚這番話的意思,就是想跟他恩愛罷了。


    方圓不介意跟這麽一個‘絕世高手’恩愛,哪怕身中屍毒,但隻要戴上套子,估計問題還是不大的。


    他隻是反感這娘們的做法,也太過分了些,竟然要在她丈夫的生日那天,跟他秀恩愛,這對某個男人來說,絕對是最大的恥辱。


    方圓不在意葉明媚的丈夫是誰,就像他禍害這娘們時,一點犯罪感也沒有那樣,但卻不想去羞辱一個可憐的男人。


    等了片刻,沒等到方圓說話後,葉明媚無聲的冷笑道:“哼,不願意就算了。”


    “好,我答應你,希望你別讓我失望。”


    那邊的方圓,低低的說了句後,就扣掉了電話。


    看著悠忽一亮的手機屏幕,葉明媚嘴角彎起一絲得意的笑,接著站起來,嫋嫋婷婷的走向了燕春來。


    始終在看報紙的燕春來,在她溫柔的好像貓兒那樣,跪坐在他前麵,蓮藕一樣的胳膊搭在他膝蓋上時,才看向她,臉上帶著慈父般的微笑。


    不等他說什麽,葉明媚就搶先說道:“是水暗影老公打來的電話。”


    當初方圓在秀水廣場向水暗影求婚,倆人並扯證的事兒,在某個圈子裏,可不是啥秘密,燕春來沒理由不知道,畢竟那是他老婆的唯一閨蜜。


    所以,他才笑了下,問:“是那個叫方圓的年輕人嗎?”


    同樣,燕春來對方圓也不陌生,更知道自己老婆當初可是咬牙切齒的,要把他撕成碎片的。


    不過沒想到,他卻成了水暗影的丈夫,葉明媚總不能再對付自己閨蜜老公吧?


    “嗯,就是那個姓方的。”


    說到這兒時,葉明媚冷笑一聲:“那個混蛋可能做了對不起水丫頭的事,那丫頭一怒之下,竟然主動要求重迴某強力部門,要去參加一次相當兇險的任務了。這小子找不到水丫頭了,終於怕了,沒轍了,就給我打電話,讓我托關係查尋水丫頭的下落,希望能說服她迴心轉意。”


    葉明媚,終究是個相當聰明的女人。


    哪怕她有一萬個把握,相信丈夫不會懷疑她跟方圓之間,有著對不起他的肮髒關係,可還是要把方圓為什麽要給她打電話的原意,如實告訴了丈夫。


    當然了,就是打死她,她也不會說出1616房間那件事的。


    隻是,葉明媚還是沒有意識到,正是她的主動坦白,才會更加讓人生疑。


    燕春來的目光,看似很隨意的,從葉明媚胸上的那個小傷疤上掃過(葉明媚迴來後,就跟他解釋,說這個煙疤是在跟水暗影喝醉酒後,不小心落上的)後,才輕笑了聲:“水丫頭人還是不錯的,那就去幫她吧。”


    “唉,真懶得管他們那些破閑事。”


    葉明媚低低歎了口氣,這才站起身,拿起一條白浴巾披在身上,踩上高跟鞋,噠噠的走向了前麵的別墅。


    她的影子,被西方的太陽拉長,蓋在了燕春來的臉上。


    使那張臉,看起來是那樣的陰沉。


    人在心情不好時陰沉著臉,是一種很正常的反應,尤其是在看到自己討厭的女人,故意讓司機停下車子,微笑著跟自己說話時:“方圓,什麽時候有空,我想單獨請你喝一杯。”


    “啥時候也沒空。”


    方圓無視林林狠狠瞪著他的眼光,看著樓宇湘那張精致的小臉,皺眉說:“樓總,我隻是一個小保安,除了長的帥氣一點外,並沒有任何長處,更沒有殘害你保鏢的能力。我在你眼裏,就是一個小螞蟻般的存在,以後別再來糾纏我了,好吧?”


    不等樓宇湘說什麽,方圓就快步走進了停車場。


    “小螞蟻?嗬嗬,小螞蟻能用這種口氣,跟一隻鳳凰說話嗎?”


    望著方圓走遠的背影,樓宇湘嗬嗬輕笑道。


    “樓總,是不是可以走了?”


    等了足有十幾秒後,林林才低聲請示。


    “嗯,走吧。”


    樓宇湘迴過頭來時,車窗緩緩升了起來。


    車子駛上主幹道時,樓宇湘閉上了眼睛,卻淡淡的說:“林林,晚上後你再來向方圓賠禮道歉--他今晚值夜班的,順便代替我請他去下榻酒店小坐。”


    林林愣了下,接著小聲問:“如果,他拒絕呢?”


    “那就讓九號來找他吧。”


    樓宇湘的聲音,更輕。


    林林眼裏閃過一抹不忍,卻沒說什麽,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林林雖說驕傲了些,不過人性卻不壞,就像她知道樓宇湘讓九號來找方圓,是一種什麽意思那樣。


    方圓當然不知道,今晚會發生一些什麽事,想著心事走到總部大廳門前時,才發現夏小韻,在勞拉的陪同下,就站在台階前。


    “夏總。”


    方圓知道,夏小韻站在這兒,是送樓宇湘的,也沒多想,打了個招唿正準備走向保安值班室(值班室在大廳東邊的側門處)時,卻聽她說:“你等等,我有話要跟你說。”


    方圓隻好站住。


    夏小韻卻向停車場西側走了過去,勞拉轉身上了台階。


    方圓隻好跟了過去。


    停車場西側是一矮牆,牆那邊是小河。


    夏小韻雙手環在胸前,背對著方圓低頭看著牆外的河水,很久都沒說話。


    方圓隻好問:“你不是有話要說?”


    “帝皇集團已經決定,要跟神通快遞,打造唐王的第一家女子會所了。正式談判,是下周一。”


    夏小韻這才開口迴答。


    “這是好事啊,不過沒必要跟我說吧?”


    方圓漫不經心的說。


    “她兩次,向我提出了同一個條件。”


    夏小韻轉身,看向了方圓。


    方圓沒說話,就聽她緩緩說道:“樓宇湘,希望你能去帝皇集團工作,職務暫定為小車班司機班長,享受副總待遇,算是她的專車司機了吧。”


    “草,讓我給她當司機?她腦子是不是有病啊?”


    方圓罵了句,問:“你答應了沒?”


    “我有權利,替你答應嗎?”


    夏小韻反問道。


    方圓馬上說:“我不去。別說是給她當馬夫了,就算給她當副總,老子也不稀罕。”


    “可她不會罷休的。”


    聽方圓這樣說,夏小韻眼裏閃過一抹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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