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迴到家時,陳婉約還躺在浴缸內,無比銷魂的叫著。


    嗯,這娘們很有表演天賦,可惜沒有去演藝圈發展,要不然肯定能拿迴一個奧斯卡小金人--方圓推開浴室的房門,衝裏麵打了個響指,轉身就走了。


    等她穿好衣服走到院子裏後,才看到石桌上,放著各式各樣的監控設備。


    就算早就把臉皮扔國外去了,可她還是下意識的雙手抱住胸口,呆了足足半天沒說話。


    這說明她還是有著相當的羞恥心。


    對此,方圓很欣慰,特意親手給她泡了杯綠茶,放在了她麵前。


    “你怎麽知道家裏安裝了這些東西?”


    綠茶的苦澀味道,讓陳婉約慢慢迴過了神。


    “說起來都怪我,是我沒想到有人會在家裏搗鬼。”


    先自我批評了一句後,方圓才說:“如果不是夏小韻,把我們昨晚的監控錄像給我看,我也不知道我們的精彩--”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陳婉約就像被踩了尾巴的兔子那樣,騰地一聲從石凳上蹦了起來,手裏的杯子摔在了地上,尖聲叫道:“什麽,楚詞看到了這些!”


    “別這麽大驚小怪的,既然有人安裝了這些東西,那麽就得有人欣賞。”


    方圓皺了下眉頭,說:“看,剛給你泡的茶,就這樣浪費了,真是瞎了我一片苦心。”


    陳婉約才不管茶杯有沒有摔碎,撲倒方圓麵前,用力采住他衣領子,臉色煞白的問道:“楚、楚詞看到後,是什麽反應?”


    不等方圓說什麽,她就霍然舉手,纖長的五指狠狠抓向他的臉:“都是你這個畜生,讓我……”


    方圓沒躲閃,隻是冷冷的看著她。


    陳婉約的手指,即將碰到方圓的臉時,卻頓住,緩緩落下來,接著用雙捂住自己的臉,嚶嚶的哭了起來:“對、對不起,我才是畜生,這一切都怪我。”


    為了女兒還有某些事,她能豁出去做不要臉的事,甚至也不是太在意被別人‘現場觀摩’他們的醜陋行為,可就算是殺了她,也不想讓夏小韻看到這一切。


    陳婉約可以不在乎世界上所有人怎麽看她,說她,哪怕是折磨她,但她異常在意自己在女兒心中的形象。


    哪怕她自己也清楚,夏小韻早就不把她當母親看了。


    可她卻能真切的體會到,她在夏小韻心中,仍舊占有一定的地位。


    多年的養育之恩,可不是一紙醫學鑒定報告,就能抹去的。


    正如夏小韻看到視頻後的感覺那樣,如果是放在夏天問剛失蹤,夏家母女迫切需要某個人來保護她們時,她們或許能接受‘母女共侍一夫’的現實。


    在她們看來,那隻是交易而已:在某些大人物的打壓下,人性的尊嚴就不那麽值錢了。


    交易,就是交易,不存在任何發自真心的愛意。


    現在卻不同了,陳婉約能清晰看出,女兒是多麽的在意方圓,哪怕得知他們的親兄妹後,都無法放得下他,因此才遭受痛苦的煎熬。


    夏小韻承受那麽大的‘愛戀’之苦時,她的母親卻搶先一步,成為了方圓的女人--無論她現在還有沒有把陳婉約當做母親,在親眼目睹他們的醜態後,絕對是會心痛的要死,發瘋。


    對,楚詞絕對無法接受這個現實的!


    哭著哭著,陳婉約霍然抬頭,再次一把采住方圓的衣領子,嘎聲說:“快,你快去陪著楚詞,我擔心她會想不開,做傻事的!”


    “她可沒有你想的這樣脆弱。”


    方圓苦笑了下,就把夏小韻看過錄像後的反應,詳細說了一遍。


    當聽方圓說出,夏小韻最後恭祝他們幸福時,陳婉約一直在發抖的身子,漸漸平靜了下來:女兒,真的對方圓死心了。


    方圓又說:“你,還有我,其實沒必要背負太大的內疚。我跟夏小韻又沒發生啥實質性的關係。所以你跟我在一起,最多隻能算是出軌,沒必要覺得對不起她。”


    “嗯,甚至連出軌都算不上,最合適的說法呢,就是你為了保護你女兒不受傷,才不惜付出一切代價的。說起來,她該感激你才對。”


    想了想,方圓繼續說:“所以呢,你實在沒必要這麽難受,我可以發誓,以後絕不會跟夏小韻有任何的瓜葛了。”


    陳婉約的情緒,慢慢輕鬆了許多:是啊,他跟夏小韻的關係,還是幹淨的。


    隻要他們之間是幹淨的,那麽陳婉約跟方圓上床,也就算不上是違反人倫了。


    陳婉約眨了下眼,低聲說:“楚詞,會痛苦一輩子的。尤其是在得知,你們倆人之間,根本不是親兄妹關係後。她會恨我、恨我們。”


    “人生不如意,十之七九,這也是很正常的。”


    方圓淡淡的說:“再說了,我們兩個發生這關係,也是‘有心人’安排的,目的就是不想讓我跟她走到一起。無論是夏天問,還是安裝監控器的這些人。所以說,從我認真接受她的那天開始,就是個錯誤。”


    陳婉約愣了片刻,才說:“這樣看來的話,那麽絕不能讓楚詞知道,你們兩個不是親兄妹了。那樣,她心裏或許才好受些。”


    “嗯,我就是這樣想的,但事實上呢,她可能早晚會知道這件事的。”


    方圓嘿嘿笑了下,說:“但不管咋說,能瞞她一天,就是一天吧--希望,她能找到真正值得她喜歡的男人。”


    “是,隻能這樣希望了。”


    陳婉約幽幽的應和了句。


    方圓低頭看著她,話鋒一轉:“現在,你該跟我說說夏天問的事了吧?”


    如果陳婉約今早沒有說,給她送來能讓方圓失去理智的藥物的人是夏天問,哪怕他想破腦袋,也猜不出那個人是誰。


    現在他能肯定,龍頭知道夏天問的存在,但卻放任他做某些事。


    這是因為,夏天問要做的事,很符合龍頭的意思。


    或者幹脆說,夏天問做了龍頭想做的事。


    這樣一來,龍頭隻需在事後,躲在暗中略施推手,讓夏小韻看到那段錄像,就徹底絕了她跟方圓走到一起的希望。


    無論夏小韻知不知道,她跟方圓不是親兄妹:他們不是親兄妹,夏小韻就是陳婉約的親生女兒,哪怕她再怎麽愛方圓,可也無法接受母親的男人。


    那麽,接下來的問題就來了:夏天問為什麽,不想夏小韻跟方圓走到一起?


    他也不想方夏結合後,引發某些未知災難,還是別有用心?


    方圓不明白,所以才問陳婉約。


    但陳婉約卻始終保持著沉默。


    “不想說,還是不能說?”


    等了老大會,方圓才追問。


    陳婉約還是不說話,隻是趴在方圓的肩膀上,抬頭看著天空,眼神有些空洞。


    “不想說就算了,其實我也不是太想聽那個男人的事。”


    方圓推開他,端起自己的杯子喝了口,又問:“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啥時候學會打架本領的。”


    “他教的。”


    這次,陳婉約沒有猶豫,收迴看向天空的目光,如實說道:“在我發現他開始喜歡男人,他狠狠揍了我一頓後,才問我,想不想學點防身的本領。我說,願意。”


    “沒想到老夏原來也是個高手,真是個謎一樣的男人啊。”


    方圓有些讚歎的搖了搖頭,說:“你願意學,還是因為要保護夏小韻吧?”


    “嗯。”


    陳婉約低低的說:“我的命運已經夠苦,我不想讓楚詞再像我一樣。”


    方圓又問:“那,丁大少,白玉雯他們來欺負你們時,你怎麽不出手?”


    “不到時候。”


    陳婉約淡淡的說:“最起碼,沒有合適的機會。”


    她說沒有合適的機會,就是不想讓人知道她其實很厲害的,本想在暗中報複那些無知的大人物來著,卻沒想到盜聖看不下去,替她出手解決問題了。


    由此看來,這個女人的心機也很深,才不像表麵這樣婉約,柔弱。


    “最後一個問題,也是最重要的,我很希望你能迴答問我。”


    方圓放下茶杯,看著陳婉約正色道:“你給夏小韻的那塊石頭,是從哪兒找到的?”


    今年正月初二,就在馬經天來方家,叫林二迴明珠時,方圓本想跟隨她一起去的,夏小韻卻忽然出現,拿來了一塊石頭。


    那塊墨黑色的石頭,正是方圓的父親方天明拿迴家的,後來隨著他的神秘失蹤而失蹤--陳婉約卻能拿到,那麽她就有可能知道方天明的下落。


    隻是讓方圓大失所望的是,陳婉約卻說:“那塊石頭,是在羅布泊內時,夏天問給我的。當時,他隻告訴我說,隻需讓楚詞把石頭給你,你就會跟在楚詞身邊保護他。至於那塊石頭是什麽來曆,對你有什麽特殊意義,我全然不知。”


    此前,方圓一直不敢問這個問題,就怕會聽到這樣的答案。


    今天他終於鼓起勇氣,問出來了。


    結果,卻是最讓他失望的那種。


    方圓能看得出,陳婉約在迴答這個問題時,沒有撒謊,說的是真心話。


    失蹤的夏天問,其實一直跟陳婉約聯係,並指派她做這做那的,以夏小韻的安危為由,逼得女人隻能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夏天問為什麽要這麽玩,故意把老婆推到方圓懷裏?。


    方天明夫妻為啥神秘失蹤,現在到底是死是活?


    九幽王,又會以什麽樣的方式,來把夏小韻取而代之。


    那雙能讓方圓接近夏小韻的繡花鞋,到底是九幽王穿過的那雙,還是另有隱情?


    還有龍頭,他好像也是被一團迷霧籠罩著,讓人看不清。


    太多的謎,偏偏可能還會相互瓜葛,就像蚊子落到蜘蛛網上,無論怎麽掙紮都掙不開,才是最最讓人頭疼的。


    “唉,算了,不說了,我得迴去上班了。”


    有些頭疼的搖了搖頭,方圓站起身走向大門口。


    在開門時,他又忽然轉身,對盯著石桌發呆的陳婉約說:“哦,對了,忘記告訴你了,夏小韻說她有機會,會來家裏作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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